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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那小二见他身手不凡,刚才被他一抓,自己半条手臂顿时使不出劲来,说话又不软不硬地,还挺有道理,当下忙接过银子,赔笑道:“兄台说是极是,多谢相教。多谢!”赵仲谋点点头,又走到那老者身前,低声说道:“那小二哥我已替您打发了,老伯您若是有兴,在下陪您到对面酒楼去小酌几杯。”那老者点点头,与赵仲谋一齐走下楼来。
出了临安酒楼的大门,那老者谢过赵仲谋解围之德,告辞而去。赵仲谋再三请他到楼上小饮几杯,他也只是推辞。赵仲谋见他力辞,就不再勉强,与他拱手作别,问起姓名,那老者说道:“小老儿林升,就住在街尾,公子几时若是有空,请来家中坐坐。”赵仲谋点头答应了,目送那老者离去,心中暗道:“林升?诗倒写得不错,却没什么名气,难道是个怀才不遇的贤士么?”
赵仲谋进了另一家酒楼,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过酒菜,取出锭一两的银子给店小二,叫他去悦宾客栈传话。那小二见悦宾客栈与此间相去不远,一两银子已是极厚的赏赐,忙欢天喜地的去了。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那小二回来,说已传讯给悦宾客栈的伙计,他定会转告。赵仲谋见桌上酒菜都已摆好,而卓清的人影却迟迟未见,不由得想起了昨日四大高手的一句话来:想来这女人吗,做事未免婆婆妈妈些,我们不必性急,多等她们一会儿便是。想到这儿不禁轻轻一笑。
赵仲谋倚窗而望,正觉无聊,却听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公子爷要的那人现在就在悦宾客栈之中,大伙儿这就去帮他拿人。”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秦管家也太小题大做了,拿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先前那声音说道:“弟兄们可别太大意了,那妞儿武功不错,身边还有一人,好象叫什么赵仲谋的,听说昨天还和南麟帮的江南四大高手拆了八百余招,武功只怕还在我之上。”赵仲谋一听,心下大为吃惊,心道:“原来是秦公子手下那项先生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继而又自责道:“我与清儿二人自负聪明过人,却为何不曾料到秦公子那伙人会对我们不利?我们昨日望湖阁上与四大高手比试,旁观的不下数百人,那秦公子又怎会不知?我们真是疏忽了。”又想:“怎么这么大一群人进得楼来,我却没见到,真是大意!但也可能是他们先在这店中,我再走进店来,只是他们先前没说话,自己不曾注意而已,而项先生也正巧没看到自己进来,实在是侥幸得紧。”
只听那项先生身边众人“哦”地一声,似乎对赵、卓二人武功之高颇为诧异。那项先生又道:“不过弟兄们也不须太过担心,一来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动手之时便已占了先机;二来我师兄朱策武功高过我许多,有他和我们同行,就算是正面对敌,此行也能稳操胜券。”众人一齐舒了口气,心想拿这么一个小妞居然也这么棘手。项先生又道:“此时我师兄多半已到了悦宾客栈门口了,陆谊、李明湖二位兄弟带两名弟兄绕道凤凰街去堵住悦宾客栈的后门,其他弟兄和我一齐从前门进去。”众人点点头,一齐答应。赵仲谋心道:“今日天幸听到他们的安排,待他们出门,我快步绕到悦宾客栈后门,赶在他们前面和清儿一起逃出客栈。”赵仲谋见项先生等人离去,忙扔下一锭银子抢出楼去。
赵仲谋几步赶过陆谊等四人,直向悦宾客栈后门而去。那四人不知他就是今日所要对付之人,也就没有在意。
赵仲谋一路飞奔,直入悦宾客栈后门,赶到卓清所住的天字第三号房前,直闯而入。但听得门栅断裂声中夹杂着一声短促的轻呼,赵仲谋心道:“不好,清儿迟迟不来,莫非是在沐浴么?我这般冒冒失失的闯将进来,岂不是太失礼了么?”举目一看,果见房中放着一只沐浴用的大木桶,卓清置身其中,只露出一个头和两只香肩。卓清见赵仲谋闯入,不禁羞得满脸飞红,嗔道:“仲谋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赵仲谋神色大迥,忙转过身去,急道:“你在偎翠楼捉弄的那秦公子又派人来捉你回去,就快到这儿了,你快穿好衣服,我们逃出去。”卓清闻言也大为吃惊,神色间又急又迥,说道:“那你先出去,待我换好衣衫。”赵仲谋当即退出房去,掩好门户。过得片刻,卓清开门出来,赵仲谋见她云鬓凌乱,衣衫不整,额头水珠也尚未擦干,心想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先离开这儿再说,当即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行未满十步,卓清眼尖,一眼看见十余丈外一人青襟长衫,方面阔口,却不是先前那项先生更是何人?
