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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宏张了张嘴,道:“是……”
于怜香却根本没去看他,也没去听,眼睛盯着窗外,盯着一根毒针射入。他明明看到了,却不肯去阻止。齐天宏惨叫一声,毒针刺入后心,立刻倒地毙命。于怜香手一扬,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只听窗外一声惊叫,一个人从窗口跌了进来。于怜香缓缓道:“你杀了他,就想一走了之么?”
跌在地上的那人一身绿袍,蒙着厚厚的面纱。他一跃而起,厉声道:“那又怎样?”
于怜香眯起眼睛打量着他,面上绽出一丝笑容,悠悠道:“从来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杀人后,扬长而去,你知道么?”绿袍人冷笑道:“是么?”于怜香道:“我知道你一直躲在窗外,也看得很清楚,你用一根毒针刺中他的后心……”绿袍人失声道:“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救他?”
于怜香哈哈笑道:“你这问题问得真可笑,倒好像你不希望他死似的!他又不是我爹,我为什么要救他?再说了,你杀他灭口,说明你知道的一定比他多,与其问他,倒不如问你,你说是么?”
绿袍人心头发冷,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发觉这人笑的时候实在比不笑的时候可怕百倍。于怜香逼视着他,一字字道:“谁叫你来的?”绿袍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强笑道:“这……”眼角向外瞥了一眼,只见一条虬髯大汉,手握金背九环刀,飞身扑到,劈头向于怜香当头砍下。
于怜香手指疾弹,当的一声,金刀落地。而那大汉手掌竟肿得像馒头一般,半边身子也发了麻,耳朵里嗡嗡直响,眼睁睁瞧着于怜香,一动不敢动。于怜香淡淡笑道:“就凭这种三角猫的功夫,也敢出来丢人现眼!”飞起一脚,踢在那大汉膝盖窝上,那大汉便身不由己跪了下来。于怜香将他踩在脚底,看着那绿袍人微笑道:“你居然指望这种脓包来救你?”
绿袍人还未答话,又有一条人影飞了进来,一言不发,劈头就是一掌。
于怜香摇头道:“怎么你手下净是些饭桶,又粗鲁又愚蠢,你不觉得很无趣么?”脚尖一勾,伏在地上的虬髯大汉便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那人这一掌正好击中他的左肩,一股劲道自他手臂穿过,几乎涨破他的血管。他正觉痛苦不堪,全身几乎要爆裂。于怜香的手掌从后面托住他的手腕,另有一股柔和的力道自于怜香掌心传来,但一下子就消失了。接着,那人自他肩头注入的力道也随着于怜香这股力道,往他掌心流了出去。他就像一条被放在油锅上的鱼一样,四肢百骸都像要散架了似的,满脸痛苦之色,骇然求饶。
于怜香哼道:“饶命?你可知我要杀你是何等轻而易举之事?我若要杀你,还会等到现在?难道你看不出我给了你诸多好处么?”
那后来者脸色逐渐发白,铁打一般的身躯就像沾了水的棉絮一样,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绿袍人又惊又骇,脱口道:“吸人精血!你,你……”
于怜香笑道:“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别人的血我是不会要的。我要的只是他的真气而已……”忽然一脚将那虬髯大汉踢了出去,冷冷道,“像你这样的饭桶,还是早些消失的好,免得本少爷看了生气!”
绿袍人咬牙切齿道:“你好歹毒!”于怜香瞧着方才还神气活现,此刻却其软如绵的汉子,悠悠道:“我肯借用他的真气,还是他的福分。”绿袍人冷笑道:“真是天大的福分!”说着,突然纵身飞起,五指如钩,朝于怜香咽喉抓落。
于怜香笑道:“你这一招也不见得善良。”话音未了,灯光摇曳,他的人骤然失了踪影。
绿袍人吃了一惊,刚要转身,只觉有人在他脖颈里吹了口气,悚然失色,却听于怜香悠然道:“倘若我想要你的命,你还能站在这里么?”绿袍人怒喝一声,反手一掌击出,谁知他背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一掌将身后一张檀木茶几击得粉碎,力道端的惊人。再看于怜香,又坐回原先的位置,正冲着他微笑。他瞠目结舌,一阵冰冷的寒意顺着背脊一直往上爬,就像一大片黑毛虫一样,他又痒,又疼,又慌张,一时乱了方寸。
于怜香伸长了腿,懒洋洋道:“你还不肯说实话么?”
