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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吃一点吧!”他冒著生命危险开始劝食。
“滚!统统给我滚出去!”居然突然暴怒,长袖拂掉龙案上的东西,顿时玉玺,折子,古玩,墨台纷纷落地,发出巨大的响声,小福子连滚带爬地抱著玉玺,和众人退了下去!
他这一生享尽尊宠,无论时候都是金奴银婢地跟在後面服侍著,从末一个人呆过,这次终於可以一个人静静的想他想的人了。
整个书房显得宽大而又寂静,模糊的光线投射进来,分割成不规则的各种形状,他突然觉得整个生活变得不习惯起来。
他离开自己多久了?竟然有四个月了!他怎麽现在才觉得时间难过,每过一秒他都觉得像过了几千几万年一样漫长,对著水晶柜中装著千问的遗骨,他忽喜忽忧地想著往事,直到沈沈的夜色灌入屋内,才惊觉天色已暗。
天黑了,居然缓缓地转动著眼珠,千问最怕黑,又胆小,在地下没有他陪他会寂寞吗?想到这里居然心中一疼忽然喃喃地说:“不,他没死,他没死!”
他从来不知道生命中会一个人对他如此重要,重要到让他离了他竟会感觉日子过得这麽不习惯,整个世界忽然变得沈寂黑暗。
莫名的,他听到千问软糯的声音响起:“皇上,床铺好了!”
居然猝然起身,冲到寝宫里,那张宽大的龙床依旧是冰凉的,哪里有千问的影子?忽尔又感觉到千问正站在他身後,一双温暖的小手正要帮他更衣,居然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他又消失了。
於是他自言自语地说:“千问,替朕更衣!”
他自己脱了衣服,然後躺在床上,在里侧留下一半的位置,仿佛那小小的人儿正蜷著身体偎依在自己的怀里,安静地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
“千问,过来,抱著我睡!”他闭上眼,泪水不停的流出,只是下意识的要忘记千问死掉的事实,坚持而固执的认为他还在,还在自己身边,一如往昔般忠实地守候著自己。
但当他睁开眼时,什麽都没有,一切奇怪的幻觉,都是因为四周太过份的安静。
千问,千问,他对这个名字突然间是如此牵肠挂肚地想念!
没有他亲手铺床更衣,他觉得睡不安寝;没有他伴陪用膳,他觉得知不食味。。。。。
为什麽,为什麽现在才想起他的好?
而自己又为什麽著了魔一般对流光千般宠幸而忘记了那个不善表达的可怜人儿。
流光是媚,但他的千问却是纯如莲一般的人,这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怎麽现在才知道!
千问有颗赤子般的心,他一心向著自己,甘愿为自己付出生命,而且把他们之间的感情藏在心里最纯净的地方,像宝贝一样呵护著,而自己,却轻易地毁了他的幸福,甚至生命!
忽然想起千问含泪的控诉:皇上,千问一直当皇上是最亲密的情人和爱人,千问以为皇上也是这麽想的,以为从前皇上对千问的承诺真的可以一生一世,看来皇上是变了心思了。。。。
不错,是自己变了心,都是自己的错,居然捶著头,後悔得无以复加!
他以为天子是不会犯错的,永远是神圣不可侵犯,但是今天他方知道,他错了,错得竟然连失去最心爱的人都不知道,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负你,千问,你听到我的忏悔了吗?
。。。。。。。。。。。。
他以为天子是不会犯错的,永远是神圣不可侵犯,但是今天他方知道,他错了,错得竟然连失去最心爱的人都不知道,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负你,千问,你听到我的忏悔了吗?
居然模模糊糊的睡著了,睡吧,也许只有在梦里,才能与他相见吧!
第二天,头如炸开一般疼,小福子一抚他的额,吓得跳了起来:“皇,皇上,您发烧了!”
居然闭著眼挣扎著起身:“没事,替朕更衣,朕要早朝!”因为千问曾说过一个好皇帝就应该勤政爱民,不可以贪图享受。
“皇上,不行啊,您还是休息一下吧,奴才给您传太医!”小福子急急地跑了出去。
居然抚著额,自己穿上衣服,迷迷糊糊地要去早朝,清冷冷的秋风吹来,把他吹醒了,这是哪里?
梨香院!
