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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睿得到的最强的古宝,是他最后的底牌,又怎能不心疼?
玄裳顿足:“你管我干什么?还不快走?”说着脸上滴下泪来。
魏紫棠所见的她一向风格狠厉,这般小儿女态还是初见,不由心中恻然,何况之前她带伤救过自己免于受辱,又有一起战山魈的意气在,还通着陈睿这层关系,又怎能真的让潘旃将她搜魂,活生生变成个白痴?
潘旃只是将她制住,却没有立刻动手,估计也是吓唬她的成分大些。
魏紫棠便干脆夸张些,急急道:“且慢。”她走到潘旃面前,低声哀求:“陈睿曾是我的同门,玄裳虽是魔族,心肠却不坏,你还是三思吧。”
潘旃板着脸,冷冷道:“现在哪有时间顾及这些,你不要妇人之仁。”随后又放柔些声音对她说:“你若是不忍看,可以先避开。”
魏紫棠更加肯定他是有心演这场戏,和自己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了。
因为潘旃从来不对自己那样说话。
她当然配合到底,上前牵住潘旃的袖子,做出苦苦哀求状:“夫君,我实不忍心,便算是看在我的情面可好?”又转头对玄裳道:“到底有什么,你说来好了,总比被搜魂强,我夫君不是贪得无厌之徒,真得了宝藏,我们和你们二人对半分,各取所需。”
玄裳似有些意动,犹豫不决。
魏紫棠又道:“你不答应,转眼便是搜魂,什么也都晚了,我们知道了完全可以自己去,还不用分一半,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玄裳大约觉得屈服,亲口吐露给敌族实在是太过丧志,心中天人交战。
潘旃瞥了魏紫棠一眼,眼眸中微微露出些笑意,然后便又做出不耐烦状:“你何必这么麻烦,人家还不领情,别罗嗦了!”
陈睿连忙叫了声“前辈且慢”,也对玄裳道:“还是合作吧,有前辈在,你也能多几分助力,单凭你一人之力,也是渺茫。”
玄裳最终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然后便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我在我们那里,是一个中等宗门的核心弟子,也是二代弟子中的翘楚,当时的古传送阵,便在我们的后山。
当时大战败后,我们的力量,就有些七零八落,其中一位巨头,在最后关头没有出现而导致了我们的直接战败,就是他,留下了手札,说是在这里有他在战争期间积累的大量灵石仙丹和法宝,若后人有缘,可以来寻。”
她说完了,潘旃却眼睛都没抬,道:“还有什么?”
玄裳抬头。
潘旃不耐烦道:“你们兴师动众而来,就算是启动传送阵也需要极为可观的灵石吧?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宝藏岂能如此,里面必定有你们志在必得的东西吧?不妨直言,你们觉得珍贵的,我未必稀罕,说出来到时还好说些。”
玄裳有些不情愿,最终还是说了:“实不相瞒,那位前辈就是我门中先祖,自从他失踪,我族战败,我们的宗门就一蹶不振。本来我们说不上数一数二,也是大陆排前几的,后来我们沦落为中等宗门,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位前辈失踪后,我们遗失了最高功法和镇宗门的宝剑,我们来这次,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
只要能拿回功法和宝剑,一定能重振宗门。”
潘旃点点头:“好,你们是剑修,你们的功法宝剑,我不希罕,给你就是。别的到时候再算。”
玄裳大喜点头,终于懂事了一回:“多谢前辈赐还,只要能得到这二宝,别的都算作前辈的也无妨。”
潘旃点头,略抬下颌,“那说说看吧,宝藏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位前辈只留下一首诗:南海水晶府,本是仙人乡,珍珠如泉涌,珊瑚林中藏。彷徨莫奈何,寒夜露沾裳,琼瑶能解忧,同君醉一场。”
208 回到露琼宫
从这样一首诗看,确实难怪袁洛瑛会推断在露琼宫的宗泉。
“南海水晶府”,露琼宫地处南海,“珍珠”和露琼意合,“珊瑚林”,露琼宫正在珊瑚礁中,“泉涌”,露琼宫在海底,唯一的海中泉口便是宗泉了。
袁洛瑛去了宗泉,受到田蕤和露琼宫主的联手伏击,铩羽而归,却无从追究那宝藏到底在不在宗泉之中。
潘旃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去露琼宫看看吧。”
