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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涵止轻咳一声,止住众人七嘴八舌的自说自话,七妙适时插嘴,竟是一段一段提问道:
“风门主,你且先说说,先前赵兄用呼啸宝车去铁剑门内送信,向你求助,你到底收到没有?”
原来七妙见那风行真如患了失心疯一般,话语颠倒,加上几人越说越乱,让事情越加辨识不清,她心神稍动,自知若有自老述说经过那是三四个时辰也讲不明白的事,倒不如自己慢慢发问,逐条理清事情经过始末。
她适时发问,果然引得风行真一阵沉思,却见他点点头后更加气愤的说:“吾一收到此獠来信,只道他兄弟俩道行微末,当即点名门内好手,乘着这虎啸车星驰而来救,却不料乍见此人,竟遭他毒手……。”
他踱了踱步子,神思飞驰,一想到众人心急来救赵氏兄弟,反被其恩将仇报,那一众弟子被杀前无不错愕诧异,竟至死不瞑目,铁剑门主风行真心头悲愤莫名,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那么铁剑门众人赶来时可是进入过那禁空法阵之中?”七妙接着问道,她心头作响,那法阵中不满各种迷惑人的禁止,这些人若被幻像所阻误以为那是赵氏兄弟那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却听铁剑门主大声否定道:“没有没有,想我等一收到赵东亭那厮求救,便即出动,在行空禁止仍然生效的情况下老夫全力催动虎啸宝车,然而路途毕竟有几百里之遥,我等仓促赶来时这法阵不知何故,被一股暴虐的能量气团裹挟住了,老夫见法阵既是遥遥而欲崩解,进去已是危险重重,万般无奈,只好衰众弟子等在外面……。”
“不料……。”他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忽然见那赵东亭飞身一跃,从肆虐的真气乱流中冲了出来,老夫见他竟是毫发无损,心中不由一喜,正要问其详情,却被其下手偷袭,而后更杀害了我带来的余众弟子……。”
“哦?”七妙听到关键处,心头一动“风门主可是说,你见到赵兄的时候他是浑然完好的状态?”
“是!”风行真咬牙切齿的应道。
“可是看清了脸面?”
“看的一轻二楚!”
“可知是否有人乔装?”
“绝无可能!”
七妙与风行真一来一往问了个清楚明白,自知几个时辰前他侯在阵外时遇到自阵中冲出来的应是赵东亭,此事应是确凿无疑,只是不知这已死之人又如何复生了的?
当下七妙几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疑窦丛生,愚痴喃喃自语道:“那日赵兄受法阵之力,全身几乎都被压碎了,怎可能完好如初的逃离法阵呢,小僧看此事定有蹊跷……”
既然连这愚和尚都能想到的事情,七妙与周涵止又怎能想不到,当下两人传音,周涵止道:“师妹对冲出法阵之人可有什么看法?”
“我敢断言,此人定非真正的赵东亭!”
“哦?愚兄却也是这么认为,想那赵东亭法力低微,在重伤的情况下被墨面客一剑刺死,人死哪能复生,只是不知此人若非赵东亭,却又该是何人呢?”
“这人身份,我却是猜不出来,不过可想而知,此人必能与留在其中的墨面客或那寄灵神木的尸身车上关系……”
“嗯,师妹所言有理……。”周涵止心中点点头,表示认可七妙的推测,他继而又满心担忧的传话过去“不管此人究竟是谁,能轻易击伤铁剑门众好手并逃过风行真的追杀,实力定是不俗,只希望我们不要遇见他……。”
“师兄说的是……。”七妙传音回应,却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中腹诽道,这家伙又来了。
第三十章 怎与韶光共憔悴(下)
却见那铁剑门主风行真顿了顿后,又自顾自的说下去:“赵东亭那厮面上带着邪气,不知因何缘故功法大成,竟令老夫也难以抵挡,我本欲将其擒下问个明白,不料其身形也是诡异莫名,竟能出手将我击伤……。
此刻风行真不仅陷入一阵回忆之中,眼前又浮现出数个时辰前与那赵东亭交手时的画面,此獠面上不带半分生气,形如鬼魅,自己与之交手数个回合,更是吃惊的发现,自己竟全然跟不上他的动作,乃至被其觑到破绽,一掌击在胸腹处,之后其更是向铁剑门内那些弟子下手……
“这厮转圈似的将我们杀败,独子一人驾着那虎啸车跑了,老夫发力狂追,终于再次觅到其行踪,却见这俩人将那虎啸车并这个畜生一起收进了怀中,这才与他二人厮斗!”
