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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还想说不打算把我还给唐廉?”蒙时笑了笑说道:“我跟他说了,来抢都不还!套用你的话,我的媳妇,拆了骨头吞下去,也不还给他!”香草翻了个身,捏着蒙时的鼻子笑道:“你拆呀你拆呀,你拆一回来给我瞧瞧?小心我把你另外一只胳膊卸下来,信不信?”
“要是那样,我真的可以一辈子赖着你了!”
“真是个坏样儿!”香草咯咯地笑着,钻进了蒙时的怀里,感觉无比地舒服,且踏实。今天对唐廉训话时,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何必在意这柔体这外貌呢?爱着这个男人的是自己的灵魂罢了!只要这是真实的,那就足够了!
第二天早上,香草刚刚起床,寻梅就一脸兴奋地跑来了。香草忙止住她的声音道:“你家少爷还在睡呢!小声点,有啥事吗?”
“少奶奶,您下去瞧一眼吧!昨天搬回来的那一匣子东西全都叫我和宝儿亭荷擦得干干净净,铮亮铮亮,全是银的呢!”“是吗?”
香草笑嘻嘻地下了楼,来到了偏厅里。只见偏厅的桌上放着一堆亮闪闪的银片,阳光从窗户那儿照射了进来,让银片折射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她惊讶地问道:“这就是昨天那堆黑乎乎的东西?”宝儿笑着点点头道:“正是呢!您可不晓得,我们一起床就开工了,擦到这会儿子才算擦完了呢!少奶奶,您瞧瞧,够不够多?指不定那屋子其他三个床脚下还藏着呢!”实历最心面。
“是呀!”香草击掌笑道,“这就说明那屋子原先的主人真是有钱呢!这银片上都刻着啥字儿呀?”她说着随手拿起了其中一片,一边看一边念道:“斜雨纷乱绕愁转,凉秋堪比入冬寒……哟,是诗呢!可真有意思呀!一首诗拿个湖州狼毫往花签纸上一写也就完了吧,还非得錾刻在银片上?果真是有钱人闲着没事才能干出来的玩意儿!”
寻梅也拿了一片在旁边念了起来:“春闲时光散,素手挽纱缎,轻蹬屈身晃,悠悠望南山。哎哟,真全是诗呢!啥意思呀?又蹬又挽的?”
宝儿在旁说道:“这就是写打秋千诗罢了,听着像是位小姐写的。城里大户都有个习惯,每到春日暖阳,就邀约了几家小姐斗诗文打秋千。”
“宝儿可真有些学问呢!”香草一边翻看着银片一边笑道,“待在你家少爷身边倒把你耽误了,回头让他许了你去进学,叫我们听雨也当回举人夫人!”
“去进啥学呀?想进都没得进呢!”宝儿摇头说道,“一早燕冲少爷就来了,跟四少爷说,衙门外面的告示栏那儿都贴了,下个月的秋闱搁置了,另再通告。”
“真的?”
“可不是真的吗?燕冲少爷一听说这事,就往衙门口瞧了一眼,喜颠颠地跑来跟四少爷说呢!两人像松了绑似的,一阵高兴,钻一块儿嘀咕上哪儿去玩儿呢!”“连秋闱都停了?”寻梅一脸不解地说道,“只怕真是要出大事了!”
“先莫管那大事不大事的,横竖也不用你我上阵杀敌去!”宝儿轻松笑道,“先得把那屋子里的金银财宝都挖出来再说!那宅子都是少***了,那自然是挖到当捡到,捡到当买到,少奶奶,您说呢?”
“你小子是想存媳妇本儿了吧?”香草坐下来理着那些银片说道,“行,去吧,再挖挖其他三个角,可莫把那架床弄坏了,挺漂亮的一架拔步床呢!”
“少奶奶喜欢,我叫人给您抬回来?”
“罢了,不喜欢那种带了框子的拔步床,像装在棺材里似的,还没榻上睡着舒服透气儿呢!”刚说完这话,季三娘走进厅里说道:“少奶奶,外面来个军爷,说是守城门儿的。”
“守城门儿的?做啥呢?”
“他说城外有老家蒙府来的马车,正候着呢!这几天城里不是查得紧吗?给挡在外面了,等着去接呢!”香草忙放下手里的银片子,招呼寻梅收起来,又问道:“老家是谁来的?”季三娘道:“听那位军爷说,该是二少爷跟前的阿四和东边院子的蒙沂少爷。”
“是吗?”香草和宝儿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银片的寻梅。寻梅眨巴眨巴眼睛,显得格外无辜,问道:“少奶奶,你们盯我做啥呢?这跟我有啥干系吗?那蒙沂少爷来就来呗!”宝儿嘿嘿一笑道:“寻梅姐,我和少奶奶可没说蒙沂少爷来跟您有啥干系呢!那不还有阿四吗?你急啥呀?”
