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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轻叹了一口气。“这样做人有什么趣味呢?
她漫步在山径上,拿着随身携带的相机随意地捕捉动人的风景。
枝头的翠头鸟嫩绿可爱,路旁的野花迎风含笑……
“……董立委已经答应了,这是合约书,高老大的意思怎么样?他可要阿莎力一点啊!”
“放心,我会回去转告高老大,他绝对不会亏待--”
一阵说话声蓦地传进她的耳鼓,薇书本能地拿起相机朝声源望去。
咦,那不是董立委的助理吗?他这一阵子随着风头强健的董立委时常出现在电视荧光幕上,教她想不认识也难。
薇书直觉地按下快门,拍下这不寻常的一刻。
那男子正和一个彪形大汉谈话,内容却令薇书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这一次的工程……”
“……投标八千万元,绝对没问题。明天开标--”
薇书手一抖,脸色刷白地咬着下唇。他们在谈违法的交易,董立委居然和黑道挂勾!
薇书的脑中敲起警钟,她立刻明白,假如让他们两人知道她听着了这一切,那她绝对会没命的!
她转身急急地往回跑,然而离去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那两涸人。
那两人吃惊地望向薇书的身影,不约而同追了过去。
糟了,他们的话有可能被这个正在逃跑的女孩听见了,要不然她为什么像惊弓之鸟般跑掉?
薇书惊惧地跑着,也顾不得手上的书本了,她只记得要紧抓着手上的相机……
那两人挫败地看着那女孩隐入树林内,看情形好像是朝文化大学校园跑去。
“一定要把她追回来,不能留活口。”彪形大汉阿标凶狠地道,一晃身就要再追。
但是董立委的助理江易羣就没有那么鲁莽,他阴沉地抓住阿标的手臂道:“慢着,你想要让全校园的人都看到我们吗?那事情不是越搞越槽?”
“那要怎么办?这件事绝对不能泄漏出去。”
江易羣看着前方遗落的书本,他缓缓地露出笑容。
他走了过去拾起书本,满意地在书的扉页上看见一行细致娟秀的字:
段薇书一九九七年十二月购于金石堂
“去查查看,找出这个女的。”
“然后呢?”
“不能让她说话,更不能让她有机会作证。”
阿标嘿嘿地笑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只有死人才能不泄漏秘密。”
“高老大的管道多,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这件事绝对会妥善解决的。”阿标接过他手上的书,“包在我身他们分别从不同的小径离去。
※※※
薇书急急奔出校园,挥手拦了辆出租车。
上车后,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不已,冷汗缓缓地滑下背脊。
“小姐,要到哪里?”
薇书紧抱着相机,仍兀自惊愣着。
“小姐!”司机提高声音。
“啊?什么?喔,到忠孝东路三段……”
“好。”司机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她,才耸耸肩踩下油门。
薇书回到了家以后,灰败的脸色让开门的女佣吓了一跳。
“小姐,妳怎么了?”
“呀?”薇书做个深呼吸,勉强笑道:“妳说什么?”
“小姐,妳的脸色很难看啊!”
“我没事。”
“要不要我通知老爷……”
“阿春,不用!”她反应激烈地叫了一声,“我没事,真的没事。”
然而当她发现手上只剩下相机,书本已不见踪影时,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绿。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报警,对了,我要报警。”
“小姐,什么事呀?”阿春被她绕得团团转。
“不,我得先打个电话告诉爸爸……”
※※※
时涛坐在办公室的地板上,专心地审视着一页页的业务报告。
纸门上传来轻微的剥啄声。
“谁?”
“韦先生,段自雄先生的电话。”上班时间,子康皆如此称呼时涛。
时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段自雄?”
“百货业大亨段自雄。”
“有什么事吗?”
“他要雇保镖。”子康拉开纸门,微笑道。
时涛抬起头来,黑眸中有丝困惑,“这事不是一向都由你安排吗?”
“可是他不要别人,坚持要你。”子康摊了摊手。
时涛缓缓地站了起来,全身矫健的肌肉线条随之伸展。他微蹙着眉,“为什么?”
