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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的少爷,纯洁血统的工作早就开始了,每五匹小马中就有三匹是正常的——纯种的或是杂交的都有——第四匹马如果不是用来作种马的话,就养着作为劳力。每五匹马里只有一匹马出生的时候有多余的腿或眼睛或是肠子外翻的,这个几率已经很不错了。但出生率大大降低了;种马数目不少,但生殖力好像不强。
“女士,不好意思我们光顾自己说话了。”伦弗鲁说着,将身子稍稍侧向罗兰的方向,靠近克拉尔·托林。她还是那么浅浅地笑着(这让罗兰想起了乔纳斯),拿着调羹在汤里搅着,什么也没说。伦弗鲁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尽情地咂吧了一下嘴,接着又把杯子递了出去。杯子里倒满酒之后,他转身面对罗兰。
情况没有以前那么妙,但本来可能更糟糕的。如果那个叫法僧的坏蛋得势,麻烦就更大了(这次他没有在托林小姐面前说客气话了)。他们必须团结一心,这是必由之路——不管贫富,无论大小,只要团结,就可以发挥一点作用的。然后他也响应了伦吉尔刚刚说过的话,告诉罗兰无论他和他的朋友们想要什么或是需要什么,他们可以尽管说出来。
“我们只需要消息,”罗兰说。“东西的数量。”
“是啊,没有数字就谈不上清点员了。”伦弗鲁附和着,趁着酒劲大笑起来。在罗兰的左手边,克拉尔·托林正吃着一小片绿色蔬菜(她几乎没怎么碰过牛肉),矜持地笑笑,然后又开始玩起了她的汤勺。罗兰觉得她肯定没有听力方面的问题,而且她哥哥肯定能收到他们对话内容的完整汇报。也许莱默才是听汇报的人。也许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但罗兰觉得莱默可能才是这里真正的重量级人物。也许还包括乔纳斯。
“比方说,”罗兰说,“有多少匹能够骑的马可以向联盟报告?”
“一部分还是全部?”
“全部。”
伦弗鲁放下杯子,仿佛在计算着马匹的数量。这时,罗兰朝桌子对面看去,看见伦吉尔和亨利·沃特纳——也就是领地的牲畜养殖员——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也听见了。他还看见了些别的,当他把注意力转回到旁边坐着的那个人时:哈什·伦弗鲁喝醉了,但并没有他想让年轻的威尔·迪尔伯恩相信的那么醉。
“你说是全部——并不只是我们还应向联盟输送的,或是在必要的时候能够交出的。”
“是的。”
“哦,我们来看看,年轻人。弗朗有一百四十匹马;约翰·克罗伊登差不多有一百匹。汉克·沃特纳自己有四十匹,但在鲛坡还为领地养着另外六十匹。那是政府的马匹,迪尔伯恩先生。”
罗兰笑了。“我很清楚。分蹄的,短脖的,跑得慢,食量特大。”伦弗鲁一听大笑不止,不住地点头……但是罗兰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被逗乐了。在罕布雷,好像人们都是阳里一套,阴里一套的。
“就我个人而言,过去的十年(或者是十二年)过得并不如意——相继得了砂眼、脑膜炎和卡巴达①『注:卡巴达(cabbards),斯蒂芬·金生造的一种病名。』。以前一度有两百匹马奔跑在鲛坡上,身上带着‘懒苏珊’的烙印;现在是连八十匹都不到了。”
罗兰点点头。“所以我们现在有四百二十匹。”
“哦,还要多一点,”伦弗鲁笑着说。他拿起了酒杯,用一只饱经风霜和劳作折磨的手敲击着杯子的一边,但不小心打翻了杯子,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把它捡起来,然后就诅咒那个上酒的服务员速度太慢了。
“还要多么?”罗兰催促着,这时伦弗鲁已经直起身来,准备自己动手了。
“你要记得,迪尔伯恩先生,这里主要是以养马为主,而不是以渔业为主。我们和渔民之间相互逗乐,但就连许多渔民都在房子后面养一匹矮小马,如果他没有地方能为马儿遮风挡雨的话,就干脆放在领地的马厩里。”
伦弗鲁向苏珊那边点点头,苏珊和罗兰隔着三个位子,坐在对面,更靠近席首——离市长仅有一位之隔,市长自然是坐在席首的。罗兰发现她的座位有点奇怪,尤其是当他发现市长的妻子几乎是坐在桌子的最远端时。库斯伯特坐在和她一边,另一边是此地一个还没有被介绍过的农场主。
罗兰觉得,像托林这样的老头子很可能喜欢有个年轻漂亮的亲戚坐在自己身边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或是让自己享享眼福,但这还是显得怪怪的。这样的座次对他的妻子来说几乎是个侮辱。如果他不想听自己的妻子讲话,那么为什么不把她安排在另一张桌子的席首呢?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习俗,仅此而已,而他们的习俗不是你要关心的。这个人疯狂的数马方法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
“那另外还有多少能跑的马匹呢?”他问伦弗鲁。“总共?”
