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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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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苹乌鸦站了在外面,一棵树的枝桠之上。它侧头望著殿内的人,耸动著脖子,那双鸟眼竟像是充满著好奇与迷惑一般。

可是韦尔特的眼中只有一片空洞,他陷於浑沌的沉思之中,看见的只是无意义的光与影。他的右手轻托著酒杯,杯已经空了,只残留著数点微红。

在他的左後方,一块紫红色天鹅绒自殿顶垂下,直抵地面。那是一张围幕,作用是把大殿分成两部份——王座的前方与後方。王座的後方是国王御用的地方,朝臣定不会进入。可是现在,围幕後立著一个漆黑的人影。

韦尔特停止了点动的食指,无奈的凝视著空酒杯道∶「就像是一场梦┅┅可是这是真的。」

那人影问∶「这?这是甚麽?」

这时,一把声音自右边的阳台传来∶「成为国王的事实。」

韦尔特望向那边,看见的亦是一个人影。那人背向著室内,面向著夕阳馀晖。昏暗的身影,被红光所包围。

围幕中传出笑声∶「这就奇怪了,陛下刚才不是说『已经是过去』了吗?这不合乎事实,陛下现在仍是国王。」

阳台的人道∶「那句话指的是另一件事。」

「是哪件事?太上王?」围幕後的人语调很是轻浮∶「对!我想就是这了,可是陛下却是口不对心。」

阳台的人似乎有点不悦∶「你的说话太无礼了。」

围幕後的人因大笑而颤动起来∶「无礼?以你的身份来说,你也不应答我的问题,可是你答了。」

阳台的人沉默不语。

「唉!」围幕後的叹息回复了庄重∶「不过也算了,若是连你也不说话,我真不知可向谁说了。」

阳台上的人道∶「言归正传,太上王虽然去世,但他真的已成为过去了吗?对於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是我的主人。」

「至於我们现在的国王陛下又如何呢?表面上,由於陛下已能自己处理政务,亦继承了先王的王位及支持者,他已不再需要太上王了。」围幕後的人顿了一顿∶「但是太上王对他的影响,可以改变他的一生。」

阳台上的人点了点头∶「对,太上王留在人世的事物实在太多了,陛下必须继承这一切,不管他愿不愿意。」

「其实应该说是一切已不能回头,是他决定要继承这一切的,先王陛下并没强迫他。」围幕後的人说。

阳台上的人「唔」了一声∶「成为国王已成事实,但这样不好吗?陛下为何这样悲伤?为了太上王的死而悲伤?」

围幕後的人摇了摇头∶「不,太上王的死只占了部份。」

「那其馀的部份是甚麽?」阳台上的人问。

围幕後的人回应道∶「成为国王的事实。」

阳台上的人岳∶「成为国王为甚麽令他悲伤?」

围幕後的人沉默了一会∶「因为他需要的不是王位,他从没想过要王位。」

阳台上的人叹了一声∶「可是他却得到了┅┅」

围幕後的人接著说下去∶「并为此而承继了先王留下的┅┅祸根。」

阳台上的人默然了一段长时间,然後才道∶「我想你喝醉了。」

「大家都喝醉了。」围幕後的人说。

这时,韦尔特站起来了。他踏著有点浮的步伐,沿著红地毯向正殿大门走去。

围幕後的人亦自黑暗中站出来,那人是艾班,他的手中拿著一瓶快将喝完的红酒。至於阳台上的人亦转了身,那人是撒尔,他手中的酒瓶已经空了。

窗外的乌鸦望了望这二人,然後便拍了拍翅膀,向遥远的天际飞去。

第二天是举行葬礼的日子,太上王的灵柩被放在黑色镶金马车上,由十二匹黑马拉著离开了王宫。六百人的庞大队伍,伴随著已故的君主,沿著充满悲伤气氛的街道行走。

普利奴斯的六名公爵,骑著黑马走在前头,接著的是五十名宫廷卫兵。八名侯爵跟在他们之後,他们骑的是白马,可是马身上盖上了黑布。在他们之後,便是我们的国王韦尔特,他身穿一套绣银丝黑衣、黑长靴、黑斗蓬。他的胸前垂著一条长长的项链,上面的煤玉、黑珍珠、黑珊瑚转动著流光。一个银十字架悬在最底,一颗如泪珠般闪烁的黑钻固定了在它的正中。

