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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逃课,是强化训练。”待旖旎坐回餐桌旁,许谦才将手里的包放到了沙发上。桃花眼内是难得自信的微笑。“大教室上课,老师又不知道每个学生的进度怎么样。而你的学习速度,我最清楚。”
继续啃那只刚才被抛弃的鸡翅,旖旎翻了许谦一个白眼。“你能教到我出师么?你什么时候去巴黎?”
被戳到了痛处,许谦忽然沉默。
“明天?后天?”旖旎继续戳他的软肋,虽然戳的时候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也是自己的软肋。“还是说今天晚上就要走?”
“星期一早上。”简单的五个字,却像是判了他的死刑一样。
星期一早上,也就是大后天。
最开始开玩笑的人是旖旎,可弄到最后郁结到饭都没吃完的人,还是旖旎。这大半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可接下去她却要用五年的时间去重新适应一个人在家。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以至于往后两天谁都没有再提起类似于“离开”这类的敏感话题。就算知道彼此都会等待,分离仍旧是一道隐隐的伤口。
初尝情事的人总在那方面有出人意料的渴望。
大学时一直在宿舍里听舍友谈论关于这方面的话题,许谦再傻再乖,毕竟也还是个男人。不过懂得克制的,才算是个好男人。所以每当想到不该想的地方,他都会逼自己转移注意力。
而现在,旖旎就在他怀里。
真真切切地存在,切切实实地感受。
旖旎平时对他的拳打脚踢和凶恶的目光在这种时候却是另一种hexie剂。
星期一的早晨,闹钟在五点半准时响起。许谦怕吵醒了还在甜睡的旖旎,迅速按掉了闹钟的开关。
重新搂住她,努力维持刚才的姿势。安静了半分钟的时间,他不得不轻叹一口气下了床。只不过平时会因为他下床的动作而皱眉的旖旎,今天却纹丝不动。感觉像是真的睡死了。
迅速刷完牙洗完脸,许谦下楼买了份早餐放到饭桌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从客厅到厨房,再到卫生间。他努力查看是否还有什么是他可以帮忙做掉的。
饮水机的水桶前天才刚订了两桶,垃圾也在昨晚散步的时候扔掉了,油烟机清洗过,家里的每个灯泡也都检查过。许谦很悲剧的发现,临走前,他已经无事可做。
轻推开房门,旖旎扔拽着被子的一角在熟睡。
“旖旎,早饭放在桌子上了。”许谦蹲□,超过一米八五的高个子缩在床边,只为了能正视她的脸告别,是一种说不出的安定感。
可是躺在床上的人显然不怎么领情。不但没有醒来,反而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在我面前踢被子没关系。”许谦起身替旖旎扯了扯被子,眉眼间全是温柔。他接着道,“以后不许了,直到我回来为止。”
看起来似乎是他在自言自语一样,可是床上的女人越是安静,许谦就笑得越是温柔。他俯□,在旖旎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房门被轻轻带上的那一瞬,旖旎才睁眼。她呆愣地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眨眼,一言不发。如果这不是生活而是晚间八点档,那么,只要一眨眼的功夫,五年就可以过去了。
旖旎拼命眨了几次眼,除了视线变得有点模糊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起床,刷牙,洗脸。
习惯了一脚踹在和她抢地方刷牙男人的腿上,习惯了趁许谦弯腰洗脸的时候把他的头往水里按,习惯了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等她心软……挂上毛巾,旖旎拖着沉重的黑眼袋走到了客厅里。
指尖掠过纸袋,里面的早餐还是温热的。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旖旎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喂,被子和床表示,没了你以后很宽敞。
才登机的某人坐在位子上看着手机屏幕傻笑,笑得身边的大婶汗毛一竖,还以为身边坐了一个神智不正常的人。
——既然它们嫌我挤,那我只好找个机会把它们统统都换掉了。
切。旖旎喝完吃完早饭,舒舒服服地横卧在沙发上。本想说“你敢”,可后来一想,若是这家伙知道自己的地位还不如一张床和杯子,肯定会泪奔。于是为了他周围群众的心里着想,旖旎没有把那两个字发出去。
——儿,早点回来。妈还等着你来赡养呢。
飞机开始滑行,许谦在空姐的指示下不得不关了手机。头轻靠在椅背上,许谦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难过。
还没有离开,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生活可以很狗血,亦可以平常得气死人。
旖旎好不容易才学习完毕得以进爸爸的公司工作,那个秦思怡却被调去了其他部门。除了偶尔几次碰面外,二人基本是没有任何冲突的。
那她还特地学广告设计干嘛?旖旎第十次在办公桌前抓狂。生平第一次想报复一个人,上天却不给她机会。
在电话里,旖旎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许谦却在电话那头笑个不停。“我就纳闷你怎么忽然去学广告设计了,原来是有阴谋的。啧,看来老天还是知道帮助好人的。”
“你说谁是好人?”女王不好惹,一句话就火山爆发。“你还想和她再相一次亲是不是?还是你想让我追究你瞒着我偷偷去相亲的事,啊?”
