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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经过的模样走上前……
若兰不由得紧张起来,上回的事她还印象深刻。如果她猜的没错,他们约好了在这里见面,却又再一次彼自己撞见。
颐静走到若兰跟前,认出她身上的服色与佩戴绝对不是个奴才,不禁感到疑惑,待又见她眼窝边一颗黑色星痣,颐静一脸狐疑顿时豁然开朗。“咦,难不成您是皇十格格吗?”她露出虚伪的笑脸。
宫中没有人不知道,石静嫔生的女儿十格儿在那场火灾里被伤到脸蛋,眼窝旁留下了一个星疤。原本她听到传言,还以为十格格貌比无盐,没想到——
颐静眯起眼。
她忽然想起,皇上後宫粉黛无数,然而听说当年皇上之所以特别宠爱石静嫔,正是因为石静嫔惊世的美貌居於六宫之冠。
而这十格格的容貌——竟然让她胸口生起一股没来由的嫉妒!
若兰淡淡地点头微笑。
她无意介入他们之间——
“心蝶,咱们走吧!”她回头对心蝶道。
然策凌却不让路。
他挡在若兰面前,脸色诡谲。
“策凌爵爷?真巧,没想到您也在这儿。”颐静装做像陌生人一般,跟情人打招呼。
策凌的脸色很冷,他当然听得出颐静故意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他阴晴不定的神色,让颐静心头顿时不安起来。
“十格格,您是路过这儿?或者,”颐静回眸转了转,竟然笑著对若兰说:“十格格,您是否跟什么人约好了在这儿私会?”她有意无意地望向策凌。
心蝶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私会?你这人嘴里不乾不净的,咱们格格才没像你说的那么不知道羞耻!”
“我跟心蝶只是路过这儿,您误会了。”若兰拉著心蝶想走,策凌却没有让开的意思。“爵爷,请您让一让。”若兰淡声对他道。
“既然咱们是在这儿“私会”的,你就没有走的必要。”他黑色的眼瞳紧盯住若兰。
这话让若兰冷不防倒抽一口气。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事情越抹越黑?
颐静自信的笑容霎时僵凝在嘴角。“策凌爵爷,看起来该走的人是我才对,这儿可没人胆敢赶走“皇十格格”。”她酸溜溜地道,眼眶适时挤出了两滴泪,哀怨的眼神幽幽地望向策凌。
她开始怀疑,因为自己不肯拒绝皇八爷的婚事,因此策凌在两人幽会时故意约了皇十格格,让她难堪。
然而这招梨花带雨,却意外地不再对策凌生效。“请便。在下还有话想私下对“皇十格格”说。”策凌冷淡地道。
若兰张大眸子,错愕地瞪著策凌。
颐静瞪大眼睛。她美艳的眸子瞠怒地瞅著策凌,表面看似恨他,柔媚的眼波却又勾引著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这勾魂摄魄的眼神饱含旖旎,就如同往常两人在床上交欢时眼神交织的缠绵,策凌自然明白这意思。
然而他却视若无睹地别开眼。
策凌冷淡的反应,让颐静一阵错愕。下一刻,她望向若兰的眼眸锐利得如同一把刀——
“既然格格与爵爷有话要说,颐静不该再打扰,告辞了。”抬起颈子,颐静在策凌冷淡的目光下保持著骄傲优雅、假装若无其事地笑著离开。
若兰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她转眼望向他。“你为什么对她这么说?你明明——”见到心蝶疑惑的眼神,若兰欲言又止。
那一天她躲在大树後听见的秘密,她绝不会在第三者面前说出口,即使是心蝶。
策凌挑起眉。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心蝶气忿难平。
“她是顺亲王府的大格格,颐静。”策凌眸光深沉,英俊的脸孔因紧绷而显得阴鸷。
他森冷的语调,唤起若兰的注意。她多希望自己不曾经过这里。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打扰了你们。”她对他说。
“格格?”若兰的道歉引起心蝶的狐疑。
“我们?”策凌撇起嘴。“你实在很喜欢自作聪明。”他眸光放沉,冷冷地道。
若兰屏息以对。
“走吧,心蝶。”她没有生气,迳自转身。
她相信颐静格格走後,他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爵爷没有理由再挡住她。
然而策凌没有让开,他质问她——
“为什么道歉?你没做错任何事!”
