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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她的名字……)
好像是叫穗波·高濑·安布勒。
安缇有印象,她就是那个学院长关照着转来的混血女孩。由于这个原因,她是一个一点魔法也不会的后进生,完全被周围的孩子们孤立了。
另外,她还有一个令安缇莉西亚难以忘怀的特征。
「穗波!」
安缇正要叫出声的时候,那个女孩站了起来。她根本不看安缇莉西亚一眼,迅速地从山丘上下来了。好像安缇莉西亚根本不存在一样,完全不加理睬。
「这、这、这算什么——!」
一瞬间,安缇莉西亚的愤怒直往上冲,但是她又拼命抑制住了。
因为她根本没这个闲工夫。
不管怎么说,明天就是夏至。
在这一年中最短的一个魔法夜,终于要举行入教仪式了。
安缇莉西亚·雷·梅扎斯,是所罗门的后裔。
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她是魔法师中的魔法师。
所谓的魔法,就是这么疯狂的东西。
靠吃人来增加魔力的,纯粹是畸形种。为了让最开始的异形长久的「延续」下去而存在的一种东西。
所罗门的血统尤其特殊。
那是三千年前统治古代以色列的伟大魔法师的血统。
七十二魔神,服从于这种血统。通常靠好几个一流魔法师才能勉勉强强驱使的魔神们,只要有所罗门的血就能够唤起。
但是,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也要求拥有所罗门血统的这个人具有控制魔神的能力。由于要靠血统的盟约来约束魔神,因此,梅扎斯的所有当主——包括安缇莉西亚,都被赋予了做魔法师的义务。
……这并不令人厌恶。
应该说在出生之前,安缇莉西亚就为自己这有目的的人生而感到欣喜了。
即使不去提那高贵的责任,对于安缇莉西亚来说,也为这种能够磨练自己的方法而感到骄傲。说到底,只要能提高自己,任何方法都可以。这个方法是特别的,而那种想要变得更加特别的意志,正是来自安缇莉西亚自己。
——但是。
反正如果能够运用自如的话,就会更加完美,而这方法越是有难度就越有趣吧。
有人认为既然是小孩就应该朝气蓬勃,随他们怎么想去吧。实际上,自己的真正的敌人是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人的想法,是不能动摇梅扎斯的当主的。
因此,在进入这所学院以前,安缇莉西亚就有一个秘密的目的。
因为首先要参加入教仪式,所以表现的完美一些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安缇这样想。
「——事到如今,我觉得有必要向你们说明一下入教仪式——」
第二天的夕阳,与红色的暮霭掺杂在一起,老师的声音及其微弱。
广场上,几十个新生候补拼命地竖起耳朵听着。根据个人看法,有的人可能认为那些小孩做的很好,值得赞许吧,但是实际上他们是迫切地想知道内容。
(……因为是入教仪式啊!)
安缇莉西亚眼睛眯起来,得意地笑了。
她非常开心。
所谓的入教仪式,就是纯洁的人在进入魔法社团时所要参加的一系列仪式。这个仪式一结束,才能成为学院认可的正式的新生。也可以说是魔法师赌上自己的命运的测试。
仪式的形式,多种多样。
例如,在神的名字下献出自己的洗礼;又如,为了显示自己的灵力,把手伸进热水中拿小石子的盟神探汤。根据国家和时期的不同,分为无数个复杂的模式。
这个学校……
(是在旧校舍……测试胆量!)
