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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贺兰火轻轻的抚摸手臂,眼中浮起了一丝精光。
自己虽然不好贸然动用玄气,但是缠在手臂臂套之中的毒针,却绝不容冷柔蓝逃脱。
冷柔蓝急于脱身,刷的一声,一柄宛如冰雪一般断金碎玉的剑顿时从长袖之中滑出,身子一旋,宛如燕子一样,剑锋却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急速的回折,一道玄气流转,顿时将金珠、兰珠两人逼退。
怜月公主本来只是淡淡的站在一边,眼中不乏戏谑之色,可是当怜月公主看到冷柔蓝这一招剑法的时候,脸色顿时变了。
原来这招剑法乃是阁的独门绝技桃花回眸,当日怜月公主受伤,也正是那刺客使出了这么刁钻的一招。怜月公主午夜梦回,将这个刺客恨得咬牙切齿,更是将这一招深深的印刻在心中。
随意打了个手势,几名鬼面铁骑就飞速的离开了怜月公主的身边,毫不客气的进攻这冷柔蓝。
贺兰火虽然不知道怜月公主是因为什么出手,不过既然怜月公主已经有所动作,那么自己就犯不着用毒针来帮忙了。她在一边冷眼旁观,狄凤国虽是小国,但是民风剽悍,这几名鬼面骑士虽然斗气修为只是中上,但是身上却是散发着一股悍不畏死的锐利之气,剑术也是相互的配合,更是增加了威力。
不出几招,冷柔蓝就被擒下,被带到了怜月公主面前。
怜月公主细细的看了几眼,旋即用手指一夹,就将冷柔蓝脸上的面具给扯下来。而怜月公主眼中亦是透出了丝丝的狠戾:“那日刺杀本公主的,似乎也用了你刚才那一剑招,看来还真让贺兰火给蒙对了,你是不是那日刺杀我的刺客?”
而怜月公主的话,更是让众人一阵哗然,看着眼前跪着的冷柔蓝,更是充满了鄙夷和惊惧。
贺兰火嗓音之中顿时充满了惊惧:“想不到真有刺客混进来,赫连小姐,你茶杯里的毒,应该也是她所下的吧。这个女刺客,既然处心积虑的易容到了赫连小姐的身边,不知赫连小姐你可认识她?”
这种情况下,赫连紫情又怎可承认冷柔蓝是她的师妹。
她目光躲躲闪闪的,略一迟疑说道:“我倒不认得这位姑娘。”
贺兰火眼中掠过了些许的讽刺,如何不知道赫连紫情乃是这样子的人?只要为了自己的清名,她可以毫不犹豫跟任何人划清界限。只不过若自己估计得没有错,还有一件决定性证据在冷柔蓝的身上。
冷柔蓝听到赫连紫情的推脱之词,心中顿时一凉。如果不是赫连紫情去招惹贺兰火,如果不是自己照着师尊的吩咐,前来帮赫连紫情,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一抬头则正好看到了贺兰火那清亮的隐隐带着几分讽刺的眼神。
“怜月公主,我看这个女子一定不简单,不若搜搜她的身,看能找到什么。”
怜月公主随意看了贺兰火一眼,冷冷一哼,旋即命自己的属下将冷柔蓝怀中之物给搜出来。
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就有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怜月公主命自己的一名属下戴上。
只见这件面具做工很是精巧,戴上之后,另外一个“赫连紫情”顿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藏着此物,难道你想害死赫连小姐,再冒充她的身份?”
贺兰火眼中的冷锐越发的深沉,她要一步步的逼迫冷柔蓝,要让冷柔蓝自己去指证赫连紫情。
冷柔蓝心情亦是起伏不定,之所以不肯咬出赫连紫情,乃是因为她相信,以阁的力量,一定能救出自己!
知道赫连紫情这个贱人是师尊的心头肉,冷柔蓝不敢造次。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冰冷而狠辣的嗓音响起:“将她一条手臂砍下来!”
怜月公主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受伤之处,眼中的狠色很浓。
一道剑光,直取冷柔蓝的手臂,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喝道:“红珠!”
主仆同心,红珠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亦是明白贺兰火之用意,袖中剑挥出,正好挡住了那鬼面骑士的一剑。
想到自己可能会被砍断手臂,冷柔蓝已经跪下来惊惧道:“怜月公主明鉴,我绝不可能是刺杀你的刺客。我到这里,是,是有人指使——”
“赫连紫情,我这样帮你,为何你如此无情无义。”
赫连紫情心中一阵惶恐,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怎么可能认识你?”
