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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却不理,只狠狠戳戳程岑身上青紫:
“你干嘛和他们打架啊!”
程岑咧了咧嘴,拍掉露露的手:
“痛啊小露露”
又道:
“谁说我去打架了?我只是去打篮球而已”
露露叉腰:
“你骗人,我都听Sam说了,你去找镇上的不良少年赌(葱)球,1V1斗牛,每次都打得很野蛮,跟打架一样!”
鼻子一酸,哽噎道:
“你去帮微凉报仇是不是?为什么嘛~她又看不到!”
程岑将最后一片药膏贴在身上,随意套上白T恤:
“小露露,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让她知道啊”
露露抽抽泣泣:
“可是我不喜欢看到你受伤啊……”
我也心疼你,我也只想见你平安啊。
程岑跳下床,耸耸肩膀:
“男人嘛,有点伤才帅”
转头又向露露严肃道:
“这件事不能告诉宝贝!”
露露低声嘟囔:
“我才不告诉她呢……”
又道:
“但你也不许再去和他们打架了”
见程岑张口欲言,慌忙补上:
“赌(葱)球也不可以,什么都不可以!”
程岑耸耸肩,不置可否。
露露却似得了保证,破涕为笑,拽住程岑的T恤扯高:
“你背后还有伤啦,你不要动,我帮你擦药”
程岑慌忙躲闪:
“不要!唉唉~小露露你怎么能随便扒男人的衣服啊……露露!”
你追我躲,闹成一团。
桌上的电脑开着,MSN上,微凉的头像是灰的。
这几日,宝贝都似过得不好。
我知道她为何伤心,
却不想点破。
宝贝,
怎么办,我很想你。
我很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很想自私的对你说,
即使你不爱我,也请留在我身边。
宝贝,怎么办。
对不起
微凉一愣,疑惑道:
“岑岑什么怎么办?”
CiCi大惊:
“什么笑面狐狸怎么了小软糖你去英国难道不是去扑倒笑面狐狸的吗?”
微凉脸颊一绯,呐呐道:
“没有……我不是……”
CiCi尖叫一声:
“不是!不是不是你居然不是!你之前明明说是的呀啊啊啊小软糖老子就要被你气死了!”
彼端传来急促的跺脚声,CiCi连珠炮串:
“小软糖你害的老子以为……以为……”
一窒,似惊觉自己激动太过,霎时放缓了语气,低声嘟囔:
“没事……”
微凉晕头转向,却只听到一句:
“以为什么?”
CiCi难得的期期艾艾:
“……没什么……啊……老子去找老哥!”
“啪”一声挂了电话。
微凉忡怔的瞪着电话半晌,忽然便心跳如擂。
子白的手机号码她早已烂熟于心,平日只按“2”便能拨过去的号码,如今她却极虔诚的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下,按下最后一个数字,微凉将手指悄悄挪到拨出键上,却又似惊醒一般,猛地将手机塞在枕下,裹着被子满床打滚。
要与子白说什么呢?
是要向他道歉吗?还是要问他为何吻她?
