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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抽出一根棉棒沾了点水凑到他的唇边:“你昏迷了两天,现在只能用这个。”
艰难的从被子里抬起手来,齐昂接过那根棉棒,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贪婪的吸吮了好半天,他才缓过气来,微笑着说了句谢谢。
看着眼前笑起来显得腼腆的青年,柳言感到好奇,却什么也不能问。整整两天,齐昂都呆在设备齐全的医疗室里,日夜有人看护和监视。在这座监狱,这样的待遇是从未出现过的。被残酷的审讯弄死弄残的犯人他见的多了,没有哪一个能在审讯后得到这样妥善的照顾。齐昂的遭遇跟他的案情一样扑朔迷离,令人不解。
齐昂刚出现在医疗室时脸肿的像猪头,连五官都看不出来,然而现在伤已好得差不多——年轻人的恢复能力令人惊叹。在他昏迷时,柳言就经常看着他的脸陷入沉思,看起来如此脆弱的人,到底是怎么熬过那一天的。清醒过来的齐昂脸上无害的笑容,更是加深了他的疑惑。然而,什么也不能问,因为他只是一名狱医。
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努力的治疗了齐昂两天,绝对使出了全力。有人不让齐昂死,他得用自己的医术来确保这个目标的达成。然而,每个人都有一些独特的习惯,柳言的习惯是探索人体。一次在为昏迷青年受伤的□上药时,柳言甚至让他勃。起了。
掀开被子,齐昂试图下床,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身上什么也没有穿。顿时卡白了漂亮的脸,再次看向柳言时,目光明显冷厉起来。
发现了青年的敌意,柳言不慌不忙的解释:“你全身都是伤,这样方便擦药。”
“谢谢。”沉默了半天,齐昂这才真心的道谢。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齐昂悲哀的想。身为男人竟然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的贞。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强。暴。比这种强烈的精神痛苦,被人狠狠打一顿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了。
用目光在医疗室里找了一圈,齐昂发现他破旧不堪的囚服就搭在自己的被子上。柳言看着他的动作很自觉的转过身去,装作整理药品在一旁忙自己的。
齐昂拿起囚服,下床。穿上衣服前,他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除了斑驳的疤痕,伤口基本都已经愈合,只是两只手的手背上都满满全是针眼,数不清的小块淤青。
“可以叫狱警了。”穿好衣服,他自觉的站在一旁,垂下眼睛以掩饰心中的厌恶。又要回那个鬼地方,还不如永远留在会见室,起码不会被男人强。奸。
柳言沉默的按下对讲机,简短的交代了几句便转过身来。必须承认,他对齐昂越来越好奇。不过十八岁的年纪,明明笑起来还透露着一股天真的神气,却似乎已经适应了这座监狱的体制。王森的确却说过让他随时报告齐昂的情况,一旦清醒就立即押回十三号。但是至少,他以为齐昂起码不会如此自发自动的要求回到监房去。
医疗室的门被打开,王森和另外一名狱警走进来。伸出手来,齐昂顺从的跟着他们步出医疗室。柳言看着青年愈走愈远的背影,忽然开始期待他下次光临的时刻。
会带着怎样的伤呢,恶趣味的扬起了嘴角,柳言关上白色的大门。
回到十三号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改变。石头躺在上铺睡觉,李海坐在铺着薄被子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眼睛茫然的注视着地面上虚无的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监房的铁门被打开的时候,李海才百无聊赖的转了转头,看了一眼被狱警押回来的齐昂,面无表情。上铺的石头则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等到王森解开了齐昂手腕上的手铐走远,李海这才将视线投注在他的身上,沉静的打量了良久。
“你浪费了三天。”李海说,细长的凤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芒。
