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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傻愣愣地发呆:这是漏网之鱼!这是罪证!难怪有人告我受贿。
第二天五月初一端午前夕,天色迷蒙,宋临早早起床,直奔朱佑杭家,竟然……竟然一夜未归。
宋临绕着抱厦转了一圈,问管家:“大人早晨吃什么?”
“小的不知。”
“胡闹!”宋临大拍桌子,“你居心何在?大人千金之躯岂能与衙役差徒同桌进食?还不快快准备食盒,本公子亲自押送!”
管家非常想说:公子爷明确吩咐不准去打扰他。但是,看看宋临的脸色,老头一缩脖子,硬生生吞了回去,指挥人手装饭菜。
宋临拎着食盒直奔刑部。
话说刑部这地方,真可谓铜墙铁壁针插不进水泼不透啊。那句名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简直就是对人家的侮辱!人家分明是“一步三岗一步五哨”!
宋临上下打量自己的小身子板,大腿都没人家胳膊粗,徘徊了半个时辰,愣是没敢靠近。
不多时,霞光四射,宋临坐下,老实不客气,打开食盒直接动手抓了个小饺子塞进嘴里。
“嘎吱……”刑部中门一阵轻响,宋临一愣,抬头看去。
“嘎吱……”大门洞开,一乘大轿缓缓步出,宋临跳起来当头拦住,轿夫怒骂,一群锦衣卫“刺啦”抽出钢刀,宋临吓得连连倒退,哑着嗓子叫:“大人!尚书大人!”
毫无反应。
眼瞅着刀要驾到脖子上了,宋临头发根根倒竖,不管不顾惊慌大喊:“朱佑杭!”
立刻--
轿帘掀开,朱佑杭探出身来,“博誉?”意外之极。
“博誉,过来。”
宋临拱着手一路给那帮扛大刀的阎王们行礼,“吱溜”钻进轿子,摸着凉飕飕的脖子长长出了口气。
朱佑杭拦腰抱住,贴着他的耳垂哑哑低笑。
宋临掀窗帘瞟了瞟,“这是去哪儿?”
朱佑杭悄悄搂紧,鼻尖轻轻刮着脸颊。
宋临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朱佑杭只好退而求其次,埋进他脖子里,“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手掌沿腰侧缓缓上移,深入腋下八五八书房,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博誉……今天过节……”
“嗯,我给你送饭菜。”把食盒递过去,“顺便送你一件小礼物。”掏出金叶子也递了过去。
朱佑杭神色沉醉,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把盒子打开。”
宋临照做。
“我饿了,我喜欢吃小饺子。”
宋临又照做。
朱佑杭嘴唇贴着他的嘴唇漫不经心地嚼,宋临大翻白眼,捏着金叶子悄悄地往他袖子里塞,朱佑杭抬手顺了顺他的鬓角,“我想吃你做的。”
宋临眼睁睁地看着金叶子翩然落地,气得直接把油手印到他官服上,使劲蹭了蹭,咬着牙没话找话--“你忙了一天一夜?”
朱佑杭温和一笑,“我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话锋一转,“我想吃湖州粽子,一起包好不好?”
“等我学会了再说!”宋临偷偷摸摸伸脚够了够金叶子,贴着轿底一寸一寸地往角落里塞。
“那好,我先送你回家,跟厨子学会了再教我。”朱佑杭抬起宋临的双腿架在自己腿上,胸膛紧贴,绵绵亲吻额头。
“唰啦”金叶子被带了出来,立刻皱皱巴巴纠结一处。
宋临这个气啊,恨不得一招铁头功撞得他满地找牙。
“博誉,府里新聘了一班小戏,昆腔婉转声音清亮,厨子也换了,先帝时期的御厨,一个苏州人……”
“哦?”宋临顿时精神抖擞。
朱公子微笑,“这些天你去指导指导他可好?”
我指导御厨?宋临直抽凉气。
正当此时,轿夫轻轻禀告:“大人,到了。”
“嗯。”朱佑杭匆匆吮吻嘴唇,片刻分开,偏头凝视轿底,疑惑,“金叶子从何处而来?”
宋临头一歪,往靠垫上一瘫,闭着眼睛都懒得搭理他。
朱佑杭捡起来扔到桌上,笑说:“动机不纯,但表现我很喜欢,博誉,你今天很乖。”
宋临骤然站起来跨出轿子,嗤笑,轻轻嘟囔:“乖?你就巴不得我天天这么乖!什么样的动机才叫单纯?”