绿袍人咬了咬牙,足尖一顿,又击出一掌。于怜香不动声色,整个人突然像被风吹了起来,宛如神龙在天,凤翥鸾翔,姿势之美,委实令人匪夷所思。他身法快逾惊雷,出手更是石破天惊,绿袍人才瞥见他的身影,喉咙就已经被扼住了。于怜香一双手保养得法,修长白皙,五指纤长,甚至比女人的手还要细腻,但此刻这只手就像铁钳一样,卡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恐惧殊甚,哀求地望着于怜香,目光中流露叫人不忍拒绝的悲凄之色。
于怜香伸手扯下他的面纱,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你是个女人!你女扮男装,或许瞒得过别人,却休想瞒过我的眼睛。”凝神注视着这个少女,不觉吃了一惊,一股热力旋即从小腹涌起。
这少女有一张诱人犯罪、令人疯狂的脸。她不过十六七岁,娇艳得就像澄塘中的紫霞,又像朝阳中的初绽的玫瑰花瓣。她看上去就像一个未谙世事的小仙子,比世间的任何一个小姑娘都容易诱拐,偏偏能唤起男人心底最深沉最原始最野蛮的征服欲望。她新鲜得像刚刚出水的莲藕,让每个男人恨不得立刻把她揉碎。她原本满脸惧色,看到他的表情,立即就笑了,弯弯的眼睛里充满无法形容的妖媚之意,但她的笑容却是那样纯真可人,刁钻明艳。
于怜香平生见过多少女人,却也不免为她的笑容而感到心旌荡漾。但他忽然皱了皱眉,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这少女笑弯秋月,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格格娇笑道:“我听过很多男人这么对我说,你说我信还是不信呢?”
于怜香微笑道:“凡是我见过的漂亮女人我都不会忘记的……”这少女娇笑道:“日后再见你还会这么说么?”于怜香不动声色道:“那得看你怎么做了。”
这少女微笑着,悄声道:“你要我怎么做呢?”于怜香笑嘻嘻道:“我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这少女笑嘻嘻道:“我若不肯说呢?”于怜香笃定地笑道:“我打赌你会说的。”
这少女饶有兴趣地瞧着他,道:“是么?”正说着,她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潜入她衣服里面,旋即就有一股奇特的魔力慢慢渗透她的肌肤,深入到骨髓之中,她顿时觉得酸麻无力,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劲,但是很舒服,她全身起了一丝奇异的颤抖,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于怜香嘴唇贴住她的耳朵,低声笑道:“你说不说?”他的手在她身上游动,每移动一寸,她的意志力就削弱一分。这少女接触到他邪恶而放肆的炽热目光,像被一股电流击中,全身血液立刻沸腾起来。于怜香眼里充满了挑逗和煽动力,叫人意乱情迷,闪烁不定的灯光中,他就像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魔。
这少女意志崩溃,痛苦而祈求地看着他,颤声道:“我……我……”于怜香微笑道:“你还不说么?”这少女哑声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于怜香脸色一沉,叱道:“滚!”这少女吃惊道:“你说什么?”于怜香冷冷道:“我叫你马上滚出去!”这少女骤然怔住,不免有些呆若木鸡。
于怜香皱着眉头,一字字道:“我数到三,你还不从我面前消失,我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剥下来,把你扔到街上去!”没等他开始数,这少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夺门而逃。他怔怔出了一会神,叫人把尸体抬出去,然后解开雪拂兰的睡穴。
雪拂兰一睁眼便看到他含笑的桃花眼,想起昨夜的醉态,不禁羞红了脸。
于怜香微笑道:“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是不是该起来了?今天夜里我还要去一趟捻花坞,你肯不肯陪我去?”雪拂兰犹豫半晌,摇了摇头。于怜香道:“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和澹台西楼订婚?”
雪拂兰勉强笑了笑,低头不语。
于怜香柔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他么?”
雪拂兰望着他,神色凄凉,慢慢摇了摇头,她眼眸中间有一团深红色的火焰,燃烧着异样的光芒,令人惊艳万分。
于怜香注视着她的眸子,脸上忽然露出困惑之色,悄悄道:“你经常从寄畅园跑出来么?”雪拂兰摇头道:“我这是头一次出来。”于怜香怔了半晌,只觉心头一阵狂跳。
杜鸣鹤从赌局上退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一出来就看见了雪拂兰。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雪拂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