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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表现真让信任妳的客户失望啊!”那将看着她,好温柔地指控着她。
这石破天惊的笃定态度,又令买家的心跳几近失速。
“拍卖会还要不要进行下去啊?”闹哄哄的会场里有宾客开始质问。
“暂停、全部暂停!请各位贵宾先离场,给我一点时间做调查,“昌盛”明天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呆在一边的史记云终于从惊骇中清醒过来,赶紧安抚众买家。这件事情对商誉的影响太大了,他流了满身的汗水。
作梦都没想到,破坏拍卖的恶人居然会是那将。他们已经是合作伙伴,“昌盛”的幕后金主正是“紫十字”啊!
在史记云一边道歉、一边解释之下,众买家答应先行离去等候交代,会场内就只剩下“昌盛”的职员以及那将。
“你为什么要胡扯?”单红帕睇着那将。即便身子在颤着、双腿在抖着,她还是得问清这是为什么?
“那先生,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莫名地指控康熙御用宝玺是赝品?你该明白,你的说法会对“昌盛”的商誉造成致命的打击,况且你已经正式接掌了“昌盛”,这么一来岂不也伤到了你?”史记云不断抹着脸上的汗珠,却怎么也抹不尽。
“啥?那将接掌“邑盛”?!“紫十字”就是老板找到的幕后金主?”“昌盛”的员工们再度傻眼。
“他就是史先生的……金主?”单红帕不敢相信地再问一次,声音哑到不行。
“是的,那将先生已经是“昌盛”的老板。”此时史记云已然分不清是该喜还是该悲了。
单红帕脑中一片混乱,她只知道自己的名誉不能受损,一受损就代表她以后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找工作了。
她开口。“你--”
“妳--被开除了。”冷到极点的磁嗓快一步打断她的话,而且还是用着最无情的命令。
“我、被、开、除?”杏眼慢慢瞠大。
“那先生,你就这样开除红帕恐怕不妥当,康熙御用宝玺是真是假的真相都还没有查证清楚,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开除她?”有男同事出面声援她。
“是啊是啊,这样太不合理了!”声援声又加一记。
“我也认为这个决定太突兀了,红帕的鉴赏能力大家绝对信得过,打从她“昌盛”以来,从不曾出过差错,还为公司创造了惊人的利润,现在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开除她太过分了。”史记云也以“前老板”的身分为她说话。
“你付给单红帕多少薪水?”那将不仅没有回答关于单红帕的问题,反而问起史记云来。
“红帕的表现非常优秀,所以虽然她“昌盛”只有短短六个月的时间,但薪水连同佣金已经有百万元左右。”
她一样爱赚钱,也会赚钱。
“这么高的报酬,究竟是用本事赢来的,还是以美色侍人呢?”那将疑惑地问着在场众人,大家都一震。
“你、你……”她呆若木鸡,没预料到他说话竟是这般恶毒。
那将突然伸出指尖划过她苍白的面容,来不及反应的单红帕还是愣在原地。
““昌盛”的男职员们似乎都很爱护妳,也难怪,连我都不得不承认妳的美丽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来。”
“你……你……”他在指控她是利用外貌才赢来同事们的支持?!
“扮无辜、装可怜,确实是很有用处,尤其妳又是演戏的翘楚。”他边说,边将食指探上她的唇,轻轻柔柔地摩挲着她苍白的唇瓣,然后放回自己的唇片上,轻轻一啄后,冷硬地进话。“就连我也都快动心了。”
她又一震!
在场的男士们全都面面相觑。不容否认地,他们心里是喜欢单红帕的,也想找机会跟她亲近,可是那将此时的暧昧动作根本是在警告众男人--谁都不许觊觎她!
好半天后,单红帕才有力气退后一步,向他申明道:“请别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胡乱指控我贩卖赝品,严重破坏我的名声?你是不是故意要让我在拍卖圈里待不下去?”