没想到后面瓢来一句--“专程给我送食盒才叫动机单纯。”
宋临直翻白眼,一头钻出人堆,刚走没几步,活生生被俩小厮架住。
朱佑杭对管家微微一笑,管家颔首行礼。
轿子抬起,转弯离去。
朱佑杭前脚刚走,宋临后脚就发威了,一声冷笑,“本老爷乃朝廷六品命官,尔等家奴胆敢挟持大明官员,该当何罪?”
所有人都一愣,管家赔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宋临抢先开口:“你打算为他们出头?如此说来,你就是罪魁祸首,依照大明律,罪加一等!刑部左侍郎府上就调教出你们这些知法犯法的恶徒?”
管家头都大了,心里一个劲地埋怨朱佑杭,没事干吗招惹这种棘手货色?只好叫他们放开,宋临微笑,深深一揖,“多有打扰,恕罪则个。”
众人面面相觑。
一路晃悠着回了小院儿,穿过回廊,门外一阵脚步声,宋临回头,看清来人,哈哈大笑,“徐兄……”
徐津一个箭步冲上来,作揖拜倒,“博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哦?”宋临乐呵呵地问:“此话怎讲?”
徐津拖着宋临坐在门槛上,脑袋一耷拉,哽着嗓子哭诉:“我进了翰林院……”
“嗯。”宋临点头,“清闲衙门。”
徐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跟罗赞一个屋……”
“啊?”宋临幸灾乐祸地仰天大笑,“恭喜徐兄!”
“天要亡我!”徐津举目悲鸣,转脸对着宋临愤恨:“老天爷肯定瞎了眼了!你没法想象我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罗赞简直俗不可耐!除了公事还是公事,一分一; 毫都斤斤计较,做事一板一眼从不额外通融,这些还能容忍。你不知道……”突然一巴掌狠狠抽在宋临肩膀上,疼得宋临猛抽凉气,“看清楚,我不是罗赞!”
徐津急忙赔不是,落寞长叹,“唉……他比我早进翰林院,算是前辈,中午菜色就由他决定,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他居然……居然拿菠菜配着豆腐吃!”抓起宋临的袖子擦脸颊,“博誉,我痛不欲生!”
宋临赶紧抽出衣服,眼见崭新的锦袍上折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气不打一处来,嘟囔:“活该!”
徐津还在沉痛哀悼:“只有聊起你才能算相谈甚欢……”
“我?”
“唉……”徐津自说自话,“我要外调,你有没有门路?”
门路?宋临立刻想到了朱佑杭,眼前一亮,问:“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谁保荐你做官的?”
“知道就好了,再去求求他,说不定能混个知县当当。”
“我也没门路。今天就为了诉苦才来的?如果这样,待小弟准备薄酒小菜……”
没等他说完,徐津站起来,“杨敬研请我来的,说有关外的葡萄酒,色泽殷红,用冰镇着,穿山越岭运过来,就剩下那几瓶了。”
21
宋临低下头,对着掌心纹路微笑。
“徐兄。”回廊尽头,杨敬研悄然站立,展颜行礼。
徐津对着宋临耸眉毛,“佳酿同饮可好?”
我去算怎么回事儿?宋临谦和有礼地推辞。目送徐津进了南院屋子,宋临调头出胡同,跟游魂似的满京城逛荡。
直至天色擦黑,宋大人吃得红光满面地回来了,抬眼看见徐津的小厮干站在杨敬研屋外,宋临乐呵呵地拱手,“忙着呢?小哥,您接着忙!”回屋睡觉。
第二天,日上三竿,宋临拖着鞋子出来,见徐津的小厮正蹲在门槛上打盹。
宋临大乐,一脚踹在门板上,宫商角徵羽换着调子阴阳怪气地喊:“徐兄……徐公子……徐相公……文良兄……徐翰林……”
半晌没人回应,宋临哈哈大笑,一巴掌拍过去,“关外葡萄酒世间罕见啊……舍得一身布,敢把美酒喝下肚……”
“吱呀……”
宋临一愣。
房门拉开一条缝,伸出一个脑袋,此脑袋打着哈欠笑嘻嘻地问安:“宋兄一夜康乐?”
宋临像被狗咬了一样,“徐……徐兄?”
徐津抓了抓披散的头发,拿头绳胡乱裹了裹,突然拉开门,“砰”,门板重重砸在墙上,声音之大,惊天动地。徐津似乎还嫌不过瘾,“咚”一脚踹上去,哗哗往下撒墙灰,房间深处传来沉闷的痛呼。
徐津极其优雅地弹了弹肩头的微尘,温文一笑,“博誉兄,脏腑空乏,何以果腹?”
宋临傻了吧唧地瞪眼,跟陀螺似的绕着他转了好几圈,不可思议地问:“你……四肢健全毫无损失?”
徐津眯着眼睛朝屋里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