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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整本通讯簿都交给你。”
“韦叔叔!还有一些和你有生意来往的厂商、公司,或是客户,你能想到,能提供的,宁可多花点工夫去查,也不要百密一疏。”寇孝凯心思细密的说:“我想不会有人真的要伤害秋纯。”
“我也希望如此!”韦大鹏狂吼道:“我这一生没有害过人,没有做过坏事,唯一的遗憾是八年前的那场大火,虽然不是我的过错,但那是我的连锁店,我有良心和道义上的责任,我已经尽我所能去补救一切,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请降临到我的头上,不要是秋纯!不要是我的女儿……”
“韦叔叔!”寇孝凯心头一酸。
韦大鹏抓著他的手。“孝凯!你一定要救回——”
“我会的!”他坚决的说:“秋纯不会有事的。”
第二章
对骂
晚餐原封不动的放在梳妆台上,不是韦秋纯不饿,而是她没有胃口,她一向就有挑食的习惯,加上眼前的这种状况,教她实在毫无吃东西的欲望。
她在这房间里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已经走上几遍,想寻找脱困的方法,她看过那么多的冒险动作片,读过那么多的侦探小说,难道她不能像OO七或是“夺宝奇兵”的钟博士般逢凶化吉,突破每一个可能的困境吗?
像“宝贝智多星”内的顽童也行,她自认也有点小聪明,这只不过是一个房间而已,不是沙漠、不是沼泽、丛林,她为什么出不去?
开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镇静的看着来人,不是石瑞刚,是她比较不怕的刑淑依。
刑淑依看看丝毫没有动的晚饭。“你不饿吗?”
“饿。”
“那你为什么不吃?”
“如果换作是你,你吃得下吗?”韦秋纯知道对什么人要说什么话,她知道她说服得了刊淑依,她知道地能打动她的心。“我知道你并没有失去理智,你为什么不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放我走?”
刑淑依苦笑的朝她摇摇头。
“这是犯法的!”
“我们并没有伤害你。”
“肉体上没有,精神上呢?”她的声音凄惨。“我无法把自己现在的情形当作是在度假。”
“那我很抱歉!”真心的歉然闪现在刑淑依的眼眸中。
“为什么你明知道是一件错误的事时,你还要硬着头皮盲从?”她的声音好温柔,好替刑淑依惋惜的样子。“如果我现在能得到自由回家,我可以当这只是一个玩笑,不去计较。如果你们把我留上一个月,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告你们,让你们的下半辈子在牢狱中度过,我虽然没待遇监牢,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耶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你在吓我。”刑淑依振作自己。“我相信瑞刚,他不会让事情糟到那种地步!”
“他不是神、不是法律,你以为他能任意绑架一个人,限制别人的自由,主宰别人的一切吗?”
“他有他的理由!”
“是藉口!”
“你的父亲——”
“不!”她忿忿不平的说:“不要再拿那件悲剧当藉口,那只是你们欺骗自己和欺骗别人的理由,意外的发生是无法预防的,只能靠事后的弥补,而我父亲已经尽力了,你们不能怪他!”
“我不要听了!”刑淑依逃避的捂住耳朵。
“你不敢面对事实,因为你知道我是对的!”
深深呼吸之后,刑淑依徐徐的说:“你这么护着你父亲,你这么向着你父亲,你们父女的感情一定很好,我和我家人的感情也是一样,但是我失去了他们,因为一场火,一场可以及早疏散客人的大火,今大如果换作是你,你会不会和我做同样的事?”
“我……”她不禁为之语塞。
“你有可能和我一样,对不对?”
“但是——”
“想想我的感受,我既不恨你,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好好的待上一个月,让我们拿到代理权,你就可以毫发无伤的回家,就当是你父亲欠我们的,毕竟他并没有损失什么,你有他,他有你,我和瑞刚则失去了亲人,只有用成功的事业来弥补我们受削的心灵。”
她沉默的将背对着刑淑依,刑淑依有她这么做的理由,她自己也有不配合她的权利,教她打击地自己的父亲,而且让她父亲担心害怕一个月,她宁可和他们拚上一拚,况且还有孝凯,他会找到她的。
“既然我们都了解了彼此的立场,你可不可以吃你的晚饭了?”刑淑依试着对她微笑,尽管她是背对着她。
“我吃不下。”
“但是你也说你饿了?”
