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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尔特点头道:「对,就是为了避免这样,我只好静静的了结此事。甚至让有罪的艾班好好的安葬,让大家好好的悼念。其实我也可以对你们五人隐瞒此事,可是我决定说出来。因为你们是御监卫的高层,我希望对你们坦白。也相信你们的意志充够坚定,不会为此而困惑。你们明白我的心意吗?」
卡兰微微鞠躬道:「谢陛下美意。」其余四人也照样鞠了躬。
韦尔特说:「为了御监卫,请你们别把真相告诉部下。同时,也别探究下手杀艾班的是谁。你们要记住,杀他的人是履行正义。」
众人回应道:「遵命!」
韦尔特说:「艾班既已死,就须有人递补他的位置。我打算在你们五人之间,选其中一个任御监卫长之职。此事我会好好考虑,你们可以退下了。」
於是五人都离开了寝宫,韦尔特一直在场的罗斯:「怎样?你现在安全了。」
罗斯鞠躬道:「多谢陛下!」他犹疑了一下:「平日陛下都不怎说话,想不到今天却轻易说服大家了。」
韦尔特叹了口气:「一点也不轻易,我想这些话想了很久的。」
罗斯点了点头:「只是……刚才的陛下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韦尔特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苦笑道:「的确是。」他说完後,踱步到窗边。今天天空的颜色很美,是一片鲜艳的蓝色,而且一朵云也没有。可是看起来却像是假的一般……像是戏台上的布景板。
之後的日子,韦尔特分别接见了他们五人,并问他们对其他人的印象、看法。也问了他们假如自己是御监卫长,会先处理甚麽问题,有没有甚麽宗旨等等。最後,韦尔特任命卡兰为御监卫长。原因是她头脑清晰,其他人大都觉得她工作能力高,而且对主上亦很忠诚。
在与各人的会谈之中,韦尔特亦乘机更加了解他们的性格。卡兰很照顾同僚,同时也富有威严;尤萨很客观,深信自己的见解;莉歌具有创意,但稍为过度谦虚;雷德斯反应快捷,冷静过人;奥力逊充满干劲,但器量偏小。关於选卡兰升任,除了奥力逊之外,就没有人有异议。奥力逊说卡兰的行事方式太过保守,但其他人——包括富有创意的莉歌都说这叫稳健。
然而卡兰接任不久,就开始生病,然後逝世。御监卫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阴霾之中。韦尔特应该再选一人接任,可是没人希望当选。於是御监卫长的位置,就这样悬空了。御监卫的事务,改由国王亲自主理。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现在已是新的一年了,可是韦尔特的心却仍像是被石块压住了一般。他依然很在乎他是谁的儿子的事,可是答案……也许王太后本人也不清楚。在朝早,王宫的教堂中,他跪下来祈求上帝给他答案。在晚上,昏沉的梦境里,他问先王究竟知不知道真相。
此时,奥罗的传言已淡了下来,因为在四方搜寻之下,他仍是不见影踪。可是在朝会之中,好些臣子依旧对他吹毛求疵。甚至有人在私底下说:「如果大子还在,一切都会更顺心啊!」。说话被传了出来,最终又来到国王的耳中。对於这些人,韦尔特一律冷待。
有时他又会想,大家为何要这麽对待他呢?奥罗真的那麽值得人去怀念吗?他自己的沉默严肃,又真的这麽惹人讨厌吗?他怀疑王太后通奸的事,在当年会不会有过甚麽传闻,以致这麽多人瞧不起他。他觉得他必须做些甚麽,以证明自己的地位。假使他没有继承王族的血统,那他至少要继承先王的遗志。只有大普利奴斯的计划,才是他正统的证明。
三月,东南及西面边境有如昔日不得安宁。穆拉雷军没头没脑的,与亚米西亚的第三军团打起来。已输了很多很多次,但却不知为何仍不放弃。在韦尔特的心目中,穆拉雷人是绝对的无聊。可是他又会这样想:「穆拉雷会不会又有一个『大穆拉雷计划』?他们的国王会不会又要借战争证明甚麽?」
至於莱利玛斯,据先王所说自普利奴斯封建时代结束,就很久没来入侵过。但是现在她活跃起来了,再次燃起了战火。这个普利奴斯人不怎清楚的国家,又是在干甚麽?
