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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如风双手一搓,笑道:
“天底下谁的银子都可以骗,唯独你欧阳大堡主的银子不能骗,只要接到堡主十万两银票,来如风马上送上堡主心里想的东西。”
欧阳壮心里暗骂,老子心里想要的是你的命一条!
但他表面仍淡然的自腰包里又掏出那个软叭叭的红缎包里来,相当小心的抽出两张庄票。
“小子,两张各五万两,有句话我得先提醒你,你这可是名符其实的人为财死,拿去吧!”两张银票“呼”的一声向来如风面前飞来,却被来如风马上接住。
这一次他可并没有再细看,因为他早已看到几条黑影朝这边摸过来了。
于是,他一把把银票塞入怀里,当他把手伸出来的时候,手上已握着那颗醉人的火眼宝钻,笑着迎向月光,道:
“娘的,除了石头堡之外,天下就不知谁还能拥有这种宝贝。”一句话说得欧阳壮飘飘欲仙,突听来如风道:
“大堡主,你可要接好了。”就见来如风抖手把那颗闪闪发光的宝钻,拋向了半空,直直的往欧阳壮的头上落下来,落下来……
就在欧阳壮仰头一把握住宝钻的时候,来如风真的如同一阵风般,就在欧阳壮的身边一闪而过,也只是儿个提纵,已失去他的踪影。
欧阳壮急把宝钻塞入怀里,正好他的四大高手也围过来,欧阳壮发一声喊“追”!
然而来如风早已不知去向,气得欧阳壮破口大骂来如风十八代老祖宗!
来如风跨马驰入赤阳镇的时候,悦来客栈的一间雅房中,正摆了一桌上等素席,还未曾动筷呢!
五个人这一吃,就是一个时辰,二更天时候,钱如土与来如风二人辞了三人离开悦来客栈,临走,钱如土对杨刚三人道:
“过了今晚,一定舍命相陪,只等天明,我二人就会赶来这悦来客栈相会,然后一同找上石头堡去。”
杨刚三人自是十分感激。
钱如土与来如风二人走出悦来客栈,才刚走出南城,钱如土已经笑玻Р'的把两手在嘴巴上哈哈气,然后相互一搓,伸向一旁的来如风道:
“拿来吧,小子!”
来如风头一正,双眉一扬,道:
“拿什么呀,钱老?”
钱如土晃着大脑袋,道:
“小子你甭在我老人家面前装胡涂了,我老人家要的就是这呀!”说着把手一举,还真吓了来如风一跳,因为深藏在来如风怀里的两张各五万两的银票,不知何时已到了钱如土的手上了。
来如风仰天一笑,道:
“原来钱老说的是这个呀,小子准备到了小船上以后再送上呢!”
钱如土一笑,正准备把两张银票往怀里塞,来如风一看急了,当下一伸手,道:“拿来!”
钱如土呵呵一笑,道:
“要什么?”
来如风指着自己鼻尖,道:
“我的一份呀!不是五五对折吗?”
钱如土道:
叫尔不用急,先在我这儿温温,好长一段时间,我老人家没有这么多金过了。”
来如风伸着手,道:
“钱老,钱太爷!我亲爱的钱祖宗,你不能独吞呀,我不说你还不知道呢!小子差一点回不来了呢!”
钱如土一瞪眼,不悦的道:
“少不了你的,看你急的,拿去!”
“谢谢!谢谢!”来如风接过五万两银票,小心翼翼的揣入怀里。
来到古庄河的鲤鱼湾,魏小三早把船撑离河岸,在五丈外的水面上把船用竹篙插在河中,船上连个灯光也没有,可能小三已经睡了。
来如风一到岸边,拾起石块砸在小船后面的竹棚上面,就听小舱中小三叫道:
“是谁?”
来如风沉声道:
“把船撑过来,你师父回来了。”
小三一听立刻在船头拔出竹篙,三五下已撑到岸边来:
“师父回来了,来叔好。”
钱如土道:
“这几天可曾练功夫?”
“小三不敢偷懒,全照师父的话练功。”
“那就好,我与你来叔累了一天,这就要睡了,你可得留意岸上,有事或什么风吹草动的,可得吼一声。”
来如风道:
“钱老,咱们马匹在悦来客栈,会不会引起石头堡的人注意,不可不防呀!”
“这点不必愁,就算石头堡眼线再灵光,找不到我们的人,他又能怎样?倒是我要问你,明日我们真的要同杨刚他们去那石头堡?”
