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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干脆就什么人都不安排。
除非这是一个陷阱。
“我们等等。”魔夜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时间已经不早,天色很快就可以黑下来。
黑暗永远是弱势一方的盟友。只要天一黑,他们潜入的危险就可以被减到最小。
“等什么?”
“天黑。”魔夜看了一眼四周。他们藏身在一丛一人高的杂草中,哪怕有人走到他们身边都难以发现他们。这个有利的地形不能轻易放弃。他几乎能推测出强盗们安排了一个隐藏得非常好的暗哨。现在是一场耐心和毅力的较量——从那个大门卫兵懒散的姿态可以看出,这个暗哨的忍耐心应该是有限的。
毕竟这里非常安全。如果不是种种巧合,他们根本来不了这里。
“为什么要等到天黑?”罗丝德不解地问。
魔夜尚未回答,一声招呼声从城堡里传出。那个懒散的靠着门的卫兵回应了一声,接着一个人从坍塌的废墟之中站了起来,然后是另外两个。这三个人披着制作相当精巧的伪装,让自己隐身在废墟的乱石和杂草中。如果刚才罗丝德走出藏身之处的话,他们一定会发现她。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幸运,罗丝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同时坚定了女神在庇佑着她的想法。
那三个潜伏的家伙走进了城堡,但罗丝德已经决定和魔夜一起等到天黑了。
监狱门口的情况更加证明了阿雷雅的判断——有人越狱了。从那些看守紧张的表情,从他们齐全的装备,从他们注视每个看热闹的人的目光就可以看出,这次事件并非是因为外来的武力,而是因为监狱自身的管理或者门锁出了什么问题,导致犯人逃走。这对于监狱长和监狱的看守来说,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阿雷雅独自上前,带着踉跄的脚步和微笑走向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嘿,阿约,发生什么了?”
“阿约?”那个看守满脸疑惑地看了看阿雷雅。“你是说我吗?你认错人了。”
“不是吗?该死的,我忘记你的名字是什么了,我那天喝了不少酒……别说你忘记了我,我们可是并排一起喝过酒的,就在三天前?还是十天前?就是那个酒馆……那个什么名字来着……”
“快乐酒馆?”那个看守热心地交代了真相。他从阿雷雅的步伐中看出这个人喝醉了,起码是半醉了。他确实不记得和阿雷雅喝过酒,但一个人酒后总是容易忘记许多事情的。
“是的,是的。”阿雷雅走上前,亲热地用手搭在看守的肩膀上。“我的好伙计,发生什么了?有人越狱了?”
“是的。”看守回答。这个没有隐瞒的必要,事实上这一点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两个了不起的家伙,居然能在这里找到逃走的办法。”
“是哪两个?我听说今天有两个新犯人……”
“就是他们,一男一女,听说女的是什么神的牧师,也许她用了什么法术……”
看守诚实地交代了阿雷雅最想知道的问题。“这下麻烦大了,特别是监狱长。”
“好了,伙计,我得再去喝一杯……慢慢处理你的麻烦吧。下次在酒馆见到的话我请你喝一杯……”阿雷雅保持着踉跄的酒鬼步伐离开,却几乎掩饰不住心中的笑意。
他转过街道,立刻恢复为正常稳健的步伐。白炎、雷烈以及微拉和千若都在那里。
“怎么啦?”微拉急切地问,她从阿雷雅的微笑中得到了最好的答案。“他们……”
“他们越狱了。”阿雷雅回答。他的眼睛瞟了一下白炎。“你刚才说过,进攻那个基地需要一支军队……”
“没错,那里的强盗装备精良,而且人数上百……”
“听着!”一个巨大的喊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是拐角另外一边,也就是从监狱门口传出来。“全城搜捕,一旦发现,死活都可以!只要带他们回来就有奖金!”
“糟糕,他们居然……”微拉紧张地扭着手。他们下了格杀令?那么罗丝德的命运真的……怎么办呢?该死的!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罗丝德会逃到哪里呢?她对这个城市甚至还不是很熟悉……要是被哪个利欲熏心的人发现了……
一只手臂搭在她肩头,轻轻地拍了一下。微拉抬起头,看见阿雷雅的笑容。
“我不是说过,一切都交给我吗?”他轻声说。
“你想要做什么?”微拉疑惑地问,看到这笑容,她突然感到一阵安心。“你想弄一支军队?”
