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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席大姊!”
志熙和杜老大几乎是同时惊喊出声。
“妈,你怎么来了?”志熙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来看我的笨儿子怎么被人耍得团团转、丢尽你老爸的脸啊?”席秋枫挖苦地说着。
“妈——”志熙求饶似地低叫了声,随即紧张问道:“你亲自来了,那我要的东西和人员呢?”
“都安排好了。”席秋枫轻颔首,转向始终目瞪口呆望着她的杜老大,“喂!杜小子,我儿子哪里不好?一表人材、头好体壮,你到底不满意他什么?为啥百般刁难他和令缓的婚事?”
“妈,你在说些什么?”志熙无奈地朝天一翻白眼,赶紧推着母亲大人进客厅里坐好。“我跟安安的事,我自己会搞定,拜托你别多事好不好?”
“臭小子,敢嫌你老妈啰嗦。活得不耐烦了你?”年近六旬的席秋枫,鹤发童颜的美艳脸蛋上,除了精明、世故外,江湖味儿依旧浓厚。
“席大姊,您和白警官……”打死杜老大,他也猜不到,号称统领亚洲黑道霸主的“黑狱盟”,其少主居然会跑去干警察。
“杜老大,你认识我母亲?”志熙虽知母亲年轻时是有名的大姊头,但想不到连杜老大都得称她一声“席大姊”。
席秋枫斜睨志熙一眼。“你这么蠢,难怪追不上杜小子的女儿!”
在江湖上的身分地位就像拜师学艺一样,入门先者为大,席秋枫自幼出生黑道世家,她本身才能又属一流,嫁人前,早将家族的“黑狱盟”推向黑帮龙头地位。
她与前任白虎成婚后,经丈夫的循循善诱,不再干些偷抢拐骗的犯罪行为,转而将自己的身分提升成各帮派的仲裁者,有强大的权势为后盾,加上丈夫、儿子两代在白道的绝大影响力,确实均衡了黑白两道的秩序。这也是“黑狱盟”的超凡地位至今无人可敌的主要原因。
“妈,拜托。”志熙一向尊敬母亲,但只要她别老是捉住机会就泄他的气,他会更爱她。
看儿子终于低头求饶了,席秋枫这才满意地放过他。“‘虹帮’也是‘黑狱盟’的友帮之一,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杜小子。”
杜老大都快六十了,还被人一口一句“小子”,不由老脸微红,但这位大姊头的口舌之利举世闻名,他可惹不起,只好学志熙乖乖求饶。
“席大姊,我再也不会反对志熙和安安的婚事了。”
席秋枫定定地望着杜老大好一会儿,才蓦地笑了开来。“杜小子,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黑狱盟’坚持不贿赂警政界人士,却依然可以稳住龙头宝座,告诉你——”她骄傲地拍着志熙的肩。“这就是原因了。我们黑道自有一套自己的‘江湖道义’准则,我们也有生存的权利,但先决条件是不能伤害无辜的外人,这一点很多人都同意,只是没多少人做得到,而‘黑狱盟’,严格说来,它不过是一个维持秩序的组织而已。”
杜老大有些汗颜地低下头,很多道理其实他都懂,只是在与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他会故意选择性地遗忘它们。
“请喝茶,夫人。”唐文奉上茶水。
一直保持沉默看着他们寒喧的家平终于忍不住开口。“志熙,你说的办法,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吗?”
志熙望了母亲一眼。
“人员部署都照你说的安排好了。”席秋枫点头道。
“我打算诱楚玄策自动招供。”志熙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能吗?”杜老大养了楚玄策五年,对他的脾性再了解不过,那只狡猾的野狼,你就是把他打死了,他也宁愿抱着大家一起同归于尽,绝不会吐实的。
“所以需要你的帮忙。”志熙郑重地望着杜老大。“我想拜托你去向楚玄策求饶。我知道这方法是难为了一点,但楚玄策现在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体己大致康复,由你出面一定可以松弛他的警戒心,你可以求他、威胁他、套出事情的真相。”
“不能由我出面吗?”家平截口道。太清楚父亲高傲的自尊心了,要他向楚玄策低头,那会比杀了他还难过。
“不,我愿意。”杜老大认真地点头道。“没人比我更了解楚玄策,只有我可以套出他的话。”
家平有些错愕地望着父亲,不敢相信这固执的老人居然会同意干这种抛弃自尊的事。
“我也一起去吧!让楚玄策相信杜老先生依旧病重,一个随身看护是少不了的。”唐文自愿请缨道。
“好!请你帮杜老大推轮椅。”志熙表示赞成,复转向席秋枫。“妈,剩下的就麻烦你了,千万别让楚玄策跑掉了。”
杜老大以奇异的眼光看向唐文,这年轻小伙子不明白此行的危险吗?只要白志熙的后援晚上一秒,他们很可能变成两具尸体的,他是为了挚爱的女儿,无怨无悔;那么唐文呢?他又是为了什么?