在朝会之中,韦尔特在众政务官面前指责她们,主战派马上叫好。可是韦尔特没立即要求实行大普利奴斯计划,他认为应该等一个更好的时机。等更多人对外国不满,那他行事起来便会更顺利。但如果一直没好时机呢?他也会坚持实行计划,因为他必须抓住主战派的心。因为除了主战派,他就没甚麽支持者了。在群臣、贵族的交头接耳中,他总是隐约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奥罗」。
第二年四月,时机似乎逐渐迫近。穆拉雷除了入侵亚米西亚,还攻击加劳里斯,与第四军团作战。韦尔特在朝会中提出主动攻打穆拉雷——也就是先王以前未能实行的计划,可是臣下还是反对的多。
在朝会中,臣子们总是这样吵嚷不休:
「侵略还不算严重,只要好好防御就行了。」
「等到严重时才反击,国家都要亡哪!是不是要等到我国被列国联攻,才能叫军爷们高抬贵手打一场呀?」
「我拒绝回答这问题,因为你太激动。」
「严重与否每个人的尺度也不同,谈论也是没用的。」
「没用?如果谈论是没用的,你还当甚麽政务官?不如去守门口!」
「你这是断章取义!扭曲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每个人的看法也不同,客观标准是不存在的……」
「请别扯开话题,现在是讨论国事,不是哲学。」
「我认为战争太浪费人力物力,不如用来铺设城市间的道路,会更有建设性。」
「铺来给谁走?你知不知道,道路和国防的关系?路可以给国人使用,也可以让敌军长驱直进。没有国家安全,道路反导致危险。」
「道路可以促进经济,有了钱,军队就强大。」
「本末倒置!未等到有钱,国家就……」
「你的意思是我国军队不够强吗?你别忘了第三军团对抗穆拉雷,次次都获得胜利。」
「就只会躲在城堡中往外射箭!」
「这是战争的方式的一种……」
「只会其中一种方式是不行的。战争经验不足!是我国所有军队的共同问题。你看以前勇猛的第一军团,现在单靠老将支持……」
「就是经验不足,所以不宜发动大型战争。」
「还是再观察下去再说,我始终觉得事态根本不严重,陛下未免过敏了。」
「你说,怎样才叫严重?是不是……」
无限量的提议、无休止的反驳、无节制的诡辩、无尽头的重复,霸占了整个春夏。直至穆拉雷军被第三、四军团打跑了,仍是没有结论,於是时机这样过去。有些人还说:「早就说不用理会穆拉雷人!陛下实在是过份紧张,欠缺镇定!」
到了七月,北方的洛布伊丹入侵。差不多的朝会又开了好几次,韦尔特对麻烦臣下的印象越来越糟,主战派对反战派亦越来越厌恶。幸好反战派仍不甚团结,在朝会中甚至自己人吵起来。因此韦尔特对大普利奴斯计划,依然未气馁。
「我必须继承父王的遗志!」在身世的阴影笼罩下,他总是这样向自己说。
一五五七年——国王登基的三年多後,是多事的一年。
四月,首都人民在王宫前示威,要求把包围这儿的城墙拆掉。因为随着人口增加,城墙内的土地已不够应用。地价於是升高,租金亦因而提升。人民苦於此,於是提出了要求。
他们叫着口号:「让城墙倒下来吧!建设我们新的富拉比萨!」
可是韦尔特只专注於大普利奴斯计划,而身居高位群臣对人民的要求也不关心,所以对於低微的人民,他们只是敷衍一下就算了。对於韦尔特,他认为与其花钱拆墙,不如加强军备好了。他现在正忙於提拔官员,招揽支持者。对於反对者,则让他们忙於别的事务。例如亚西狄亚.布尼斯公爵——反战派中身份最高的人,韦尔特派了他去处理关於城墙的事,亦即象徵式的资询民意,以安抚人心。当举行关於战争的朝会时,他总忙於会见市民而没空出席。而在众官之中,也有人主张改建城墙,其中一人就是韦尔特曾打算提拔的希维利.亚西斯。
六月,国人议论起王位继承人的问题来。安黛与韦尔特己成婚几年,只是仍无所出。韦尔特不想给安黛压力,所以向她说有没有孩子,是上天的意旨。如果他真的没孩子,王位会由国王的弟弟菲哲文继承。菲哲文现在则一如往日与总理纳雷安一起专注於行政事务。由於纳雷安已六十多岁,健康不好,很多事都交由菲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