“是呀。”阿雷雅微微一笑。“因为我很想得到报酬。”他的话中的意味让微拉感到脸上一阵发红。
“你怎么能做到呢?”
“这个……也许我可以动用一些关系。”阿雷雅回头,不去看微拉。应该没事的,他告诉自己,只要做得足够隐秘,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如果骑马急速行军,那么到那个强盗的巢穴需要多长时间?”他问白炎。
“一天半。”白炎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也许只用一天。可是你哪里来的军队呢?你是个贵族?”不过就算是贵族,也不一定有军队。只有那些真正的大贵族才养得起私兵。
阿雷雅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这是一座朴素的城堡。它钝锯齿形的外墙有三人高,每一角都有塔楼,而每一座上都竖立着固定的小型投石车,投石车顶端的铁制接口上的油光证明这些武器受到非常好的保养维护,随时准备打击来犯之敌。当然,这只是一个象征。如果真有敌人可以用武力翻越马尔提林的城墙,那么攻占这座小城堡的难度不会大过剥橘子皮。
能够在马尔提林城内拥有这样的建筑,充分说明城堡主人拥有的实力。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威博家族在这个国家里的实力众所周知,知道真相的人就会明白,国王都不敢对他们怎么样。这个家族在经济上拥有大片肥沃的领土和好几座雄伟要塞,外加几个繁华的港口。在政治上,则代代都是朝廷重臣,树大根深,势力盘根错节。可以理解,国王会让威博家族当代家长,凡尔德大人住在首都(而不是像其他军事贵族一样分驻边疆)里是很有意义的。
在城堡主门拱顶下,一排褪色的旗帜在凝滞的空气中垂落,这些旗帜一定挂了很久,因为上面的图案已经难以分辨。雷烈花了不少时间才看出那似乎是一把剑,红色的剑,就好像赤火剑一样。
两个戴着盔甲,持着长矛的人挡住了他们。“站住。”他们就着朝阳的光辉打量着这个不同寻常的队伍,注意力集中到雷烈和他的大斧头上。
“我要见凡尔德大人。”阿雷雅说道。
“大人正在用早餐,不见客。”卫兵生硬地拒绝了这个要求。
“任何情况都不见客。”另外一个士兵补充。“国王的特使也一样。”
“我们不是国王的特使。”阿雷雅回答,他注意到那两个卫兵之间互相瞟了一眼。
“那更不行了。”
“那么能否转交一样东西?我的意思是能否把我的剑交给凡尔德大人,然后让他决定是否接见我们。”
两个卫兵彼此对视了一眼。也许是阿雷雅的态度让他们觉得这是一个相当有来头的人,他们同意了。
“但是在大人的命令到来前你们必须站在门口。”
“当然了。”
一个卫兵捧着连鞘的赤火剑走到里面去,另外一个则继续打量这个奇怪的队伍。
这段时间不长,五六分钟后,那个卫兵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脸上表情充满了说不出的奇怪。
“这位大人。”他面向阿雷雅,语气中的尊重程度甚至让他的同伴感到惊讶。
“凡尔德大人让您立刻去见他……但是……”他看了看雷烈的斧头,有些犹豫。
“您的同伴……”
“你们等一下,我自己进去。”阿雷雅立刻走进了门。
城堡内部构造并不复杂,一小会儿工夫,阿雷雅已经来到凡尔德大人前面。这个老人正仔细地端详着赤火剑,仔细地观察着这件至宝上每一个细微之处,脸上胡子都在颤抖。
凡尔德大人年纪看起来已经接近六十岁,实际年纪也许更大一点。在年轻的时候他定然是一个高大强壮而又英俊的人,时间已在他身上刻下了痕迹,但他依然是一个骨架很大、肩膀宽阔、胸膛厚实的人,形貌强壮敏捷犹如一只鹰隼。他的头发已经全白,胡子却还处于灰白状态。在他抬头看见阿雷雅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王子殿下!”凡尔德喊出了个称呼,让阿雷雅只能露出一丝苦笑。
“我知道的,噢,我就知道的。您一定会回来。我早该知道的,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一直在等您回来。”老人站起来,走来走去,似乎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