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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取出宝图,两相映证之下,必可将前辈现有之诸多困惑一一迎刃而解!”
邵一子一笑道:“这难道就是顾先生来此的本意。”
顾锡恭道:“好了,我已经说出了事情的第一步开始,现在要看邵前辈的意思了。”
邵一子道:“我还不大明白你第二步的意思。”
顾锡恭一笑道:“第二步就很简单了,如果第一步成功,第二步实在是方便得很,一切就要看邵前辈的意思了!”
邵一子“哼”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一旦宝物到手,你要分羹一匙?”
顾锡恭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邵一子微微一笑道:“顾先生所说倒也并非无理,只是这件事显然与老夫的原来宗旨不符,无论如何,顾先生的一番好意,老夫心领了。”
一面说,他站起来拱手送客。
“岳阳剑客”顾锡恭神色自若地笑了笑道:“这个意思邵前辈是要独吞了?”
“那倒也不是。”邵一子冷冷地道:“足下不明白邵某原来宗旨,最好不要瞎猜,顾先生既已说明来意,似乎可以走了!”
“岳阳剑客”顾锡恭微微一笑,道:“难道邵前辈对这件事丝毫没有考虑的余地?”
“道不同,不相为谋!”邵一子一抱拳道:“抱歉之至,实在是有辱台爱了!”
顾锡恭面色一沉,举步向外踏出。
邵左二人一起抱拳相送。
顾锡恭足下已将踏出,却忽然转过身来。
他脸上的笑容尽失,代之的却是一片凌人的傲气。
“在下临走之前,还有一事相求,不达此愿,在下还不打算离开。”话声一落,窄室里立刻充满了一股凌人的气机。
邵一子一声冷笑道:“老夫此来,确已将死生置之度外,尤其是能有机会领教各方朋友的罕世身手,更是人生一大快事,说吧,顾老弟,你要怎么样吧?”
“好!”顾锡恭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插进长衫的两叉,霍地向外一分,手上多了一对乌黑净亮的圈子。
“久仰前辈一套伏魔剑法,领袖西方武林垂数十年之久,不才有幸请教,实在是光荣之至!”一面说时,脚下微拧,“嗖”一声已飘身屋外,接着面前人影乍闪,邵一子已与他迎面对立。
顾锡恭简直就不知对方手上的那口短剑是藏在哪里的,总之双方现在已相互对立。
顾锡恭手上所拿的那对黑不溜丢的钢圈子,看似无奇,其实却厉害无比。
邵一子冷笑道:“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顾老弟你过去也是用剑的,怎么现在却改了家伙了?”
顾锡恭一哂道:“那倒也没有,换着用用不是也挺好的吗,咱们闲话少说,前辈你撒招吧!”说完了这句话,就见他把一双黑光净亮的钢圈子在头顶上“当”的碰了一下,发出了历时颇久的一阵子“嗡嗡”之声。
如非是他变换了另一个角度,还不易看清他手里那对钢圈子的凌厉的一面,敢情沿着钢圈一周,现出了白白一线,正是藏锋之处。
邵一子手上短剑平胸而持,剑上光华闪烁,显然他已把无比充沛的劲力贯注在这口短剑之内。
一旁的左瞎子显然也已领略到了现场一触即发的严肃气氛,情不由己地退开一旁,他眼睛虽不能看,却依然表现出一副凝神贯注的模样,直直地瞪着两只眼,注视着现场,也许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帮助他听觉更为敏锐。
顾锡恭手持双圈,在现场转了一个半圆的圈子,却在斜出一个角度站住。忽然他叱了声:“失礼了。”三字一经出口,身子忽然疾如电闪般地狂飘而起,直由邵一子侧翼部位猛然切了进来。
邵一子冷哼一声,短剑斜挑,叮当一声脆响,空中爆出了一点火星。
把握住此一刻良机,邵一子倏地快速进身,短剑上划出了一道银光,这一剑直穿向对方面门,其势之疾快,真有难以想象之处。
顾锡恭手中钢镮蓦地分开,左手钢镮向正面面门上一举,“锵”的一声脆响,已将对方来剑锁在钢圈之内,紧跟着他身形侧转,右手钢圈霍地平胸推出,极其力猛地向对方胸前打了过来。
邵一子冷笑道:“好招。”
左手掩处,“嗡”的一声,已把对方来犯的钢圈击开一旁,这一手空手进招,设非是把对方身法部位摸得极为清楚,万万不敢如此施展。
显然顾锡恭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有这么一手,不觉呆了一呆。