昙凤宁自然不认为自己心目之中的女神会和这个凶残的女刺客有什么关系,亦是不免在一边帮腔:“不错,这个刺客满口胡话,居然还攀咬紫情。怜月公主,我们大胤一定会审问这个刺客,给你一个交代。”
“我不是什么刺客,而是赫连紫情的师妹。这次来也是赫连紫情让我来,之前的两场比赛,是我代替赫连紫情上场。根本不是赫连紫情自己去比赛。”
冷柔蓝既然已经开口了,就没有那么多心理顾忌,就将这些真相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诸多惊讶质疑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赫连紫情的身上,不少人指着赫连紫情议论纷纷,而赫连紫情亦是不免站起来,一脸委屈愤怒的说道:“大家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女子,我也不知道她是何居心,但是她所言,是对我的污蔑。”
一边是身负嫌疑的刺客,一边是楚楚可怜柔弱无疑受尽委屈含冤不平的左相之女,众人信任的天平会倾向哪一边,那也可想而知。
红珠眼看众人不信,心里可是气坏了,只恨不能撕碎赫连紫情虚伪的真面目。明明连冷柔蓝亦是开口指证了,想不到仍然不能扳倒赫连紫情。
怜月公主听冷柔蓝说及她是赫连紫情的师妹,心中却是微微一动。身为狄凤国的公主,怜月公主亦是知道阁的,而怜月公主更知道赫连紫情乃是阁的弟子!那么冷柔蓝既然用的是阁的剑招,应该是阁的人来杀自己?想到这里,怜月公主亦暗自警惕,收敛了心中的暴戾之气。
贺兰火却并无太多的愤怒,嗓音平缓而温和:“赫连小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你怎可如此污蔑?”
赫连紫情是急糊涂了,所以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和冷柔蓝之间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只是她撇得了吗?
眼见赫连紫情如此态度,冷柔蓝亦是心中冰冷,再无一丝一毫的情分:“赫连紫情,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人?之前,是我替你跳的舞,代替你写的字,我还可以当众将刚才的字帖写出来,你能吗?你的手臂已经骨折,虽然接好上药,你又上了麻醉的药品看不出来,但是你这手,现在还根本不能写字,刚才那副字帖,你写得出来吗?”
“可笑,赫连小姐怎么会是你所说的那种人?”呵斥冷柔蓝的居然是贺兰火。
论当众做戏,她也不会比赫连紫情逊色,这天底下也不会只有赫连紫情一个人会做戏!
只见贺兰火盈盈走过来,却让赫连紫情的身上起了点点的鸡皮疙瘩:“赫连姐姐,为了证明这个女人有没有说假话,你无妨撩起袖子,让大家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赫连紫情的眼中亦是浮起了点点的慌乱,勉强笑笑对贺兰火说道:“郡主你说哪里话,女儿家的手臂,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让别人来看?”
看着贺兰火过来,赫连紫情就起了点点的鸡皮疙瘩,有些不寒而栗。
“这倒是我疏忽了,只是赫连姐姐你也可以当众写一副字帖,堵住了别人的嘴。也免得这个女人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污蔑你的名誉。”
贺兰火一副关切的样子,却是一再的逼迫。
赫连紫情心念一转,看着冷柔蓝,一脸凄苦的说道:“不错,我真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个女人,居然这样给我泼脏水。”
眼看赫连紫情泪水盈盈,似乎要晕过去一样,贺兰火也抓准机会,抓住了机会扯住赫连紫情的袖子,嘴里却是高声道:“小心,快来人啊,赫连姐姐要晕倒了。”
而贺兰火手中却暗暗用劲,刷的一下,赫连紫情的衣袖顿时被贺兰火给扯碎,让赫连紫情的手臂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见那雪白的手臂之上,紫红色处高高的肿起,令人不由得一阵心惊!一股药味顿时弥漫散发!
众人看到了,顿时议论纷纷:“天啊,赫连小姐的手真的骨折了。”
“那刚才的字真不是她写的?”
“居然在品情会上作弊,实在是可恶!”
“还是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左相家居然是这种家教?”
“我刚才还真以为郡主要暗算她,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她输不起趁机污蔑郡主。”
“她老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身为长者还污蔑郡主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