齐昂没有答话,而是转动头部观察离开了数天的地方,还有眼前的斯文男人。脸上又多了几处淤青,想必身上更多。
“我浪费了什么?”从医疗室到十三号这段路几乎让他筋疲力尽,艰难的挪动不甚灵活的双腿,齐昂走到李海面前就放任自己倒了下去。
理所当然的接住面向自己倒下来的青年,李海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微笑着拍拍他的面颊,用一种宠溺的口吻询问齐昂这十天来的遭遇。
“还算不错,比在这里强。”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齐昂心中却是闪过高检冷漠的脸和眼睛。多么残忍的男人,他上辈子一定是个刽子手。痛苦记忆复苏的同时,齐昂发现自己承受疼痛的能力大大增强,至少可以看着自己的手被活生生卸下来而面不改色。
李海伸手检查齐昂的身体,一根根骨头从头摸到脚,其间数次惹得齐昂大叫着“好痒”扭动身体。
“肩膀怎么回事,骨头和筋脉损伤很大。”收回白皙的手,李海蹙起了眉头。
“这次审讯我的人喜欢拆人的骨架,手臂被他卸下来好多次。”齐昂趴在地上,扬起上身,动作就像在做柔软体操。
“小心会习惯性脱臼。”李海的眼神闪了闪,把脸侧向刻着气功分解动作的墙壁,“身体受得了的话,坚持做那套动作,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正准备答话,监狱的铃声忽然大作,倒是让许久没听到这刺耳声音的齐昂吓了一大跳。这是中午放饭的铃声,早有许多犯人聚集在铁门处,拿着自己的饭盒不断敲打铁门,催促狱警过来开门。监狱的伙食很差,没有油水,所以囚犯们的肚子总是很快就会饿,相应的脾气也就不怎么好,极端暴躁。
一直在睡觉的石头一听到放饭铃声就爬了起来,经过坐在地上的两个人时用浑黄的眼睛瞟了一眼,看到齐昂时还咧开嘴笑了一笑。后者当然不会以为石头这是在欢迎自己的归来,那分明是看到猎物的贪婪眼光。
“说起来,我倒是饿了。”齐昂将石头刚才猥琐的注视抛到脑后,笑着用手揉着肚皮,好像真的很饿一样。
李海看着齐昂稍嫌幼稚的行为,总觉得他哪里变了,然而这种变化却说不出来。吃午饭的时候,李海发现齐昂的确变了,变得很多。以前每次被迫进食那些难吃的食物,他总是皱着眉毛,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饭菜也常常剩下来很多。而长达两天的昏迷后,他的胃口变得出奇的好,难以下咽的饭菜似乎成了美味佳肴,没有咀嚼几下便被齐昂吞进了喉咙,连平时碰都不会碰的饭后水果酸橘子,也被他吃得干干净净,几乎连桔子皮都要塞进嘴里。齐昂似乎变得乐观了些,适应了监狱的环境,又似乎变得阴沉了,本来纯净的眼睛现在变得像是一口深井,迷雾重重。
午饭过后照例是放风时间,今天的太阳很好,在这座城市,冬天难得有一个好太阳。夹杂在众人中间,李海和齐昂还是尽量让自己不显眼,避免招惹那些麻烦的犯人。
白胖子和石头像是卯上了,坐在一起不咸不淡的说话,脸上明显是想要找茬的表情。六十八号原来是石头的地盘,现在却被白胖子取而代之,原来抱石头大腿的犯人们现在也老老实实跟在白胖子屁股后边打转,不敢去讨好原来的老大。
“我操,还是石头你运气,进了十三号不用劳动。这几天去砖窑背砖,可是弄死了几个人。”一个裸着上身的中年男人叼着根烟走到石头旁边套近乎,结实的背上一片焦黑痕迹。
白胖子不动声色的瞟了他一眼,“噗”一声把嘴上的烟头吐了出来,然后用鞋尖狠狠碾碎。中年男人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继续刻意讨好石头。
“也是个不好惹的,143号的老大鹰嘴,以后看见他要躲远点儿。”
齐昂在旁边冷眼旁观,忽然听见李海开口说。诧异的回头,便看到了清秀男人眼中明显的厌恶和一闪而过的狠戾。再一回神,就发现鹰嘴的手下推搡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小个子男孩,骂骂咧咧的扔到了石头面前。
“怎么样,我们号子新来的,好货色。”鹰嘴伸手拉过那男孩,一把就撕开了他的薄棉袄,拍打着单薄的胸膛给石头看。
看到小男孩的时候石头的眼睛就亮了,他喜欢这种看起来未成年的男孩子,越柔弱越好,越能激发他的虐待欲。
“他的后门可不输女人。”鹰嘴一脸□的凑到石头耳边。
“是吗,那拿出来大家见识见识。”站在一边的白胖子忽然发话,一双不怀好意的小眼睛却是隔着人群落到了李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