家平正感激地握紧唐文的手,后者只是温和的笑着轻耸肩,安安是个善良、可爱的好妹妹,他跟在座每一个人一样那么爱她,为她冒险,他甘之如饴呢!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们就决定明天上午九点准时行动。”志熙决定好一切后,站起身准备离开。“妈,你今晚就住在这里,我还有事得安排,先走一步,再见。”他俯身亲吻母亲的脸颊,并将公寓的钥匙交给她。
家安惊愕地抬头,不敢相信,她还能见到志熙。她不是被禁止会面了吗?怎么他还进得来?
“你没有好好睡喔?”志熙心疼地抚触着她浮肿、青黑的眼眶。“真是的,我不是叫你好好保重自己吗?”
“我睡不着嘛!”家安迫不及待抱住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只有她一个人的拘留所好冷,她总是止不住地害怕,噩梦比睡意更加猛烈地纠缠住她,她几乎已经三天没合过眼了。
“前几天都无所谓,但今天晚上一定得睡一顿饱觉知道吗?”他把她抱坐到膝盖上,将她轻颤的娇躯圈进怀里。
“为什么?”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闷声问道。
“你如果不养好精神,怎么有力气走出这里?难不成要我抱你出去?”他是特地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
“你是说……”
“最晚后天,我一定让你无罪开释。”
“真的?”她大喜过望地仰起螓首。“楚玄策怎么肯说出命案真相?”
“杜老大会套出来。”志熙将他设下的计谋缓缓说予她知晓。“想不到爸爸……”家安感到眼眶发热,高傲自大的杜老大肯为她低声下气去求人,这对他而言是多大的牺牲啊!
“他毕竟是爱你的。”
“嗯!”她含泪哽咽着。“但爸爸身体还没全好、文哥又不懂黑社会那一套,他们两个去会不会有危险?”
“杜老大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八成,唐文不懂的地方,杜老大也会教他,所以你不用担心的。”
“是吗?”关于这一点,家安可没这么大的自信心。“老爸一直把文哥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拔除而后快,你确定他会教导文哥一切该注意的事?”
说到这个,志熙想起早上在客厅里讨论计划,当杜老大听到唐文自愿陪他前去“虹帮”时,那一脸大受惊吓的表情,他忍不住低声轻轻笑着。
“你在笑什么?我是真的很担心耶!”家安不满地低啐道。
“起先我跟你一样担心,但现在相信我,杜老大绝对会保护唐文的。”他有一个预感,雨过天晴的日子不远了。
“什么意思?”家安不觉瞪大眼眸。“老爸有可能接受文哥吗?”
“也许吧?”他轻耸肩,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很难说的,起码现在杜老大的态度已有软化的趋势,或者有一天他会接受也不一定。
“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这可是性命交关的大事耶!”她不满地抱怨道。
“安安,你很不知足哦!”他有些泄气地加大力气搂紧她。“有我跟在身边,你想我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受伤,而不加以援手吗?如果不是我不方便出面,说什么也不会麻烦他们的。”
“噢!”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对不起嘛!谁叫你不说清楚。”
“你……”他真是被她打败了,只好俯身用力吻住她的唇以兹泄“恨”。
“唔!”家安身体一僵,为这拘留所中的激情震撼不已,他疯了,竟敢在这里吻她。“别这样。”她猛然推开他,粉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他有些挫败地望着她。“为什么不行?”上帝明鉴,这几日为了筹划救她,他可是费尽心思,搞得筋疲力尽,她居然连点奖赏都不给,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因为这里是拘留所。”她咬牙切齿,将他推了出去。“你确定楚玄策会中计?我绝对出得去?老爸和文哥保证安全……事情未定数之前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