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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逸沉默了。
“不说话?”木晓晨哼哼笑了两下,声音却冷上几分:“没想到,你们倒真在一起了。”
“这是我们的私事。”
“你们?岑逸,你要脸么?当初永梵就跟我说了,是你缠着他不放,他根本就不喜欢你。要不是我和他分手,你能有机会趁虚而入?”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五年前又怎样?实话告诉你,他们事务所已经答应不再反对我们交往,说到底,与其让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到不如放他跟一个正常的女人一起。你认为到了这分上,你这个替代品还有什么用?”
“你想说什么?”岑逸不悦。
“让我简单告诉你,我和永梵是假戏真做。我和他的事,当年你是最清楚的。现在我们要重新在一起。”
“你把他当什么?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
“等事业稳定下来后,我会和他结婚生小孩,这些我和永梵以前设想过无数次。所以,无论是从感情还是现实,他最后都会和以前一样选我,而不是你。”
“我们已经注册过了。”
“那又怎样?”木晓晨无所谓说着:“抛掉澳洲国籍,你们的婚姻只是场儿戏。你自己心里也有数,X城还没有开放到准许男人和男人结婚的地步。”
“我信他。”岑逸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已开始抑制不住地打颤。
“你是在用你的病拖累他。这几年来,他对你,只是负责,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你怎么知道……”
“你的忧郁症么?当然是永梵告诉我的。”
匡当一声,岑逸的手机砸在了地上,电池和机身脱离,摔成了两块。
他捂着自己的胃一阵阵抽痛,干呕中夹杂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恶心,他用手指抠进喉咙深处,直到血腥味在喉咙间蔓延,却依然什么都吐不出来。
“美国那家伙今天发简讯跟我说你放医生鸽子?”
宿醉之后的顾永梵,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亲亲老婆打电话。
“在赶稿,过几天就去。”
“噢,那别忘了。”顾永梵忍不住一再叮嘱。
“好。”
“我们事务所又有艺人捅娄子了,还惊动警方,老头还有J都给气到发疯,为了安全起见,今天我不能偷溜回来,不然把他们撩火就死定了。”
“知道了。你现在在哪?”
“在哪?”顾永梵踌躇了几秒,看着贴满粉红色墙纸的客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虚道:“当然是在我住的地方啊。”
“昨晚庆功宴有没有喝多?”
“没有没有,我很早就回来睡觉了。”
“噢。”岑逸的心里燃烧着的那一点点小火苗,终于在顾永梵并不精明的谎言中熄灭,他发觉自己无话可说,也懒得去追究个清楚明白。
他知道,他是累了。在撑过五年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后,他真的太累太累了。
“小逸,再等几天,我一定争取早日搬回家住。”
“好,我等你。”
貌似又平静无风的过了三日,媒体们在报导了一次顾永梵和木晓晨同居的新闻,并放了很大一张两人一起走出木晓晨公寓的照片后,终于对追踪这对情侣失去了兴趣,转而投奔到那个最近刚爆出醉酒嗑药丑闻的男艺人身上。
顾永梵仍旧一天一通电话地向自己老婆报备行踪,顺带几个简讯嘘寒问暖,嘴贱的时候不忘招惹对方的底线,哪有半点明星样可言?
照J的说法,那就是一只摇着尾巴披着大灰狼皮毛、不折不扣的妻奴!
直到第四日,顾永梵忽然联系不到岑逸了。他抓了抓已经成了鸟窝的头发,满脸愁容地看向J:“我可不可以回家啊?我老婆好像失踪了。”
“他那么大的人怎么会失踪?你别神经兮兮的!才一天联系不到,有必要紧张成这样?”
“我还是担心。”顾永梵的五官快皱成一团了。
“没出息!”
“J,你就让我回家吧,我想老婆想得快发疯了。”
“不是我说可以就可以的,我得先问问老头的意思。”
“好,那现在问。”顾永梵抓起桌上的手机递给J。
“拜托你看看现在的时间,凌晨一点!你是想被老头杀死对不对?”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睡醒了再问。”
顾永梵撇了撇嘴,怨道:“妈的,老子也要睡得着啊!”
躺上床,顾永梵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呢?
翻来覆去想了几遍,这几天和岑逸通电话时,他也是很正常的嘛。
正常?不对,他老婆这几天都没骂过他!反倒一直好声好气说着“好”、“嗯”、“可以”、“没关系”、“知道了”。
不正常,完全不正常!别看岑逸在外头一副温厚纯良的好人样子,可到了家里那绝对是个恶魔,什么时候这么温顺的跟隔壁家的小媳妇一样了?
顾永梵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拨通了地球那一端的人的电话。
“汪以翔,这几天你联系过小逸没?”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去医生那里?”
“还没去?”
“废话!我打他电话他又不接,打你们家也不接。就只收到一个简讯说你们最近很忙,忙完了再去!你们到底有什么可忙的?”
“我忙又不是他忙,而且,这半个月我都没在家住了。”
“你说什么?”
“我这出了点事,所以暂时住在外面。可他昨天还跟我说去看过医师了,还说检查结果很好。”
“不可能,昨天我刚问过医生。”
“时差关系吧,所以时间没对上?”顾永梵此刻已经冷汗连连,可总不敢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
“我没那么蠢!”汪以翔怒了,冲着电话吼道:“我明天就飞回X城!亲自抓他去看医生。”
“等一下。”顾永梵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路,“现在是X城的凌晨两点,可是,小逸不在家。我今天一天都没联系上他。”
对方忽然安静下来,几秒钟的呼吸声后,只听到汪以翔说:“我现在就去机场,你最好祈祷他没事,不然我绝对不放过你!”
而这一边,顾永梵抓着手机跳下床,披上外套拿着车钥匙就要往外冲。睡在客厅的J被他的动静给弄醒,刚想开口骂人,却发觉顾永梵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门。
“靠,一个晚上都等不及!”他骂咧咧地跟出门,正想揪住顾永梵,却发觉那张常带笑脸的俊容,此刻正紧张地不带一丝表情。
“出了什么事?”
“小逸骗我。他根本就没去看医生,而且,现在还没有回家。”
J瞪大眼消化下刚听到的讯息,换之前他可能还会笑话顾永梵的大惊小怪,可一想到最近铺天盖地的新闻,又想到岑逸的忧郁症,不禁也跟着担心起来。
“你去吧,事务所这边我来搞定。”
“谢谢。”
“对了,出门要戴帽子!”
话音追着汽车引擎声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顾永梵推开公寓的大铁门,扑鼻的是一股霉腐的气味。摸着墙壁上的开关打开灯,顾永梵几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这哪算是家?满地如雪花的杂志页面碎片,绞烂的沙发套和靠枕,还有倒在地上的花瓶和水晶灯,更要命的是被砸得稀巴烂的椅子和杯碟。
顾永梵倒抽了口气,将视线从地面转到狼狈不堪的茶几上。茶几的玻璃面明显已经有了裂痕,而上面碎着玻璃片,带着触目惊心的血痕。
已经干涸了的腥红色血痕。
顾永梵的右眼突突跳个不停,他想也没想就冲进卧室,顾不得还没穿上拖鞋的双脚正狠狠踩在满地的碎渣上。卧室里并没有人,只留下一床被拆了棉絮的被子,还有铺满床的杂志图页,是完整的页面,尚还留着被人抓过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