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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的牙齿格格打颤,身上的线衫和长裤都湿了,湿衣服贴着她的身体,毕露了姣好的曲线,但湿黏的感觉却让她难受极了。
迈帅发动引擎,雨势愈来愈大,他开上公路,即使有雨刷的辅助,视线仍然不佳。
“开慢点。”芯心忍不住开口。
“你的声音在发抖。”他皱了皱眉,再这样开回台北,他们两个都非挂病号不可。
于是他立刻作出决定。
“我们先找个地方弄干衣服再走。”他把决定告诉芯心。
芯心冷成一团,她点点头,缩着身子没有异议。
她单纯的以为他要去找民宅帮忙,可是没想到开了几公里之后,看到一个极明显的汽车旅馆霓虹招牌,他竟然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顺着汽车旅馆的指标开进去。
芯心错愕的看着他将证照和住宿费付给窗口小姐,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感到神经紧绷。
迈帅把车开进车库里,降下车库铁门,除了未熄的车灯之外,埋头漆黑一片,芯心紧张得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僵硬的坐在椅中,连动都不敢动。
“上去吧,洗个热水澡,用吹风机把湿衣服吹干。”
看他下车了,芯心不敢一个人独自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车里,只好忐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后上楼。
房门一开,芯心微微松了口气,幽柔的灯光和缓了她的情绪,还好这个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典雅,没有半点情色的感觉。
尽管如此,她还是局促地站在门前,她心跳得好厉害。
刚刚在大岩石上,他们差一点就接吻了,如果不是这场雨来得不是时候,他已经吻她了,所以她现在紧张无比,脑袋里一直浮现着同一个问题——他会接续那个未完的亲吻吗?
“这里有干净的浴袍,你先去洗澡,我问问柜台有没有烘干机可以让我们使用。”
迈帅拿起电话打到柜台,芯心连忙一溜烟的跑进浴室里。
她深吸了口气,要自己不要太紧张,以平常心对待就可以了,他们来这里并不是要做什么坏事,他们只想弄于自己的身体和衣服罢了,没什么大不了,她看过一篇报导,台湾的成年男女有百分之八十都上过汽车旅馆,剩下那百分之二十没上过的是没有汽车,所以,她页的没什么好紧张的。
可是,愈是想放轻松她愈无法做到,脑中一直浮现她曾不小心看到阿花看解码台时的茧幕,裸身交缠的男女,吟哦媚喊不断,男人的冲刺和被征服的女人……她的脸愈想愈热,一颗心燥热不已。
哦,不能再想了,一直以来,迈帅劲结的躯体给了她太多幻想,再想下去她真的要淋个冷水澡才能冲淡这些邪恶思想。
甩了甩头,芯心迅速将湿衣服脱下,她战斗式的淋浴,因为迈帅浑身也湿透了,还把车上唯一的干毛巾给了她,所以她的动作得快一点。
芯心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厚厚的地毯给她舒适的感觉,随着视线所及,迈帅竟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坐在床沿,瞬间她脸红起来,竟像个小女孩似的害羞,迟疑的不敢朝他走过去。
看到她出来,迈帅自在的站起来。“冲杯热茶喝吧,待会柜台会派人来拿我们的湿衣服,我的衣服都脱下来了,你交给他们。”
“好。”芯心笨拙的点头。
他对她笑了笑。“我去洗澡了。”
“好。”她如被催眠似的回答,直到迈帅与她擦身而过走进浴室。
他走过她身边时还伸手揉了揉她的湿头发,饶是如此,她仍无法从他几近全裸的震撼中恢复过来。
天哪,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脱掉衣服只是为了方便拿去烘干而已,她想到哪里去了?他不会因为一场骤降的冬雨就对她发生兴趣,也不会因为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就想非礼她,她很知道自己没有那个魁力。
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芯心除了柜合人员来按铃,她将湿衣服交出去之外,她就一直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没动过。
