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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纪扬要开诊所?”
“不是、不是!这件事跟纪扬无关,是我自己向您借用的,您千万别告诉纪扬……”徐代绢急嚷道。
“那你得告诉我用途,否则我怎么向你爸交代?三百万可要他种几年的田才收的回来的,你知不知道?”
“妈,您别问啦!只要告诉我您借不借我?”
“傻孩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能告诉妈吗?”徐母忧心如焚。
徐代绢突然跌坐沙发上痛哭起来,哭得徐母心慌意乱的。
“别哭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好让妈给你拿个主意,哭解决不了事的。”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但除了哭她又能如何?
“让我想想清楚,再告诉你吧!”
她是该好好想一想才行,平白便宜了那个卑鄙下流的男子又令她心有不甘。
“那你就想想吧!”
在一家茶艺馆中。
纪扬不解的睨着约他在此见面的妻子。
有时他着实对徐代绢感到陌生,他不了解她在想些什么?也不了解她对爱情所下的注解。
“你不问我突然把你约出来外头见面的目的?”徐代绢淡笑问。
“我正在等你告诉我。”
纪扬提高警觉,他发现今天的徐代绢不大一样,至少少了那股优柔没主见的特质。
“我突然在想,或许我从没爱过你……”
“什么?”纪扬楞问。
他着实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徐代绢会突然这么说。
“或许我只是在追求一种完美的梦想;事实上,王子和公主的婚姻生活并非绝对幸福快乐的。”
她不回答,反迳自说着。
“没错。”纪扬赞同她的看法。
徐代绢抬眼笑看他说。“头一回你认同我的看法。”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并不希望自己一句话又让她重新燃起希望,他们的婚姻再存在下去终会毁了他们两人,所以!他一直希望她能自己看清现实,而别一味沉迷在幻想中。
徐代绢取出包包里的两份纸张,递到纪扬面前。
纪扬一看到离婚协议书又楞住了!
他没想到,一切都来得大突然了,“我已经签好字了!你只要签下名字,我们就正式离婚,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徐代绢说。
“为什么?”
事出必有因,他仍想弄清事实真相。
“我另外有男朋友了,所以请你签字,否则我无法改嫁他人。”她撒着谎。
“真是那样?”
“就只有你能有女人吗?”她反问。
“那倒不是。”
“那就请你干脆些,行吗?”
“你确信你是在平心静气下决定的吗?”
“当然。”徐代绢淡然点头。
“那就好。”
纪扬挥笔写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宇。
“我会把公寓留给你。”
“不用了,咱们已两不相欠。”
“那我祝你一切如意。”
“我先走了!屋子的东西你帮我处理掉,我全部不要了!”徐代绢起身拿走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才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去找何颖青,她是个又傻又好的女人,值得你爱她一生。”
纪扬又楞住了!
人的转变可以如此之巨大、快速吗?
但,眼前所见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第十章
宾馆外。
徐代绢伫立了好久仍裹足不前。
她下定决心和那个下流无耻的男人同归于尽,但现在她却怕了!
她怕她勇气不足,怕她力道不够。
但最后,她还是拖着步伐进了宾馆。
“我还以为你老公不在乎有个红杏出墙的老婆呢!”男子开了门,依在门口笑道。
“你不用在那边说风凉话!”
“呵,很拽嘛!”男子冷笑着。
“你不是想要钱?”
徐代绢越过他走进房里。
男子随意关上了门,转身面对她说:“要不要考虑跟着我?我也不错的啊,何况是你第一个男人!”
“没钱你也要吗?”
“以你的条件,要赚一笔钱也不是大问题,我可以拉几个好朋友来……”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龌龊!”徐代绢冷嘲道。
“操!你废话真多,快把钱拿出来!”
男子开始不耐烦的口出秽言。
“好……”
徐代绢边靠向他边打开背包,在抵达他身旁时,她突然取出一把水果刀往男子胸口刺去,但男子比她俐落了些,身体一闪,她的刀只轻划过他的手臂。
“操!你这臭婆娘,居然敢跟老子玩这一套!”
徐代绢发疯似的朝他挥刀,但仍没一次得逞,结果反而被他夺走了小刀,他恼羞成怒的拿刀欲往她杀过去。
突然门“砰!”一声被推开了!