有潘旃在,就算他不想摆谱,也不必再藏头露尾了。
四个人,包括玄裳,都大摇大摆,径直往南海而去。
潘旃向来不用飞行法器,所以放出来的还是魏紫棠的临星天涯梭,但是有潘旃的法力来操控,可谓瞬间千里,魏紫棠还是第一次见到天涯梭的这个速度,不愧是罗浮门创派老祖的飞行法器,魏紫棠也是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么多人羡慕自己得到此宝。
不过一盏茶时间,魏紫棠他们一行人便到了南海,又用了两个时辰,便找到了露琼宫。
露琼宫还是兵荒马乱的模样,护宫大阵还是开着,大门也紧闭。
潘旃一人当先立着,长袖飘摇,袍裾冉冉,声音不高,却能穿透大阵,传出十几里,声音仿佛直接响在每个人心里。
“潘旃携眷来访——”清辽微沉的声音自带着一股不怒而威。
没多久,宫门轰然开启,便有两行女弟子,或宫装或纱羽,齐齐排开,然后远远一个清脆娇媚的声音道:“潘真君尊驾来访,有失远迎。”
两行女弟子齐齐半蹲行礼,莺声燕语:“恭迎潘真君。”
魏紫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样子,之前袁洛瑛进来时她被关在葫芦里,什么都不知道,此刻不免好奇,又有不少美貌的鲛人少女,鱼尾晃动,甚是奇特,魏紫棠忍不住想:这要是使美人计,倒正是合了袁老鬼的胃口。
潘旃目不旁视,一副视红粉为骷髅状,临风而立,风姿卓然,不知多少露琼宫女弟子将爱慕欣羡的目光偷偷投到他身上。
这时露琼宫主也已经由四个白衣美少女抬着肩舆缓缓而至,漂亮的银白色鱼尾搭在肩舆一侧,缓缓垂下,脸色也略微苍白,但依然不改她的美貌逼人,她一出现,便显得那两行女弟子和四个白衣少女的青春美貌黯然无光。
潘旃倒是淡定,看到这等绝世美女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略拱了拱手,道:“有劳宫主抱恙远迎,叨扰了。”
露琼宫主苍白的脸色略带了些红晕,她今年一千多岁,当初潘旃成婴时,她还只是一个金丹中期修士,至今还记得潘旃成婴后,震惊大陆,少年意气风发,第一次来到露琼宫时,她在人群中仰望他的情景。
如今,六百多年过去了。
露琼宫主对着潘旃,和平时态度都不一样,不再那般慵懒妩媚,反而是恭敬中带了些羞怯不安,道:“潘真君太客气了,您能光临敝门,真是蓬荜生辉,正好贵门的田师兄也在,为了帮助我们度劫,受了伤,正在宫中养伤,您来真是太好了,我们正担心对头回来找事,有您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潘旃没有先回答她,反倒是转身携了魏紫棠的手,把她牵到自己身边,淡淡道:“这位是内子。”
魏紫棠很客气,微笑点头说:“宫主您好,初次登门,未备薄礼,真是失敬了。”
露琼宫主看到魏紫棠,怔了怔,虽然二十年前潘旃正式双修典礼没有通知各派,事后自己知道也是补了一份礼的,可是听说是一回事,人到了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这位潘夫人只有金丹中期的修为,可是站在潘旃身边,竟没有丝毫的瑟缩自卑,泰然自若,气度雍容,也全然不是以色事人的模样,露琼宫主恍惚间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不由生出些自惭形秽来。
她勉强笑了笑:“潘夫人真是太客气了。”又对潘旃道:“已经为二位备好寒馆陋舍,还望二位不要嫌弃,多住些时日。”
潘旃只是点点头,一句话没说,魏紫棠连忙接道:“宫主如此热情,风姿醉人,这里又有异景奇珍,正要多多叨扰。”
露琼宫主为潘旃备下的,是最为精美的客舍,精致华丽,尤胜当时袁洛瑛所住,安排来伺候的,也不是娇美的鲛人女弟子,而是四个清秀本分,细心会伺候人的女弟子,将他们的生活安排得极好。
潘旃等人安置下来后,便去看望田蕤。魏紫棠略觉尴尬,有心避嫌,却觉得更着痕迹,反而令潘旃心生嫌隙,只好默默跟在潘旃身后。
露琼宫主安排得细致,田蕤所居住的雅舍就在他们不远,田蕤这里也有两位女弟子照顾,却被田蕤打发在屋外等候,见到宫主引了客人前来,连忙通报,得到允许,才引了众人进去。
田蕤正在打坐,面色也是极为不好,见到潘旃,叫了声“师兄”,瞩目魏紫棠,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仿佛在说“你顺利找到了潘旃,没有危险,太好了”。
潘旃淡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