想必等一下衣服烘好了,他们就要离开,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机会,就算她脱光了躺在床上等他,他也不见得会碰她一下,她是他一手雕琢而成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未雕琢前的丑陋。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是她的美容师?如果他们互不相识,他们是在她塑身成功之后才相遇那该多好……
没给她太多时间胡思乱想,浴室门开了,迈帅走了出来,一室的水蒸气也跟着他飘出来,他身上有好闻的香皂味和他平时惯抽的烟草味,微敞的胸口露出健壮的胸膛肌肉,那是任何女人都会望之心动的殿堂。
看到他出来,芯心惊跳了一下,顿时感到局促不安。
“你还没吹干头发?”他皱了皱眉,走到梳妆台拿起钉在墙上的吹风机对她说:“来这里我替你吹干头发。”
芯心乖乖地走过去在椅中坐下,她的长发极不容易于,所以她才不想吹,在家里洗完头发,她通常都是让头发自然于,或许就是因为少吹整吧,所以她发质柔黑亮丽,一点分叉都没有。
“你的头发真的很美。”替她将湿头发吹干之后,迈帅不由得赞赏起来。
“我的头发很普通……”她害羞得不敢看镜中的他,虽然他帮她按摩过也帮她推脂过,但吹头发还是头一回,这亲呢得像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举动令她怦然心动。
芯心转头起身,蓦地,她浴袍的系带勾到吹风机的握柄,只略略打了个结的系带竟出人意料地松开了,她未着寸缕的胭体乍时展露在他面前。
“啊!”她惊呼一声,紧张的拉住俗袍紧紧交叠,惊惶失措的神情如大军压境。
她手忙脚乱的动作让迈帅皱起眉宇。“你在紧张什么?”
难道她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裸露身体吗?她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色狼一匹。
芯心这才想到自己的反应有多可笑,她呐呐地道:“我——我没有紧张。”
对呵,她的身体都不知道已经被他的双手探抚过几百次了,居然现在才想到要在他面前遮掩,这岂不可笑?
迈帅盯着她看,她抓紧胸口的动作反而使她姣好的胸部挺秀而出,浴袍下,她纤白的脚踝无比诱人,她慌张的神态则像只受惊的小鸟般撩人怜爱,这样动人的她不该被麦择地那种祓绔子弟给占领……
芯心被他看得口干舌燥,他与她贴得那么近,近得她清晰可闻他急促起来的呼吸声,他的喉结在跳动,他看她的眼光好灼热,灼热到她会误会他对她有所感觉,也灼热到她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将她撂倒在床,对她热吻上身。
她幽幽地垂下双睫,怎么可能,迈帅心里怎么可能会有她……
※※※
她真是要命的诱惑他!
她眸中的失落触动了迈帅心里某一根弦,他终于伸手将她搂进怀中,酒意尚未退却,酒精才要发酵,他冲
动的吻住芯心的唇……
芯心坐在梳妆台上惊惶失措的看着他,前一秒她还被他吻得昏天暗地,但此刻周身的凉意叫她悚然一惊。
“别……别这样……”芯心推拒着他,这推拒只缘于名门淑女该有的矜持,事实上,她的心和她的身早就敞开大门迎接他了。
“你不想要我?”迈帅抬起充斥欲火的黑瞳单刀直人的问。
“迈帅……”她挣扎地喊他,她怎么可能不想要他,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每晚都是想着他英挺的面容人睡的。
“叫我竞天。”他用充满欲望的声音要求她。
她又怯又驯服地叫道:“竞天……”原来这才是他的名字,一阵模糊的喜悦冲击着她,她知道他的名字了
去他的“心有所属”!她喜欢的男人是麦择地又如何?他很清楚知道她一定是个处子,但他还是情难自禁想占有她,平时对她的压抑在此刻全爆发出来,每当他一本正经在为她进行塑身课程时,他都想像现在一样这么肆无忌惮的爱抚她,此刻的感觉好极了,她就像他想像中一样甜美柔软……
尽管如此,芯心还是潸然泪下,他的激越不是她的娇弱可以承受的,对于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她,他的掠夺来得太骇人了。
她的泪珠没有消减他的欲望,反而勾起他更大的占有欲,提醒着他,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处子之身给了他,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芯心……”迈帅怜惜地放缓速度。
芯心喘息不已与他紧紧相拥,乱了,一切都乱了,他的野性与性感把她潜藏的欲望都挑起了,经过这一夜,她还可以是以前的裴芯心吗?
她已经是他的猎物了。
※※※
一整天芯心都失魂落魄,与迈帅疯狂做爱了整夜的她,照理说应该很累了,倦得该去昏睡才对。
可是她睡不着。
这个症状从早上迈帅送她回家之后就开始了,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