“饿和吃不吃得下是两回事。”她冷淡的声音。
“你不会喜欢瑞刚来。”
地转过身。“不要拿他来威胁我,”
“瑞刚的脾气并不好。”刑淑依并不是在恫吓她,她真心希望韦秋纯不要去试他的耐性。“我可以脆弱得崩溃,可以去接受心理治疗,但他是一个男人,他相信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相信他可以承受一切的横逆,他的心中积压了好多的苦、好多的压力和好多的恨,你又是韦大鹏的女儿,不要!千万不要逼他!”
她摇摇头。“我不会被你的三言两语唬住,你们两个—个做忠,一个做奸,想软化我,想对我为所欲为?不!你必须再努力!”
“韦秋纯!你为什么点不透?”
“做错事的是你们。”
“你可以在这里快乐的待上一个月,也可以处处和我们作对,而且是痛苦的待上一个月,选择权在你,事情已成定局,我们如果有第二条路可以走的话,我们也不必去绑架你!”刑淑依顺手端起放在梳桩枱上的餐盘。“算我拜托你吃!”
“你一定不了解我可以倔强到什么程度。”她的眸中闪着绝不妥协的光芒。
“韦秋纯!你也不了解石瑞刚可以固执到什么地步?”刑淑依放下餐盘。
“看来我和他是棋逢敌手。”她无所谓的道。
“他不会让你饿死!”
“那他就要有办法让我吃。”
“你不该向他挑战!”
“我一向不是胆小鬼。”
“那我只好请他来了。”
她摊摊手,实在不想伤害刑淑依,本来她想敲昏刑淑依逃出去,但是外面一定还有看守的人,如果拿刑淑依当人质,她又怕石瑞刚根本就不买帐,所以似乎只有直接面对他,替自己争取自由了。
石瑞刚打开房门,他脸上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他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实在已经想不通还有什么好了不得的事,但是这个韦秋纯似乎并不清楚这点,不知道他的厉害。
韦秋纯半坐半躺的一手撑着头靠在床上,她看着像凶神恶煞般闯进来的石瑞刚一眼,气定神闲,她敢赌他不会杀了她,而且相信他不是一个虐待狂会伤害她,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菜不对你的胃口吗?”他一派冷静,故作绅士模样的说。
“我没有很注意去看是哪些菜。”她的姿势没变。
“要不要我端到你的面前给你看?”
“不用了!反正我不想吃。”
他们两人都没有拉开嗓门,也没有提高音量,对话却充满了火药味。
“帮我一个忙,我并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
“那就开始培养你的耐性!”
他把餐盘移开,斜坐在梳桩台上。“你父亲一定不想在一个月后见到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儿,或者是一具因为饥饿过度而死的尸体。”
“那就送我回去!”
“我不想在老话题上打转。”他一副免谈的口吻。“理由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像淑依,我没有地那种温柔和耐性,我也不会亲自喂你,但是你最好相信我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你。”
“说来听听!”她动了动,手酸了,换了个更舒服、更慵懒的姿势。
他冷冷的笑笑。“你一定没有尝过真正饥饿的滋味,那种可能为了一碗饭或是一块面包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一切的那种滋味,如果你现在不吃,我就饿你个三天,让你到时会哭着跪下来求我给你东西吃,你希望这么没有尊严吗?”
“我不会哭着跪下来求你!”她睨了他一眼。
“现在不会!”他似笑非笑的。“但是二天后就不一定,你这种富家女就算不是餐餐大鱼大肉,至少一定没有饿过!”
“不要低估我!”
“韦秋纯!我劝你不要高估你自己!”
“你不敢饿死我!”
“我也不会让你耍着我玩!”他不落痕迹地加重了语调。
韦秋纯的姿势不再轻松:心情也不再飘然,石瑞刚似乎是那种说到就会做到的人,他没有同情心、没有怜香惜玉的那种绅士情结,在他的心中,有一股更强的力量在激励他,他不会向地竖白旗的。
“我不只不给你吃,我还要餐餐拿一大堆的美食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