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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只听那帘中人又道:“我这居云轩很久没有外人来了,今日众位豪杰不远千里来我轩中,但请先由夏某一尽地主之谊,旁的事待明天再提不迟,邢总管……。”
那邢业闻声会意,顿时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对众人说:“主人吩咐,还请各位入座……。”
周涵止闻言尚在踌躇,七妙环视众人,却见孙德宗率先带着秦逸与陈开寻到一处坐下,那贺须弥也不曾迟疑,大大咧咧坐到另一边,她心道这两人道行深厚,却也似乎惧怕了这轩中主人,心中不由有了计较,便示意周涵止几人,找到一边座椅坐下。
那边兵盟几人见众人皆已落座,也便远远坐到一边角落之中,与旁的几方势力刻意拉开了距离。
却道那陈开被孙德宗拉着,寻着一把梓木椅坐下,他心中不由嘟囔道:“这不知道是什么大殿,摆设布置的金碧辉煌,宛若皇宫一样,那高高坐在龙椅上之人似乎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皇帝了,说话可够气派的……。”
他偷瞄了一眼孙德宗脸色,见其收敛不羁神情,满面肃穆,心头也嘀咕道:“也不知道这‘土皇帝’是什么来头,让孙门主好生重视,那性子又急又暴躁,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光头和尚也是一样,被这人几句话骂过,竟一眼不发,难道此人胆气,都被先前几场仗消磨光了?”
陈开在席上胡思乱想,那边邢业继续吩咐两侧仆役安排酒菜果蔬,其中几名领班的道一声诺,便下去了,这时那帘中人又出声道:“邢管家,那铁剑门的风行真呢?”
“禀主人,风行真重伤昏了过去,小人已经吩咐叫人把他抬进别院救治。”
“哦?”帘中人声音依旧不平不急,没有丝毫意外的感觉,只是淡淡问道“是何人出手,将其打晕的?”
“这……。”邢业瞅了贺须弥一眼,后者大大咧咧说道“那厮被我一通教训,怎么,你还要替这种人出头么?”
“呵呵……”这次帘中人竟似完全不以为意,七妙透过水晶珠链,隐约感到此人笔挺的坐在帘子后面,竟是半分也不错挪动过,或是动一动手臂,仿佛完全是个木头人一样,只见他随意说道“风行真技不如人,多年来霸着辽东不放,不免小觑了天下英雄,合该他有此一劫……。”
言罢此事竟便放下不提,反而又问起另一件事道:“邢总管,可知吾儿去向?”
“禀主人,二位公子不满小人将众豪杰放进居云轩中,已经负气回房去了……。”邢业倒也坦然,直言事情道。
“唉……。”帘中人对这种家务事似乎也是头疼,只听他吩咐道“暮紫、芯寒,你二人各去素宁斋与天通阁寻找,将为公子请到妙仙阁来赴晚宴。”
“是,轩主!”但听石梯下那俩名侍女齐声应道,却听那帘中人声音顿了顿,似是略作思索,乃在片刻后接着道:“今夜来往英雄皆在,可顺便去红泥小筑中唤吾女芝江过来一晤……”
那两名侍女一并应了,拜过那帘中人,便径直走出了大殿。
众人各自入席坐下,半响无言,整个殿上空空荡荡,过了一会,先前出去那几名仆役领着几名丫鬟小厮,托着盛满酒菜果蔬的铜盘依次入殿,布置在众人席上。
陈开只见几名丫鬟忙碌着,将众人身前八仙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酒乃是桂花佳酿,散溢着淡淡的酒香,菜肴既有那成年人参配蒸的熊掌等荤菜,也有也有那燕窝松子菇之类的素盘,其余时令鲜果,一应俱全,皆为辽东产出,足见此地丰腴。
陈开只觉食指大动,吞咽了下口水,瞟一眼秦逸,只见后者眼神示意,要自己注意仪态,不可给魔教丢人,然而但见那孙德宗自顾自的饮却一杯桂花佳酿,却是旁若无人,直道好酒。
陈开心中骂娘,然而犹豫了再三,却终是忍下了,没有动筷子。
余人桌上也是全无动静,也许是因为修道之人不食人间烟火,亦或是他们心事重重的原因吧。
又不久之后,先前出去的唤作暮紫与芯寒的那两名侍女带着夏文清、夏明武兄弟俩走了进来,七妙见短短时间不见,这俩人面色竟是恢复如初,特别是先前那负气出走的夏文清竟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邢业陪坐在最靠近石梯的位子上,面色也是如常。
只见他二人拜过那帘中人,便选了最外边的一个位子,入席坐下。
七妙分明瞧见,在落座瞬间,夏文清竟甩了一个眼神给夏武明,后者会意,乃是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这两人又要在此故弄什么玄虚?”七妙心中想着,却是不动声色。
左右等候,那夏芝江却是迟迟没有现身,不知帘中人传音吩咐了些什么话,邢业点点头,又起身迎向众宾客。
“众人既已到齐,宴席可开,还请众宾客自便”邢业举酒属客道。
中豪杰随着他举杯,却都是浅尝辄止,唯有那贺须弥和孙德宗两人饮光了杯中酒,只听他孙德宗摇摇头道:“好酒;好酒;可惜……。可惜……。。”
他长叹一声,高高在上的那帘中人问道:“这位是魔教孙先生,却不知为何口出可惜?”
