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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另一人趁赵仲谋银枪刺空,回救不及之际,提刀直向赵仲谋头顶劈落。赵仲谋身在马上,闪避不易,当下单臂回枪挡过头顶一刀,身形略侧,伸右臂架开当胸一拳,同时右足飞起,直踢那人左肋。二人见赵仲谋应变神速,坐在马上,居然也挡得住自己二人这两式颇为精妙的招数,心下不禁诧异,忙又急攻数招,欲将赵仲谋打下马来。数招一过,赵仲谋便看出二人武艺只与小瑕相仿佛,比之卓清尚略逊一筹,自己以一敌二正好势均力敌,但二人临敌经验似乎极为丰富,而自己武艺虽较二人为高,却弱在临战经验不足,心想自己若能支持到二百招以上,将所学武艺渐渐施展开来,当可稳操胜券。
那边一人奉命来请师嫂,却见卓清跳下马来,笑道:“不知六位英雄高姓大名,欲把小女子带往何处山寨啊?”那人见她一脸喜色,不禁甚是高兴,忙答道:“我们住在附近的栖霞山上,因而叫作‘栖霞六虎’,我便是巡山虎张文亮,我大师兄的名号更是响亮,叫作‘雄踞河朔,纵横海内,威慑群豪,一吼震三山冲天飞虎洛频扬’,想必你定是听说过吧?”卓清尚未回答,赵仲谋早已忍不住大笑,心道:“不看别的,就看他这两个不中用的师弟,便知那大师兄本事也必定有限得紧,不料却还大言不惭地冠以一大堆威武的头衔,偏生又取了个不争气的名字——落平阳(洛频扬)。”卓清听那人报出大师兄名号时为了显出气慨故意提高声音,拖长了语气,乍听之下,直如“冲天飞——虎落平阳”一般,心下忍不住好笑,当下强忍笑意,摇头沉吟道:“栖霞六虎……冲天飞——虎落平阳……没听说过!”那巡山虎张文亮尚未开口,身后那瘦子怒道:“你小妞儿居然连我们鼎鼎大名的栖霞六虎都没听说过,实在是孤陋寡闻的紧!”张文亮笑道:“二师兄你别发火,想来这小妞儿不是武林中人,没听过我六兄弟的名头倒也情有可原,待她上了山,让咱大师兄好好给她讲讲我们六兄弟的英雄事迹,过不多时,她自会对我们栖霞六虎另眼相看了。”身后那瘦子道:“五弟说得有理。”言谈间,张文亮已走到卓清跟前,见她一副娇弱的模样,伸手便抓住卓清右臂,轻轻将她拉了过来。张文亮一拉之下,见她毫不抗拒,随自己而来,心下更是高兴,笑道:“小妞儿成了师嫂,可千万别忘了谢我这个大媒哦!”
张文亮正自得意,忽见胸腹间一道寒光闪起,不由心下大惊,急忙侧身闪避,却见一把乌黑如墨的匕首挟着一道寒光由下及上,从自己鼻间掠过,小腹一阵剧痛,已被利刃所伤。急定神看时,却见卓清手中握着一把黑色匕首,笑盈盈地说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栖霞六虎,居然连小女子这一刀都躲不过,如若不是浪得虚名,那定是冒充的无疑。”张文亮大怒,也顾不得她这未来师嫂的身份了,伸手便是一拳,直欲打下她满口牙来。卓清身形一闪,躲了开去,趁他盛怒下之不及防范,一脚钩出,将他绊倒在地,跟着手中玄匕下刺,重重地插在张文亮右肩之上,直痛得他杀猪似得大叫。
卓清拔出匕首,一脚把他踢出三四丈外,冷笑道:“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栖霞六虎么,也怪不得会虎落平阳啊!”身后那三人大惊,想不到这文弱的女子,身手竟也如此了得。那身形肥胖的冲天飞虎洛频扬冷冷地道:“算我们看走了眼,居然看不出姑娘如此身手。好,就让在下来领教领教!”言罢纵身而出,提刀便向卓清腰间砍到。卓清一闪,避过单刀,手中匕首直取对方要害,洛频扬见这招来的怪异,若定要闪避,自己势必失却制敌之机,当下回刀格挡,料想自己膂力过人,对手又是一个年轻女子,以力相拼乃是以长攻短,极占赢面,当下左臂回收,蓄成冲拳之势。孰料两刃相交,但听得“当”地一声轻响,洛频扬手中单刀顿时断成两截,卓清匕首长驱直入,直向洛频扬面门砍到。洛频扬大惊,身形疾闪,避开了面目要害,但半只左耳终于还是避不过去,被玄匕一刀切下,鲜血顿时染红了半边面孔。也幸亏是这位雄踞河朔,纵横海内,威慑群豪,一吼震三山的冲天飞虎洛频扬洛大英雄,才堪堪逃过了这剖颅之厄,若是换了栖霞六虎中的其他几位豪杰,只被立时便要横尸在地了。