大家都斜眼盯着那森林。
那是一个茂盛而黑暗的森林。
即使是在欧洲,这个森林也算是特别古老的被浓重的灵气缠绕的存在,旧校舍就建在这个森林中。
有的人可能只要看到那森林的样子就瘫倒在地上了吧。咒力污染,让新生候补在里面呆一晚上,这是学院对他们的锻炼。
(……没事的、没事的。绝对没事。)
呼了一口气,年幼的安缇莉西亚的小手按住了胸前的五芒星。
安缇莉西亚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去。
之后,就等老师的信号了。让我完整的完美的做成这件事给你们看吧。
「——但是,这次的入教仪式,制定了特别的规定。」
突然,那个老师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啊?」
「在旧校舍里的走动,内部行动全都要两人一组进行。如果两个人中有一个不能忍耐一晚,两个人就都算失败了。我们要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你的搭档,所以被念到名字的请到前面来。」
「——!」
真是没想到。
心中的那份不安,在看到抽签结果的时候增加了几倍。
——穗波·高濑·安布勒。
她抽的签上,写着那个后进生的名字。
★
「啊啊啊啊啊啊!」
树不自觉地叫出声来。
「你说那个穗波,是吊车尾?」
树的声音很大,但是安缇莉西亚却很平静,她喝了一口斯里兰卡茶,优雅地点了点头。
「嗯。那个时候她是个连个像样的魔术都不会的超级吊车尾呢。再加上从见到她开始,她就非常没有礼貌。」
(……)
但是,树微微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不是单纯的魔法方面,而是安缇话语中的穗波,好像与现在有什么不同。那种不一样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好像与什么事有牵连。
为什么,这件事好像很重要一样……树这样觉得。
「那么,接下来呢……」
虽然那件事没有想通,但是树催促着继续往下讲。
4
那是一个很长的走廊。
最后一片夕阳也落下去了,旧校舍内,能够照明的只有每个学生手里拿着的蜡烛了。
但是,在摇曳的朦胧亮光中,那长廊里立着的影子极度扭曲着。
「——你知道我的头在哪吗?」
无头的贵族这样问道。
不知道他在没有头的情况下怎么说出话来的。所谓的更可怕的鬼怪故事就是这种故事。
有个贵族,在玫瑰战争中被拧掉了头。战争结束后,刑场上建起了学校,至今,那个贵族还夜夜徘徊在走廊上,寻找着自己的头,这是一个在英国各地都经常听到的故事。
安缇莉西亚忍耐着喉咙的刺痛感,又开口了。
「不、不知道啊。那个……」
「不知道?」
那个贵族的亡灵增加了旧校舍的杀气。
严格说来,根本没有什么亡灵。那只是咒波污染所制造出来的思想的幻影。
但是,只有那一晚,鬼怪的故事变成了真实的现角。入教意识所制造出来的咒波污染甚至再现了学校里的鬼怪故事。
还说如果有人跟那个贵族说不知道他的头在哪里,他就会割掉那个人的头。
「那么,把你的头给我吧!」
啊!
那个贵族的佩剑,卷着风,向着安缇莉西亚的脖子飞去。
一瞬间。
「——银鲛!」
一直在待命的灵体银鲛,瞬间出现,一下子咬碎了那把佩剑。
失去了形状的亡灵,失去了咒力,一下灰飞烟灭了。
亡灵完全消失后,安缇莉西亚用力挺起胸膛,用鼻子哼了一下。
「哼!」
她悄悄地用裙子掩盖起颤抖的膝盖,抚摸着银鲛的头。
对于当时的安缇莉西亚来说,唯一用的成功的就是那个魔神银鲛。
那虽然不是战斗用的魔神,但是应付这种级别的对手还是绰绰有余的。本来只要用七十二魔神的灵格,就可以打败大部分的魔物了。
「……为什么要特意摧毁咒波污染呢?测验不是只要忍耐一个晚上吗?」
不流利的英语,从背后传来。
不用说,那是穗波。
「那是当然了,我是要证明我的优秀。」
「优秀?」
穗波反问道。
不知道穗波在思考什么,她藏在肥大的尖尖的帽子里,连表情都看不到。
「嗯,而且这个是入教仪式最重要的不是吗!只让我在这里忍耐一晚,我绝对不干。我要将这里的核心摧毁。这样就能够完美地证明我的优秀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自己啊!」
安缇莉西亚这样理直气壮地说。
接着,不知道为什么,穗波的表情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来。
「怎、怎么了嘛?」
映在尖尖的帽子下的冰蓝色的瞳孔里的是安缇莉西亚动摇的样子。
这对瞳孔,不怎么好对付。说不好是不安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自己被它看透了。
「……嗯。没什么。」
穗波这样说道,摇了摇头。
但是,感觉一直覆盖着她的身体的什么要强的东西,好像缓和了。
所以,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安缇莉西亚突然提出这个提问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你、你为什么总是拘泥于凯尔特魔法?」
这,就是安缇莉西亚所注意到的她的另一个特征。
这就是这个女孩在学院中遭到孤立的原因。一种叫做凯尔特的魔法——如今已经绝迹了的一种魔法,穗波一直以它为志向。
安缇莉西亚没有轻视穗波的知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