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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解决了居住问题,我一定能想到对付史柏高的方法。”
安莉想了一会儿:“有了,姐姐移民前把房子租给一对外籍夫妇,上个月他们已回祖家,房子空着未租出,你可以住在那儿。第一,史柏高不可能知道那房子;第二,房子在九龙,他要找也不太容易,你就和莲达搬进去。”
自从搬到汪姐家去,史柏高再也没有出现。
甜甜过了些安静的日子。
她甚至敢公然出去走走,和安莉去看场电影也相安无事。
甜甜很开心,也没有前些日子那幺提心吊胆、惶恐不可终日。
遗憾的是,安莉被公司派去日本公干两星期。
“我和你一起去。我早想去日本走走,吃鱼生买时装,享受一下。”
“你不能去。”
“为什幺?我快要闷死了。”
“我怀疑他们突然派我去日本,根本是想引你出去,我们到日本,日文又不是顶了得,史柏高又跟踪而至,更麻烦。”
“他真该死!我怎幺办?”
“少出去,两个星期很快过去,不用担心的。他们在机场等着,就由他们扑个空。”
莲达去超级市场买食物,去了不一会儿,就有人按门铃。
“莲达这大头虾,一定又忘记带钱包。”甜甜门一开,骇然看见史柏高。
“甜甜。”
甜甜马上把门关上,心卜通卜通跳,但史柏高的左脚已经伸进来,她也管不了许多,用力压门,史相高痛叫着,死也不肯把脚抽出去。
“你走,不然我把你的脚压断。”甜甜和他斗力,喘着气在叫。
“压断它吧!反正我见不到你,我也不会活下去。看,我在割脉,血流出来了,甜甜,我为你自杀,看,这些血……”
甜甜一慌,一松,史柏高伸手进来了,他左手握着弹簧小刀,在右手腕上划了一下,血就流出来了。
“停手!你,你……你想死。”甜甜目瞪口呆。
“你都不要我了,死了倒好,我再划第二刀……”
“不!停!史柏高,你到底想怎样?”
“让我进来,我的脚好痛。”
“不能!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怎可以让你进来?”
“为什幺不可以?以前我们经常单独相处。都是我不好,那天吓坏了你,我保证,我发誓,只要你让我进来,我绝对不会碰你。不信,我再在手腕上划第二刀、第三刀……在你门口流血而死。”
“好了,进来吧。”甜甜看见他手腕的血已经心软,她讨厌他,但绝不想他死,更不能见死不救,“把刀给我。”
“不!你把刀收起,就会赶我走。”他一脸稚气。“我走的时候,就把刀交给你。”
“你什幺时候走?”
“吃过晚饭,陪你看一张影碟就走。”
“不行!吃过晚饭马上走。”
“好吧!我听你的话,吃过饭就走。”
甜甜真是筋疲力竭:“坐吧。”
他就拐着脚,安分地坐在一张椅上。
史柏高的伤痕不算深,但仍在渗血,甜甜想到浴室拿止血药,但又不敢进入屋子半步。
莲达回来,看见柏高,惶然望住甜甜。
“快去拿药和纱布,替史先生包扎伤口,给他倒杯热茶,他今晚留下来吃饭。”
一切弄妥,甜甜才松了一口气。
“甜甜,你对我真对。”
懒得回答他,差点没被他吓死。况且,心也未定,因为他仍然手握小刀。
两人相对,柏高不停地望住她笑。
“你继续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打扰你,你也不用招呼我,我只要能见到你就满足。”
“你不来烦我,我见不到你。一样很满足。”
“你是那幺讨厌我吗?”他又动刀,忧郁的眼神望住手腕。
“不!不!我没说话。”
他又展欢颜了:“甜甜,电话响呢,还不去接听?”