“我何必找妳麻烦,我又不认识妳。”他轻冷道。
“你不认识我?!”她哑然。
他看着她。“我一定要认识妳吗?”他反问她。
他的态度充满着轻蔑,摆明要跟她为敌。
单红帕咽下委屈,咽着,现在不是跟他起冲突的时机,应该解决问题才对。“没关系,你不认识我也没有关系,但我却不想不名誉地离开“昌盛”。康熙御用宝玺的真伪,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不必。康熙御用宝玺的后续处理问题下劳妳费心,“昌盛”的一切已经与妳无关。”那将无情地拒绝她。
“但这件事情关系到我的名誉--”
“请妳离开,立刻。”他下令。
“那先生……呃!”倏地,想为她抱不平的同事把话吞了回去。那将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谁再求情,谁就跟她走!
见状,单红帕也只得认输。这里的气氛已经不适合她继续待下去,尤其她并不想让同事们为难。
她转身。
“等一等。”那将突然开口唤住她。
单红帕立刻停下脚步,心儿怦怦跳,期待事情是否有了转圜余地?
那将慢慢走到她身旁,单红帕则挺直背脊静静等候他开口。
“单红帕,妳听好了。”那将微微倾身,薄唇贴在她的耳畔,轻轻吹着气。“我要断妳生路,所有的生路!”这就是他要说的话。
“他是故意陷害我,是故意的!”单红帕拿着原子笔猛戳写着那将名字的纸人,忿忿不平地戳着,“为什么要找我麻烦?为什么?还放狠话要断我生路?他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
一声不吭地离开的人是他,让她的期待落空的也是他,可是,他却挟带凌厉的报复心在欺负她!
回想当初,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初见面时就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住,甚至决定去享受一见钟情的甜蜜感觉,以为自己已经陶醉在恋爱之中,从此有了倚靠。
结果咧?什么一见钟情?去他的一见钟情!
那将跟“天权老人”果然是同一挂的,专门欺负她、欺负夫人婆婆!明白了,打从此时此刻起,她已认清他们俩是敌对关系,他正在与她为敌!
“人呢?老三还没过来。”一位迷人的年轻男子大步走进客厅,酥到会电人的磁嗓有着浓浓的戏谑味儿。
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的于夕看了他一眼,那道经过百名锁匠试验却打不开的超级门锁,在二哥手中成了废铁一枚。
“这种超级门锁还是挡不住二哥你啊!”于夕由衷敬佩他,果然不负“超级破坏狂”的美誉。
抢眼的俊容噙着一抹微笑,道:“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能挡得住我?“火十字”可不是浪得虚名。”他回道,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顶级红酒,倒出。“老五,你要不要?”
“喝酒助兴吗……”漂亮的黑眼瞳看向二哥。“好啊!”
他将酒杯递给他,不再废话,直接切进主题。“老三抵达台湾后就盲目“追杀”单红帕的新闻,你听说了没有?”得趁那将未与他们会合前先说说他的坏话。
于夕啜饮着顶级甘液,缓缓垂下睫毛,道:“二哥形容得太恐怖了,三哥并没有盲目追杀单红帕,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是吗?可是老三的性子一向不好,他在气疯之后很可能会理智尽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他虽这么说,然而脸上却也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担忧。
“你的意思是……单红帕小姐极可能弄出个“天地不容”的邪恶计划来?”于夕放下酒杯,再也克制不住地绽放得偿所愿的笑容来。“二哥,你是不是弄到好玩的资料了?请与我分享好吗?我洗耳恭听着。”于夕敏锐地听出他话中有话。
“我是弄到了一些资料。”他舒舒服服地坐下来,抢眼的俊容神采飞扬。他确实是掌握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那个啥康熙御用宝玺的东西,确实是个赝品,只是伪造出这件宝玺的幕后操纵者并非泛泛之辈,它出自一个名叫“雅典”的神秘组织,这个组织的领导者被其下属尊称为“幻”。此人的身分、背景、来历全是个谜,我约略查出这些年来他已经伪造过数十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只是伪造物至今还没有被揭穿过,康熙御用宝玺是第一件破功的产品,原因就是被老三的鉴定能力给识破了。”他啜饮着红酒,再道:““雅典”的成员因为康熙御用宝玺被揭穿而显得惊恐愤怒,因为他们早就知道老三的鉴赏能力无人能及,所以每次“雅典”在贩售赝品时都会避免跟老三做正面接触,只是这回老三突然并购“昌盛”这间小公司,所以才会因缘际会地导致“雅典”的计划被发现,甚至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