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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你的右脚。”
苏珊抬起右脚,蕤从足背摸到足跟,苏珊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利而紧张的笑声。老女人把苏珊的脚趾分开,仔细查看。
在对另外一只脚进行了相同的检查之后,老女人——仍然跪在地上说:“你知道我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嗯。”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姑娘,不要动。你身体其他地方都很好,干净得就像是剥了皮的柳条一样,但是我们现在要检查一下你的温润的下体,这是托林惟一在乎的地方;这是真正检查你是否清白的地方。所以你不要动!”
苏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沿着鲛坡奔跑的马儿——它们实际上都是属于领地的马,并且是由托林的大臣也就是领地的自然资源部长莱默照看的,但马儿可不知道那么多;它们觉得自己很自由,如果你已经获得了心灵的自由,别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请让我的心灵获得自由吧,和那些沿着鲛坡奔跑的马儿一样自由无羁,不要让她伤害到我。保佑我,请不要让她伤害到我。万一她要是伤害了我,请让我用高贵的沉默来忍耐。
老女人冷冷的手指把苏珊柔软的阴毛分开;停了一下,然后把两个冰凉的手指插到了她的身体里。有一阵短暂的疼痛,还好并不是很强烈;以前半夜起身上厕所不小心撞到脚趾或小腿比现在要痛。令人难以忍受的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耻辱感和对蕤触碰自己的反感。
“下身还是满紧的!”蕤叫道。“比谁都好!但托林会再次检查的!他会的!至于你,我的姑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是你那长着长鼻子和小乳房的古板姑妈到现在都不知道的:即使是黄花闺女也可以偶尔享受一下床第之欢的,只要她知道怎么做。”
老太婆缩回手,手指轻轻围住了苏珊的阴蒂。苏珊有种可怕的预感,觉得那手指会紧紧夹住自己的敏感地带,就像有时候她骑在马上,那儿跟马羁偶尔发生摩擦的话都会让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但是手指在爱抚……接着就是按下去的动作……女孩这时浑身感到一股躁动不安,但又远远不同于腹部那种抽动感。
“就像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蕾。”老女人低声说,她的双手动得更快了。苏珊感觉自己的屁股往前扬,就好像它们本身有了自由行动的意愿,接着她就想到了老女人那张贪婪而刚愎自用的脸,那张脸在打开的盒子上面,红得就像煤气灯光下妓女的脸;她又想到装有金币的布袋从那个皱纹遍布的嘴上垂下来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块在嘴里嚼过又吐出来的肉,她刚刚有的那种躁动的感觉不见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浑身发抖,她手臂、肚子和乳房都是鸡皮疙瘩。
“你已经完成了你分内的事情,也得到了报酬。”苏珊说。她的声音听上去冰冷而严厉。
蕤的脸拧成了一团。“你永远不会告诉我的,是或不是,要么是也许,鲁莽的小姑娘!完成之后我自己会知道的,我,蕤,也就是库斯的怪人,也就是——”
“在那儿别动,在我把你一脚踢到火里面去之前站好,你这个怪物。”
老女人露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她的两片嘴唇蠕动着,露出了剩下的那几颗可怜的牙齿。苏珊意识到她和这个女巫又回到了起点:准备把对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抬起你的手或是脚,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小婊子,离开我房子的人将会变得没有手,没有脚,只有瞎眼睛。”
“我不怀疑你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托林会发怒的,”苏珊说。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提到男人的名字来保护自己。意识到这一点让她觉得羞耻……
也让她觉得自己低贱。她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想,尤其是自从她答应和他睡觉并怀上他的孩子以后,但事情就是这样。
老女人瞪着她,直到皱纹遍布的脸变成了僵硬的笑容,比她咆哮的样子还难看。蕤大口喘着气,拽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趁着这个当儿,苏珊很快穿上了衣服。
“哎,他会生气的。也许你是最了解情况的人了,姑娘;今晚我有些古怪,最好还是让我身体里苏醒的那一部分保持睡眠状态吧。要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你就把它当作对你青春和纯洁的赞美吧……当然还有你的美貌。是啊。你真是个漂亮的姑娘,毫无疑问。你的头发,现在……你要是让头发垂下来,就像你将为托林做的那样,我知道,当你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头发会像阳光那样熠熠生辉,对吧?”
