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白,长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布鲁菲德恭敬的回应着,心里却想,他觉得我这样的小人物,一杯茶和几句鼓励就足够麻痹,现在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
艾希斯微笑的弧度稍稍收窄,问:“你和凯斐瑞的关系如何?”
布鲁菲德说:“她是我的好朋友。”
“仅仅是好朋友?”
布鲁菲德心里更加提防了,表面佯装叹了口气,说:“回长官,我明白家族的规定,预备成员不能发生非常关系。我承认我对凯斐瑞小姐有着朦胧的好感,相信凯斐瑞小姐对我也并非没有感觉,但我们都是懂得分轻重的人,所以我和她都很好地克制自己,始终仅仅是保持着好朋友关系,并没有做出任何越轨的行为!”
“很好,懂得权衡的人,才能把握将来!”艾希斯仿佛很赏识布鲁菲德似的点了点头,又为他倒了杯茉莉花茶,接着问:“那么,你和瓦利马先生的关系如何?”
布鲁菲德心中一紧,他发现对方盯得更紧了,他把心一横,说:“瓦利马先生是位受人尊敬的官员,但他好像不太喜欢我,自他上任以来,就一直找机会刁难我,这令我很难受。”
“这样说来,你不太喜欢他咯?”艾希斯以调侃的语气说。
布鲁菲德的心一横到底,缓缓点头,说:“长官。我承认,我确实不太喜欢他。”艾希斯又是点了点头,似乎为布鲁菲德的坦诚而感到满意,又似乎是已从其中发现了什么,他说:“据传闻,瓦利马先生对凯斐瑞有着非同一般的好感,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布鲁菲德坦白承认,心想,这事在训练营里,大多数人都听说过吧!
艾希斯说:“那你心里嫉妒他吗?”
布鲁菲德举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茶,稍稍沉默了一会,他需要缓冲的时间,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好回答。
艾希斯微笑道:“直接回答就是,无妨!”
布鲁菲德用力咬了咬舌头,用痛楚激起勇气,以令自己头脑更清醒,说:“长官,我承认,我确实有一点妒忌瓦利马先生。”
艾希斯注视着布鲁菲德,目光有如利剑,直刺布鲁菲德的灵魂,他直盯得布鲁菲德心里有点发毛,才叹了口气,沉声道:“既然仅仅是一点点妒忌,那你为什么要杀死瓦利马先生呢?”
第二集 第八章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瓦利马先生”这句话,真把布鲁菲德吓得魂飞魄散,有如一个惊雷重重地打在他脑海,轰鸣不已。
他飞速盘算着,他们到底怎么知道的?我和凯斐瑞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了?瓦利马的肉已经给训练营当晚餐吃了,他的人头恐怕也在那天被冲进了大海,地们凭什么找到证据了?对啊,他们凭什么找到证据?!
对了,他们在试探我的反应,说不定他们正是以这种手段来对付所有的嫌疑人,假如我这个时侯露出破绽,那我就完了,我得镇定,我得做出最正常的反应,作出一个无辜者最应该做出的反应……
这些想法飞掠过布鲁菲德的脑海,经过这几天地狱般的心理压力,他很庆幸自己应该并没有将恐惧表现在脸上,艾希斯在这个刹那看到的,应该仅仅是茫然……
布鲁菲德马上从茫然状态中脱离了出来,惊讶道:“艾希斯先生,你说什么,我杀死瓦利马先生?”
语气里,惊讶中带着被冤枉的深深愤怒,但又因为身份的差距,声音仅仅是微微提高少许。
布鲁菲德对自己的语调把握很满意,这个水平应该不负凯斐瑞一番以身示范的辅导之情了。
艾希斯凝视着布鲁菲德,看得如此之深,仿佛要将布鲁菲德这一刹那的所有表情都烙印进脑海里,他以沉重的语调说:“布鲁菲德,坦白才有可能得到家族的宽恕,我欣赏你,不想你就这么被毁了,但前提是,你必须将一切坦白。只要事出有因,家族都可宽大处理!”