来如风道:“去石头堡还不是你答应人家的,怎么现在又问起我来了。”
钱如土指着来如风道:
“我那是几句场面话,你还把它当真不成?”
来如风身子歪着躺下了,闻言一怔,道:
“这么说来,明日钱老不准备去了?”
“谁说不去,只是咱们分成两批,他们三人明敞着去,咱们二人设法摸进去。”
来如风不解的道:
“这是为什么?”
钱如土指头点在来如风的眉心,道:
“你小子也有胡涂时,何不想想,如果咱们与杨刚等人同往,欧阳壮就会把咱们诓他的十万两银子事拆穿,同时也让那两个大和尚对咱们心生不满,以为咱们欺骗他出家人了,那时候该多尴尬。”
“对!这是可能发生的。”
“所以我说明日去,必得一明一暗。”
来如风当然依照钱如土的安排,在他的心中,总认为姜是老的辣,若论出点馊主意,他自知比不过钱老,所以他总是以钱老主意办事,就像这一次,就是在钱老的安排下,弄了五万两揣入怀里。
来如风与钱如土二人,各自抚摸着怀里的银票,笑玻Р'的睡去……
二人可是睡得十分舒坦,小三子斜靠在船尾席棚下闭目养神,然而,远在石头堡的崔家兄弟二人,却一跳三尺高的大骂来如风祖奶奶!
就在欧阳壮感觉差强人意的把火眼金钻失而复得弄到,手以后,才把火眼金钻又嵌入那个三尺高的罗汉肚脐眼的时侯,石头堡外面,一个骑马壮汉冲来。
守门堡丁问明来人,知道从平乡来的,就把那壮汉带太石头堡的那个豪华大厅上,这时候崔成虎与崔伟虎二人正在欧阳壮身边不停的称羡那颗宝钻呢,闻听崔家堡来人,不由一怔,一回身,正发觉那年轻人冲进来,
“堡主,大事不好了,快回去吧!”
崔成虎一惊,急问道:
“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喘着气,道:
“四堡主被人害死了。”
崔伟虎暴跳如雷道:
“什么时侯死的?”
“四天前被来如风_刀割去了命根子,这几天大家全力救治,可是仍然没有救过来,直到今日旱上,四堡主终还是死了。”
崔成虎一个大嘴巴,打得来人口吐鲜血,喝骂道:
“都四天了,怎么今天才来报告!”
吐着血水,来人道:
“大家总以为可以治好的,所以大奶奶就没有叫人来告知,其实大奶奶也伤的不轻,就连副总管巴大雄,到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崔成虎与崔伟虎一听,指天指地骂来如风可恶,当即略一收拾,立刻随来人连夜赶回平乡而去。
只是在两人离开石头堡的时候,大感后悔,如果他二人能事先知道来如风拆了他们的窝,一准会随着欧阳壮围杀来如风的,真是可惜!
可惜的事还不止这些呢,因为在欧阳壮的心中,却几乎高兴的笑了出来,崔氏二虎一走,余下的只有一个勾通老儿,已不足为患了。
也因此,欧阳壮准备就在这一半天里,赶往长安,为“天竺佛”的事而动脑筋了。
石头堡尚未熄灯就寝呢,而欧阳壮也端坐在太师椅上面,手捧银碗,正一面喝着冰糖白木耳汤,一面笑玻Р'的欣赏他那条桌上的各种珍宝,当然,叫他最感兴奋不已的,还是那个红不溜卿的罗汉肚脐眼,他捋着尺多长的灰髯,国字脸皱得像块方豆腐,然后,又想乳了长安城的“天竺佛”,这些唯有他欧阳壮才够格拥有,放眼当今江湖,谁又能出其右而与他争一日之长呢!
他正在得意的时候,从外面,大踏步的进来了郝天刚,还真的叫欧阳壮一楞!
“宝山那面事情如何?我就知道是来如风在整你。”
一屁股坐在欧阳壮的身边直喘气,郝天刚哈着大气,快要虚脱的道:
“那个该死来如风啊!”
欧阳壮吩咐堡丁再为郝天刚端上一碗白木耳汤,这才笑嘻嘻的道:
“对于来如风这王八蛋,咱们得好生商量个对策。”
崔家二虎才走,郝天刚接踵又来,欧阳壮心里并不舒畅,只是看郝天刚这付德性,与自己所被折腾的正好是,共同中有异点,异点中有共同之处。
其实这也正是因同恶相济而生兔死狐悲之鸣。
欧阳壮咬牙切齿道:
“郝兄与我欧阳壮在这关洛道上闯荡二、三十年,哪一次不是无往不利,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