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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杨汶寂一怔,被他抱了个满怀。
“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杨宁烈嗅着他头发上的香味,低低地说出一句句让他万劫不复的话,“你是只有小豆子而已,你还有我,还有你的堂哥,你的堂姐。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不许做傻事……”
杨宁烈借着说话的空当轻轻啃他的耳朵。
杨汶寂觉得耳朵麻麻的,脸上很快就红了起来,在他的怀里不安地一动一动的。
杨宁烈被他动得心痒,正想抱紧他多吃几口热豆腐,书房的门“砰”地一声被人踹了开,杨彩儿风风火火地跳了进来。
“爹爹……北军的那个糟老头子来了,说有事找你商量,你……”杨彩儿一见这房里的架式就怔了。呆呆地看了半晌,都不知道反应。
“你……你们在做什么?”杨彩儿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吃下去。
杨汶寂见她一问,脸上更红了:“堂姐,不要误会,是我……是我不好,二叔在安慰我。”杨汶寂在杨彩儿的扫描下越说越小声,脸也更红了,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安慰?”杨彩儿柳眉一竖,一脸捉奸在床的欠抽表情,“我小时候哭的时候怎么没见我爹这样温柔地安慰我啊?”她小时候一哭,杨宁烈都是一脸事不干已的样子,实在被她哭烦了就把她扔到大门口去,眼不见心不烦,哭完了才准进门。
“真的是在安慰……”杨汶寂越说越害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在说实话啊,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脸烧得这么红。年纪小小未经人事的他还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被撞破时会发生的心虚啊心虚。
老油条杨宁烈还是一张死人脸,非常衣冠王禽兽地整了整被弄皱的衣服,虽然热豆腐还没吃够,还是将那些怨念压了下去,淡淡地开口:“早不来晚不来,这死老头现在来做什么?”只可惜用词一点也不淡定。
“不知道,”杨彩儿死死地盯着杨汶寂,恨不得要冲上去咬他一口的表情。
杨宁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杨汶寂,拍拍他的头道:“我先出去一会儿。要是闷了就让秽儿带你出去走一走。”
杨汶寂乖乖地点了点头,活像一只被圈养的傻兔子。老狼甩甩尾巴,满意地走了……
“你是杨文寂?”杨宁烈一走,杨彩儿就撕下了她脸上的画皮。
“是,彩儿姐姐。”对着她,杨汶寂还是很心虚,身上还有到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你要知道,”杨彩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只是长得像女人,不是真的女人,别学那些下作东西做些勾引人的事!”
“……”这敌意来得太过明显,杨汶寂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看她。
杨彩儿趾高气扬地拍了拍他的头,回身冲向前厅去听杨宁烈的谈话去了。
和杨宁烈的拍完全不同。她的拍更像是在拍一只蚊子,充满了警告和恶意。杨汶寂被她拍得一愣一愣的,傻在那里好久才回过神。
堂姐好像不喜欢自己。杨汶寂想了想,最后冲着她消失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我还不要你喜欢呢!这就是传说中艺术家的傲气,当然,你也可以叫它臭屁……
摄政(1)
“汶寂……”这是墨斗说的第一句话,尽管嗓子还哑得厉害,每说一个字都像有把刀在割他似的。
一脸白须的老人给他把了把脉,笑着捻了捻胡子:“你总算醒了。”
墨斗睁开眼,这是一间医馆,很是简陋。他支了支身子,看清了床边的人之后有些落寞:“是你救了我?”
老人脸上是一成不变的笑,和和气气地把药端给他:“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是宁王府的人把你送来的,要是晚来一点,就没命了。”
墨斗盯着手里的药发了一阵子呆,“谢谢神医救命之恩。”
老人笑着点点头:“神医我可不敢当啊,我不过是个二流的大夫而已。”这年头没本事的人不开医馆,有本事的更不开。没本事的因为医术不好,没那个资格开医馆,都是上门给穷人家看诊的。有本事的又没必要开医馆,好大夫早成了达官贵人家的家庭医生了。只有他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才开,开了还不赚钱。穷人上不起医馆,富人又不屑来,所以这医馆里的设施越来越简陋。那宁王府的人本来就不怎么重视他,加上宁王也没有发话,就随便找了个医馆一送了事。
墨斗又发了一阵子的呆,这才缓缓抬头,疲惫地问老人:“送我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十四岁大,长得顶漂亮的男孩?”
