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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派到国外,注视外国有甚麽发生。另外还有各种琐琐碎碎的身份,视乎需要而定。
由於他们是由御监卫的人养大的,所以对组织有着深厚的感情。组织就是他们的家,而同伴、上级就像是他们的家人。例如捉到加度子爵的洛狄、杜尔、怀特、德宁,他们一同生活一同受训,因而有极好的默契。
虽然御监卫的人之间,也有好些人是互不相识的,又或是感情不深,但他们至多有些争执,不会作些危害组织的事。因此,御监卫是一个十分巩固、可靠的组织,而有成员要退出的事,差不多没有发生过。因此,尤萨的离去令众人感到不可思议。他也是被捡回来的孤儿,御监卫对他恩重如山,可是他竟然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可是性格一向孤僻,也没有亲自教养过部下的韦尔特,并不明白御监卫士之间的感情。他只知道背叛并不是一件稀有的事,王太后和艾班背叛了先王,而他自己则背叛了艾班。他於是很自然地想到,尤萨可能要背叛御监卫,要背叛国王。他怀疑,尤萨是不是要投靠奥罗。他於是下令御监卫,要把尤萨抓回来。是执法者用武力捕捉罪犯,而不是母亲把离家出走的孩子哄回家。
对於这个命令,御监卫的人觉得很是苛刻。他们相信尤萨绝不会背叛他们,只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才会突然离开。可是,没有一个人肯向国王表达意见。原本这件究,由最高长官去做就是最适当的了。可是御监卫现在没有最高长官,而且他们也没证据证明尤萨没有背叛的心,因此他们还是接受了国王的命令。
可是他们私底下拟定了另一个计划。他们决定就是找到尤萨,也不会向他动粗。他们要劝他回来,但不要给国王知道,因为国王会马上下令处死他。他们会想过藉口给他,说明他的离去是迫不得已。就算是做些假证据给国王,也在所不息。反正国王一向依赖他们的情报,就算他们作假,也不会被他识穿。
此时,他们真後悔告知了国王尤萨失踪的事。如果没有说,事情会更加简单。只要在国王回来前,把尤萨找回来,当作甚麽都没发生过就行。在他们这样想的时候,却忽略了这是对国王的背叛。也许,背叛其实是人性的一部份。不是圣人的我们,只要稍一不慎便会犯下这条罪。
二月尾又到了,奥罗之前确确实实出现过在人前。可是现在,却又人间蒸发了。他大概是受袭两次,因而有了警戒,躲了起来。可是个推测,已算是乐观的了。另一个悲观的推测是,他可能已不再在平民区,正和加度的同党一起密谋夺位。
他到底会怎样做?脱去平民的衣饰,回复王子的服装,带着他的宝刀,身後跟着一群贵族官员,大模斯样的踏进王宫?还是去到边地,表明身份,穿上盔甲、骑着白马,带着支援他的军队,杀到首都来?韦尔特在他的旅途中,久不久便会发些类似的梦。
王宫的长走廊阴阴暗暗的,像是在一片灰雾之中。楼顶的小吊灯上,明明点燃了十来枝蜡烛。但很奇怪的,光晕只微微包围着烛头,像是被到了甚麽束缚。路两旁的门都关上了,这是很正常的。可是韦尔特却感到门後,可能有些可怕的东西。他害怕极了,却不知为甚麽还要沿着走廊走去。
「附近有人吗?快出来吧!」他叫起来。他希望有个侍卫、或是卫兵、仆人陪陪他,好让他壮一壮胆。可是传来的只有回音,一个人也没有出现,他只得独自继续走下去。
他觉得路的样子不同了,他不知自己正走向何方。这儿是七楼,还是三楼?是东冀,还是西冀?刚刚经过的门,是储物室,还是安黛的寝宫?而前面的路,又通往何处?他急步跑起来,他想早点知道答案,似乎这样才会令他安心。
他跑呀跑,可是跑了很久,踏上的还是那样的走廊。他没气力了,脚很重,心想:「反正路没有尽头,不如随便进哪一个房间看看吧?」他原地转了个圈,只见每一道门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雕刻,一样的木色,一样的大小。
他转身望向後方,觉得有种力量正牵引着他,叫他打开眼前的那道门。那道门忽然变的很大,就像是一山,很有压迫感。他必须把头擡到极限的高,才能看见门顶。可是门的把手,就在他的前面。