小跟班赶紧认错,态度端正。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许谦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还是可以抽空回国的。五年,并没有一开始想得那么难熬。甚至有时候一个设计项目完成,就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时间飞速流转。
许谦在第二年回国的时候,偶尔问起旖旎一个问题。说是如果让她创立一个品牌,她会取什么名字。旖旎也不打哈哈,简单利索地回了一个单词:evil。
没有特别的意思,就是对这个词情有独钟罢了。当然,如果旖旎知道许谦那句问话是认真的而不是随口问问,说不定她会慎重考虑。
一转眼到了收获的秋季。
巴黎已是凌晨两点,正在酣睡的许谦忽然被手机铃声给吵醒。本想直接按掉手机继续睡,可心里隐约觉得要是自己不看着短信,早上醒来以后会死得很惨。
半睁眼看向手机屏幕,不出所料消息是旖旎发来的。
——我算不来时差,如果不慎打扰了你的清梦,那也不能怪我。于是我发消息只是为了检测你是不是在巴黎找了情妇啊什么的,别的也没什么。不是因为想你才发得消息,你不要误会。
还说算不来时差。许谦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弯了弯嘴角。“分明就是特地算了这个时间。”翻个身,他耐心地打字。
——家有女王,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找情妇。我只是有回消息的良好习惯,不是因为这条消息是你发的所以我才回。老婆大人千万不要想太多。
这许谦,学她的调调倒学得挺快。旖旎笑着瞥了一眼身边的电子钟,这才回消息。
——好梦。
简单的两个字,许谦握着手机一觉到睡天明,嘴角上扬的弧度却一直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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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谦去巴黎的第四年,旖旎在杂志上看到了evil这个新晋品牌的介绍。视线逗留在那四个字母上迟迟未移开,她不确定这是否是一个巧合。可是再往后翻了一页之后,旖旎才明白这不是巧合,这是必然。
一张许谦的生活照放在文稿的中央位置,地点是伦敦塔桥。他穿着红黑格子衬衫搭配一条稍有破损的牛仔裤,一副英伦风的学生范儿。墨镜摘下挂在领口处,他正靠着大桥眺望夕阳下的河水。眼帘微垂,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一张轮廓鲜明的侧脸美轮美奂。
文稿里记载着他和其他几个同学周游欧洲,探索当地服装文化的所见所闻。有记者旁敲侧击地问许谦为什么会和前公司解除合约,许谦只是打哈哈地说,因为想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然而,对于这一切,旖旎竟一点都不知道。
文章的最后,是一个爱心小贴士,贴得是许谦的个人小档案。旖旎刚想说这又不是征婚广告,写那么详细干什么。话到了喉咙口又给咽了下去。
因为贴士的最后一条写着——婚姻状况:已婚。
感动的那瞬间,旖旎在心底呐喊:不好!这份杂志肯定会传到许谦父母手里。按照父母对儿子成功的激动心里,他们肯定会把这篇报道里的每一个字都看进去,一个逗号都不落下。更别提这已婚两个大字了。
考虑到话费问题,一般都是许谦打电话给旖旎。可这一次旖旎压根就没考虑自己那可怜巴巴的话费,直接按了拨通键。
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传入耳内的是再熟悉不过的男声。那么干净,却又不失稳重。“旖旎?发生什么事了么?”
诧异是必然的。许谦原先还在和副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