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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尔特被吓呆了,怒气一下子全都消退,心想是不是自己说是甚麽过份的话。但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虽然冷酷,但还是合理的。艾班的确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可以对国王无礼。韦尔特并没有做错,他作为国王,不应该忍受臣下的狂妄。要不,他就不可能成为国家的支柱。他放开了执著对方衣领的手,静静的监视著。
艾班摇摇晃晃的後退了一步,垂下头低声说:“对不起,臣下告退了。”然後便马上转身,向门口走去。
韦尔特没阻止他,因为他自己也不知应作何反应才是。他现在感觉到的,是艾班似乎对王太後有一种不寻常的感情。他吐了一口气,无意中向窗外望去。此时,他看见一片巨大的乌云正向王宫飘来,云中闪闪阵阵电光。
※※※
之後的两星期,韦尔特都留在王宫中。御驾亲征的事,他打算到此为止了。一来是因为王太後走了,他需要留下来安定人心;二来他已经胜了仗,在军中奠下威信的目的而达到了。
在这阴天的日子,韦尔特在居室中坐在沙发上,一面看街道维修报告,一面呷著红酒。薰衣草茶已不能令他心神安定了,他希望酒可以让他醉一点,好松弛神经。安黛在他的身边做著刺绣,但在这种天色下似乎不太顺利,使她扁起了可爱的小嘴。
这时,弗兰上前来道:“尤萨先生来了。”
韦尔特点了点头,示意弗兰带来者进来。而安黛则带著她的刺绣,到露台的椅子上坐下来,继续她的消闲。
来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长相平凡的男子,他身穿侍卫制服,腰挂著剑。他站到韦尔特前面道:“我是来报告的。”
韦尔特“唔”了一声:“艾班又不来吗?”
尤萨回应道:“艾班先生仍然身体不适。”
韦尔特在心中冷笑了一下,想道:“只怕是心里不适啊!”
自从王太後离宫,韦尔特与艾班吵了一场的那天起,他俩就没有见过面。以前艾班会亲自来报告御监卫的事,但现在他只派手下来——即眼前的这个尤萨。尤萨说艾班病了,所以两星期来都不能来。但艾班大概是装病的,韦尔特觉得他是介怀那天的事,所以不肯见国王。
至于韦尔特,他也很介意那件事。若二人再次见面,他不知应用怎样的表情再次面对他。他不想对他再说一句话,他的心受到了伤害。以前他当艾班是长辈,甚至觉得他有点父亲般的感觉,但艾班竟然对他发狂!而艾班对王太後的不寻常感情,也是另一样令韦尔特感到不安的东西。他觉得艾班在这方面很畸形,王太後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为甚麽会为她歇斯底里成那样?这是绝对的不正常。
说回尤萨,他虽然年轻,但却是御监卫的高级成员。在艾班——御监卫的最高长官——御监卫长之下的一层,有五个成员,尤萨就是其中之一。在他们之下,有无数的杀手、探子。
韦尔特晃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问:“有甚麽特别事?”
尤萨回应道:“王太後已在法狄荷斯的别墅安顿好了,当地最高长官昆斯.胡格为了她的到来,加强了治安的维持。那边的一切,显得很平安。”
韦尔特点了点头:“那麽王兄的事呢?”
“未有结果,仍在我国内外找寻中。”尤萨顿了一顿:“我们在王太後身边加派了人手监视著,如果王太後找到奥罗的话,我们可以第一时间把他杀掉。另外,贵族与官员因为王太後的事,显得很不安定。”
韦尔特闷哼了一声:“我早知会是这样!他们太容易受外物影响,没有自己的意志力!”
