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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么美的姑娘,很难忘记。”他的语气不带一丝的轻佻。
而站在她身旁那位长得一双猫眼的阴柔美男子应该就是“玉狐”李少儒了。爱情的力量真是大啊,竟连传闻中刚愎自负,现女人为无物的李少儒,也无可避免的因为爱而变得患得患失的。
唉!谁又不是呢?即使冷静如他,还不是照样无法克制地往感情的漩涡里掉?
“我该告辞了,还有要事待办。”这么一耽搁,他真怕自己会来不及救人。
“大哥,你要上哪儿去?你不回抡庄吗?大嫂呢?”一头露水的论语兰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吵得心急如焚的论语剑不得不回答她。
“我要去救人,希柔被劫了。”他忧郁的看着妹妹,表情是藏不住烦躁。“我现在要去召集人马救人,不跟你多谈。还有,别叫她大嫂,我和她尚未成亲,她不过是个责任罢了。”或许是语兰了然于心的表情激怒了他,也或许是他尚未忘记所受的伤,抡语剑自然而的以“责任”作为借口,以掩饰他的心慌。
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口的那一刹那,吴丽清叫住了他,同时给了他一个新希望。
“抡公子,请你到云仙客栈找一位叫袭人的朋友,他会帮你打点好一切。”
他点头,立刻转身离开,往她所说的云仙客栈疾奔而去,连跟语兰道别都来不及。
一到达云仙客栈,抡语剑立刻向店掌柜的询问袭人的房间,然后迫不及待的走上楼。
他轻轻的敲门,等待对方的回应。房门立刻被打开,应门的男人大约同他一般高,一睑莫名的打量着他。很显然地,这位英俊得不像话的男人就是丽清姑娘口中的袭人。
“你是……”那男人不解的看着他。
“敢问阁下是否称为袭人?”抡语剑问道。
“我是叫袭人没错。”他仍是满睑的疑问,“阁下是……”
他连忙拱手道:“在下抡语剑。是丽清姑娘引我来此,说你或许可以帮我的忙。”
没想到袭人一听见他的名字,双眼倏地微眯,口气冷然的说:“我能帮你什么忙?”
奇怪,这人认识他吗?怎么一脸愠意,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或许丽清姑娘弄错了,这人并非朋友。
“如果你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只要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在袭人强硬的语气之下,抡语剑只得说明来意,并不解的看着他勾起一抹恶作剧式的笑容。
“丽清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是土匪?”
他几乎能确定这个人原本是对他存有敌意,虽然他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一切敌意都已雨过天青。
“那又如何,我抡语剑交朋友向来不分职业贵贱或身分高低,你是土匪这事影响不到我。”他甚至有当乞丐的朋友呢,土匪还算是小意思。
眼前这位名叫袭人的男子显然是这帮土匪的头头,只见他唤来一位叫思珞的年轻男子,交代了一番话,跟着又出现几位长相俊秀的男人。
抡语剑十分怀疑这些男人的出身,说是土匪,但个个长相俊俏,就连教养也属一流,完全没个土匪样。
尤其是那位名唤“大刀”的年轻人,更是吓了他一大跳。别说是他,任何人都无法将那细致有如小姑娘的嗓音和那么粗壮的体格联想在一块。
“抡兄,喻姑娘可是在这里失踪的?”大刀的细腔怪调拉回了他的思绪。此刻他们回到喻希柔的失踪现场,也就是那间客栈的门口。
“正是。”离她失踪至今已有四天,不知道她怎么了?必定是受尽委屈吧。
“这可糟了!那绑架之人根本没留下半点线索。”就连脚印也被过往行人踩乱了.根本无从辨认。
“未必!”
蹲在地上的思珞突然冒出这一句话,点燃了抡语剑几乎熄灭的希望。
“怎么说?”