艾希斯诚恳得好比一个虔诚的教士在开导世人,谁也无法怀疑他的真诚,但布鲁菲德知道真听他所言,把什么都坦白交代,以博取家族的“宽容”,那么大概离人间蒸发也不远了。
布鲁菲德用力、缓慢地摇着头,坦荡地迎上艾希斯的目光,咬牙道:“艾希斯长官,你不要冤枉我!我虽然讨厌瓦利马先生,但还不至于干那样的事来……”
冤枉的泪水已经在打转,差点就要夺眶而出。这么委屈的神情出现在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脸上,确实很容易引来大多数人的怜悯。
然而,艾希斯长官显然并不在多数人之列,他又换了种语调,换作恐吓的方式向布鲁菲德施加心理压力。
布鲁菲德心里更有数了,他们根本没有掌握任何证据,大概对每一个嫌疑人都这么软硬兼施的试探一番吧!
他顶住了艾希斯最强烈的攻势,以最无辜的声音来抵挡艾希斯那无尽的质疑。说到后面,艾希斯的声音是越来越严厉了,前面那和蔼模样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布鲁菲德还是坚持下来了,而且完全进入到无辜者的角色,甚至说着说着,连他自己也有点相信自己确实无辜的了。
“布鲁菲德,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不要被一时的邪恶蒙蔽心灵,以致你的心灵永远都沉淀于尘埃中。”艾希斯的声音已经回复了平缓,目光似乎又变回了柔和。
布鲁菲德知道,对方第一轮试探已经完毕,他的同党会开始严密地监视自己,就像监视其他嫌疑人那样,以此来判断到底谁导致了瓦利马的“失踪”。
他想,他得继续全心全意地扮演着无辜者的角色,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这也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当布鲁菲德离去后,会客厅的偏门里走出一名男子,身穿宽大的衣服,乍看之下,嘴角边似乎正挂着洋洋得意的微笑,就像贵族家的浪荡公子,但仔细看,才发现他左脸到脖子的地方,有几道淡淡的刀疤,满是阴霾气息。
艾希斯向那人耸耸肩,说:“纳格斯,你怎么看?”
那叫纳格斯的男子走到布鲁菲德刚才坐的位置,仔细观察了起来,仿佛布鲁菲德已经在那个地方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口中答:“那你认为呢?”
艾希斯苦笑道:“我一直盯着那孩子,没发现什么不妥,我觉得他挺坦诚的,比起另外几个嫌疑人,我觉得数他嫌疑最少……”
艾希斯想了想,又补充:“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他的表演水平实在太高了。”
“确实,如果真是他,那太有表演天分了。”纳格斯喃喃应了一句,手慢慢抚摸在布鲁菲德刚才所坐的沙发上,又道:“那小家伙出了很多汗啊……”
艾希斯说:“他小小年纪,被我这么声色俱厉的冤枉,这很正常吧,他刚才应该处于十分慌张的情绪中。”
“作为一个未满十六的孩子,他的眼圈似乎大黑了。”纳格斯说。
艾希斯说:“据资料显示,他是个非常好学的预备成员。”
纳格斯又盯向桌子上布鲁菲德喝过的杯子,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观察中应道:“一个处于十分紧张和惊惶中的人,还多次慢悠悠地拿起杯子喝茶,而且,竟然连一滴茶也没有溅出来,这未免太过奇怪了吧!”
艾希斯沉吟道:“你好像已经认定他和瓦利马的失踪有关联了……”
纳格斯却摇头道:“不,只是存在这个可能,反正这个布鲁菲德心里肯定藏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从现在开始,他要作为重要嫌疑人来观察。他社交小圈子的相关人等,也要适当盘问。
“……”
布鲁菲德很庆幸他没洗澡,因为他的背脊衣服已经湿透了。
当冰冷的凉水喷洒在躯体上,他觉得他的灵魂仿佛正在沉沦,他高贵的灵魂虽然染上了一丝邪恶,但接受的惩罚也已经足够了,每夜都在恶梦中度过,清醒的时侯还要接受另一些罪恶灵魂的蹂躏。
他们对我的盘问估计已告一段落,这个程度的恐吓还不足以击倒我,但……这件事情到底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布鲁菲德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冰冷的水并没有为他带来丝毫活力,反倒令他感到更疲倦了,但他刚刚躺上,立即又从床上弹了起来,在他对面的尤兰塞恩不见了。
这样一个时间,尤兰塞恩外出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那只能说,他也被特务们调去盘问试探了。
一阵惊惶过后,布鲁菲德又开始计算自己到底有什么可以被尤兰塞恩出卖的了。他藏在心底的秘密,几乎什么都没跟尤兰塞恩说过,除了那把杀人的凶器被尤兰塞恩见过,但之后自己也是偷偷把剑锋磨利,当然,还有那一夜的晚归、自己反常的表现……
不过,以尤兰塞恩的习惯,熟睡中的乍醒,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