“我知道我打扰了你们。”若兰解释。
策凌沉下眼。
“格格,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心蝶被搞糊涂了。
若兰继续住下说:“如果我冒犯了什么,全都是无心的更是无意的。我知道你针对我只为了保护“她”的名节,就如同那晚你为我所做的一样。”虽然其中意义有稍许不同。她提醒他,她会如此坦然是因为什么理由,然後直视他的眼睛。“我保证,那天所见过的任何事部不会从我的嘴里泄露而出。”
策凌瞪著她,然後嘴角勾出一抹讥诮的笑。
他奇特的反应不像恶意,然而那抹笑容也没有多少善意的成分……
“你以为我在乎什么?深宫里的皇格格!”他瞪著她低喃。
若兰迷惑地眨眼。
她清澈的眼眸坦荡却纯真!策凌欣赏她的勇气,却不喜欢她的直接与大胆。
“一个男人在婚前或多或少难免有腧矩行为。”他盯著她深沉地道:“格格出身贵重加以久居深宫,极为珍视名节,自然不习惯这种事。”
若兰瞪著他,一时无法解读他话中的话……
“我承诺,这些婚前放荡不羁的韵事,婚後都会消失无踪。”他的眸光变得深柔,语调低沉暧昧地对她道:“—旦成婚,我只会是我妻子—个人的丈夫与情人。”
若兰瞪著他,他深邃的眸中仿佛有一块磁石……
然後,骤然间若兰“听懂”了他的话!
她屏息地瞪著他英俊的脸孔,就在他朝自己咧嘴一笑後,若兰的双颊瞬间燃起两把灼热的火焰……
她退了两步,然後拉起心蝶的手——
调头就走。
若兰没有花心思去多想,爵爷对自己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初次见面时,他轻浮的举止仍历历在目。
正如爵爷所言,他“婚前”的韵事想必多不胜数,她不会可笑到幻想他所说的“妻子”会是自己,充其量,爵爷只是暧昧露骨地“暗示”她,可能成为他“韵事”里的其中一桩战利品。
很快的,若兰把那轻浮男子的轻佻言辞抛诸脑後。
她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心烦。
她明知道心蝶说的对,贸然前去四知书屋一定见不著皇阿玛,她肯定会被公公们拦在屋外。
而今早她得知皇阿玛一大早就上太后寝宫,若兰只能从西暖阁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静心等候晚间於主殿举行的夜宴。
困坐房中,若兰看著心蝶忙进忙出的为她张罗衣物、为她梳妆打扮。
“真可惜,咱们没有一条像样的红玉坠子,能配格格您身上这件湖水绿的绸衣。”心蝶瞪著铜镜,皱著眉叹息。
心蝶的叹息,若兰没有答案。
其实她心底明白,受到皇阿玛宠爱的格格与嫔圮才是宴会的要角,她就算打扮的再隆重,也不会受到其他人的尊重。更何况她要从哪儿找来一块好红玉?额娘与她的生活用度挨紧,平日连打赏的银子都没有,太监公公们不照顾她们母女自然是有道理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间,外头公公的轿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心蝶一脸忧虑地扶著盛装的若兰上了轿,才悄声依附在轿帘边嘱咐:“格格,算心蝶求您,到了皇上跟前,您说话可得为自个儿留点余地,好不好?”
里头若兰没答腔,心蝶无奈地叹气。
她知道格格来到承德为的是什么,然而如果为了静嫔而得罪皇上,回到京城格格与静嫔的处境只会更难受!然而心蝶也明白,如果这趟不能求得皇上的恩典,只怕再拖不了多久静嫔圮的病就会要了命!
心蝶忧心仲仲地挥挥手,公公们便抬起轿子往主殿而去。
轿子抬到主殿前苑,里头早已经人满为患了。
若兰坐在轿内,吩咐公公们在熙来攘往的人潮间落了轿。“心蝶,你在这儿等我,等见过皇阿玛後我就出来。”踏进主殿前,若兰回头交代心蝶。
“格格,您不留下来参加大后娘娘的夜宴,这样好吗?”心蝶问。
若兰笑得淡然。“没关系,没有人会在乎我是否曾经来过。”随即转身踏进内院。
候在内院的人更多,廊下挤满王公贵族,入口的太监见到若兰便走进殿内通报,过了许久也没见太监走出来回报。
若兰在门前站了很久,坚忍静默地等候著迟不传召的旨意。
心急的若兰根本没留意到廊下有哪些人,当然更没瞧见站在角落的策凌。
他正静静观察著她,深沉的眼底埋藏著阴鸷的闇光。
“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