门外除了纪扬之外,还有两个警员和一群人。
“就是他恐吓我太太!”纪扬指着男子说。
男子闻言马上丢下刀子,慌张失措的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刀子是她的,是她要杀我……”
警员已把手铐铐在男子手上,还冷哼说:“到警局再辩吧!”
“纪扬,你太太也要走一趟。”一个警官说。
他是纪扬的朋友,是纪扬得到徐代绢母亲的消息,十万火急的把他找来的。
徐代绢跟着警员走出房间,却又回头说:“谢谢你来救我,但一切到此为止吧,让我留点自尊,在你面前。”
“我从没看轻过你!”
“我却看轻我自己,我心术不正算计了你,这是报应……”她顿了顿又说:“其实你从没对我做过什么!是我趁你酒醉制造出那一场骗局的,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全怨不得人,是我咎由自取。”
“我陪你去。”
“不,就此留步吧!等这事情一过,我就回南部去,你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我很抱歉!明知你用情之深……”
“不是你的错,再见!”
看着徐代绢远去的背影,他明白徐代绢是成长了!
但,成长的代价却是如此痛楚,叫人不禁感叹!
转眼走过了秋,冬已然逼近而来。
得知徐代绢已安然回到南台湾去,纪扬才放心辞去手边的工作,着手办理赴美的手续。
“哥,你一定要带颖青姊回来哦!”如敏叮咛又叮咛。
她的行径惹笑了纪扬。
“你是怕我不回来,你就嫁不了颖华,是吧?”他取笑着问。
如敏嘟着嘴瞪着大眼嗔道:“你胡扯什么嘛!人家只是说你若带颖青姊回来我才考虑嫁他,谁说我非嫁他不可了?”
“你没意思嫁给我吗?那我可要再另寻对象,娶别人去了哦!”何颖华故意捉弄起她。
“你敢的话就趁早!”
“不敢、不敢……”
何颖华马上举起双手投降。
认识她、爱上她,他是认栽了!
“看来,你被我老妹吃得死死了!”纪扬取笑道。
“哈哈!彼此彼此而已,你还不是栽在我老妹手里!”何颖华反揶揄他一番。
“男人命苦哦!”
“可没人拿刀子架在你们头颈上,也许我该打通电话叫颖青躲得远远的,免得上你这男人的当!”
如敏威胁着。
但,她是存心开玩笑的,她哪会那么坏心肠,她巴不得每对有情人皆能终成眷属。
“她翻脸可比翻书快,我真同情你!”纪扬拍拍何颖华的肩,同情得很。
“同情你自己吧!我那个宝贝妹妹找麻烦可也是一流的。”
两个男人互相取笑一番。
爱情路上,酸甜苦辣,看来四味皆有,只凭各人选择了!
波特兰的十二月天还开着美丽的玫瑰花。
一地的青草可容人仰躺,看一看天空白云悠悠。
颖青在温哥华开设了艾裴专门店,白天她送小如上学后就到店里看看,下了班和小如共享一顿晚餐。
假日里小如到附近上语文课,而她就在庭院草坪上躺着看天空。
在白云那端总会奇怪的拼凑着纪扬的脸。
她知道是她自己的幻想。
但,这一刻他的脸却如此清晰,大过清晰得不似假象、不似幻想。
“别整我了,老天爷。”
她闭眼喃喃自语着,头还左右、左右的摇动着,想努力把幻影甩开。
想像已造成她的心理压力。
明知不该想却不能忘,她想起纪扬告诉她的一首诗:相思缘于相识相识才相思偏偏上帝惩罚我……
是罗!一定是上天在惩罚她,才会叫她想忘不能忘。
再度睁开双眼,同样清晰的脸又出现在她眼前。
“我在猜,你需要多久才会睁开眼看我!”纪扬笑道。
作梦吗?居然还有对白!她又闭上双眼。
颖青用力捏了自己一把。
“哇!”会痛耶!那这不是白日梦了?
半信半疑的,她又睁开双眼看他。
“你到底要想多久才愿正眼看我呢?”
“吻我……”
纪扬被她突来的要求吓了一跳。
“不能吻我吗?那是假的喽?完了!我要看心理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