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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紧抱不放。
「醒了吗?」
宁可解脱,清醒面对的只有痛苦。「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半阖的双眼失去焦距,暧昧不清的烛光下,眼前一切成为一团紊乱的丛丛黑影,晃动的光线,一抹巨大的黑影笼罩着他的上方。
「呵呵。」低沉磁性的笑声轻轻响起,「等待了这么久,怎可以让你如此轻易的死去?」
「我宁可死。」
「那太遗憾了,这是你唯一无法得到的。」
「那,让我走。」
「想走?去哪里?」残酷的笑声持续着。
「当然是再也不必看到你的地方。」就算是地狱,他也乐于接受烈焰烧灼之苦;就算是沙漠,他也甘于无水干热之苦,这两者都远远胜过现在他身边之地,他愿付任何代价,只求脱离这个男人的魔掌。
「没有用的,偃月。不管你逃到什么地方,都逃不开我。早点把那个愚蠢的念头拋开吧,乖乖地顺从我,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顺从?」偃月苦于无法嘲笑回去,只能摇着头。「我的顺从对你又有什么意义?你不是已经把一切都强取豪夺到手了吗?践踏我的自尊,蹂躏我的身体,随你高兴……我的意识对你根本没有意义,你要我的顺从做什么?一个区区人类的顺从?别让我笑掉大牙。」
「一切?」大手抬起了他的下巴,「你以为我等了这么久,想要的只不过是一具凡人的身躯吗?我执着的只不过是这毫无意义的肉体行为吗?没有你的灵魂在其中,我抱这个躯体又有何意义?我要的不只是你身体的顺从,我要在你的灵魂里,从头到脚都刻上我的印记,直到你的全部都是属于我所有,我是不会停手的。」
「为什么……没有道理……我的灵魂有什么特殊之处,让你执着……」
「为什么不?为什么不是你?」轻松地反驳,冰冷无情的唇缓缓地降下,摩擦过那已无力反抗的嘴,「你以为一切是偶然?我却认为这是注定的命运。想要逃亡的人都有个死角,如果你是逃犯,我就是你的狱卒,现在终于能重新把你追回我的心牢内,再度将你囚禁。重新把你捉到,这一次就算是世界毁灭,我也不在乎,我绝不会--放开你。」
自强开启的唇瓣内吸取全部的气息,这是个足以令人窒息的热吻。
「不,你执着的人不是我。你等的人是谁?」模糊的记忆浮现,曾经在耳畔呼唤的名字,不属于自己的名字,「我不是你等待的那个人,不管你想做什么,那都与我无关,别把我当成替代品,我不是你所叫的那个人。」
「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
火热的身躯覆盖上来,长发掩盖了两人的身体,冰冷的发丝勾起阵阵不知是出自于恐惧,或是无力反抗的冷颤。
「现在你就在这里,在我的手中,无处可逃,再也不会失去你,这就够了。」
「失去,你真以为我是你的了吗?就算这身体是,我还是我自己的东西,绝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属。」
「你让我别无选择,除了断绝你那反抗的念头外。」修长的手指以独占意味浓厚的力道,缓慢地梭寻在劲瘦的腰身上。
「不。」他闭上双眼。
「你没有说不的余地。不管你要不要,怎么哭泣,怎么求我……都不会停手,直到你彻头彻尾都成为我的所有物,每一寸身躯都属于我,流动的血为我沸腾,浑身的细胞为我颤抖,甜美的体液为我勃发,直到你完完全全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之前,我不会停止。我要吻你到你无法反抗,占有你到意识瘫痪,一次次的进入你到疯狂,到你哭着求我进入为止,我会让你明白自己是属于谁的,美丽的偃月。」
「你疯了。」除此外,还有什么可说。
阎罗的舌尖缓缓地从他的颈项滑下,留下一道灼热湿润的水痕,「没错,可是我疯得很快乐。一想到如何改造这个身体成为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的过程,我现在可是前所未有的兴奋着。」
这个变态。谁会成为那种……脑中只有交媾这档事的玩物,他不会,绝不会!偃月以意识压抑身体不自主骚动的热度,以愤怒对抗追求快乐本能的躯体反应。绑缚双腕上的皮带在自己大力拉扯的反作用里,紧紧地咬住他的血肉,割破了表皮而渗出滑润的热血,可是偃月欢迎这种皮肉之痛,至少可以让自己不沉沦在魔王巧妙恶戏的技巧下,保持最后的清醒。