“内容很有趣,我相信你会很有兴趣的。”子康笑得好不开心。
时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唉,怎么这么说我呢?”子康装出一脸无辜,“段老板又岂是我能唆使的?”
谁不晓得你最是诡计多端;说,是不是又安排什么女孩子要我保护了?”子康笑了,“我不清楚,这得问问段老板了。
“瞧你一脸黄鼠狼的笑容,真不晓得珍安是看上你哪一点。”时涛没好气地咕哝着,边按下黑色电话上的一个按钮,“我是韦时涛。”
“韦先生,你这次一定得帮帮忙。”段自雄的声音虽有些慌乱,但仍不失大亨的气派。
“请问是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保护小女。”
时涛微讶,抬起头看了子康一眼,子康回以他会心一笑。
“令千金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在电话裹也说不清,再说,我怕有人会窃听这电话。”
“有这么严重?”时涛略一思索,“那么,请您到敝公司来,一切见面再详谈。”
“谢谢你。这表示……你答应保护小女了?”
“我建议我们见面再谈。”
“好,我马上到。”
时涛挂上电话,迎上子康的目光,“别这样看着我,我还没答应。”
“据说段自雄有个飘逸动人的女儿,现在就读文化大学四年级,已经快要毕业了。”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花名册?当心我向珍安告状。”
“别一心入我的罪好吗?”子康笑道。“我会这么熟悉是因为段薇书曾经举办过一场个人摄影展,刚好用的是珍安的场地。”
“我不知道珍安的画廊也会出租给人。”
“兼差嘛!”
“该不会是你这个死要钱的会计师建议的吧!”
子康失笑,“什么话!只不过秘书当久了,偶尔回复一下我的会计师身分也不错……再说珍安是绝对感性的人,数学又超级烂,如果我不帮着她打算,只怕她会被这个现实社会吞得连骨渣子都不剩。”
“她有你这个军师,就足以胜过千军万马了。”
“多谢夸奖,彼此彼此。”
时涛微笑着,“今天约珍安一道吃午饭吧!”
“当然好。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餐馆由我选。”
“得了,就知道你怕吃素。”
“谁像你打算当和尚。”
两人正在谈笑间,电梯门缓缓开启。
“段先生来了。”子康微笑地迎向前,“您好,韦先生已经久候多时,请进。”
“你是季先生吗?”尽管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段自雄还是礼貌地和子康握了握手,“久仰。”
“哪里。”子康微抬剑眉,“咖啡或茶?”
“咖啡,越浓越好,谢谢你。”段自雄的脸色显示出,他的确需要强烈的咖啡提神。
“不客气,请进。”子康替他们关上门,而后退下。
时涛和段自雄握了握手,微笑道:“你好,我是韦时涛,请坐。”
“韦先生,听说你是这一行的顶尖好手。”段自雄开门见山地道。
“哪里,大家谬赞。”时涛也不和他说场面话,直截了当道:“令千金有什么麻烦吗?”
“其实……其实我们是已经报警处理了,可是这种事难说,一个处理不好就--唉,真是没想到会碰到这样子的……”
时涛低沉有力地截断他的絮念,“发生什么事了?”
段自雄看着他,大大叹了口气,“我女儿碰见一桩官商勾结的案子,而且还有黑道介入……我女儿说她听到一个叫什么“高老大”的。”
“高老大?高擎天?”时涛挑眉。
“这个高擎天老大是何许人也?”段自雄瞪着他。
“有名的黑道老大,以合法公司做掩护,专门进行不法行为,和国际黑道分子很有交情,传说世界暗杀组织也和他有所接触。”时涛缓缓地道。
段白雄的脸色更白了,“为什么没有警察把他捉起来?他是个黑道老大,不是吗?”
时涛摩挲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逭个百货业大亨,“看来你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事。基本上,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没有人动得了高擎天。”
“这儿还有法律吗?”段自雄不可思议地嚷。
“中华民国的所有法治单位都恨他恨得牙痒痒地,但是没有抓到他的小辫子,也就只好看着他嚣张了。”
“这真是……”
“如果令嫒当真掌握了高擎天的犯罪证据,我想情治单位都会相当感激她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