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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情妇就坐在这堆紊乱中央,俏鼻还红通通的好像刚哭过。
“我的天,我真是够倒楣了。”一看到他,纤纤重重呻吟了一声。
她已经可以去参选本世纪末最悲惨、最倒楣的人了,而且冠军肯定是她。
“你在做什么?”他排开一地的羽毛和布条,又好笑又好奇地道:“我的床单、棉被得罪你了吗?”
“对,我把它当作是你,撕来泄愤。”她直截了当地道。
他失笑,“这么凶?亏我还送食物过来给你呢!”
黑爵士跳入她的怀中,示好地舔舔她的下巴。不过纤纤的脸依若紧绷。
“你送东西来干嘛?何不干脆让我饿死算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可舌不得饿死我的情妇。”
“我不是你的情妇。”她咬牙切齿。
“好好好,那么肯过来吃饭了吗?待会儿我会让人到市区帮你采买一些衣物和用品,你就不用老是穿着造一身廉价品了。”
他的口气又惹恼了她,“什么叫做廉价品?你敢再取笑我身上的任何一件东西,我立刻给你好看。”
“是是是。”不知怎的,他一看到她气都消了,直觉的就想笑,也许是因为她随时都处在那种很搞笑的情境中吧!
老天,从来没有女人野到撕他的床罩的……也多亏她有这般力气。
瑞齐简直控制不住嘴角的微笑扩大。
纤纤懒得看他,肚子也着实饿了,因此抢过他手上沉甸甸的餐盘后,就迳自捧到沙发旁的茶几上放好,然后大块朵颐一番。
瑞齐凝视着她毫不掩饰的吃相,心底奇异地涌进了莫名的满足感。
※※※
赵姨心急地拨着纤纤家里的电话号码,可是无论响多久都没有人接。
这已经是第三大了,纤纤没有到餐厅上班,也没有在家,整个人就像是突然消失在空气里一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她会不会遇上什么坏人了?
赵姨心急如焚,也报警了,可是茫茫人海的,要找一个失踪的女子谈何容易?
现在赵姨只期望纤纤没事,能够主动联络她。
※※※
纤纤瞪着面前这扇大大的落地窗,越看越觉得它是个逃生门。
如果她想到办法克服高度问题的话。
“唉——”她叹气的声音又响又大。反正也不愁那个牢头发现,因为他自从早上端来了一大堆的食物给她后,就跟她说有事要出去,要她“乖乖的在家”。
他甚至还“好心”地将黑爵士留在卧房里陪她。
“你那个恶劣的主人!”纤纤开始对着黑爵士发牢骚,“简直是天下第一大混蛋,他根本不配当个男人,他只敢做这些宵小的行径,等到我脱困之后,我一定要召集一堆兄弟过来围扁他!”
黑爵士笑到在地上打滚,喵呜喵呜声不断,不愧余力地漏她的气。
纤纤恨得牙痒痒的,“你这只忘恩负义的猫,也不想想看,我是因为你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的。”
黑爵士总算站了起来,摇了摇黑尾巴低头忏悔。
“算你还有一点良心。”
她百无聊赖地站了起来,打开房间的大电视又转不到自己想看的频道,因此只能晃到放满食物的茶几前,挑了颗红苹果咬着。
无、聊、啊!
她已经骂自己几千遍几万遍了,骂自己怎么会猪头到被那个大混蛋捉回来?
他在拉她上车的那一刹那,她就应该要杀鸡似的喊救命才对啊!
她啃着苹果晃到房门边,突然间有了主意。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吗?主角被关起来的时候,只要假装生病鸡猫子的喊叫,那些坏人喽罗就会打开门来一探究竟,这时候她就可以伺机逃出去了。
那个牢头不在,其他的人应该也不至于会栏她吧?
说做就做,纤纤便煞有介事地抱着肚子尖叫了起来。
“啊……好痛啊……”她拚命高高低低地喊叫着,努力作出快要死掉的表情。
不过这栋大宅实在有够大的,她足足鬼吼鬼叫了五分钟后才有人理她。
纤纤一听到脚步声,不由得偷偷窃喜。她更加卖力地叫着,“痛死我了。”
房门一开,她就低头要冲出去,可惜角度一个没看好,却正好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她头昏脑胀地差点站不住脚,来人却已拦腰将她腾空抱起。
咦?好熟悉的味道?