他竟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千问的院子里,推开门,居然昏昏沈沈地走进来,坐在千问常坐的凳子上,然後抬手拭了拭布满灰尘的梳妆镜。
一个华贵而俊美的青年映入镜中,但他的眼神却是茫然的,神情是伤痛的。
居然深深的叹息,其实他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天子,所以目空一切,而他是太监,注定要委曲求全;他喜欢美色,虽然心中爱千问,但免不了沾花惹草,而他则痴心无悔,死也要忠贞於自己;偏偏命运让他们连在了一起,种种阴差阳错,让他们失去了彼此,然後各自品尝这段不该有的感情结的苦果!
他,生平第一次放下高贵的身段,将千问睡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然後执著扫把,细心地清扫著室内的灰尘,灰尘呛得他咳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脸红心跳,居然歇了一歇,仍坚持把地扫完。
忽然一张纸飘落在地上,他捡起来细看,那张洁白的纸上,端端正正地写著一句诗: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笔迹略显生涩,应该是千问写的。
这熟悉的话让他突然间泪流满面,原来他记得,他一直都记得,一直都用心地珍藏著!
居然小心地折好纸,然後贴胸放入怀中,这样好像感觉到了千问的温度,好像他就在自己身边。
一条千问束发用的素月色发带静静地摆在一边,而那套他亲自命人裁制的粉色丝绸衣衫也被细心地挂在衣柜里,千问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可是自己偏偏让他连这点微末的心愿都不能得偿!
他捧起衣衫,刚走出门,一个眩晕栽倒在地上,金冠掉下,乌发散开,人如推山倒玉一般倾倒於地,脸枕著柔软的绸衫这才幸免於破相。
千问,就算我负了你,你还是不忍我受伤害,也要保护我是吗?居然模糊地想著,昏了过去。
“皇上,你在哪里?”小福子带著太医还有一群侍卫焦急地搜寻著。
他灵光一闪,拍著大腿道:“我们只顾著问各宫的娘娘们,却忘记了一个地方,快跟我来!”
众人急急地赶到了梨香院,果然看他们的君王正躺在冰凉的地上,黄叶飘了一身,发丝凌乱,还紧紧地抱著一个绸衣!
众人赶紧把居然抬回了寝宫,居然大病了一场,待病势好转时,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
朝政已经几天没去了,厚厚的折子堆积如山,可是他真的无心打理,只是痴痴地瞧著那绸衫发呆。
就是他以为他要绝望了,就在他快要在思念中憔悴支离时,事情陡然发生了变化。
这一日,他依旧清退了左右,独自坐在千问的遗骨前自言自语,不料头顶轰隆一声响,一个沈重的物体直直地坠了下来。
“谁?”居然护在水晶柜前,严神以备地问道。
这个从天而降的人,全身鲜血淋漓,还有无数的刀伤了剑伤,尽管血肉模糊,但那一头紫发却让居然一眼认出了他:“流光!”
流光挣扎著爬过来,嘴里有血不停的涌出,他伸长了脖子,嘴巴张著,似乎有很急切的话要说。
平素最挑衣衫的他此时全身污染不堪,美丽的紫发纠结在一起,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一片,哪有半分妩媚迷人的样子?
“你不是去探望姑妈了吗?怎麽搞成这个样子?”居然皱眉问道。
“皇。。。。皇上,千问他。。。没有死!”流光用尽力气说完这句话便昏了过去。
夜色沈沈,星光半明,宫人们都入睡,正在值班的也眯著眼打著瞌睡,只要主子不叫他们,他们便可以偷得半日清闲。
蒋妃的朗月宫。
一条黑影带著隐隐的暗香掠过宫墙,闪身进入了朗月宫内。
他悄无声息的接近宫侍,将守在宫门外的内侍点了睡穴,这才推门入内。
殿内的美豔女子正欲就寝,刚脱了华美的外袍便听到异动,於是快速地穿回了衣衫:“谁?”
她凤目半眯,语气凌厉地喝道。
身边的小宫女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看了四周:“娘娘,没人啊?”
话音末落,她便人从後面点倒,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
来者取下黑面罩,一头紫发泻泄而出,露出完美的轮廓,他眼中含著热切和责备的神情,微微有些埋怨地问道:“我在那里等了你许久,怎地没见你现身?”
蒋妃待看清是流光,似乎吃了一惊,莫非自己派去的人全部失手了?但她很快就平复了神情,兰花指微理秀发,淡淡地说:“宫中有一些琐事缠事,没能走开,误了约会。”
流光这才眉头舒,脸上红晕微现:“我只道你从此以後不再要我了。。。”
蒋妃亲自递上一杯新泡的茶,目光温柔,盈盈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