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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透露玉令符的下落,你最好还是死、打杀了我吧!”
“是吗?你无论如何都不会透露?”冷荻阳挑眉问道。
“没错!”项睫儿挑衅地回瞪着他。
哼!别说她不可能将玉令符的下落告诉他,事实上,就连地自己也无法确知奶娘和护卫们会将宓儿带到什么安全隐密的地方去,因此就算冷荻阳对她严刑拷打,也绝不会问出半点蛛丝马迹的。她那倔强的神情让冷荻阳的黑眸闪过一抹光芒,他唇角一扬,笑道:“话可先别说得太满,免得到时候你自打嘴巴,下不了台。”
他那带着嘲讽的口气,仿佛笃定她最终一定会屈服地透露玉令符的下落,气得项睫儿咬牙切齿。
像是嫌她受的刺激不够似的,冷荻阳还故意用着邪肆的语气说:“更何况,除了查探玉令符的下落之外,我留你还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处?”项睫儿满怀敌意地问。
“当奴婢啊!”
“奴婢?”项睫儿震怒地瞪大了眼。
她是堂堂项家的大小姐,他竟要她在冷家当一名供人差遣的奴婢?他未免欺人太甚!
“是啊!不当奴婢,难不成你想当我的夫人?”冷荻阳开玩笑似的问。
不知为何,听他这么说,项睫儿的心蓦然一紧,随即气急败坏地嚷道:“鬼才要当你的夫人,你别做梦了!”
“既然如此,你就安分地当个奴婢吧!”他的目光在她美丽的容颜上驻足,笑道:“像你这么美的女人,杀了岂不可惜?让你当名婢女摆在身边,也算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项睫儿闻言挑起了眉头。
他的意思难道是说……要是她长得其貌不扬,他就会毫不迟疑地杀了她?既然这样,那还不简单?
她霍然抽出头上的发钗,目标不是冷荻阳,而是她自己。
她不打算刺杀他,因为经过先前的交手,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杀得了他;而她也不打算要自尽,因为他卑鄙可恨的威胁还言犹在耳,她不能不顾虑到妹妹的安危。
她不杀人不论是杀他或是自己但她总可以划花自己的脸吧!
要是她的容颜不再美丽,或许他也不会再有兴致留着他,甚至是对她做出更下流无耻的事情来!
项睫儿心一横,紧抓着发钗毫不迟疑地朝自己的脸蛋划去。然而,她的动作虽快,却仍快不过冷荻阳。
他迅速地出手,轻易地夺下她手中的发钗,粗暴地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纤柔的身子扯进怀中。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打算在我面前自杀,我警告你,绝对不许再有第三次。”他的语气森寒严峻,让人不寒而栗。
“放开我!我没说我要自杀!”项睫儿气极地喊。
她拼命地挣扎,试图从他的怀里脱困。然而,尽管她用尽了力气,却依旧无法撼动他分毫。
“没要自杀?那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划花我的脸,让你对我倒尽胃口,让你干脆地一刀杀了我!”
冷荻阳闻言眯起了黑眸,警告地说:“如果你胆敢划花自己的脸,我就把你赏给我的手下们,要知道……”
他故意顿了顿,才凑近项睫儿的耳畔,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要知道,你除了倾城的容貌之外,还有着美丽诱人的身躯,而我的手下们可全都是血性的男人,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对你太粗暴。”
听见他的话,项睫儿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你……你……”她震惊愤怒地瞪着他,像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会说出如此可怕的话来。“你这个下流无耻之徒!你……唔——”
项睫儿的咒骂还没说完,就突然没了下文。她震惊地瞪大了眼,怎么也料想不到冷荻阳竟会突然吻住了她!
他的吻充满了惩戒的意味,一点儿也不温存缠绵,甚至还有些粗暴狂野,项睫儿在试图反抗之余,有种深深被羞辱的感觉。
当这个粗暴的吻结束之后,冷荻阳望着她被吮吻得践红的唇,说道:“这算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身为一名奴婢,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满,也不能开口咒骂主子,知道吗?”