“夏兄,承蒙盛情款待。”孙德宗虽发狂态,却也小心周全礼数,仿佛上面坐着的乃是什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似的,只听他说道“然而虽有好酒,却无丝竹,故道可惜。”
“呵呵……。”七妙隐约看见,那帘中人形似木傀,周身全无动作,只有嘴唇张合,淡淡笑着说“这个容易,暮紫,芯寒,你两个献上一曲,以助酒兴。”
“是,主人……。”只见那两个侍女应声道,继而有人为两人送上琵琶、长笛,那暮紫抱过琵琶,芯寒横过长笛,两人合奏,雅乐玄曲轻轻奏响,音律好似行云流水,飘淡波荡。
“等一下!”众人或无心或有意,都在静心听曲,却见那孙德宗再一次出声,打断了这雅乐奏响,但听他捋须问道“二位姑娘演奏的可是那唐皇杨妃合创《清平河汉曲》?”
“正是……。。”左边抱琵琶的暮紫应道。
“嗯……。。”孙德宗略一思索,便说道“此曲乃是十几年前,那杨妃仍为寿王妃时,与唐皇书信往来中共谱的曲子,曲中讲的是牛郎织女,迢迢河汉的故事,乃是他二人遥记情思,以明情志所用……。”
他看了看右边那名抱长笛的侍女道:“只是此曲本该是瑶琴与长笛相配,如此才得衬曲中情怀,姑娘可愿与我合奏?”
右边那女子面色霜冷,却不应他,帘中人却发话道:“孙先生是当世音律大家,所言定是不虚,不过这长笛嘛,也可找另一人来代替……。”
第三十九章 与君席上舞金莲
这一章写的真心满意,自己看了,觉得舒服,满足,哈哈。
“哦?轩主嘱意何人 ?'…'”孙德宗奇道。
“想来也有几十年过去了……。”帘中人声音停顿,似是陷入一片沉思回忆之中,约莫空了有半盏茶时间,众人静静等候,只待他悠悠出声道“想通晓仙博古通今,穷天地造诣,更是精通音律,老夫多次听其吹奏笛音,可知其技法超然,笛音中情意彭沛,今日既有他传人在席中,或可令夏某再次聆听这天籁之音……。”
“传人,这究竟说的是自己还是周涵止?”七妙闻言心头一紧,却见那水晶帘中一阵青光卷出,那水晶珠帘依旧垂坠如常,并未又半分晃动,而这阵青光倏忽间扫过那叫芯寒的侍女手中长笛,竟拖着这笛子缓缓飘到七妙桌前。
她正是惊疑不定,却见周涵止淡淡一笑道:“既是轩主吩咐了,涵止敢不从命……。”,话语落下,他伸手取过长笛,横在嘴边。
只见此笛呈墨绿色,晶莹润泽,异常通透,周涵止面上微笑,心中也是心思反复,只道听此人言语,对家师不是仰慕,乃是熟悉,然而自己却没听过师尊谈及这居云轩,更不识这夏鸿渊何许人也。
对面孙德宗见周涵止横过长笛,也是哈哈一笑,挥手间,袖中探出一股红光,满桌酒馔佳肴被红光卷过,登时不见,只留下空空如也的八仙桌,一旁陈开顿时瞪直了眼睛,心道:孙左使啊孙左使,你是喝酒解了馋虫,老陈我这肚皮打鼓还半点腥味都没占呢,怎么就叫你把满桌的酒菜都给变没了……。。”
孙德宗复又招手,背后窜出一物,有小及大,正是他昔日不惜与道统紫面神君田中和结下梁子抢下的那颗中阴木所制瑶琴,此琴三尺宽六尺长,左似鹰头,右如虎首形状,左窄右宽,轻重相兼,琴身刷过清漆,呈浅铜色,观之古朴幽致,其上七根琴铉,其中五弦按宫、商、角、徵、羽所制,另两根一文一武,乃取周文王、周武王之名义,七根琴铉纤细如发,隐隐流光,孙德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