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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梅嘿嘿一笑,颇为自得地道:“至少,这回既没有挨打,也没有被绑,毫发无伤地呆在这里,已算是很大的进步。”
而且,从昨晚到现在,李煜宸,如意,宛儿轮着班来瞧她,就不信老太太没有一点情报?
至今没有响动,就说明这回老夫人雷声大,雨点小。
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放她出来。
所以,她也乐得呆在这里耍嘴皮子涮着人玩。
“你呀~”如意也知她的脾气,劝不动也就不白费那个口舌。
“外面,没什么动静吧?”姜梅吃到一半,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她的本意,是想探问君墨染的病情。
不管怎样,他的过敏都是因她而起,若是她不一时兴起,弄什么炸酱面吃,他就不会受这遭罪。
按理来说,他那人性子挑剔,花心无情,冷漠阴鸷,估摸着这辈子做的缺德事也不算少,遭这点小罪也算是替天行道。
奇怪的是,愧疚和担忧之情总是会在不经意跑出来。
如意会错意,偏头想了一阵,忽地“啊”了一声,道:“听说林富一大早辞了工,带着一家老小离开靖王府了。”
迟到的贺礼
“林富辞工了?”姜梅乍听这消息,惊诧地道:“他们全家都靠王府生活,辞了工,能做什么?”
这回该不会连林嫂也一起卖掉吧?
“不知道,”如意撇唇:“听说走的时候满脸喜气,可能冷姑娘真塞了一笔钱给他也说不定。”
这事现在想来还很可疑,不过既然姜梅不提,她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去追究。
“是吗?”姜梅若有所思,没再吭声。
如意等她吃完,收拾了食盒匆匆离去不提。
忘月苑里,李煜宸替君墨染把完脉,把内服的方子改了几味,交给蓝一去煎,又取了调好的外敷药给他涂抹。
搞定一切,君墨染把蓝二叫进房里:“你去查一下,看看这炸酱面是哪里的做法?”
这些年来,他也算是走南闯北,走过不少地方,对此却是闻所未闻。
“回王爷,”蓝二答道:“九夫人提过,这是正宗的老北京风味。”
“老北京?”李煜宸奇道:“这是何处,墨染你去过没有?”
“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君墨染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假设不在邀月,那么就去啖星,赤日,再不然就到库克,西宇等小国去找。
“是!”蓝二应声而去。
“墨染,有关明心的调查出来了。”李煜宸慢慢地道。
“哦?”君墨染挑眉,静候下文。
“听闻她出身啖星的某个世家,自小深具慧根,十岁出家,十五岁在绵罗的鸠摩庵当主持,二十岁悟道,开始云游四海。估计江秋寒就是在她云游其间偶然结识的。”
“了缘呢?她什么时候去的明心身边?”
“有人曾见明心怀抱婴儿在外云游,想来自小便追随在侧的说法没错了。”
“说下去。”
“没了。”李煜宸一摊手。
“没了?”
“十六年前,明心便从江湖销声匿迹,直到身死。”李煜宸简短地一句话,概括了她十几年的人生。
“查过江南的各大寺庙没有?”君墨染不死心。
“大大小小查了不下上百家。”
“那么,只有二个可能。”
“第一,她根本不在江南;第二,江秋寒想办法囚禁了她。”李煜宸接过话头:“不过,栖云庵的众尼反映的情况来说,囚禁不太可能。”
“三个大活人又不是石头枯树,这么长时间在一起,必然会留下痕迹,扩大范围再查!另外,从她的身上查不出,就从五更那丫头身上去查。”
说完,见李煜宸的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不觉恼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那些红颜知己!”
“其实,”李煜宸没有笑,悠然地道:“直接从江湄身上下手不是更快?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从头找起?”
“江湄这边当然也不能放过,不过她不能全信,明心那边还是要抓紧查。”君墨染冷冷地道。
“这真是你的想法?”李煜宸表示怀疑。
难道,不是不愿意再利用江湄,尽可能地在减低对她的伤害?
“不然还能怎样?”君墨染突然心浮气躁。
“王爷,江公子来访。”蓝三进来,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他好快的消息!昨晚才把江湄罚到柴房,今早已然赶来?