伦弗鲁很机灵地盯着他看。“一个诚实的回答不会让我心里不安,对不对?我也是联盟的人——我忠于联盟,所以我死后他们会在我的墓碑上刻上亚瑟王的神剑——但我不想让罕布雷和眉脊泗失去所有的财产。”
“不会发生那种事的,先生。我们怎么能强人所难,逼迫你放弃想要的东西呢?我们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西部和北部,为了对抗‘好人’法僧。”
伦弗鲁想了想,点点头。
“你愿意叫我威尔吗?”
伦弗鲁眼睛一亮,点点头,再次伸出了手。这回罗兰用双手握住了他的手,他开心地笑了。这种握手方式是牛仔和牲畜贩子所青睐的。
“我们生活的年代可不是什么好时候,威尔,人们已经养成了坏习惯。我猜在眉脊泗及其周边大概还有一百五十匹马。我说的是正常的马。”
“那就是说正常的马也有很多。”
伦弗鲁点点头,拍拍罗兰的背,咽下一大口啤酒。“很多,没错。”
这时桌子上端传来了一阵大笑。显然是乔纳斯说了什么笑话。苏珊纵情大笑,脑袋向后仰着,还不住拍手称快,胸前的蓝宝石吊坠来回晃悠。坐在她左边的科蒂利亚也在笑,她的右边则坐着乔纳斯。托林显然也是笑得忘形,坐在椅子上前仰后合,还拿纸巾擦着眼泪。
“那女孩真可爱。”伦弗鲁说。他几乎是带着一种尊敬的口吻说。罗兰好像听到一个很轻的声音——好像是某个女人哼了一声——声音来自他的另一边。他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看见托林小姐还在玩弄她的汤勺。他回头看着桌子的上端。
“托林是她的叔叔还是她的表亲?”罗兰问道。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记忆里特别清晰,就好像有人突然把世上所有的颜色和声音都一下子呈现出来。苏珊身后的红色天鹅绒帷幕好像突然变得更加鲜艳;克拉尔·托林发出的尖利笑声就好像是树枝折断的声音。声音响得足以让身边人都停下来看着她,罗兰心想……但事实上只有伦弗鲁和对面的两个农场主停下了交谈。
“她的叔叔!”这是她今晚第一次和人聊天。“她的叔叔,很好。你说呢,伦弗鲁?”
伦弗鲁没吱声,只是把酒杯推到一旁,开始喝汤。
“年轻人,你真是让我吃惊啊。你可能是来自内世界,哦天哪,但负责对你进行现实世界教育的人——那个书本以外的世界——肯定是不太尽责的。她是他的——”接着是一个口音很重的词,罗兰没听明白那是在说什么。听上去像是在说西分,或者是西疲А�
“对不起,您说什么?”他笑着,但笑容透着一丝冷酷和虚伪。他感觉胃很滞重,仿佛出于礼貌吃下去的潘趣酒、汤和牛肉都在肚子里结成了一块。你是侍者么?当时他本想这样问她,意思是她是不是餐厅侍者。也许她真的是服务员,但很可能是在另一个更私密的房间里服务。突然间他什么都不想听了;一点也不想知道市长妹妹那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上首传来另一阵笑声,几乎要把桌子掀翻。苏珊仰头笑笑,脸颊放出夺目光彩,眼睛也闪闪发光。她的一根裙带从肩膀上滑下来,露出了柔嫩的肩膀。他看着,心里充满着恐惧和渴望,而她马上用一只手掌轻轻地把带子拨了回去。
“这个词的意思就是‘安静小女子’,”伦弗鲁解释的时候显然不是很自在。“这是个老词,最近没什么人用了——”
“别说了,伦弗鲁,”克拉尔·托林说。接着她对罗兰说:“他只是一个老牛仔,即使他那心爱的马匹不在身边,他也会瞎扯些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西疲切℃囊馑肌T谖以婺傅氖贝飧龃实囊馑际羌伺且恢痔厥獾募伺!彼媚腔野椎难劬戳怂丈阂谎郏缓笥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