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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搔弄的痒痒的,而鼻中则飘来一抹幽香,像是夏夜睡在那清冽的荷塘边吃着那飘香的莲子般……
李全心中一怔,黑脸泛着红,乖乖的躺在那怀里不吭一声。
是夜,收拾残局,方大军师满腹委屈的冲着将军直嚷着,“樊兄,太不够意思了!好歹这计谋也得让小弟知晓啊!”直至战后方军师听到这消息,才从后营赶来。上下打量着将军,”樊兄,没受伤吧?我那有上好的金创药,要不要取些过来?”
“去去去!别像娘们一样的嚷东嚷西的!坐回你的凉轿去!”韦右将还是看不惯方军师。不过李全觉着这里面多少也夹杂着对一些京城纨绔子弟的偏见。
羽扇急扑,方军师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最终看了将军一脸的漠然,才终于忍下,“哼,不和你这蛮夫计较!”说完,离营而去。
杨左将看不过去,劝着,“真是的,他也没惹你啊。”
“老子就是看不惯,怎么着?”梗起脖子,“我估摸着那细作就在他的帐内一群小倌之中!也不想想行军布阵的他一清二楚,这会儿他不知道了,我们就打了一个胜仗!”
“韦右!”杨左将拧着眉,看了将军和李全一眼,“莫要动乱军心!他可是兵部尚书之子!”
“……哼!”不甘的冷哼一声,韦右将瞪了杨左将一眼,“完事了?完事了我去大胡子那找酒喝去!”说完,掀帐而去。
“将军……那属下也告退了。”杨左将无奈的苦笑一声,冲着将军行了一个礼,也走了。
帐内,只剩下高举着手,任凭李全卸下身上那染血乌甲的将军大人。
李全的动作也轻柔,寻着接缝处的绳索细细拉下,先褪下战袍然后绕至将军身后,撩起平日扰人的青丝,用布一扎,顺遂了,才转至身前,一件件小心的把乌甲卸下。
幸好赵兵头不在,李全暗想着,若是被他看见自个儿如此仔细谨慎,必会笑他像个娘们似的……顿时,那从刚才便一直烧红的脸颊,倒又褪不了色了。
“李全?”
“……呃啊,啥?”李全窝囊的把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身体缩成一团,钻入土中。只是现下,真的不愿见将军那张脸。
“你的伤。”樊落指的便是受到早些时候受到的箭伤。
“啊!无妨!”不知为何,李全觉得自己也学着将军那精练的言语,一字一蹦的,还真有些别扭。
“无妨?”樊落又拧起细眉,他记得那窜入鼻尖的血腥味。
低垂脑袋,李全努力的把脖子又往下压了压,算是点头,“舔舔就成!”
樊落眨眨眼,盯着脑袋顶上的发旋,“舔舔?”
“嗯,小伤,舔舔就成!”李全刚说完,突然暗叫不好!
果然,他那将军一手托起李全下巴,用那双勾魂似的美人眼细细的打量了李全一番,另一手则抓起那受伤的右臂,抬至嘴边,然后就着血肉之处,伸出了舌头。
“啊!!!!将将将将,将军!!”只见那粉色的丁香小舌带着那荷香,轻触着自己的那一圈黑黑的臊肉。李全只觉得“轰”的一声,一股热流直冲丹田,锐不可挡!于是,吓得猛的推开将军。
“……去看军医!”被推开的樊落,脸色有些不快,沉声下着令。
“真的不用……血都止了的,将军,回营洒些金创药,包一下就成,不用麻烦军医了……”李全苦着脸,辩解着。其实就一小口子,哪用大惊小怪的。
可是越说,却见将军那白玉似的脸都染成了黑锅,踏前一步不待李全回神便拎着他的后衣领,直直的扔出了帐外!
“去看军医!”说完,竟拉下了帐门,看那架势似是不让李全进帐!
“……”
“噗”的一声,无良的赵兵头正从这走过,眼见着李全被扔出帐,于是很没口德的调侃着,“怎么,被将军给嫌弃了?我就说嘛,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
“……将军让我去看军医,其实这伤真不碍事……”在外打仗的,这点皮肉伤算什么?
看着李全委屈的憋红了脸,赵兵头才收敛了一下,拽起自个的小兵,“将军这是放你的假!来,跟着赵大哥走!领你找乐子去!”
“哈?”找乐子?
说完,便拉着头晕眼花的小兵,兴冲冲的直向着医营冲去!
