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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来如此。那个商家跟我的品位还蛮一致的嘛。”
我和秦天在他的办公室里围绕T?S的CASE讨论了将近三个小时,趁出来上厕所的间隙,我走到李若缺身边。他趴在我的办公桌上睡着了,他的脸在白色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苍白,嘴唇紧闭,眉头深锁。这些小细节透露出了它们主人内心的不安与孤独感。
他好像感觉到了旁边有人,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一下,闭合的双眼缓缓打开。
“加班加好了?”他的声音透出一丝庸懒。
“还没有,还有一些细节要讨论……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不如先回去吧?”
“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也无所谓再多等一下。等你忙完了,我请你去吃宵夜。”
“好吧。”
“对了,这些东西是你写的?”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笔记本上。
“呃……随便写的。”我无聊的时候会在上面写一些小故事。
“我刚刚翻了一下,我觉得你很有写小说的潜力。”他带有赞赏意味地一笑,“有没有想过转行当作家?”
“当作家?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习惯每个月领固定薪水的日子。”
“也对。作家这种行当真的很难说,今天可能还排在畅销榜第一名,明天可能就没人认识你了。”他自嘲道。
“不要说这个了。”我扯开话题,“对了,为什么你这么坚持要请我吃饭?”
“因为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什么?”
“自从跟你吐露了心事以后,我突然发现自己轻松了很多。今天下午的拍摄进行得这么顺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我现在是你的恩人咯?”
“那要不要我以身相许?”他在笑,表情却带着几分认真。
他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出一种亦真亦幻的美感,让我失神半刻,直到手机铃声打破沉默。
“喂?”
“弦儿,我这里有两张清泓湖的门票,明天星期六一起去怎样?”谨在电话那头说着。
“清泓湖?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哎。”
“没关系,我们聊聊天马上就到了。”
“哦,那好吧。不过我不会跟你聊天的,免得出什么交通事故。”
“没想到你为了我这么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很感动啊。”
“……没想到你可以自恋到这种地步,我很感慨啊。”
“嘭!”突然身边传来东西砸落的声音,我扭头看去,一盆仙人球从办公桌的隔板上掉了下来,正砸在李若缺的手上。
“你没事吧?”我立刻凑过去看他的伤势。他的手指被刺破,慢慢地凝出了血珠,让我心中一紧。
“我没事。你继续打电话吧。”他抽了几张纸巾擦掉手上的血迹。
“这样不行,你被扎到那么多刺,万一细菌感染就糟了。”我抓起他的手,仔细察看着有没有刺留在里面。
他猛地反手握住我的手,“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我一时语塞,待到回神时,一下子从他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
“因为……以前有人告诉我,被仙人球刺到,处理得不好可能会得破伤风。”
他略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偏过头去,看到刚刚被自己丢在一边的手机,突然想到自己还在跟谨讲电话。
我马上拿起手机,但是只听见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
回到家洗完澡,我浑身疲软地躺到床上。目光无意识地在房间里游荡,突然定格般地落在了书桌那个上了锁的抽屉上。
我起身走过去,拿起笔筒里的钥匙打开它。
里面是一本本整齐叠放着的书,封面各色各样,唯一相同的是印在上面的作者名字——李若缺。
这个名字曾无数次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助我逃离悬崖的边缘。我一度深信不疑,他就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我,最值得我去在乎的人。我从未把这个想法告诉过任何人,就像我妈曾跟我说的那样,把自己的事告诉别人,对别人来说,充其量也就是个故事而已。更何况这个故事在别人听来,一定会是可笑且愚蠢的。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竟然寄托这么深厚的感情,简直连我自己有时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可是就像李若缺所说的那样,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无论怎么克制怎么迂回都终究会走到那一步。就像我和他的相遇,在我的意料之外,却似乎是早已被安排好的情节。这是老天在回应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吗?时间又会推着我走到怎样的境地中去?