老人笑着摇摇头:“没有。送你来的人要多丑有多丑,没一个跟‘美’字搭边的。”
墨斗才醒,身上累得很,这时不得不强迫自己思考:他是宁王府的人送来的,汶寂那是虽然挣开他跑了,但他那么娇气,一定跑不了多远,看来这小祖宗十有**落在了宁王的手里。他会不会害怕?宁王会不会害他?汶寂又会不会想他?墨斗想着想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烧起来了。
像是看出他有心事,老人很和气地拍了拍他的手,笑着说:“别担心了。先把药喝了吧。天大事也要先把自己保住了。你想找那个孩子,就快点好起来。他正等着你去找他呢。”
墨斗看了他一眼,发现这老人脸上总是挂着笑。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敬佩之情,这世间不如意事常**,在这样简陋的地方还笑得这样开心,真真算得上是个世外高人了,孔子那么看好的颜回也不过如此吧!
“这人啊,越急的时候越要淡定。”老人还是笑着,走到桌前喝了口水。果然十分淡定。
墨斗冲老人笑了笑,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听。他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药,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老人家,你能不能跟宁王府的人说上话?”
老人想了一阵,点点头:“我试试吧。”当初宁王府的人把人留下时也没有什么交待。
墨斗眼中有光一闪:“那你就跟他们,我对他们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愿意下半辈子在宁王府为奴。”
老人笑着点点头:“知道了,你喝吧。我明天就跟宁王府的人说去。”
墨斗喝了两口药,又抬头看了看老人,老人脸上还是那样的笑。墨斗摇摇头,真是个好脾气的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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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豆子醒了?真的吗真的吗?”杨汶寂一脸惊喜地从被窝里拱了出来,像只蚕宝宝一样。小脸贴在枕头上,满脸都是要把人狗眼刺瞎的幸福。
杨宁烈忍不住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是真的,今天刚有人来回的话。”看到自己小侄子这么高兴,他也很想要开心一下,但是,他还是受不到“小豆子”三个字,他讨厌豆子,没有理由。
“快快快……”杨汶寂七手八脚地爬出被窝,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
可是小正太这么多年哪里自己穿过衣服啊?连个头也不会梳。他在床上弄来弄去,差点整出个内衣外穿来。
杨汶寂折腾了一阵,最后回回眼泪看看正在一边看好戏的某人:“二叔……”一脸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什么?”杨宁烈看豆腐看得通身舒畅,这种衣衫不整的样子……
“帮……帮……帮我穿……”一个皇帝连衣服也不会穿,杨汶寂觉得自己很丢脸。
“呃……”杨宁烈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勉为其难地伸出手……
一阵“西西索索”的声音过后,杨汶寂郁闷的声音响起:“二叔,你确定是这样穿的?”这下成了彻底的内衣外穿。
“……”连战甲也是别人给穿上的某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耳朵开始诡异地发红,但面色依然是一片如玉的洁白,“跟我穿的一样嘛。”
“哪里一样……”杨汶寂抽了抽眼角,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还是叫人来给我穿一遍吧。”
杨宁烈一把将他按住:“这样就很好了。”开玩笑,让那些下人来看他的身体?哼,门儿都没有。
“二叔……我要坐车去。”杨汶寂欲哭无泪,他已别无所求,只求不让人看见他这丢脸的样子。
“……”二叔同学默默地打量他一遍,最后连自己也看不下去了,默默批准了。
一路上二叔很冷静很睿智地跟他商量:“要不今天睡的时候就不要脱衣服了,明天不一定能穿成今天这样的。”明天可能会更糟。
二十分钟后,一辆四人马车在小医馆前停了下来。杨汶寂小心地贴在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