二人急忙转回,所幸尚未被来人看见。卓清向赵仲谋问道:“有后门吗?”赵仲谋低声道:“有是有,只是这时候多半也已被人守住了。”二人大急,不知该到何处躲藏,走过先前房间时,赵仲谋急中生智,想到一个办法,心下暗道:“左右无计,也只能赌上一把了。”当下一拉卓清进了她的房间。卓清心想:“怎么又回到了我的房中?”赵仲谋一推卓清,向床下一指,说道:“你快躲到床下去。”跟着伸腿在地上连踢两下,将先前迸断的两截门栅踢入床底,回身将房门虚掩好,抓起床上卓清换下的两件衣衫,也俯身钻入了床下。二人尚未在床下转过身来,便听得“砰”地一声,数人破门而入。赵、卓二人从床下望去,只见十数只脚快步闯进房来。一人低声说道:“怎么不见有人?”另一个声音说道:“看样子象是洗完了澡出去了。”项先生的声音说道:“贺老二,你去叫那店主过来问问。”那人应声走出房去。过不多时,贺老二和店主走进房来。那店主说道:“刚才卓姑娘命人备下木桶热水,说是要沐浴,后来又听店中的伙计说,聚龙轩的小二前来传话,说赵公子在那儿订下了酒菜,要卓姑娘前去饮宴,这时候不见她人影,多半是去了聚龙轩。”项先生等人闻言一愕,心道:“我们正巧也是从聚龙轩过来的,难道刚好在路上错过了。”项先生向那店主说道:“好,你出去吧,不过今天之事你最好别跟人说起,免得日后弟兄们找你麻烦。”那店主忙道:“不敢,不敢。”转身出了房门。赵仲谋在床下听得分明,心道:“幸好刚才让人来传话,此时你们多半会以为我们去了聚龙轩。”
只听项先生说道:“此时他们多半便在聚龙轩中了,贺老二,你出后门叫上陆谊他们,同来聚龙轩,其他弟兄跟我来。把房门关好,先不要打草惊蛇,若是碰不上他们,还可到这儿来找找。”众人答应一声,走出房去,将房门掩好,一齐向聚龙轩而去。
赵、卓二人听得众人走远,方才从床下钻出身来,相互看看对方的狼狈相,忍不住相视而笑。忽听房门“嘎”地一声被人推了开来,二人走进房来。赵仲谋与卓清一见之下,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赵仲谋见那二人一个是二十多岁青年男子,浓眉大眼;另一人是个中年美妇,眉目间与卓清略有几分相似。赵仲谋识得前面那人便是先前在偎翠楼中袭击自己的黑衣人,也是卓清的师兄;后面那人虽是不识,但猜想多半便是卓清的母亲了。赵仲谋回头看了看卓清,心想,清儿衣衫不整,与我共处一室,自己手中又正好拿着她的衣服,二人在床下钻进钻出之时,不免鬓发凌乱,他二人进房之时自己和清儿又正相视而笑,在这般情形之下,谁又会相信自己与清儿二人清清白白,这一切纯系误会呢?想到这儿,一张俊脸不由得涨得通红,再看卓清,双颊也已羞得绯红。
卓清取过赵仲谋手中的衣衫,在身上穿好,红着脸向来人说道:“娘,大师兄,你们好么?”那中年美妇冷笑一声,说道:“还好,总算还没被你气死!”卓清急道:“娘你可千万别乱想,我跟仲谋可是清清白白的哦!”那美妇怒道:“你跟他清清白白的又怎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卓清急道:“娘你先听我说,是女儿我被人追拿,仲谋赶来相救,才会有这般尴尬的局面。”那美妇“哼”地一声,示意不信,神色间似乎更为恼怒,说道:“他赶来救你,你难道还须穿成这个样子么?”卓清闻言神色大羞,忙将此间原委一一说了。那美妇听了,将信将疑,但神色间怒气却是消了不少,冷冷地道:“便是我做娘的信你,旁人能相信么?你以后若是嫁了人,这事传到你夫婿的耳中,他肯相信么?”卓清红着脸小声说道:“这事就我们四人知道,你们不说,又怎会传到旁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