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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灼着魔法师的双眼。
“——!”
奥尔德宾捂住了脸。
然后,当他放下手的时候,伊庭树和穗波·高濑·安布勒已经不在了。
“……真不愧是穗波前辈。”
奥尔德宾叹了口气,说道。
刻在墙上的符文文字的核心被槲寄生的飞镖削去了一块。比起魔力和技术,在那短短的——瞬间就能看出“核心”所在的眼
力更值得让人钦佩。
不辱天才之名的慧眼。
不过男孩同时又想到。
(……伊庭树。)
明明不会任何魔法,却能让如此的天才跟随自己的少年。
无视位阶和传统——却又能聚集让所有人眼红的人才的集团。
正因为如此。
自己才决不能容忍“阿斯特拉尔”。
2
“没事吧?!社长!”
穗波抱着树的肩膀,问道。
“啊,啊……还,还好。”
少年虚弱地笑了笑。
两个人走在一条七拐八歪的小巷的深处。
这一带是布留部市新旧城区的交汇处,有很多像这样的小路。树曾经打算从穗波的课上逃走的时候用的这些小路,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我能……问问吗?”
树一边痛苦地呼吸着一边问道。
“什么?”
“那个孩子……奥尔德宾的结社……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穗波稍微想了一下,回答道。
“‘密密尔’。德国北部沿境诞生的——以纪律严格而着称的组织。”
“北欧……吗。”
所在地的历史和环境会给魔法结社带来不同的影响。
大约是北欧严酷的冬天使得当地结社的思想也更为顽固,更为僵硬了吧。
树接着问道。
“在那里……如果对方位阶比较高的话……自己是不是一定要听对方的话呢?”
“哎?”
“不管是自己再讨厌的结社……都要加入呢?”
那个男孩就是这么说的。
一“只是大哥非逼着我签了这个契约。”
穗波咬紧了嘴唇。
“魔法师……就是这样的一群人。那里应该更是如此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大概是想在新兴的社团里安插自己的弟子吧。”
“……这样啊。”
树低声说道。
少年在穗波的搀扶下,艰难地走着。被符文所诅咒过的身体还不能马上恢复正常。肺很热,呼吸也很热,每走一步整个身体都像被火烧过了一遍。
说实话,就连说话都很痛苦。
但是。
“奥尔德宾,是怎样一个后辈呢?”
树还是问道。
“社长,不要再说无关的话了……还是早点……”
穗波的话只说到一半,因为她看到了树的眼神。
然后,少女叹了口气。
“……我不说的话估计你也不肯再走了吧。”
像是在哄小孩似的口气——不过,中间也夹杂着一点点的高兴。
“那个孩子很强。”
“很强?”
“作为魔法师而言,比任何人都要强。不光是技术或者魔力的问题,而是他的意志非常强大。不过‘密密尔’有着自已的教育体系,很少有人会中途到中立地带的学院里来……在魔法师里,我没见过对自己的要求比那个孩子更为严格的人。不仅是平时的生活,就算是睡觉的时间似乎都想贡献给魔法。”
“……”
穗波的说明让树对那个男孩有了一个自己的认识。
把所有的热情倾注在魔法中的人。
就算是异种,也要在自己的心中构筑起一种绝对的存在的人。拥有一件把一生都贡献出去还不够的东西的人。
“怎么说呢,我和安缇也对他有印象的。不过,仅仅是因为他是能和我们争夺学院首席的优等生而已。”
“……这样啊。”
树明白了。
那个男孩没有错。
在魔法师的世界里,他没有任何错。
“已经够了吧。
穗波摇了摇头。
“总之,已经快到‘阿斯特拉尔’了。先在那里把伤治好,再去向‘协会’和‘密密尔’提出抗议吧。”
“……似乎,不太容易啊。”
树低声说道。
通向“阿斯特拉尔”事务所的小路上。
那个熟悉身影又出现了。
*
“——这一带的地形,我已经事先调查过了。”
奥尔德宾正了正头盔一样的帽子,说道。
那也是魔法师的对战中的必须条件。
考虑到所有的条件,然后预想对手的行动,设计下一步的对策,这才是魔法师的战术。事先了解战场的环境,是基础中的基础。
穗波走上前。
“如果你要对社长出手的话,先要过我这一关。”
“我很尊敬前辈,如果可以的话,想请您不要插手。”
“不可能。”
少女的拒绝一出口,空气就沉重起来。
在两人之间被压缩的魔力,混入了别的成分。那个成分,叫做杀气,一种两个魔法师在生死之战前才会有的杀气。
但是。
“……这样不行哦,穗波。”
身后传来了树的声音。
“社长?”