今天,韦尔特仍像以前一样,习惯性地微低著头。可是他已经不同了,他的内心已开始逐渐忘记自卑与困惑。因为他明白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这是太上王生前教给他的。他继承了父亲的王位,亦得继承他的紧强。在他那冷冷的脸上,近乎无情的眼中,闪著昔日所没有的光彩。那是和太上王一样的,威严而不容对抗的眼神。

在同一时间,艾班亦身处队伍之中。他离韦尔特并不远,可以清清楚楚的望见他的背影。在他那有如兀鹰般的锐利双眼之中,再次出现了不寻常的情感。那是喜悦之中,混杂著忧心与愧疚。

今天是新一年的第一日,由於上星期圣诞节的关系,国内为太上王哀悼的活动已大大减少了。之前朝中有些大臣整天穿著黑衣,以示对先王的怀念,但现在也没再这样做了。他们如常上朝,向韦尔特报告各项事务。

可是说句老实话,韦尔特并不喜欢上朝。他不是想躲懒,要丢下政务不理,而只是不喜欢面对那麽多人,这是他一向的习性。但为了有个国王的模样,他还是硬逼自己上朝去。

在朝会中,他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王座之上,听大臣报告或辩论。他会间中点点头,问一、两个问题,发表一点意见,以及在最後作个决定。有时也会有多言好争辩的大臣,对他问这问那的。这总使他感到焦躁不安,亦令他明白自己的口才还得锻链一下。除此之外,令他感到不高兴的事还多著。有时他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可是有些朝臣却不怎理会,只顾自说自话。有时他认为某个问题是重要的,可是亦有些臣子偏不相信,坚决不作讨论。这令他感到十分 气,因为他纵使成为国王,却并未得到应得的敬重。

可是情况也不是完全的悲观,支持他的人仍是有的。好像马文.沙尼亚,即安黛的政务官哥哥每每在朝会中站到他的一边。除了他,政务官莱亚.基德、朱诺.布罗、伯尔桑.哈曼及希顿.亚法拉斯公爵等人,亦往往声援他。此外还有一些中立的、纯是议事论事、并没针对韦尔特的人,他们也不是一种威胁。

这天,韦尔特离开了王宫,去视察断河桥的修辑工程。他完了事後便回王宫去,到达的时候太阳刚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可是尽管万里无云,阳光直接照射到地上,冷风却把所有热气都吹散了。

韦尔特沿著宫中的楼梯走上去,沿路上观看窗外的冬天景色。每当有落叶飘过,他便不其然的想起在军中的日子。

他又再次想起∶「不知玛斯丁他们怎样了?我已是一国之君了,不应该连写封信也怕的┅┅」

这时,他踏上了四楼,沿著长长的走廊走去。他向右转了个弯,他的会客室便在前方的远处。可是会客室门口外却站了四个像是搬运工人般的人,他们的身旁放著一件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十分巨大,形状看起来像是一道门般,扁扁的,是个长方形。它被白布及绳索系了起来,竖著靠在墙上。

韦尔特感到奇怪,於是便走过去,打算问问他们到底在干甚麽。

那四个人见到国王正向他们走来,於是均诚惶诚恐的鞠躬致意。而守门的卫兵则站出来,鞠躬後道∶「陛下,先王的画框师傅来了求见,他说是为了先王的遗物而来。」

韦尔特心中有有点愕然,他望了望那白布包著的东西,又望了望那四个人,然後问卫兵∶「他们就是师傅?」

「不,师傅在会客室中等候。」卫兵说。

韦尔特点了点头,接著卫兵便把门打开。

他一踏进会客室内,一名陌生的中年人便马上自沙发上站起来,并鞠躬道∶「参见陛下!」

韦尔特静静的向沙发走去,坐到师傅的对面道∶「请坐。」

师傅坐下来道∶「谢陛下。小人名叫埃米,今次是为了先王的一幅画而来的。」

「画?」韦尔特瞧了门口的方向一眼∶「就是那白布包著的?」

师傅点了点头,肩头也有点向前弯∶「是的。就在先王去世前的两个月,先王的这幅画的画框破损了。因此他把画交了给我,命令我另造一个新的画框。」他顿了一顿∶「谁知画框还未造好,先王便去世了,那幅画便留了在我那儿。」

韦尔特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能把它一直放在你那儿的。那画框已造好了吗?」

「已造好了,画亦已镶上去。问题是,我应把把它挂到哪儿去呢?」师傅问。

韦尔特侧著头,心想道∶「挂到哪儿去┅┅现在父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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