邵一子计不只此。
就在他掌震钢圈的同时,右手短剑微振之下,那口剑忽地弯曲如蛇,极其滑溜地已由对方钢圈之内脱出。
顾锡恭蓦地神色一变,他武功至高,招法烂熟,正因为如此,他也就较一般武者更能体会出胜败的先机,以眼前情形而论,自己原不至就此落败,无如上来期功过甚,以至于双方间隔距离过于接近,再当敌人狠厉招法之下,便万难脱身了。
心中有此一念,顾锡恭再也顾不得出招伤人,身子霍地向后一倒,“唰”的一声,直挺挺地直倒了下去。
饶是这样,邵一子的那口短剑兀自放不过他,艳阳下,剑光刺目,有似银蛇腾空般,倏地闪了一闪。
随着这道剑光的光华闪处,邵一子身躯已似风卷落叶般地飘了出去,起落之间,已是三丈开外。
“岳阳剑客”顾锡恭的身法更为美妙无伦。
他原本后仰的身子,就在他后脑甫将接触地面的一刹那之间,蓦地一个快速的疾旋,“呼!”一声,眼看着他已将倒地的身子,蓦地又腾了起来,足足拔起了有两丈高下,随后又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双方已然分了胜负。
一道长有半尺的割裂口子,显示在顾锡恭的前胸,将一件美好的青衫分为两片。
顾锡恭固然可以不服输,再次放手力搏,犹不知鹿死谁手,然而究竟他是一个成了名的人物,况乎双方并无深仇大怨,实在没有以死相拼的理由。
“很好,我总算见识了,高明之至,高明之至!”一面说,顾锡恭频频向后面退着,艳阳下他那张脸变得极为苍白。
“不过,邵前辈,你可要注意了,你我之争,称得上是君子之争!”他冷冷笑着道:
“要是换在另一个人,只怕你就不会这么容易打发了!”
邵一子按剑而立,聆听之下,呆了一呆。
顾锡恭却抱拳道:“刚才那番话,我觉得阁下尚有考虑的必要,我以为尊驾眼前的处境,很显然的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尊驾何妨再好好地想想,我们还会见面的,告辞!”
话一说完,倏地拧身而起,有如长烟猝起,极是俊俏地已拔在了一棵大树巅梢,紧接着身形再弹,已是六七丈外,转瞬间已消逝视线之外。
邵一子撩开长衫,“锵!”一声合剑入鞘。原来这口短剑一直就藏在他膝边小腿边侧,剑身虽然远较“匕首”为长,却也不碍他的身手。
面前人影略闪,左瞎子已来到眼前。
“他走了?”
邵一子冷笑道:“不错,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不会就此甘心的!”
左瞎子叹息了一声道:“想不到你我这次约聚,事情这般的隐秘,却依然逃不过这些人的耳目,说来也怪我大粗心大意了。”
邵一子摇头道:“这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左瞎子道:“如果我刚才没有到白桑轩去打了个转,说不定还不至于惊动了这些人。”
“迟早他们是要来的,”邵一子道:“这里显然不是安全的地方,我们还是迁地为良的好!”
左瞎子点点头道:“我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他正要说出,邵一子却嘘了一声,道:“你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反正我跟着你去就是了。”
左瞎子不由不佩服他的临事仔细,点点头道:“也好,那我们就走吧!”
十九
一艘小船缓缓地在水面上移动着。
除了摇船的舟子以外,这船上只有两个人:邵一子和左瞎子。
船上搭着竹篷,最多亦只能容纳两人,现在的容量已是饱和了。
二人之间,是一张小小的方桌,宝图就摊开在桌面上。为了谨慎起见,船舱两面都下着帘子,只靠着中间垂下来的一盏油灯,光度虽弱,却已是够了。
左瞎子微微颤抖的手指,摸着密密麻麻的特殊字体,嘴里不停地念着:“计黄金十箱,白银二十八箱,明珠玉器各十箱,分别以上好的樟木包裹白铁之木箱盛装,安置在七星山之北,大肚山以南,午时阳光穿照时,见群山交岔,于是再寻小孤峰……”
念到这里,左瞎子停了一下,嘴里喃喃道:“老天……老天,要不是图上记载,只怕神仙也找不到。”
邵一子道:“这些地方你可熟悉?”
“当然,当然,我是熟悉的!”
“小孤峰……小孤峰……”一面说左瞎子的手指又摸上了羊皮纸。
“够了!”邵一子忽然抽回了羊皮纸卷:“暂时知道这些已足够了!”
左瞎子愣了一下,咧着牙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