洛频扬大怒,一手提着断刀,一手捂着耳朵,叫道:“大伙儿一起上,给我杀了这小贱人!”身后二人应声而出,就连先前被卓清踢倒在地的张文亮也挣扎着爬起身来提刀再战。这边栖霞二虎见大师兄受伤,不禁心头一惊,刀法略见散乱,被赵仲谋寻隙一枪刺在一人的大腿之上,直痛得他哇哇大叫。赵仲谋见对方六人齐上,自己与卓清二人难以对敌,当下一拳打倒正面之敌,叫道:“清儿,快上马!”卓清点点头,接连数招狠劈,猛攻身侧众人,身形一跃,已上了紫燕马马背。赵仲谋见她安然上马,当下银枪平摆,使一招家传“知遇枪法”中的横扫千军,逼退马前众人,一催坐骑,纵马跳出了战阵。
栖霞六虎眼见紫燕马神骏非凡,二人脱身远去,自己六人是万万追赶不上了,心下又不肯罢休,忙取出身边所藏的铁莲子、飞蝗石、金钱镖等暗器齐向二人打来,卓清早料得六人会有此一招,反手接过赵仲谋手中银枪,回身拔打,顿时将一干暗器一齐打落。卓清眼见与六人相距已远,笑道:“栖霞六虎,虎落平阳,我们今日算是领教了!”话音未落,却听卓清“啊哟”一声轻叫,言语间颇有酸楚之意。赵仲谋急回头问道:“被暗器打中了么?”卓清点点头,低声道:“我原以为隔得这么远了,再不会有暗器射到了,却没想到金针之类的暗器身形小,份量轻,远比寻常暗器要打得远。”赵仲谋道:“痛得厉害么?”卓清微微一笑,道:“也不怎么痛,只稍稍有些痒。”
赵仲谋心头一惊,不禁想起自己在太行山上之时,曾听师伯师叔们讲起,若是被暗器打中之后不感疼痛,反而觉得麻痒的话,那暗器上必然有毒,这时卓清说起,不由得暗自心惊。当下急忙束马道:“伤在哪儿?让我瞧瞧?”卓清闻言,不禁胀得满脸通红,说道:“不用看了,不碍事的。”继而又假作镇定,笑道:“想来这栖霞六虎武艺不济,这下毒的本领也定然强不到哪儿去,我们到前面镇上随便找个大夫看一下就可以了。”赵仲谋一转身,见她左胸之下隐隐有一点血色渗出,顿时也明白了她是伤在隐秘之处,自己不便察看,但也深知六虎下毒的本领就算再是不济,这毒也绝非寻常郎中所能化解的,卓清如此说,只是在宽慰自己而已。赵仲谋当即从卓清手中接过银枪,拔转马头,纵马向来路疾驰。
卓清急道:“你这是干什么?”赵仲谋道:“向六虎要解药!”卓清道:“我们打不过他们,又有何用?”赵仲谋心下也正自发愁,先前自己与卓清二人尚且敌他们不过,此时卓清受伤在身,自己只身一人,更是略无胜算,但不知怎地,此时自己全无惧意,心中所想,只是她的毒能不能解,至于自己的安危,反倒变得不再重要,心下不禁暗自己寻问,难道不经意间,自己对清儿竟是钟情若斯。赵仲谋强作微笑,说道:“你不用发愁,我定能打败他们!”卓清将信将疑,说道:“真的么?莫非你还有绝招藏着没使出来。”赵仲谋不答,只回头向她微微一笑,心想:“我虽然自小习武,而又际遇非凡,但终是乏人指点,《易经杂录》中的武学精要终究领悟有限,若非如此,又何惧这区区栖霞六虎!先前与其中二人相敌,二百余招之后,方才占得上风,自己已用尽全力,家传知遇枪法、太行山忠义门下的武艺和《易经杂录》上的武功皆已施展贻尽,除了岳叔叔传授的轻易不可施展的‘鹰爪功’……”想到这儿,心中不禁生出一线生机,寻思:“岳叔叔传授此功时曾言,这鹰爪一技过于凶狠霸道,有违天和,若非大奸大恶之徒,断不可轻用,但眼前这六人占山为王恃强凌弱,还勾结金人卖国求荣,此等恶人,若不死于‘鹰爪功’之下,那这‘鹰爪功’又习来何用?若是岳叔叔在此,也定然容不得此等金人走狗!”当下喜从心起,精神大振,回头向卓清笑道:“不错,我还有几下绝招没使呢!”
紫燕马神骏非凡,几个起落之间便已驰回。六人见赵仲谋去而复返,无不大感诧异,但神色间却还是极为欣喜。却听那瘦子傲然道:“算你小子聪明,知道爷爷这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