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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他又要低下头。
“但是夏宇希总经理坚持要见你。”秘书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口吻,让他的眉头拧得更紧。
“宇希?”
听见这两个字,外面没反应,他怀里的黎茵茵反倒先跳起来,慌乱地扣扣子。
“我、我要回去了。”她没想到夏宇希会突然来访,整个人都慌起来。
“干嘛,我们是在做贼吗?”他超不爽的。“妳是不是怕被人发现我们在一起?”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怕人发现我们在一起。”她支支吾吾。“我只是怕宇希哥知道了以后,会告诉我爸爸,所以……”
“妳终究是一个离不开父亲的baby,我看我们现在就分手算了,省得偷偷摸摸。”夏瀚希冷哼,受够了她的不断闪躲和逃避。
“瀚希哥……”黎茵茵答不出话,她害怕是事实,她要怎么解释?
“总经理,可以请夏宇希总经理进去吗?”
秘书又在外面催促,黎茵茵还没想出该怎么解释,就听见夏瀚希发出一声不文雅的诅咒,接着把她推出去。
“妳可以滚了。”省得留在这里碍眼。
夏瀚希赶人。
“瀚希哥!”黎茵茵知道这次他真的生气了,拚命想讲些好听的话,却想不出来。
“出去!”夏瀚希不客气的把黎茵茵赶出办公室,一个人生闷气。游戏玩到这个地步还真是窝囊,他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你好,瀚希哥。”
他的心情已经够差了,夏宇希偏偏又来搅局,他的心情更不好。
夏瀚希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冷眼看夏宇希挑了单人沙发坐下,发誓他要是敢说有灰尘的话,先一刀砍死他再说。
“垫子好像有点脏,该拿去送洗了。”结果他不挑剔灰尘,换挑剔垫子,一样令人生气。
“抱歉,你爱坐就坐,不坐拉倒。”夏瀚希冷冷回道,希望他快滚。
结果夏宇希不滚也不坐,而是选择站立,隔一小段距离与他对看,两个身高相等的堂兄弟,就这么对干起来。
“你打算怎么处理茵茵的事?”夏宇希开门见山,说明来意。“你对茵茵,究竟抱持何种态度?”
这原本是极私密的事情,现在却弄得人人皆知。夏瀚希怀疑照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上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他的游戏也不必玩了。
“这不关你的事,你管太多了。”夏瀚希也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八成是Vickey泄密。
“不见得。”夏宇希反驳。“如果只是你个人的事情我管不着,问题是你的举动极有可能危害集团。”
“危害集团?”他在说什么傻话?
“对。”不是傻话,而是千真万确。“你应该知道黎柏勋的个性,这件事要是被他发现,极可能会引起他的报复,他不要你碰他女儿。”
“他不让我碰,却希望世希碰,真是可笑!”
黎柏勋的企图,就像阳光下的放大镜,每个人都一清二楚。
“不管可不可笑,对黎柏勋来说,都不是说笑,你最好早日离开她。”免得弄到最后无法挽回。
“我和茵茵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他插手。
“就怕到时候你处理不了。”夏宇希没夏瀚希的自信,因为他明白黎柏勋绝不可能答应他堂哥追求黎茵茵,更何况他并不是真心。
“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夏瀚希再一次强调。
“不好意思,我一定要管。”茵茵就像他的小妹妹,他有义务保护她不受到伤害,即使对象是他的亲堂哥。
堂兄弟的战争,从交叉持股到如何保护小妹妹,都有不同的意见,就看谁比较有实力。
“大家走着瞧,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夏瀚希坚持要获得最后胜利,夏宇希只能在一旁替他忧虑。
挑起战争的一方,往往是最终的失败者,这几乎已经成了定律。
※※※※※※※※※
“可恶!”
这头夏瀚希骂得凶,认为全世界都跟他作对。另一头的黎茵茵却是胆颤心跳,镇日忧心不安,害怕她的秘密会被发现,她说太多的谎了。
她实在不该说谎。
玉手像只飞跃的羚羊,在钢琴键上穿梭滑动,黎茵茵不断责备自己。
大家都那么疼她、那么关心她,她竟用一大堆谎话骗他们,真的是很不应该。
她真的觉得对大家很抱歉。
但是,如果她不这么做,就见不到瀚希哥。她父亲对他的成见,让她无法像一般正常女生那样,大方公开和他交往,只能偷偷摸摸。
她爸爸为什么就不能收起成见呢?