”你……?”
两个人同时做出了反应。
树试图插进两个人的中间。
他的步伐如此虚弱,似乎被一个婴儿推一下都会倒下去。
但是,依然说道。
“你们是前辈和后辈的关系吧……而且,这是新社员的问题,自然也是社长的工作。”
“你要干什么……?”,
奥尔德宾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困惑。
树淡淡地微笑着。
“你说过。……我不借助他人的力量就什么也办不到。,,
“啊啊。”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树平静地承认。
但是,承认之后,树又说道。
“但是……现在我必须按照你的规矩来对吧?”
“什么意思?”
“我……只要能让你心服口服就行了对吧?”
清晰地,堂堂地,在奥尔德宾面前说出了这番话的树。太过意外,一瞬间,穗波和奥尔德宾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说,要赢过我?”
“不这样的话……你是不会服气的吧……”
树点了点头。
“……”
整个世界一片沉默。
奥尔德宾低下头,把脸藏进了帽子里,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啊哈哈……”
然后,从男孩的嘴里倾泻而出的是,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哄笑。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奥尔德宾板起面孔。
怒从心中起。
“那你就去死吧!愚者!”
男孩的脚边涌起了漩涡。
黑色的,不祥的风暴。这是预先刻在地面上的符文文字呼应着奥尔德宾的愤怒,魔力四溢的结果。
□H
树的右眼看到了符文的形状。
“汝乃风!汝乃雹!汝乃灾祸!既如此,吞噬吧,HAGALAZ!”
包含着强力诅咒的黑色的风,所到之处墙壁溶化,地面腐朽。如果说之前的NAUTHIZ的符文最多不过是束缚而已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符文毫无疑问地代表着“灾祸”。
“社长!”
树用眼神阻止了已经把手伸进了斗篷里的穗波。
“——我来!”
树大喊着,握紧了眼罩。
树紧紧地握住了眼罩,手指上传来的力道几乎要把眼球压碎了。少年无视于眼睛里传来的疼痛和身体的虚脱,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右眼上。
风逼近。
能够溶解万物,腐化一切的黑色风暴。
树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什么——?!”
奥尔德宾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眼前的景象让人太难于接受了。
树穿梭于风与风之间——诅咒与诅咒之间。就好像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魔法一样,在地面上自由滑行般地踩着中国拳法的步伐。
树举起双手,带起一片淡淡的沙尘。在奥尔德宾的眼里,这双手无异于死神的镰刀。
震脚。(注:拳法中的一种步伐,类似于踏)
五行拳一式,劈拳。
“啊啊啊啊啊!”
树大喝。
镰刀挥下,不,是树的右手劈下。
慌忙向后跳去的奥尔德头让开了这一击,树的右手劈进了旁边的墙壁之中,墙上刻着的符文文字被劈落了一块,风暴也
随之平静了下来。
“那就是……你的右眼吗?”
奥尔德宾问大口喘着气的少年。
“……算是吧。”
树的脸色铁青,不单单是虚弱,似乎整个人的精力都少了一部分。
是刚才的诅咒的结果吗,抑或是超负荷使用带着眼罩的右眼的代价呢。
两者皆有吧,奥尔德宾作出了判断。
“——你不打算把眼罩摘下来吗?”
“没错。”。
“还真是看不起我啊,你的意思是对付我这种人根本不需要出全力吗?”
“并非如此。”
树摇了摇头。
“……因为这并不能算我的‘力量’。”
“这样啊。”
奥尔德宾低声说道。
“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一点。”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树苦笑了一下,抬起了手。
左掌向外平推而出,右手收在腰间,腰和膝盖略略弯曲。
三段起手式。
两人再度对峙起来。
这一次,奥尔德宾也完完全全地认真起来。
他也承认了树的能力。至少,树不是一个完全的凡人。虽然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