尤萨在茶几上放下几页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这是一份名单,我们打听过各贵族、官员对此事的看法,都写了在里面。我们认为,陛下应考虑一下谁人仍是可信的,谁又不应信了。这件不幸的事,也可以是一次给贵族与官员的考验。我见到对陛下不忠诚的人,都开始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韦尔特的眼神显得阴冷:“我会要他们不好受。”自王太後与艾班的事起,他越来越憎恨被人背叛。
※※※
八月又到了,韦尔特已有一个月没有见过艾班。尤萨说艾班已病愈了,但已决定把向国王报告的工作交了给他。如果国王有甚麽事,也可以告诉尤萨,由他转告艾班。当然,国王是绝对有权召见艾班的,问题只是有没有必要。就算艾班不见国王,他仍然可以继续他的工作。而国王就算不见艾班,也不见得会有问题。于是,曾经关系紧密的两个人,就这样开始疏离了。
虽然仍然是有人向韦尔特报告,但他感到寂寞多了。尤萨不同艾班,艾班是一个那麽率直、不拘礼节的人。相反,尤萨却是一板一眼,严谨认真的。而韦尔特的外表虽然看起来严肃,但其实内里有点赖散。他总觉得,他和尤萨合不来。二人虽然没有争执过,但感情上则毫无发展。
有时韦尔特会想,不如忘记那件不愉快事件,回复与艾班以前的关系好了,但他又不知艾班想不想这样。其实韦尔特没有避开艾班,而是艾班避开他。就是他肯既往不咎,那艾班又肯不肯呢?艾班若是出现在他面前,他又会以怎样的表情面对韦尔特?是友善的,愤怒的,还是悲哀的?
一想到这儿,韦尔特便会想不如放弃算了。就是一般人遇上这种事,也会不知怎麽办才好,更何况是不怎晓得处理人际关系的韦尔特?把艾班召到面前,可能只是自讨苦吃。谁知对方会不会又发作,把他大骂一顿?要是这样,这烂摊子真不知如何收拾好了。
想著想著,他又回想起当日的细节。艾班那天简直和及疯没两样了,他为何会那麽激动?他根本不象是一个这样的人。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为何会特别著紧王太後离宫的事?虽然这的确是件大事,但有人见到奥罗的事,何尝不是一件大事?艾班又何曾为奥罗而急得团团乱转?
韦尔特和父王,以前因别的事提起过王太後,艾班也有些微的奇怪反应,只是他当时没在意。想到这儿,韦尔特越来越觉得艾班,对王太後有一种特别的关注。不是对王室人员的肃然起敬,而是┅┅一种更加深入的感情。一种对先王、对韦尔特、对安黛、奥罗、菲哲文也没有感情。
韦尔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沉重得令他喘不过气来。他于是放下酒杯,踱步到露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道也望了望王宫花园的景色。花园中显得十分平静,大红大紫的花朵虽然俗气了一点,但此刻也显得很安详。植物始终比人类简单,不会有烦恼,也不会感到悲伤。更重要的是,它不会带给别人危险与麻烦。
“「不如到八楼看看远景吧!」韦尔特於是离开了郁闷的寝宫,独个儿步上楼梯。
来到七楼时,他忽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背影,正在走廊转角处,似乎是在偷看些甚麽。那人的身影很细小,是个小男孩,身穿扫地工的服装。韦尔特知道此人是谁,小男孩名叫罗斯,也不知够十三岁了没有,但却是御监卫的一员。正在接受训练中,未担任任何职务。在平日,他会以扫地工的身份在王宫活动。
韦尔特来到他身後,罗斯一听到脚步声,便马上转过身来看看来者是谁。他见到国王,惊得背靠在墙上,张皇的说:“陛┅┅陛下!”
韦尔特觉得对方的举动很奇怪,于是问:“你在看甚麽?”
罗斯结结巴巴的甚麽都说不出来,可是手还能动,指向他刚才偷望的方向。韦尔特知道那儿是王太後的寝宫,现已人去楼空,可是仍有卫兵把守。他踏前一步望过去,却竟见到艾班正在卫兵的准许下,进入了寝宫!他惊讶极了,因为王室人员的房间,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
韦尔特转头望著罗斯:“艾班他干甚麽?”
罗斯的身体震了一下,强压著想尖声叫的冲动:“那麽不是陛下你命令艾班先生进去的?”
“不是!”韦尔特再望向寝宫门口,艾班已进了里面,门再次关上了。他喃喃道:“卫兵怎样准许他进去?”
罗斯回应道:“他用陛下的手令!”
这时,韦尔特想来了。由于为了御监卫士执行任务时比较方便,先王曾亲笔写了些手令,内容是这样的:
持有此书函者,乃受王命执行任务。任何人等,包括王亲国戚,均不可阻其行事。如有违者,将交由国王法落。
韦尔特登基後,也写了些交给艾班,有需要时发给手下。可是这些手令并不是任由御监卫士随意用的。而必须先向国王报告,手令是用在哪里一件任务上,会用来做些甚麽之类。因为用得不当,可能会给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