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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见她这般神情,他反而……不知如何进退了……
那么,他该走吗?
可是,这一走,会不会再也见不着了?
——林逸之心里一惊!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陈公子为何不说话了?”沽月汐淡淡问道。
玉葵莲……旭岫河……沽月汐……
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借以左颜汐的名义,企图在皇城里引起恐慌的人……可是,他竟然无法发怒,甚至,无法生气……
“在下只是在想,方才冒犯了姑娘,沽月姑娘怕是什么话,都不愿说了……”
沽月汐闻言嘴角勾起一笑,“陈公子说来说去,不就是担心皇城安危吗——”
“在下的确苦恼,近日里已经有不少命案发生,虽然一部分疑点都指向沽月姑娘……”林逸之走近来,直视着沽月汐,期盼能捕捉到她脸上任何蛛丝马迹,“……不过却没有证据,而婴孩命案也接连发生,在下确实费解……”
他步步逼近,沽月汐的心也随之更紧——
“若沽月姑娘肯助在下一臂之力,告诉我那些男子究竟是什么死因,或者,为我解答那些婴孩是被何人所害……在下感激不尽。”
沽月汐挑眉看他一眼,冷冷一笑。“陈公子太抬举我了。”
林逸之望向沽月汐身旁一株玉葵莲,含苞待放,他拨弄了一番,微微笑着,“在下只相信一个道理,人欲所求,人欲有需。听说姑娘是初次来皇城的,若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开口——在下告辞。”林逸之转身便欲离去。
“陈公子留步——”
林逸之回过头,沽月汐正盈盈笑着望着他——“陈公子想与我做生意?”
“想做生意的又何止我一人?”林逸之笑着回道。
“不怕赔本么?”沽月汐嗪着笑问他。
“若我觉得值得,便不会赔本。”
“我要买的,你卖得起吗?”
“是我能卖的,我便卖得起。”
“呵呵……”她轻轻笑起来,清脆如溪泉流淌,林逸之懵了一下,恍若回到曾经,左颜汐半倚在花池边,回眸间笑得花摇风碎……
但只是那么一小会儿——
因为他看见沽月汐眼里那股杀气!——
“我要买华葛的皇后,——之后我可帮你寻到婴孩命案的真凶,陈公子,你觉得这生意赔本么?”沽月汐满眼带笑,笑得林逸之心里发寒……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女子……
沽月汐这张苍白的脸庞上,生着一双魅人心魂的眸子……眸子里,却有那么多,那么多他看不透的情感……
她——究竟是谁?
小海停稳马车,却见蔚小雨一脸愁容步过来——
“真难得……疯丫头吃错药了?”
蔚小雨却没有还嘴,直径走来,杉儿揭起帘子下了车,疑惑问道:“小雨怎么了?”
“是啊,夫人人呢?”小海一旁问道。
“在招呼客人。”蔚小雨低低说道。
“小姐呢?”
“……厢房里。”
小海翻翻眼,“你怎么了?被凉水噎着了?”
蔚小雨没理会,“杉儿,桂桂呢?”
“哦……在马车里,睡着了。”杉儿将帘垂下,“睡得好沉……让他在车里睡吧——我们进去。”
蔚小雨点点头,一边走一边说道:“下午来了两个人……小姐现在一个人关在厢房里,也不让我进去,夫人也没办法……你去劝劝看……”
“来了两个人?……”杉儿跟上前去——
“哎!——什么两个人?小姐怎么了?!”小海在后面急急叫唤起来。
“把马车赶到后院去,好好看好孩子!”蔚小雨不耐烦的给他一记白眼。
“呀!……蔚小雨你这个女人!——”
杉儿转头看向蔚小海——这对兄妹还真是对活宝……
“小海,你会把桂桂吵醒的……”杉儿颇有为难的说道。
小海愣了一愣,立刻堆起一脸笑,“杉儿你快进去吧,我会照顾好桂桂的……”
“别理他了,我们上楼去……”前面的蔚小雨牵起杉儿走进酒居里去——
“蔚小雨你……”小海杂碎念念,一脸怨恨模样,扬起缰绳,他又不禁深思起来,小姐见了什么人?……
沽月汐倚在窗边,低了眉眼看街道上人来人往。
若时间倒退到一年以前,她怎可能会想到今天,自己竟与他做起了交易。
可是还不够,还不够……不够偿还……
眸子一凌,沽月汐勾起一笑。
林逸之,我会让你后悔做这笔买卖……
门外响起叩门声——
“小姐,杉儿和小雨能进去吗?”