苏珊不想揭穿这个老太婆的故作姿态,但也不想纵容她说那些奉承话。
至少不是在她还能从蕤那黏糊糊的眼睛里看到仇恨的时候,也不是在她还能在皮肤上感觉到老女人的触摸还像虫子一样在皮肤上爬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穿上了衣服,开始扣扣子。
也许蕤看透了她的想法,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举一动也开始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苏珊松了口气。
“嗯,不要在意这些。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可以穿上衣服走了。但是绝对不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托林,注意这点!男人没有必要了解女人之间的话,尤其是像他那样伟大的男人。”说到这儿,蕤仍然难以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嘲讽。苏珊不知道那老女人有没有意识到那一点。“我们达成共识了吗?”
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能让我离开这里。
“你说我的清白已被证明?”
“是啊,苏珊,帕特里克的女儿。但是我说的话并不重要。现在……等等……还有件事……”
她在壁炉架上摸索着,把粘在破碟子上的蜡烛头推来推去,先是拿起一个煤油灯,接着又是一个手电筒,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幅小男孩的画像看了一会,又把画放在一边。
“哪里……哪里……啊啊啊啊啊……这里!”
她抓起一叠纸和一个铅笔头,纸的封面被熏得乌黑(上面盖有用古体金字写的三个字西特果)。她几乎是从头快翻到最后一页才发现一张空白的纸。她在上面潦草地划了几笔,然后把这页纸从顶端的螺旋金属扣上撕了下来。她把这页纸递给苏珊,苏珊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难以辨认的字:
清白
下面还有这样一个符号:
附图:P125
“这是什么呀?”她指着这个符号问。
“蕤的标志。附近六个领地都知道这个,而且还是无法复制的。把这张纸给你姑妈看。然后给托林看看。如果你姑妈愿意亲自把它拿给托林的话——我了解她,还有她那一贯颐指气使的样子——告诉她不要这样做,蕤说过不要的,她不应该保留这张纸。”
“那要是托林想要呢?”
蕤轻蔑地耸耸肩。“那就让他留着好了,或是烧掉,或是拿它来擦屁股,我都不在乎。你也不在乎,因为你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很清白,你也的确很清白。对么?”
苏珊点点头。曾经有一次,在她跳完舞回家的路上,她听任一个男孩把手伸进自己的衬衫摸了一会儿,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还是很清白的,而且远远比这个恶心的老家伙所认为的要清白。
“但是不要把纸弄丢了。除非你想再见我一次,也就是把这套程序再经历一遍。”
天哪,这件事我想都不愿想,苏珊寻思着,努力让自己不要因厌恶而发抖。她把纸放回口袋,装金币的小布袋原先就放在那里。
“姑娘,到门那边去吧。”她那个架势就好像要一把抓住苏珊的胳膊,然后又改变了主意。她俩并排地走到门前,很小心地避免碰到对方,以至于两人的姿势都显得有些尴尬。但突然间,她却抓住了苏珊的胳膊,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指着库斯山上的闪亮的银盘。
“吻月,”蕤说。“现在已经是仲夏了。”
“是啊。”
“告诉托林,他不能在他的床上和你睡在一起——或是干草堆里,或是贮藏室的地板上,还是什么别的地方——直到魔月满月的那一天才可以和你共枕而眠。”
“那就是要等到收割喽?”还有三个月呢——在苏珊看来那简直像一生那么长。苏珊为这个“缓刑”暗自窃喜。她本来还以为托林会在第二天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终结她的少女时代。她并非不理解托林看着自己的那副样子。
蕤也看着月亮,好像在盘算什么。她把手伸向苏珊长长的辫子,抚摸着。苏珊决定对此能忍就忍,等她再也忍不下去的时候,蕤的手缩了回去,点点头。“对啊,不仅仅是要等到收割,其实要到年底——告诉他要等到集市日的夜晚。就说他可以在篝火以后占有你。明白么?”
“其实是年底,对。”她已经难以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