或是问他,他的心中,对她有没有一点点喜欢……
一点点也好……
可是,她害怕。
害怕听到子白说: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这让她,和他们之间二十年的友情,情何以堪。
手机骤然响起,微凉一惊,如受惊小猫一般缩在墙角,半晌才忆起这并不是子白的专属铃声,又隐隐有些失落,摸出手机按下接听,有气无力道:
“CiCi……”
彼端却传来Anthony柔和的声音:
“小阮,你今晚先睡,明天再去找他……对了,我们的行程改变了,近日内我便会带CiCi回美国”
微凉只来得及呆呆“哦”了一声,Anthony又道:
“你不用担心,我会在网上继续教你的”
电话那端隐隐传来CiCi的挣扎声,Anthony尔雅道:
“那就这样吧,我要和CiCi好好沟通一下,晚安”
微凉紧紧握着手机,咬牙道了一句:
“晚安……”
忽然便悲怆得落下泪来。
CiCi走了,程岑走了,她与子白也不知何去何从。仿佛一瞬间,她便被全世界抛弃。微凉只觉身上一阵寒冷,蜷起身,埋首膝间低声呜咽。
直哭得浑身无力,微凉心下才生出一抹决绝的勇气,抓起电话按下2,许久,彼端才传来子白疲惫的声音:
“微凉”
微凉哽噎道:
“子白……”
只一句,酸楚便哽上喉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沉默许久,子白低低叹息一声:
“微凉,对不起……”
后面的话,微凉已然听不清,她只知道子白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心便似坠下无尽深渊。
她与子白,终究是这样的结局。
是她任性,是她,再次毁了他们的友情。
六月十五日,晴,炎热。
微凉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下班。
并未与子白联系。
六月十八日,暴雨,微凉。
微凉没有伞,在雨中淋了半个小时仍是拦不到计程车。
子白,仍是无消息。
六月十九日,大雨转小雨,微凉。
微凉发烧,晕眩间打电话予子白,第一次听到冰冷的语音: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微凉不死心,又执拗的拨去纪氏询问,却听YoYo韩的助理有礼道:
“副总与韩秘书去外地公干,归期未定,如果工程进展顺利,也许要几个月后才能回来”
这是第一次,他与她,几日未曾联络。
也是第一次,他未告知她,便去了远方。
他们之间,还会有无数第一次,而站在他身旁的人,永远不会是她。
六月十九日,微凉哭了一夜。
六月二十三,雨后初晴。
大病初愈,微凉清减许多,小脸苍白着,更是楚楚可怜。早晨走进办公室,便引来同事围过来叠声问候,无论真情假意,却是实在心暖了。
只有小熊一脸幸灾乐祸,“啧啧”两声:
“这么憔悴,失恋了?”
微凉心中痛楚难以言喻,却只微微颔首,声音沙哑道:
“是啊”
小熊一窒,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经过微凉办公桌时,顺手将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拿走几份,转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十指如飞。
CiCi已被Anthony强拽着回了美国,临走时只匆匆与微凉通了一次电话,微凉当时病得昏沉,也不知自己与CiCi说了什么,只听CiCi不停叫嚷:
“小软糖加油,要努力将白扑倒”
她头痛欲裂,只想对CiCi说:
“我没有办法勉强子白喜欢我,我爱他,我自私的希望他属于我,但我也希望他幸福”
即使给他幸福的人,不是我。
MSN上无数头像跳动,微凉微微敛眸,屏息将滚动栏缓缓下拉。子白的头像,安静的,灰白的,停在那里。
子白一向不用签名,但微凉清楚的看到,子白的签名栏中写着:对不起。
几乎同时,程岑的信息框便弹出来,上面满是焦急的符号:
“宝贝怎么了,怎么几天没上线?”
微凉浅浅抿唇,抬起手指一下一下的慢慢敲:
“我很好,工作很忙”
程岑沉默,微凉关掉程岑的对话框,开始处理其他人的邮件与信息。
许久,程岑发过来:
“宝贝,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又问:
“子白呢?”
微凉深深呼吸,压抑着眼中泪意,极缓慢的回到:
“他出差,在外地,我很好”
岑岑、子白,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小剧场:
我有一个相当讽刺的名字,叫周贝儿。
那样温馨,那样甜蜜,仿佛我真的是谁的宝贝儿。
但我什么也不是。
所以我只让别人唤我小熊。
我自幼没有爸爸,长到八岁时也失去了妈妈,这并不是什么十分悲惨的事。承蒙继父不嫌弃,他照顾我长大,然后让我做了他的女人,那年我十三岁。
但这样至少比在冷漠的亲戚之间流浪好了许久,至少我有家里的钥匙,有固定的床。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我十八岁,他不再是我的监护人。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我冷漠的对他说:
“给我一笔足够我读完大学的钱,然后别再来找我,否则我就将你告上法庭”
我想那一刻,他一定很想掐死我。他脖子粗红,青筋暴起。但他仍是给了我一笔钱,数目不大,但我仍是极欣慰。
我想,我终于能脱离苦海。
大学报道那天,我在寝室里第一次看见夏静,我仍记得她那天穿着粉黄色荷叶裙摆的连衣裙,灵动跳跃,她的眸光盈盈流转,她的唇浅弯如月,她向我递出手掌,声音清脆如出谷黄莺:
“你好,我叫夏静”
从来没有女生愿意靠近我,因为我很脏。我的脖子上有莫名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