酒宴(补全)
李全跟在赵兵头的身后,七拐八拐的,便见他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医营前,掏出个令牌打了声招呼,便把李全给领了进去。
李全愣了愣,“赵兵头,你说带我来找乐子的……”嘟哝间,竟带着全然的委屈?
赵兵头一听,眼珠一溜便明白过来,笑骂着,“你个臭小子,美死你!将军这大美人都给你包了,还不知足?”说完,一脚就泄愤似的踹上了这傻小子的屁股蛋儿。
“哎哟”一声,虽不重,不过李全依旧哀号一声,踉跄着向前扑了几步算是给赵兵头一点面子。
可谁知,这一扑没扑到别的,就扑到一虎背熊腰的大胡子身上——正是掀帘而出的区狄区军医。
这李全也不矮,只是摊上了这熊似的区军医,便硬是短了那么一截。像是拎着个小孩似的,区军医拽起李全的后领拉退了好几步,才吼着:“闹什么呢?自个儿身上还带着伤,都不知轻重的!”
说完,还提着李全那伤了的胳膊,借着光打量着那道血口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上等金创药,待会洗净了伤口涂上些就成了!下回小心些,脑袋可就一颗!”
李全一阵感动,话说人不可貌相啊!这熊似的军医才真像是那天上的菩萨!李全连连道谢,小心的接过药瓶。不过,赵兵头可是在一旁直杀他的风头。
“老区,别太疼这傻小子。说来还真笑话,这伤可是给自家兵器所划的,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削了我们近卫营的威风?”
“又不是自个儿想的……”李全嘀咕着。
这全军上千人,除了死伤在西狄刀下的兄弟,就只有自个儿的挂彩是因为没有及时得令,才被自家箭雨给划伤的。
更令李全憋屈的是,就连军中的战马在开战之际,都在将军那只有灵性的乌驹领头之下一跃上了高地,无一受到波及。
于是,按赵兵头所说,李全这厮真是呆的连头牲口都不如啊!
“好了好了,你就知道欺负新兵!也不想想你刚来时的傻样,多亏那时王虎照顾你……”区军医想帮李全,可说到这却忍不住的,轻了声。
赵兵头冷哼一声,“我是祸害,得遗臭万年的那种,当不得好人!”
“咳咳,”李全一见这气氛又重了,连忙干咳数声打断两人,鼻尖嗅了嗅,问着区狄,“军医,您这怎么飘着一股子酒香啊?”
顿时,两人一脸怪异的盯着李全。
“我说,小子,你属狗的吧?”赵兵头口上依旧无德。
“不错不错,鼻子灵着,下回说不定能帮我找些草药。”菩萨军医倒是连连称赞,退了一步这才让李全看到他身后一大黑坛子。
上面封泥已被拍开,用布包着。夜风一吹,鼻尖一缕清冽米香。可过半晌,却竟生出一阵麻痒。而酒香入喉则清化浊,透着一股子后劲,冲着喉口阵阵发辣,既而连胸口都阵阵泛热起来。
光是酒香便如此浓烈!难不成这就是上等的西北望?传说中精挑上等高梁,费时五载,只有十载以上酿酒经验的酒匠好生伺候着,方能酿成?
李全咂巴着嘴,一脸馋相,大嘴咧开笑得梨涡深深,“军,军医,能不能给我尝一口?就一口!”
军医与赵兵头互视一眼,爽朗一笑,“成啊!我们这不欢迎死鬼,就等着酒鬼来了!”
说完,两人一边一个,拽着李全又七拐八拐的,来到一片空地。
李全四处张望,离军营有些远,地势平坦空阔,抬头便是一轮明月低悬其上——这使得李全明了,原来喝酒也得讲究一下气氛,感受一下韵味的啊……
“怎么这么慢啊!这风吹得凉死了!”突然,李全只觉得眼前一抹红影一晃,居然是那身着红甲的韦右韦大将军正向他们奔来。
“韦右将,您的身子骨这么棒,也怕冷啊?”赵兵头连忙谄笑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凶相。
“去去去,谁说我冷了?是杨左他那身子骨不行!”话虽这么说,可韦右将却直直的冲着区军医的那坛子酒奔去,像是一个死色鬼似的捧着它狂嗅,“唉,真是想死老子了……”
“哼,蛮,蛮夫!一点风雅都不懂!冷,冷就点个火啊!”又是一个熟音,李全连忙探头。果然,只见青衫绾巾的方军师也在那儿。只是吹着夜风深身瑟抖的手中还晃着羽扇,着实有些怪异。
“公子,此处远离军营,点了火的万一招来了敌袭,怕是跑都跑不及吧?”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