黎茵茵的焦虑,完全反应在杂乱的指法上。
爸爸他为什么就不能给瀚希哥一个机会,让瀚希哥证明自己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生活靡烂,个性不稳定,只会滥用祖先的财产?据她所知,他除了会玩以外,工作方面也不错,是三兄弟里面最强的呢!
黎茵茵拚命在心里为夏瀚希辩解,认为黎柏勋不该对夏瀚希有成见,同时又对自己扯出一大堆谎言,感到非常不安,指法于是更加紊乱。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把乐曲弹得乱七八槽,也不知道黎柏动还没去上班,只是一味沈溺在混乱的思绪之中,越弹越乱。
茵茵是怎么回事,怎么胡乱弹琴?
她自己没发现,黎柏勋倒是注意到了,眉头并且攒起来。
最近稍一没空盯她,她就跟着放松,这怎么行呢?
黎柏动心想要再多注意她一点儿,毫无知觉的黎茵茵却敷衍了事,十一点一到,就准时合上琴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夏瀚希。
“是我,茵茵。”她好怕夏瀚希会不接她电话,幸好夏瀚希今天的心情不错,依然耐心地拿着手机。
“我不是故意的。”黎茵茵尽可能的解释。“那天,我真是太着急了,所以不得不先走。”
夏瀚希虽然手里拿着手机,但完全没听她在说什么,只顾着忙自己的工作。
“你不要生气嘛!”黎茵茵倒情愿他发飙,他不说话的样子好可怕,比大吼大叫还要吓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可怜兮兮的求他原谅,夏瀚希干脆把手机关起来,让黎茵茵连求饶的机会也没有。
“完了。”黎茵茵懊恼的合上手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夏瀚希是有名的难搞定,但也因为如此,他才显得这么迷人,她已经深深为之着迷。
黎茵茵的烦恼全写在脸上,她以为没有人看见,但她错了。她的一举一动,黎柏勋全看在眼底,眉头并且越攒越紧。
他原本是想进来训诫她几句,没想到意外让他看见她在讲手机。而且听她的口气,对方应该是男生,不然她不会用那种语调说话。
换句话说,他女儿恋爱了,只是不知道对象是谁。
由于黎茵茵从头到尾都没有喊出夏瀚希的名字,黎柏勋也只能靠自己想象。他决定不打草惊蛇,先暗地里观察再说。
黎茵茵也因为太烦恼了,没注意到琴室的门开了又关,只是一心想该怎么安抚夏瀚希的情绪,这代表她又得说谎。
但是,她豁出去了,什么也不管。
只要瀚希哥不生气,叫她说一千次谎都可以,她不能没有瀚希哥。
下午练琴时间到,她谎称生病,要在家里休息,叫司机不必送她。司机虽然担心,但她的脸色看起来真的是不太好,只好勉强点头,叫她好好养病,自己也可以乘机休息。
黎茵茵一听见司机走开的声音,立刻从被窝里面溜出来,随手塞了几粒抱枕在被子里,将被子整理一下,制造她在睡觉的假象。接着拿起皮包,趁着奶妈不注意的时候,从后花园的另一侧偷偷溜走,跳上计程车直奔夏瀚希的公司。
她自以为一切都很完美,就算出错,此刻也没有心情理会。她只担心夏瀚希不肯见她,这比什么都还要糟糕。
一路上,黎茵茵的心情都是起伏不安,直到秘书为她通报,她还是像搭云霄飞车一样,心脏怦怦跳个不停,深怕吃闭门羹……
“你怎么还在这里?”
让黎茵茵料想不到的是黎柏勋,他因为忘了带文件,回家拿文件,却意外看见司机。
“小姐说她人不舒服,不去练琴,现正在房间休息。”司机赶紧澄清不是他偷懒,而是黎茵茵的意思。
“不舒服?”黎柏勋皱眉。
“好像是感冒的样子。”司机解释。
“嗯……”黎柏勋沈吟。“走,去看看。”
黎柏勋要司机一起跟着去察看黎茵茵的房间,司机不明就里地跟着去,才发现黎茵茵根本不在房间里面。
“这种情形有多久了?”黎柏勋铁着一张脸,注视空无一人的床铺,上面放了几粒抱枕。
“我、我也不知道。”司机吓了一跳。“这是小姐第一次用身体下舒服当借口不去练琴,以前她都是--”
“都是怎么样?”黎柏勋相信司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