一票人跟着蹲下,查看思珞所说的“末必”究竟是何线索,结果只看到一条红丝线镶嵌在地上的小洞中,显然是某人故意留下来的线索。
“是希柔。”抡语剑不禁勾起一抹骄傲的微笑。他的小女人真是聪明,连被掳走都不忘留下线索。“这是她随身携带的丝线,也是她留给咱们的记号。”要不是他太紧张,失去冷静,早该发现才对。
其他的人闻言全都勾起了一抹微笑,这位姓抡的公子总算肯露出一点人样,从他们被大当家指派要协助他救人的那一刻起,就没见过他神色冷然以外的表情。
“方向呢?”他看向思珞问道。
“往北。”他肯定的回答。
在追踪好手思珞的推断下,他们选择了搜索无人居住的废弃屋子,因为在喻希柔的极力反抗下,必会使投宿变得困难。
事实上,思珞并没想错,喻希柔的确被关在离城镇不远的空屋里,而且处境日益艰难。
接连五日的拖延战术,令扬云霸的耐心正急速流失,再加上他日渐显现的邪念,她真怕,怕他会不管绣图的下落,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
她该怎么办?她非常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拿绣图的下落当挡箭牌太久,可是她也十分清楚,一但洩漏了绣图的去向,她唯一的下场就是——死。
她并不怕死,但死也要死得有价值,绝不可丧命在杨云霸那种卑劣小人的手里。
语剑为何还不来呢?难道是她留的那个线索他没看到,或是看不懂?
看着窗外逐渐暗下的天色,喻希柔不由得心生恐惧,这代表杨云霸将再一次到来,而她没把握自己是否能逃得过再一次盘问,昨夜他差点翻脸。
救救我吧。喻希柔默默地祈求上苍。但老天恐怕是捂住了耳朵,因为房门被人打开,走进来的人正是喻希柔最怕的杨云霸。
“小宝贝,想我吗?”杨云霸的嘴脸就如过去几天般的狰狞、淫邪,透过昏黄的烛光,更显惊悚。
“少恶心了。”喻希柔尽量保持冷静的说道。由杨云霸身上传来的酒臭味判断,他可能喝了不少酒,还是少激怒他为妙。
“我恶心?”被骂的人极度不悦,杨云霸带着浑身的酒气朝她逼近,她只有不断退后。“你又有多圣洁?别以为有‘大唐第一绣手’的名号就有多了不起,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他边说边朝喻希柔走近,直到她无路可退为止。
“既是个女人嘛……天生就该当男人的奴才,任咱们享用!”在酒精的催化之下,杨云霸早将绣图的事抛到九霄云外,此刻他脑中充满了欲望,根本容不下别的。
“你要是敢碰我,就别想得到绣图。”在绝望中,喻希柔只得祭出最后的法宝。
色欲薰心加杨云霸已决定先占有她再说,至于绣图,等她成了他的人,不怕她不说。
“你省点力气吧。”他的身子就如同他的语气般沉甸甸的压上她的身躯,教她动弹不得。“等你成为我的人,还怕你不说吗?”说完,他便动手撕她的衣服。
不过还没来得及剥掉她的外袍,他便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人提了起来,随后又被抛向墙角,撞了个满头包。
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打断他杨大爷寻欢作乐?
挺起肥胖沉重的身躯,杨云霸发现自己望进一双生平仅见最冰冷的眼眸之中。那是对清如铜镜的瞳眸,此刻却闪动着最骇人的杀意。
在这一刻他觉得恐慌,整个人不知该往哪里藏。而站在男子身后的三个男人,则是个个抱胸而立,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你……你是谁?”依来人的气势、长相,杨云霸心中已猜到七八分。
“你认为我应该是谁?”抡语剑回答得轻松,但表情却与他的语气完全相反。
“抡……抡语剑。”天杀的,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饶……饶命啊。”顾不得是否有损杨氏绣庄的颜面,杨云霸只得不断地求饶。面子算什么,小命要紧啊!
“饶命?你客气了。”说着,抡语剑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朝另一边的墙壁丢去。
站在一旁的思珞赶紧向旁移一大步,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这一撞可非同小可,杨云霸发现自己流血了,汩汩流下的鲜血很快染红他素白的袍子。但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哀号,随即发现自已被抡语剑左一拳、右一拳,打得无力招架,更遑论还手。
“你猜这家伙挨得了几拳?”逸亭边数边问。就他个人的观察,这家伙绝对挨不了十拳。
“五拳。”思珞没事最爱坐庄。“我打赌这人渣挨不到第六拳必挂。”
“赌了。”大刀和逸亭异口同声地喊道。
“喂,肥子,你给咱们争气点。”逸亭边叫边数。惨了,才第四拳,那家伙就一副已经快不行的样子,没戏唱了。
“要是敢现在就挂,小心死后还得挨拳头。”大刀也跟着口出威胁。
缩在一边发抖的喻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