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何确实实在在是一个在缅北得罪不起的人物。
县官不如现管,他就是那个现管。
80
逐浪山压低了嗓子在电话里咆哮说:“我他妈怎么知道那混蛋现在在哪里,凭什么找我算帐?他们有证据吗?”
小鲍少爷不疑有它,真心实意的为他着急,跳着脚说:“郭温盛你傻了不是?这会儿谁他妈跟你讲证据?现在他们就是要人,要人你懂不?”
逐浪山沉默不语。
要人,他当然懂,不讲证据不讲缘由不讲是非,赤裸裸的,就是仗势欺人。要么你自己把人交出来,要么,你想办法帮我把人找出来。这种事逐浪山自己也不是没干过,现在被人这样踩到头上,他也没话好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就是认定你,一点马虎眼都不打。”小鲍挑重点给逐浪山透底:“你们这些人下手前怎么也不查查底呢?”小鲍叹息一声。
逐浪山一手按着手机,掌心里一团火热,又湿又滑全是汗。他怎么可能不查底,徐知着那点老底早让他翻了个底朝天。他现在就想不明白了,一个父母双亡,因为一点事故就让人从部队里剥皮赶出来的穷小子,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背景?
他要真是何确豁出去要罩的人,就凭他的身手,他的气魄和胆识,他何至于沦落到跟着个娘们混出头?他怎么可能要靠一个男人养活大半年,连自己老妈看病的钱都付不出来,在健身房卖肉赚钱?
小鲍那边窸窸窣窣人来人往又闹腾了一会儿,最后愁肠百结拎起电话:“刚刚又有人来打招呼,说这个人有人要力保,谁敢动他,就等着死。”
“谁?”逐浪山心中一动。
“中国西南军区的,来头很大,我也问不出来,但传话这个线人很可靠。”小鲍长叹一声,骂了一句极脏的方言。
逐浪山想起徐知着说过的一句话:我不可能就这么白白死在你手上,总有人会给我报仇。
逐浪山一个人闷在办公室里坐了半小时,踢门而出时脸色铁青。
甘约从自己的办公桌前跳起来,眼神紧张而茫然:“怎么了?”
“订机票,回家。”逐浪山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他快气疯了。
猎狐搂着只花豹就已经够郁闷了,结果皮都剥一半了,现在才告诉他那是狮王的儿子?
早点干嘛去了?
徐知着,你早点干嘛去了?
想当年像个傻逼似的跟在别人后面打下手,赚那种没名没气的快钱,那会儿如果一颗子弹不长眼,你早就歇菜了……你他妈到底在想点啥?
逐浪山气得脑子里一团乱,几乎理不清头绪,他一直以为徐知着就是那种退伍军人,缅北最常见的那种中国退伍军人,能打,能扛,但没背景。徐知着纵然是那些人里最出挑的,也不过就是个退伍兵,所有的本事都在自己一人身上,把他关起来弄死神不知鬼不觉。他逐大爷捧角儿前没先验好货,一个不小心让这小子冒出头,走对了路,前途无量又不服控制,不如弄死了事。
他真心没有想过会这样!
骑虎难下!
现在不是放不放人的问题,而是怎么活命的问题。
虽然徐知着一直说“现在放了他,就保证不杀”,但逐浪山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他了解那个男人的狠辣与狡猾,那绝不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只要给他机会,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能把自己碎尸万段。
不!绝不行!
逐浪山捏着自己指尖的伤口,那尖锐的疼痛一下一下的直冲脑门。他把人扣下来,留在手里,隔三差五的碰一鼻子灰是为了总有一天玩儿腻了能把人活剐了。所以他不生气,徐知着再怎么闹腾,他都不生气,因为活人不用跟死人较真。
他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最后一败涂地,为了让徐知着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
我就是要杀了你又怎样呢?
逐浪山一脚踏在直升机的舱门口,看着脚下的庄园,乌沉沉的眼窝里满是凶光。
门一开,徐知着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视线扫到逐浪山脸上,电光火石间的一个对视,激得心头狂跳。
逐浪山之前看他的眼神一直是带着戏谑的,虽然被人当成玩物的感觉着实不堪,但那意味着安全:逐浪山还没玩腻,他还想玩儿,就像一个劣童,对着玩具摔摔打打,却仍然会留点余地,不会彻底砸个稀烂。
然而,此时此刻那种戏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彻彻底底的杀意与认真。
是陆臻他们已经动起来了吗?
可……为什么会这样?