寻梅气得跺脚,顺手捡起一块儿银片砸在宝儿身上。宝儿跳了几下,揉着胳膊嚷道:“打死人咯!这么凶悍,谁敢要呀?蒙沂少爷来得真是时候呢!”
“死宝儿!”
“少奶奶,救命!”宝儿笑嘻嘻地躲到了香草身后。香草忙抬手道:“先莫闹了,人还在城外等着呢!宝儿,你赶紧跟那位军爷去把人接回来,打赏他五两银子!”
“是,立马就去!”宝儿走到厅门口又回头朝寻梅扮了个鬼脸笑道,“寻梅姐,你放心吧,一准给你把蒙沂少爷接回来呢!”
“死宝儿你有本事莫回来了!”
宝儿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了。寻梅一边往匣子里放银片一边气鼓鼓地说道:“等那死宝儿回来了,我一准拆了他的骨头,抽了他的筋儿,再把他家听雨卖了!”香草笑道:“先莫骂了,等他回来你好好收拾一顿就行了,这会儿子骂了他也听不见。装好了银片送上楼,再去同亭荷把客房收拾两间出来。”
“少奶奶,您说阿四来也就罢了,那蒙沂来做啥呢?”“谁晓得呢?准是老家有啥事吧?我心里也正奇怪着呢,那阿四咋会跟他一块儿来呢。”
香草说完就上楼去了,把睡梦中的蒙时叫醒了。听说老家来人了,蒙时也没了睡意。没过多久,院子里就响起了蒙沂那熟悉的声音。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左顾右盼地说道:“这院子是比蒙府小多了,可瞧着够紧凑够小巧,又够僻静,真是个好地方!”
香草和蒙时迎了出来,将他和阿四迎到了偏厅里。阿四正要下跪行礼,蒙时忙叫住他说道:“不必矫情这个,起来吧!家里一切安好?先坐下再说。”阿四在旁边绣墩上坐下后,说道:“家里好着呢!前几天还出了件喜事,所以二少爷赶紧派小的来跟您禀报一声呢!”17Gp5。
“是吗?啥事?”
“老爷醒了!您说这算不算喜事?”
“真的呀?”香草和蒙时都惊喜地笑了起来。蒙沂接过话说道:“就七八天前的事,我当时听说了都给吓了一跳。不是我说丧气话,大伯那身子中风两次,都瘫床上了,还能醒过来,真是不容易呢!我们出发前,我还去瞧过他,跟他说一准把信儿送到你这儿,叫你回去瞧他呢!”
蒙时止不住心里的高兴,都笑出了声儿来。香草问阿四:“现下老太爷跟前谁伺候着?”阿四说道:“都是老夫人伺候着,清姨娘也时常去,两人倒能坐在一堆子说会儿话了。二少奶奶说,兴许是瞧着这一家子最不和睦的都和气了,老天怜悯呢,这才叫老爷还了魂儿来。老爷虽说还不能说出一句利索的话来,可人是清醒的,勉强能吐三四个字出来。”
香草点头笑道:“那可真是万幸呢!等这城里一解禁,我们立马收拾东西回老家去!”蒙沂问道:“对了,这城里到底出了啥事了?城门口挡了那么多人,官兵挨个挨个地盘查。城里要没个亲戚啥的,还不许进呢!是不是出啥大事了?”
“是出了点事,回头再跟你细说吧!你们刚刚来,先喝口茶,歇歇神儿,跟我们说说老家的事。二哥二嫂都还好?你咋跟阿四一道来?”
蒙沂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你们不在蒙府里这些日子,西边院子倒是平平静静的没事,我们东边可是闹腾着呢!我那娘——罢了,现下也不叫她娘了,还是管叫大娘吧。她闹着要搬回苏州去,非逼着爹把一家子又挪回去。爹原先回来的时候就没打算再回去的,所以不答应。我是站在我爹这边的,回了苏州,可不又得瞧着她们宁家人的脸色过日子吗?叫我动不动就往宁府去讨好这个讨好那个,我真是厌烦了,所以抵死不肯回去!”香草笑道:“以三伯娘那脾气,还依得了你和你爹?”
“可不是吗?为这事闹了整整一个月!她向来是以自己为先,说要做甚就要做,吩咐打点了一家子行装回苏州去。我是不想再回去了,跟她闹翻了,被她一脚踹出了家,还不分半点东西给我。好在我爹临走前塞了些私房钱,我现下跟蒙定在城里开了间木材铺子,倒做得有模有样儿了。这回来原本是想打听打听州府的行情,谁知道一来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