李煜宸和君墨染皆是一怔。
“墨染,王府的警戒要加强了。”李煜宸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象现在这样,什么人都把手往府里伸,谁都可以在府里安插上眼线,还能指望办什么事?
“有请。”君墨染未置可否,转头吩咐蓝三。
这几年他在外奔波,居无定所,王府形同虚设,的确没有用心打理,也无心经营,安全的确是薄弱环节。
不过,现在已经安定下来,干娘也接来同住,自然要着手整肃。
他倒不怕王府里藏有各派的奸细,只怕他们潜伏不动。只要他们活动,总会露出马脚,还怕揪不出来?
“草民江照影,参见靖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江照影进门,长揖到地。
君墨染不动如山,大刺刺地受了他的礼,嘴里淡淡地道:“大哥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礼?叫我墨染便可。”
“君臣有别,尊卑有序,照影一介贫民,得见王爷已是荣幸,岂敢托大兄弟相称?”
君墨染微微一笑,转了话题:“大哥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此次在啖星经商,王爷与湄儿大婚未及参加,实在过意不去。昨日匆忙间又未备礼物,今日特地补上。”江照影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只盒子,放在桌上:“不知湄儿在何处?在下想亲手交给她。”
李煜宸手快,已把盒子抄在手里:“我瞧瞧,是什么?”
君墨染轻咳一声,倒也没有阻止,只冷眼斜觑。
他靖王府里什么宝贝没有?倒要看这个所谓的江南首富拿什么补当新婚贺礼?
揭开一看,是一串手镯。瞧在眼里,非玉非石,却颗颗晶莹,提在手中,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这是逻星商人贩过来的,说是叫什么波利。”江照影微笑着解释:“我看它轻便小巧,玲珑可爱,又是个咱们这里没有的稀罕物,想着湄儿一定会喜欢。”
人有相似
看到江照影千里迢迢花了重金买下来的结婚礼物,居然是一串玻璃手珠,姜梅拿在手里,顿感啼笑皆非。
“你认识?”江照影瞧她的神情,十分惊讶地问。
现代人怕是连傻子都认识这玩意吧?
姜梅笑了笑,接过手珠戴在腕上:“多谢大哥,东西很漂亮,我喜欢~”
“据说这是从星逻那边贩过来的,你如何认识?”此问好奇居多,试探也有。
“明心师太曾游历天下,偶尔听她提过。”姜梅急中生智,扯了明心师太做挡箭牌。
殊不知这无心的一话,却与李煜宸调察的结果不谋而和。
君墨染瞥她一眼,淡淡地问:“不是说以前的事都忘了?”
“偶尔会有些片断自脑海闪过,不知不觉就会自己冒出来。”姜梅略带点羞涩地答。
“湄儿,”江照影在一旁听得糊涂,忙插了一句:“什么叫把以前的事全忘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姜梅垂下眼帘,摆出凄惶的模样,不愿多谈。
“不要紧,”君墨染环住她的肩:“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还记它做甚?现在你已嫁入王府,一切自有本王替你做主。
他目光犀利,语含讥刺,江照影也不知道他对真相究竟了解多少,微微瑟缩一下,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后日是草民贱辰,王爷若有空,请勿必拨冗参加。”
“放心,湄儿的兄长就是本王的兄长,这杯酒是一定要喝的!”君墨染臂下微微用力,把姜梅环得更紧:“你说是不是,湄儿?”
姜梅嘿嘿干笑了两声,胡乱应付过去。
“王爷身体不适,我就不多打扰了。”江照影察言观色,起身告辞。
“我送你。”姜梅挣脱他的臂,自床沿一跃而起,抢先出了房门。
“湄儿,”出了忘月苑,江照影立刻低声道歉:“对不起。”
“什么?”姜梅愣了一下,忽地明白,冷笑道:“大哥好灵通的消息!”
江照影俊颜微红:“大哥只是担心你,这才花了一点小钱。”
“一点小钱?”姜梅冷笑:“你可知这点小钱很可能会替我惹来大麻烦?”
“我~”江照影被她抢白得无言以对。
“算了~”姜梅见了他张口结舌的狼狈样,心中一软,缓了语气:“只是希望此类关心到此为止,不然被他发现,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江照影默然半晌,黯然道:“是,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姜梅正欲再说几句,抬眼见柳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