我不想再去思考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继续躺回到床上。关上灯,四周陷入完全的黑色和寂静,就像一口被废弃很多年的枯井。黑暗如同井内不断繁衍的杂草和青苔,缠绕上我的胸口,让我感觉沉闷,更可怕的是,这种感觉让我愈发清醒。我向阳台望去,圆月悬空。
不安
与那轮圆月对峙到凌晨四点多我才稍有睡意,朦朦胧胧地合上了双眼……只一会儿工夫,我便被一阵重重的开门声惊醒。
我闭着眼睛抱怨:“妈……我好不容易睡着哎……”
“……”
“困死了……快点出去……”
“……我不是你妈。”
我蓦地睁开眼睛,看见谨黑着脸站在床边盯着我。
“你有病啊,才四点多来我家干吗?”我不耐烦地扯了扯被子。
“四点多?现在已经将近九点了,看看天色。”
我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已经有阳光照射进来了。
“不可能……我才睡了一会儿。”我死鸭子嘴硬,伸出手去摸闹钟。
闹钟呢?不在床头柜上,也不在地上。我从床上探出身体到处乱找。
一只手把闹钟递到我眼前。我一把接过闹钟,“谢谢……”突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瞪一眼那只手的主人,“你怎么还在?”
“不然谁把闹钟找给你?”
“……”我低下头一看时间,果然指针快指向九点了。
“怎么样?是你自己睡糊涂了还是我有病?”
“……我说怎么闹钟找不到了呢,肯定是你拿走做了手脚。”
“喂!你连这点错误都不敢承认?”他的脸更添怒气,“我看你是不会承认更大的错误了。”
“什么错误?”我只是耍了下无赖,犯得着这么较真么?
“昨天晚上你跟李若缺在一起。”
他是用叙述的语气来讲这句话的,不留给我任何的撒谎余地。
“没错啊,秦天也在,我们在公司。”
“你跟秦天在公司,他去做什么?”
“他说想谢谢我的帮忙,所以等我下班请我吃饭。”
“只是这样?你为了他居然挂掉我的电话。”他逼进我,伸出双手把我扣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你都听到了?”我心中一颤。
“弦儿,我是个男人,我不可能纵容你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跟那个李若缺必须保持距离。”
“我跟谁来往是我的自由。”我偏过头躲过他寒气逼人的目光,“就好像我也从来没有干涉过你跟哪个女人来往。”
“弦儿,我已经分不清你到底是不干涉还是不关心……”他忽然紧紧地抱住我,“可是我知道你关心李若缺,你关心他。”
“谨,我……”我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量渐渐加强,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
“你什么?你说啊!”他低吼。
每次他都给我机会解释,可是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垂下头,感觉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等待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责备。
只是沉默。冬日早晨的金色阳光斜斜地流淌进房间,书本、杯子、甚至空气,都变成了它的所属物。它安安静静地占据着房间里的每一寸,包括两颗不安的心。
恍惚之间,他抬起我的下巴,薄薄的双唇压下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吻。他的舌尖在我的嘴里探索、缠绕、融合……空气像是被故意抽走,让人留不下任何余地去思考。他的手按住我的头,逼迫我配合他那极具占有意味的吻。
直到我感觉自己的脸燃烧起来,皮肤已经失去它脆弱的抵抗力,他才放开我。
他低下头沉默良久,突然抓了抓头发,“快起床啊!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去清泓湖么?”
“……”
他抬起头打量了我一番,嘴角浮起一个邪恶的笑,“你现在这样子很容易让我产生邪念……”
我猛地低下头一瞧。被子在刚刚的热吻中不知不觉被掀开,睡衣的一边吊带也滑落下来……
我一咬牙,对他说:“你看阳台上那盆花。”
“哪盆?”他好奇地向阳台望去,“啊!”
没错了,这就是百试百灵的防狼必杀技——踢狼下体。
“色狼!”我瞪他一眼。
“喂!你以前出招的时候不是让我看天花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