“逐先生!?”徐知着失声道。
“怕了?”逐浪山敏锐地捕捉到徐知着声线里的一丝颤抖。
徐知着马上闭口不言。
“怕也没用。”逐浪山掐着徐知着的脖子把人拉到近前:“我就是要杀了你又怎么样呢?别威胁我……宝贝儿,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多你一份。”
“你冷静点。”徐知着强压住心头翻涌的焦躁。
“我很冷静。”
“要杀你很容易,让我做,我都有很多办法。”徐知着脑中电光疾转:“放过我,我就放过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逐浪山伸出舌头描绘徐知着的嘴唇,然后重重地咬了一口。
“你知道是谁吗?谁会帮我报仇?”徐知着急了:“值得吗?就为了我这种人送命?”
逐浪山慢慢地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管他呢!”
徐知着到这会都不能相信逐浪山是真疯了,一边被人掐着脖子往楼下拖,一边语无伦次的劝告。
“你怕了,你怕死!”逐浪山兴致盎然。
“废话,谁他妈不怕死,你不怕?”徐知着愤怒。
“我也怕,但我会死在你后面。”逐浪山一双铁臂把人抱得死紧,脸埋到徐知着颈边呼吸对方味道。火热的,纯正的,不含任何香料,纯正的雄性的体味,荷尔蒙的味道,让人血脉贲张,流连忘返。
“你真好看。”逐浪山的手指插到徐知着发间,强迫他低头:“没有人比你更够劲儿。”
“那你还要杀我。”徐知着柔声道。他感觉毛骨悚然,即使被上了膛的枪口抵住脑门,都不会比逐浪山此刻的眼神更可怕。
“我会让你死得很好看的。”逐浪山用力钳住徐知着的下巴,贴上那双沾血的唇。徐知着毫不犹豫地咬上去,血腥味在两个人唇齿间传递,鲜血混合着唾液流过脖颈,像两头疯狂的野兽。
逐浪山勾了勾手指,早就候在一边的保镖们一拥而上,强拧着徐知着的手臂往上扭,扣进锈迹斑驳的镣铐里。锁链收紧,金属声铿锵然作响,徐知着停下无谓的挣扎,感觉到自己的足尖离地,再也沾不到一点实处。
徐知着一言不发的盯着逐浪山,胸口剧烈的起伏,地牢里明亮的灯光落在他的发上。
逐浪山仰头看了他一会儿,哑声道:“你会求饶吗?”
“你会放了我吗?”徐知着漠然道。
“你知道你最帅的是什么吗?”逐浪山示意甘约帮他点雪茄:“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对别人有用的对你都没用,只要能活命你什么都肯干,我让你给我舔JB你都不会眨眼睛,但一翻脸你照样能杀我。你他妈什么都不在乎,你只怕死,所以我让你死。”
徐知着居然笑了笑,滴血的下唇勾起完美的弧度,露出一个浅淡的酒窝,妖异、肃杀……却又不可思议的甜蜜。
“你在想什么。”逐浪山迷恋的问道。
“他。”徐知着漠然冷凛的眼神像冰雪一般融化,那些冷的、硬的,残酷无情的气息奇迹般的消散一空,只剩下温柔旖旎的笑意,带着隐约的羞涩,好像情窦初开的英俊少年,在凝望这一生的爱恋。
“他?”逐浪山皱起眉头,无意识地从甘约手上接过雪茄烟。
“让我死慢一点。”徐知着仰起脸,视线从逐浪山的头顶掠过,已然无视。
逐浪山的嘴角抽搐起来,最后连整张脸都在颤动,双目赤红,眼白里爆起无数血丝。他胡乱挥动着手指示甘约给他点什么,甘约在四下里看了一圈,咬牙从墙上拿下了最粗最狠的那条鞭子。
毒龙鞭!
强韧的水牛皮密密实实的鞭结出蛇形,缀满了散落的倒刺,整条鞭子被鲜血反复浸染,呈现出暗到发黑的红,每一条皮绳与刺尖上都积着陈年的血,一身冤魂鬼吟。
当年,最强悍的犯人,在这条鞭下也只活了二十六下,前胸后背所有的皮肤被撕得一点不剩,内脏震成了碎块。
反正要死,不如死痛快点,也好过零零碎碎的受苦。
逐浪山颤抖着把雪茄烟咬进牙间,手指握住鞭柄掂了一掂,扬臂轮起一个大圈,重鞭挟着风声呼啸而去,在封闭的地牢里激起割面的寒意……保镖们甚至不自沉的退了一步,即使他们离开尚远,并不会被误伤。
随即,死硬的牛皮与鲜活血肉相击时的声响好像一道惊雷劈下,脆亮无比。徐知着像钟摆那样重重飞起,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