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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的痛袭遍了全身,但她咬牙忍着。不是因为她屈于他的淫威之下,而是因为那些无法说出口的悲伤,远比此刻的痛更让她难挨。
下巴上的力度却忽而一松,她整个人便被甩入床前,恶狠狠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你记住,不要妄想走近本王的生活,你这样的女子,本王一辈子都不会爱!”
话已说的通透,这里亦不愿多待。因为这样耀眼的红,会勾起他心中那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丝丝缕缕牵扯的疼。没有人会理解这样的痛,只因他不会让人走进他的心中。
她抬头,清冷的眸望向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咬紧的樱唇中有血丝悄悄溢出,握起的拳紧了一紧,又无奈的松开。
彼时的他又怎会知道,她…………万茗一,只要稍稍动一动手指,这个看似狂妄的男子便会毫无意外的飞出去。因为论武功,他南宫澈又岂是她万茗一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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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没有新郎的洞房
夜色沉沉而落,洞房之夜,却唯有她独自黯然面对。
清冷的风从雕刻着紫鸢花的窗外徐徐而入,吹动起雪白墙壁上那画中身着霞紫色双绣木槿花长裙的绝美少女。少女有一双灵动而聪慧的眼睛,正脉脉含情的望着茗一,美丽的唇角微微开启着,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诉于她听。
茗一目光流转间,淡然的视线便不经意的扫向那了副画中的少女,一丝颤抖袭上眼眸。
浮入脑海中的,便是画中那个倾国倾城的少女,她静立花间默然含笑:“茗一,你以后嫁人,一定要找一个英俊而且最爱自己的人,就像澈哥哥一样,呵呵。”
“茗一,你知道么?”少女托腮冥想,满脸醉人的笑:“他已经开始着手建造我们的新房了。他说,要建一座最美丽的庭院,要让我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茗一,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嫁妆,好看么?”她挑起那件大红色织锦彩凤的嫁衣,美丽的红晕染了她的脸颊:“他说了,到了秋天便会前来提亲。到时,我会成为他最美丽的新娘。”
那一刻的少女满怀憧憬,幸福跃然眉间。可是,那一日的幸福还未完满,如今却也只能在画中,才能再见她昔日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因为,那一缕香魂已黯然逝去多年。
茗一叹息着,细长的手指在画中轻轻的在女子的脸颊上一触而过,凄然的笑便悄悄的滑过唇畔:“这世间,何时才能如你我所愿?”
你期待一生,一直都为自己所爱之人绽尽完美。你倾尽一切,一心盼望的便是能够成为他唯一的妻,可惜,造物却又如此弄人。为了他,你甘愿牺牲一切,难道只是渴求午夜梦回,他沉沉的思念么?很想知道,火光中闭起眼睛的那一刻,你,可曾遗憾?
“奴婢夏莲,给王妃请安。”身后,有细小而胆怯的声音传来,带出稍许的不安:“启禀王妃,王爷刚刚吩咐下来,要让奴婢将这画拿走,送回忆云苑去。”
茗一闻言回身,瞟一眼不知何故如此害怕的侍女,唇畔只微微含笑,却不发一言。
夏莲似是见茗一不语,便好奇的抬头想要看她的反应,却不料正好撞上她投射过来的轻蔑的目光,心中猛的一颤。似是害怕一般,她吓得慌忙垂下头去,上前小心的摘了那画便要离去。
就在夏莲的一只脚刚踏出门去的那一刻,屋内的女子却突然开口,声音清冷而疏离:“若心中时刻牵挂思念,又何须如此关心一副画呢?”
夏莲有一瞬间的怔然,却不知如何开口回话。亦不等夏莲疑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早已掀起珠帘走入内室。长袖甩起的瞬间,红色帷帐翩然落下。遮挡住了外面夏莲疑惑的视线。
大红的喜服兀自退下,白皙的肩头一朵兰花标记赫然呈现。这是爱情的象征,她有,羽也有,却唯有她嫁的人没有。轻轻的叹口气,挥袖间烛灯已灭。这一夜,没有新郎,却依旧是她的洞房。
耳边却突然响起南宫澈恶狠狠的声音,带着无法消除的厌恶:“你记住,不要妄想走近本王的生活,你这样的女子,本王一辈子都不会爱!”
想到此,她略带清冷的笑容再次跃然唇间,勾起一丝完美的弧度:南宫澈,你以为我便会爱你么?你错了,我嫁你只是被逼无奈的妥协。而我万茗一,亦不会爱上你!