项睫儿气白了脸,虽然她很想大声咒骂,但是一想到刚才的警告,她只好强迫自己按捺住满腔的怒火。
“很好。”冷荻阳总算是再度扬起满意的微笑。“看来你挺受教的,一定可以很快成为一名称职的奴婢。”
听见冷荻阳的话,大厅里的众人都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项睫儿气得浑身发抖。
她在心底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将刀子捅进冷荻阳的胸口!
隔天傍晚时分,项睫儿被叫到冷荻阳的房里。
她皱紧了眉心,踏着不情不愿的步伐前去。
虽然她一点儿都不想听那男人的命令,却又很清楚那男人不会容许她的反抗。要是她故意将他的命令当成耳边风置之不理,不知道他又要用什么下流的方法来对付她了!
“该死的冷荻阳!”她只能忿忿地在心里诅咒他。
一踏进他所住的那间偌大楼阁,她便如临大敌似的全身紧绷,充满敌意地瞪着冷荻阳,同时很努力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受到他那双勾魂摄魄的魔魅黑瞳所影响。
冷荻阳挑眉睨着她的表情,那神情像是很喜欢看她明明心里恨他恨得要命,却又逼不得已必须压抑住怒火。
“怎么,心不甘情不愿的?难道你不知道,当奴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学会服从、学习如何尽心服侍主子?”
“要我尽心服侍你?休想!”项睫儿阵道。
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她巴不得一刀杀了他!要她甘心情愿地服侍他?哼,就算下辈子也不可能!
冷荻阳的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望着项睫儿。
“看来,你这个奴婢还需要好好地调教、调教,才会懂得什么叫做服从主子的命令。”
“哼!我一辈子都不会服从你的,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听着他充满敌意的话,冷荻阳突然发出一阵轻笑。
“你笑什么笑?”项睫儿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我说我的小睫儿!”
“我不是你的!”项睫儿蓦然打断他的话,忿忿地说:“还有,不许你叫我小睫儿!”
冷荻阳不理会地气恼的抗议,径自说道:“我的小睫儿,你实在是太不了解男人了。”
项睫儿瞪着他,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冷荻阳直视着她那双不服输的眼,幽魅的黑肿闪过一丝灼亮的光芒。
“对,就是你这模样、就是你这神情!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愈是倔强,男人就愈是想要征服?”
项睫儿愣了愣,皱眉眸道:“下流!”
“呵,很多时候,女人其实是喜欢男人对她们下流的。”
“就算是,那也绝对不会是我!”
她杀了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希望这该死的男人对她做出什么下流事?
“我的小睫儿,话可别说得太早。”
冷荻阳的嘴角噙着一抹带着邪佻狂傲的笑意,那神情仿佛在向项睫儿宣告——他很快就会征服她的!
项睫儿的眉心一蹙,正打算开口反击的时候,却听见冷荻阳说道:“好了,现在来服侍我沐浴更衣吧!”
项睫儿一僵,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你在开什么玩笑?”
冷荻阳睨了她一眼,问:“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在和你开玩笑吗?”
不像,一点儿也不像,他很显然是认真的!
项睫儿的心一沉,忽然有种大祸即将临头的感觉。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服侍人沐浴更衣,所以你……最好还是找别的奴婢来服侍你。”
“你不会服侍人沐浴更衣?”冷荻阳问。
“没错,我就是不会。”项睫儿很努力地强调。
冷荻阳的薄唇一勾,说道:“看来你之前过惯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就连沐浴也是有奴婢在一旁服侍吧?”
“知道就好!你若是想洗个舒服的澡,最好还是找其他的奴婢来服侍你吧!”项睫儿一脸认真地劝告。
冷荻阳盯着她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心望着他俊美无俦的笑脸,项睫儿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速度。
该死!为什么他的笑容那么好看?有时候在他的注视下,她会突然陷入一阵恍惚,而在那一瞬间,她会忘了他是她的仇人,就这么怔怔愣愣地望着他,完全没法儿移开视线。
这男人实在太过危险了!他不但有着一张俊美的面孔,更有着一双魔魅的黑眸,能够轻易地勾去女人的芳心。
不行!她必须提高警觉才行。就算她要对某个男人动心,对象也绝对不该、不能是他!
项睫儿咬着唇,强迫自己保持理智。
“不许再笑了!你到底在笑什么?”她愠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