他握了握拳头,冲那边夏文清兄弟两人吼道:“若你们不将那畜生与我门中法宝一柄交出,老夫定要杀上居云轩,找那夏宏渊问个明白!”
“呸,老狗,我父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那夏文清与夏武明本是两个华衣贵气的翩翩公子,文清是一副俊逸书生摸样,武明乃是英气逼人,此际听得风行真出言威胁,原本站在一旁并不多话的夏武明一时动怒,忍不住出口骂道。
“你!”风行真嗔目怒喝,又要动手。
“哎……”周涵止横在风行真与夏武明中间,劝道“大家稍安勿躁,且先冷静……。”
“哼!”风行真一甩手,喝道“我不管你们人多人少,今天若不把人与东西交出来,老夫绝不肯善罢甘休!”
“唉!”周涵止见他一副狂像,自己身处剑拔弩张的几人中间,心头无奈,不由长叹一声,他转而向那夏武明问道“夏公子,先前风门主所云之虎啸宝车与那驾车之人,你二人可有见到!”
“宝车倒是看见了,我二人没有见到什么驾车之人…。。。。”夏文清抢着答道“那宝车疾驶而来,当前两头猛虎舞爪咆哮,甚是骇人,我二人仓促避过,只见其一闪而逝,便遁做一道光,消失在远处了……。”
“你还敢撒谎!”风行真勃然大怒。
“周兄,莫听这老狗在这里胡搅蛮缠,我跟你说,他早得了失心疯!”夏文清也是怒道。
周涵止摇了摇纸扇,又和七妙对视一眼,他皱了皱眉头,此刻二人各执一词,事情真伪如何,乃是无解。
周涵止不由正色道:“风门主,不瞒你说,我等路过此处,偶遇你两个徒弟赵东亭和赵中悦,因此御空禁止使我们赶路多有不便,便向其提出暂闭法阵、借道而过的请求,两位赵兄欣然同意,带我们多人一起去到那禁空法阵之中,却不料又生变故,遇到前日里在钟磬寺中杀害你门下弟子的那个恶人,我们与之一番激斗,终于将其击毙……”
他叹了口气道:“却不料两位赵兄先后战死在法阵之中,而其也因多方在阵眼之中斗法,真气波荡之下崩解于天地,此事为我等亲见,多人皆可作证……”
他思路敏捷,谈吐清晰,不徐不疾将前后事娓娓道来,又避重就轻,略去了兵盟多人及墨面客牵涉法阵之中等三言两语说不明白,此时多谈也无益的事情,言道多人皆能为赵东亭兄弟俩之死作证时,周涵止特意多看了己方诸人一眼,李渺华与愚痴更是对风行真郑重的点了点头。
“原来他不禁冤枉我们兄弟俩,连自己的徒弟都一并错怪了!”夏文清扯着嗓子叫道“你这人简直丧尽天良!”
“原来你们果然是一伙的!”风行真顿时大怒道“竟敢愚弄老夫,定饶你们不得!”
只见他脸色说变就变,双手抡过环首大刀,朝周涵止当头便是斩下,后者心中一惊,天子扇横在胸前,步依五行八卦,略略退后几步,那便环首刀猛然斩下,却正砍在夏文清面前。
夏文清见铁剑门主风行真骤然出手,本是冲着那周涵止而去,却不料这周涵止轻巧躲过身子,而后那把环首刀余势不歇,竟直奔自己而来,虽然那片刀离自己分明还有些距离,可这刀光晃动,寒光扎眼,却怎不骇然,他登时吓得愣住了。
“文清,危险!”其身后夏武明惊觉不对,不敢托大,伸出右手握住了夏文清左边肩膀,只听夏武明口中低喝一声,迅捷做法,这夏家两兄弟身形晃了几晃,竟一闪而逝,遁做一道光,又在其后七八丈远之处落下。
“这夏武明的遁法却是漂亮……。”李渺华心中不由道,却看那铁剑门主风行真一刀劈过,竟斩了个空,四周敌人更都已纵身退避,左右只有一个周涵止离自己尚有几步远,他恼羞成怒,横握着环首大刀,侧着身子,又是高喊一声,又向周涵止斩去。
“师兄,务必小心!”七妙忧心的提醒道。
“无妨!”周涵止脚步再动,贴着风行真的身子,逆着其运刀方向,堪堪避过刀锋,这时那风行真见自己几刀皆不中,一时激起了真怒,只见他将环首大刀舞的虎虎生威,像一阵旋风似的围着周涵止劈斩不止,而后者却是轻摇手上折扇,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不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