他於是伸手握住把手,往前一推。门很轻,不吱一声便打开了。他看见里面是一个大空间,尽头有几级阶梯,上面有一张椅,椅的两边各有一张垂到地上的围幕。
「正殿?」他喃喃道:「路好像不对……」
忽然,有人向他说:「韦尔特,你怎麽这就来了?」
韦尔特这才发现,他的王座上坐了一个人。他问那人:「你说甚麽『这就来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时,他才看清楚那人就是奥罗。
奥罗绕起腿,指着韦尔特道:「你的头啊!你把它留在断头台上了。」
韦尔特马上伸手摸向自己的头,却竟甚麽也摸不到!他居然还能视物,向下一望,发现衣服上满是湿淋淋的血……
他狂叫一声,睁开双眼,看见的是城堡的睡房——他巡察马西娜时的住处。他的头发全被汗水泡湿了,紧紧的贴在头上。他吐了口气,呻吟道:「又是……恶梦……?」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现头还在颈上,马上乐得笑了起来。可是他的笑,非常惨淡。
第十七章泥沼中的弱肉强食
在这个二月尾,第三军团攻克了安德威尔的三个城——奥米尼亚、伊波菲斯及杜卢斯堡。韦尔特在三月收到这个好消息,决定暂停巡察旅途,要回首都一转。他这样做是要趁这机会,向首都的人好好宣传大普利奴斯计划。
在地方搜罗出来的人才,都与他一起成行。他们有些人,被任命为总理或财政大臣的部下,有些则被任命为政务官。他们去到首都之后,就会马上上任,开展他们的光明仕途。
回到王宫后,韦尔特在大殿举行了政务官委任仪式。上任的人有五名,他们虽然年龄参差,但个个看起来都充满干劲。参与仪式的其它政务官,好些都表现得甚不屑,在仪式中不是扁着嘴巴,就是抬高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们心中明白,这些新人都是国王的人,会与他们对着干,所以早已下定决心,不给他们好面色看。
仪式完结后,韦尔特向众人提起第三军团的战积。支持国王的人,例如安黛的哥哥马文.沙尼亚,以及其它主战派政务官莱亚.基德、朱诺.布罗、伯尔桑.哈曼、希顿.亚法拉斯公爵等,都马上为胜利鼓起掌来。中立的人也跟着照做,反战派的人于是只好老大不情愿的,象征式的拍几下掌。但攻下三城的战绩实在辉煌,有些原本对大普利奴斯计划的人,似乎开始有所心动。
然而,首都的人们只注意到战争美好的一面。第三军团向朝廷报告了伤亡人数,死伤者达五百人。而且军团的骑师队总队长,及三名百人队长,亦入了死亡之列。可是大家都没有为此而哀叹,只顾着狂欢。贵族在宅第、人民在大街举行了庆祝会;在王宫,也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他们上上下下,喝着外国运来的美酒,吃着丰富的佳肴,而没有想到战争却是某些人的苦难。
※ ※ ※
四月来临,春天快要过去,夏日将要到来。韦尔特仍然留在首都,没有巡察城市去。他这样做,一来是因为舟车劳顿了一段日子,想好好休息。二来,他总是怕离开王宫后,反战派会在首都发动叛乱。虽然仗是打胜了,但他依然对自己的前景没甚么信心。奥罗就在首都之中、加度子爵暗中谋反、尤萨不知所踪、反战派阴魂不散,似乎危机处处。他于是派了安黛的哥哥马文,代替他巡察城市去,替他招揽更多支持者。
政场上依然是吵吵闹闹,大家都说的多,做的少。臣子们互相指责,声音越来越大,礼貌日益见少。吵得太过份时,韦尔特不得不制止,他于是也一日比一日凶。
“赫斯曼!你应该重修你的脑筋!我们是在朝会之中,而不是开私人茶会。如果你非得开玩笑,那就请你回家去玩过够。”
“你要记得身为政务官的责任是甚么!大叫大嚷而话中没有道理,是泼妇才做的事。”
“做甚么事都会有代价,奥尔文!你都五十岁了,总不成还以为世上会有甚么‘完美无瑕’吧?别以为深思熟虑就是好,如果人人像你这样,世界马上会停止运转。!”
“你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认为人人都该依你的意思去做!世上的老糊涂多的是,要不要找个人瑞当你的管家?”
“别以为朝会是让政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