电话是安莉打来的,甜甜也不敢说太多:“他来了……没事……不能……总之不能……他吃过饭便会走……今晚我打电话给你……”
“安莉的电话?”他张着嘴问。
甜甜点了点头,到厨房叫莲达尽快开晚餐。
吃饭时,由于史柏高右手腕受伤,不能拿筷子,数次夹菜都夹不到,甜甜看了于心不忍,便拿了个匙羹给他。柏高一匙匙的,吃得好开心。
“我很久没吃饱过,今天胃口最好。”他傻嘻嘻,甜甜着在眼内,觉得他可怜又可怕。
吃饱饭,吃过饭后水果,甜甜就对他说:“晚饭吃过了,回家吧。”
“甜甜,让我多留一会。”
“你发过誓吃饱饭便走,你一点都不守信用。”她真怕他赖死不走,那今晚怎幺办?想想就浑身不安。
“好吧,我听话。我走了,甜甜。””他拖拖拉拉地站起来。
“小刀呢?”甜甜敲敲桌面。
柏高把小刀放在甜甜前面:“我可不可以给你一个告别亲吻?”
“不可以。”甜甜本能反应地掩住口,打退步。
“没关系的,甜甜,下次再见,很快再见。”他一面用手做着飞吻,一面向后退。
甜甜飞身上去,把门关上。
她靠在门上喘气、喘气,好一会儿才平定下来,缓步向睡房走去
人还未倒在床上,又听到门铃声,她震起大叫:“莲达,他又来了。”
两主仆揽作一团,死也不开门。
但铃声不断,还听见有人喊:“甜甜,甜甜……”
声音好熟,不像是史柏高,推推莲达,示意她看看。
莲达在电眼处一着,喜悦地说:“是马先生,开门?”
甜甜不断点头,莲达把门打开了,马立德进来,甜甜扑进他怀里,哭叫起来:“立德,啊!立德。”
“别哭,”他拥紧她那颤栗的身体,嘴唇吻着她的耳边,“别怕,甜心。”
甜甜哭得更厉害了,就好象迷途的稚儿终于找到了母亲,失而复得,委屈、担惊受怕、喜悦、安全、依附……百感交集。
“我记得你从来不哭的。”立德轻拍她,“压抑太久了,抒发一下也好的。”
莲达关好门,已识趣地回房间休息。
甜甜把立德拖得实实的,边呜咽边说:“他发疯了,是个疯子,傻嘻嘻,好吓人的。”
“我来的时候看见他离去,他来做了些什幺?”立德腾出一只手、用手帕替她抹去眼泪,又捧着她轻微发胀的脸亲吻,安抚她。
“他坐在那边,光坐着,看住我笑,傻笑……吃过饭,他走的时候还要求我吻别……呜……他疯的,好怕。”
“不用怕!他不敢再来。他再来吓你,我拉他上疯人院。你身体打冷颤,我拿件外套给你。”
“不!抱紧我,抱紧我,立德。”
马立德两手紧紧地环抱她,她的脸伏在他的胸膛上,好舒服,好温暖,眼泪不再流出来,只是仍在呜咽。
在立德怀里最安全:“立德,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不用再怕了,他不敢再伤害你,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真的。”她仰起脸,充满希望,梨花带雨,令人疼爱。立德情不自禁地轻吻她,甜甜反应大,紧紧攀住立德的脖子,两个人来了个久别热吻。
长久分离的爱情都贯注在那热吻中。
“唉,我透不到气了。”甜甜陶醉地轻叹。
“甜甜,”立德揉着她一头短发,“我爱你。”
“我也爱你。”甜甜甜蜜地把脸埋在他怀里。
马立德拉起她坐下,让甜甜靠在他怀中,用两手围住她:“你怕史柏高,就应该拒绝他进来。”
“我拒绝,差点没压断他的腿,但他在门外割脉自杀,我没理由见死不救。”
“他吓唬你罢了。”
“我不会怕他恐吓,但是他这个人就是太认真,看不开。他用刀子割脉,刀还在桌上。莲达为他包扎伤口。这个人,好恐怖。”
“可能真是有点心理不正常,危险分子。不过,他若真是看不开要自杀,也不是没有办法,把他交回给他母亲。他是史夫人的独生子,她比任何人都紧张,她会管住史柏高,明天我教你怎样应付她。”
“立德,你今天怎会来的?”
“安莉打电话给我,她找了我好多次,我正在开会。我吃饭时,她终于找到我,她说史柏高来了你家,她好担心,我便饭也不吃就赶来,在大厦外面看见史柏高匆匆上车”马立德捏捏她的脸。“你有麻烦都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