我明白我们之间的利用,为了那十万兵权,我被姑姑当作棋子一样的扔给了你,从此再也不得自由。更因此,我要被迫舍弃自己最爱的男人,我最心爱的羽。
闭起眼睛的那一刹那,泪悄然滚落。原来,有些苦她还是受不住的,毕竟才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子。自小爹爹早逝,母亲因身份卑微备受欺凌。在那个家里,羞辱、欺负,早已是常有之事。她默默忍受,不是不敢反抗,只是甚觉无谓。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那些可怜的权利而与一直相守的羽分开。若知晓自己嫁给了别人,那她的羽,该是如何的伤心?那些说好的一生相守的誓言呢?此刻,沉淀在了哪里?
正黯然之际,紧闭的房门却突然从外被人用力的推开,一满身酒气的青色身影踉跄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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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清白
茗一一个激灵撑起上身,凄然的目光穿透雪白的蛟绡帷帐,冷冷的落在面前身着藏青色无纹长衫的男子身上。窗外阴凉的月光斜斜的打在他的脸上,似水银一般熠熠流光。愈加衬出男子剑眉星眸的模样,冷然而不失俊朗。
她自然认得他,因为在她踏出喜轿的那一刻,是他温柔的牵起了她的手,并附在她耳边小声的对她说:“王妃,王爷在忙。”他是南宫澈最为得意的副手…………尉卿,一个二十二岁就已掌管天下兵马大权的将军,一个看似冷傲,却忠心耿耿的男子。
只是她不懂,他何故今夜来到了她的房间?难道他忘了今夜是她与他主子的洞房之夜?即便南宫澈选择了逃避,但也不应该会派一个男人前来告知自己吧?而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还没等做出任何的反应,芙蓉暖帐已被猛的一手掀开,大醉的尉卿蹒跚了几步之后,一下便扑到了她的床边,溅起满室刺鼻的酒气。
微弱的烛灯在摇晃了几下之后忽而熄灭,静谧的黑暗愈发彰显出阴谋的滋生。茗一摩挲的想要起身,可一双强劲的手却用力的将她摁在身下,望着她错愕的眼睛里透出丝丝的无奈:“王妃,王爷有命,请、请恕属下无礼。”
说话间,颤抖的手已迅速的剥去她薄薄的衣衫,满带兰花异香的娇躯便毫不吝啬的暴露在他的面前,而他,却将头扭向了一旁不肯去看,仿若她白皙的肌肤会刺伤他的眼。
她却并不挣扎,眸中的清冷像针一般横穿了他伪装的平静,黑暗中,只听着她喃喃而语,似苦幽怨:“为何要这么做呢?”她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被迫出嫁已是痛苦不堪,而那名义上的夫君,却偏要用这般卑鄙的手段想要毁去她的清白。
“王妃,对不起。”他只喃喃的说这么一句话。湿热的吻便软软的落在她秀长的眉间,一路辗转而下。沉重的呼吸里满是宠溺的疼惜,却不带丝毫的欲望。
他只是无奈的听从主子的吩咐,要了她,毁了她,让她以后的人生都在这样的屈辱中渡过。可是,谁知道他的不忍,毕竟,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子。为了权利,她已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又何故连她可怜的自尊都要践踏?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歉意,深情的吻却渐渐的迷惘,仿佛身下的女子已是他的最爱。他不是要占有她,而是要好好的疼惜她。
茗一双眸微闭,握紧的双拳中已将内力慢慢凝聚。只差一秒,她就可以让身上的男子送命,可双手紧了又紧,却终是没有出手,只任身上的男子渐渐迷离了心智。
那一刻,心中带出自伤的意味。若此刻真的让眼前的男子毁去了她的清白,那么南宫澈会已怎样的方式羞辱她?杀了她,抑或是休了她?
窗外忽而闪过一个俏丽身影,紧接着,一道白光自头顶横扫而过,辗转的吻骤然停下。一身着彩色长衣的少女恼怒的掀开茗一身上已昏迷的男子,紧张的询问:“小姐,您没事吧?”
秋水翦瞳盈盈而开,俊俏的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
“小姐。”彩蝶再次轻轻的唤她一声,泛着寒光的长剑已握于手中,直指向尉青起伏的胸口,眸中怒燃烧:“小姐,此人胆大包天,彩蝶这就为你报仇!”
剑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