「尽管反抗我,我喜欢有挑战性的事物,这会使得你的臣服变得甜美。」
低语着,阎罗毫不留情的攻击着他身上最脆弱敏感的地带,双指夹住绷紧的淡褐色突起淫猥的转动着,偃月高高仰起颈部,明知徒劳无功,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逃离那双手的掌握。暗黑的眸子贪婪的半眯起来,攫取他反抗忍耐时的每个表情。那几乎要从双唇中吐出的呻吟,硬是被强压下来的而咬破的双唇,取代呻吟而渗出的血,有着眩人的壮丽惨烈美感。
与热烈贪婪吞蚀着他的眼神相较,声音却是冷酷无情的低沉,阎罗揶揄的说到:「何必这么辛苦,早点投向我,就可以早点获得解放,你以为自己撑得了多久?这么敏感的身体,适合用来享乐,而不是虐待自己。」
「休--想!」自牙缝中,逼出这两个字,已是偃月的最大能力限度,自己绝对不能上当,这是魔王的伎俩,用言语玩弄他,让他掉入陷阱。
阎罗舔过他汗湿的背脊,感受到偃月那立即僵硬的反应,含着稳操胜券的绝美笑容,将自己起了反应的勃起贴紧他的光滑的部位。「你会的,不管你现在多么强烈的抗拒我,可你终究要放弃,要明白,你是我的,不是我在渴求你的身体,而是你的身体渴求着我!」
咬紧下唇,直到血丝泛出唇角,偃月都还没有任何痛感,因为比起唇瓣的伤口,阎罗那嚣张的嘴正恣意下滑,沿着后腰来到富有弹性的双丘,一瞬间羞辱和愤怒的狂涛已经淹没他的知觉。
「你──你这个变态够了没!不要碰我!住手!」
「喔,害怕了吗?」低沉的笑着,大手稳稳地分开双丘,毫不在意的指尖摸索着颤动的隐密洞口处,「到现在为止,连你都没有看过的地方,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觉得害怕?不好意思?刚刚这里还接纳过我的东西,现在还看得到……」
「住口!你住口!」
「你能阻止我吗?真可怜,红肿成这样,伤口还会痛吧!消毒伤口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舔的。」
「不要!不要!住手!」
火热而湿滑的物体,碰触到刺痛的部位,偃月顿时觉得自己被人用利刃刺入脑中,意识化为一片空白。不!他在脑中哀嚎着,热泪滑出眼眶,随着体内的自尊一点一滴的被逼出体外。
阎罗耐心地舔舐着紧闭洞口的四周,直到那里缓缓地放松时,才以指尖探入其中,立刻的,偃月发出破碎的叫声,饱含着痛苦及潜藏在底下的一丝……喜悦。他用力吸吮着紧缩着指尖周围的敏感肌肤,一面把指头更加深入有如镕炉般灼热的柔软内壁,平滑的内部里还残留前次情戏的白色体液,助长了指头顺遂的前后移动,每次一轻轻转动,洞口就反射性地紧缩一下。
「你的身体真是敏感,而你还自认为可以反抗我吗?」他低声地笑着,将指尖压上他寻找已久的某一点,偃月发出窒息的呻吟,身体像把弓高高地弯起。
不──不要了,住手!偃月脑中狂暴地咆哮着这些字眼,可是他却只能发出像是啜泣的吟声,不,这不是他,那发热的身体与疯狂的想要……这些都不是他,他不承认,这种感觉不是属于他的!住手,快结束,不要再用那指头逼疯他了,他受不了了!
无视于他的心声,魔王的第二根指头滑了进去。
「呃啊──」
从偃月口中发出的压抑喘息,性感的让阎罗不禁亢奋,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想要占有一个人的念头,也从没有尝过如此精纯粹然的快感,祇不过是用指尖爱抚而已,自己如同濒临高潮而忍不住抖索,渴望占有他、撕裂他、粉碎他,将他完全独占。
指尖底下的身体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柔软火热,像要把他的指头吞进去一般,不停地开阖吸吮着,无言的邀请着比指尖更能满足贪婪身体欲望的──可是那顽固的人而却依然咬紧着牙关,无视自己身体的需求,宁可含泪挣扎也不肯吐出半句「恳求」的话。偃月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告诉自己,他已达极限,理智即将消失,臣服的时刻就快到了。
「不要再坚持下去了,投降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至高无上的绝妙喜乐。」持续无情的爱抚,魔王沙哑而温柔的哄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