“进来吧。”
两人心里松了口气,推门进去。
沽月汐转过身子,望向她们,轻柔一笑,走到床沿坐下,“杉儿,你知道刚才谁来了吗?”
杉儿一脸茫然,“不知道……”
沽月汐又是一笑,“想报仇吗?”
杉儿身子颤了颤,“……小姐……”
蔚小雨也愕然的睁大了眼,“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沽月汐但笑不语。
秦府——
这里是原国相秦连的府邸,也是皇后秦岚的旧居,秦连死后府邸已经荒弃,周遭连个鬼影也看不见。夜色已沉,荒弃的府邸里却亮起了灯火……
伊南莎·泷接过珩呈递上的玉瓷碗,里面的液体殷红温热,俊雅的少年面无表情的一口饮下,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妩媚一笑,看得珩的心口紧了紧,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十一二岁的少年,好似妖邪转世。
这是他辅佐的君王,他敬仰着,也害怕着……
伊南莎·泷拭去嘴角的血迹,轻笑道:“愚蠢的秦岚,居然想对付我……”
“请陛下宽心,秦岚只是派人跟踪了俣将军,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她心里也应该有所顾忌。”珩低头回道。
“哼……我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我担心的是北岑,是西婪——”伊南莎·泷望向窗外,脸上浮出一丝忧虑神色,“听说诺帝·布莱斯那个老东西快死了,我原以为北岑气数已尽,没想到派去潜藏在宫中的暗士竟然全死于非命,那两个皇子都愚钝无能,我很奇怪是何人下的手……”
稚嫩的面庞上浮现着与年龄不相仿的阴沉气色,珩早已习惯,他依旧低低回道:“北岑只是个偏远小国,陛下放心,总有一天必定会成为东诸所属之地。”
“就算北岑能轻易夺得,那潇沭清鸾与林逸之也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派去西婪的暗士如今都失去联系,若是死了倒好,若是被潇沭一族的人抓到,他怎可能会放过?”
“陛下请安心,这两人只是无知后辈,不足为惧,陛下的宏愿一定能够实现的。”
“但愿如此……”窗外的月光银白,伊南莎·泷伸出双手,月光下清晰看见,那双颜色死灰一样的手上,指如枯木!皱纹似班驳的树皮布满了双手,粗硬而几乎脱落的指甲参差不齐的生在十指之上,难以想象的粗糙,像似老化腐朽的枝干……伊南莎·泷将这样的手慢慢举起,轻轻抚上自己脸颊,这强烈的对比让珩有想呕吐的冲动——
“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活到那一天……所有人成服于我东诸大国的那一天!”月下的少年如此说道。他看起来依旧年轻,除了那双手。
“陛下……一定会达成心愿的。”珩恭身说道。
婴孩的血,的确对陛下的康复起了作用,只是……要根治银狐的毒,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珩的心里不禁燃起一个想法——这个传说不死的皇帝,这次会死吗?
若死了……东诸会变成怎样?
克罗蒙·俣走进来,向伊南莎·泷行礼——
“陛下。”
伊南莎·泷看向他,问道:“叛军被镇压住了吗?”
“是的陛下,只是些没有纪律的乱民,成不了气候,涪将军已经将他们镇压住了,只是暴乱频繁发生,陛下是否考虑回国平乱?”
伊南莎·泷回到桌前,低沉的脸色似乎在思索些什么——“我有一事尚不能安心,来华葛索用婴孩,秦岚已经露出了太多蛛丝马迹,万一让林逸之查到……”
“陛下的意思是……杀了秦岚?”珩试探的问道。
伊南莎·泷点点头,“我们在华葛这些年的行踪只有她最清楚,她死了,再干净不多。”
克罗蒙·俣皱起眉,“可是……陛下长期需要服用婴孩的血,没了秦岚,那我们……”
“我是一国之君,难道会缺婴童不成?!”
克罗蒙·俣心中一惊,——“陛下是说……让东诸国内百姓交纳……婴孩?!”
“不可吗?没有我他们怎么能安享太平?!”伊南莎·泷明显对俣的反问十分恼怒。
“俣将军,只是几名小小婴孩罢了,百姓会因受此恩典感到荣幸的,况且,那些低贱的平民都不缺子女,少一两个也不会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