她眼睛一睁开,恰恰与瑞齐的黑眸对上,“啊!”不会吧?她怎么会倒媚到这个地步,撞上的居然是她的牢头。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关切地低头审视她,“怎么叫得这么凄厉?”
倒媚是她的名字,歹命是她的外号,纤纤都快要哭出来了。
“唉!”也不用装了,就算骗得了他将她带到医院,她也不认为她有机会逃生。就算她对别人大喊:我被挪架了!恐怕大家都只会哈哈大笑。
“你叹什么气?哪里不舒服?”他蹙起了眉,有些紧张地问。
“没事。”她无趣地挣开他的怀抱,自行下地去拿刚才那颗没吃完的苹果。她眼角不经意的瞥见黑爵士,他又可恶地咧嘴微笑。
瑞齐则被她的反应惹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第六章
经过几次想逃跑都被他发现后,纤纤也懒得再动脑筋了。
更何况他索性把外头的落地窗都锁死了,这下子更教她插翅也难飞。
除非她愿意用阿诺史瓦辛格式的冒死精神,用椅子击破落地窗的玻璃冲出去,然后纵身自阳台跃下……然后脑袋开花横尸就地。
以死来争取自由,这么激烈的手段她可不敢用。
只不过……每天被他关在这里,成天食物像流水似地被端上来喂,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被饲养的猪公了。
不过令她松了口气的是,虽然他每天都会耍嘴皮子说要再跟她来一场激情的床上游戏,可是也只是说说就算了,并没有实际行动。
对于这一点,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遗憾。
“拜耗,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啊?”思及此,她忍不住捶了自己一记。
难道她还想跟那个坏男人有什么牵扯不成?她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
纤纤就这样窝在大沙发内发着呆。
房门喀地一声,他又打门琐走了进来,手上还提了一大堆的东西。
“看我帮你带什么回来了。”
“手铐脚镣吗?”她无精打采的道。
他愉快地笑了,“呀,你这个小东西,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色情游戏?”
纤纤不给好脸色,“我叫辛纤,不是什么小东西。还有,要比色情的话,也没人比得上你。”
他笑得更能心,“你的嘴巴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又进来打扰我干什么?”她自怜自艾地道:“我是个同情心泛滥过度导致命运悲惨的人,难道你还想进来落井下石吗?”
瑞齐一本正经地道:“才不是,我是带好东西来给你的。”
他一扬大袋子。
“什么?”她本想一直别着头不理的,无奈好奇心出卖了她,“什么东西?”
“要不要打开来看看?”他含笑。
纤纤迟疑地接过,打开购物装,她抽出了几个精美的纸盒,最后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绒面方盒。
他期待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她把黑绒盒子放在耳旁摇了摇,只听到里头喀啦喀啦的声音。
他但笑不答,“何不打开来看看?”
纤纤犹疑地看着他,还是先打开大的纸盒,“哇,这是……”
每个纸盒里都装了一套美丽柔软的衣裳,从粉红色到蓝色黑色都有。
她的眼睛陡然睁大,“咦,香奈儿?”
我的天啊,这些都是香奈儿专柜当季的冬装……
尽管纤纤平常对服饰与流行没什么研究,可是她也知道香奈儿的衣衫向来价值不斐。
“你疯了,买这么贵的衣服给我。”
瑞齐差点掉了下巴,“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嫌弃他买的衣服!
“你不喜欢吗?”女人最喜欢香奈儿的套装了,瑞齐以往的女伴们都是这样。
“这一套多少钱?”她突然拿起一件紫色镶金边的衣裳问道。
“呃,二十几万吧!我想。”他耸耸肩。
“喝!这一件的价钱比我这个人还贵。”她差点吓得将衣服掉在地上。
她的反应让瑞齐再也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天!”他笑得眼泪都快跑出来了,“我从来没看过你这种女孩子。”
她被笑的自尊心大大受损,不禁憋着气愠怒道:“干嘛?没笑过吗?我可不像你那些女朋友有万贯家财,可以把香奈兄当睡衣穿。”
笑笑笑,笑死他好了,台湾会经济衰退都是他们这堆人钱花得太凶!
瑞齐怎么也止不住笑声,“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有一刹那间的晕陶陶,不过随即沉下脸,“你是在讽刺我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