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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暗暗好笑,这么霸道专横的男人,在古代女人眼里或许还很抢手,但在习惯了男女平等,独立自主的现代女性眼里,并不那么可爱。
所以,她现在摆脱他都来不及,又怎会想着专宠?
“是啊,”绮玉把话说开,凌香也立刻跟进:“长幼有序,怎么说我们比妹妹进府时间要长那么一点,是不是?”
“姐姐放心,妹妹知道怎么做,绝不会出现让姐姐们担心的局面。”姜梅只差没有拍着胸脯做保了。
“哼,”绮玉显然并不相信,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瞪了她一眼:“江湄,你可要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啊!”
倒,她听着怎么君墨染倒象个供不应求的名妓,这帮女人就象恩客一样,正要向她要求,按先后顺序来“上”他?
想到这里,姜梅差点笑出声来,忙咬住唇,使劲憋着。
可她这要笑不笑的模样,落在众人眼里,越发成了恃宠而娇,藐视她们的证据。
萧佩琴原本因为佛珠的事,还有些不太好意思说话,这一气之下也使忘了,冷着脸道:“小九,你看我们觉得很好笑?”
“不,不是。”姜梅忙低声解释:“姐姐们误会了。”
“哼,误会也好,不是误会也好,”佩琴冷哼:“你只要记住‘风水轮流转’这句话,得势也别太嚣张了。”
如意在一旁听得实在忍不住了,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也比某些阳奉阴违之人,恩将仇报的好!”
佩琴脸上下不来,立刻把眼一瞪,顺手就甩了她一个耳光:“主子们说话,你个奴才插什么嘴?”
“小姐~”如意又惊又羞,捂着脸,泪水瞬间冲进了眼眶。
“四姐,妹妹若是哪里做错了,姐姐教训几句,妹妹受着就是。”姜梅握紧了拳,忽地把脸一沉,冷冰冰地道:“可你若是不分青红皂白,把气往我丫头身上撒,我可不答应!”
她进府之后,在这群女人面前一直低眉顺眼,就算明知被人算计也只笑一笑浑不在意,再见面依旧笑脸相迎。
时间久了,众人也就认定她是个没脾气的,当她是个软柿子,没事谁都想来捏上一把。
要不然明知道君墨染要搬来忘月苑住,她在府中的地位已是水涨船高,她们仍然敢相邀着过来示威。
可是现在,她突然把冷一拉,几句硬绑绑的话说得掷地有声,连转圜的余地都不给;还真的威慑力十足。
众女人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相顾骇然。
就连如意也捂着脸吃惊地抬起头,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这还是那个永远只会劝她息事宁人,什么事都笑着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小姐吗?
她居然为了自己,跟四夫人撕破脸?
佩琴原想打如意立威,被她硬顶了回来,没有人帮衬着一时又下不来台,只得死撑,语气强横地道:“打都已经打了,不答应又能怎样?”
她就不信:就她那弱不禁风的身板,难道还敢跟身怀绝技的她硬拼?
姜梅负着手上前一步,下巴微微地挑起来,以一个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她,十足骄傲的神态。
佩琴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退了一步:“你想怎样?”
“第一次就算了,”姜梅斩钉截铁,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地回:“如有下次,十倍奉还!如有违誓,便如此杯!”
说完,她抄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狠狠地砸,怦地一声,杯子应声而碎,四散飞溅。
“啊~”众位夫人恐被碎片伤着,惊叫着四散躲避,屋子里顿时一片混乱。
萧佩琴脸上阵青阵红,猛地扬起了手,可望着姜梅如寒潭般冷冽的眸子,却怎么也不敢打下来。
她如今夫恩正隆,这一掌下去,搞不好她在王府再也无法立足。所以,只能忍了这口气。
宛儿见机最快,立刻上前,亲热地拉着佩琴的手:“行了行了,大家都是姐妹,何必为了个丫头伤了和气?”
她转过身,又假意训斥如意:“你也真是的!就算小九再宠你,自己也该知道身份。一屋的主子都没说话,你瞎掺和什么?还不快把地上收拾了?仔细王爷来了割破了靴子!”
“二夫人教训得是,如意错了,下次不敢了。”如意忙低头认错,自去收拾残局。
“哎呀,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白凝胆子最小,见事情弄僵,立刻脚底抹油。
“是,我也乏了,走了。”绮玉跟着闪人。
“走走走,都走,让小九休息。”宛儿拽着佩琴的臂,把她死拖活拽地拉了出去,临了给了姜梅一个眼神。
姜梅会意,慢慢地点了点头。
污秽和禁忌
马车驶入曼音阁,绿珠上前挑起车帘:“小姐,你回来了?”
“嗯,”冷卉搭着她的手下车:“昨天我不在,没什么特别的事吧?”
“管家来过一次,”绿珠笑着回:“送来一件新的屏风,说是老夫人赏的,其他没了。”
“嗯,”冷卉心中一动,淡淡地道:“你出去吧,我有些累,先躺一会。”
“好。”绿珠不敢多说,小心地带上房门,蹑手蹑足地出了门。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冷卉立刻一跃而起,奔向摆在房内的屏风,沿着屏风上下摸索了一遍,果然在屏风下面的缝隙里摸到一张卷成团的小纸条。
她展开看了一眼,仍旧团成一团随手扔出了窗外。
拉开门走出去,绿珠听到响声回头:“小姐?”
不是说累了,怎么又起来了?
“睡不着,索性去湖边走走,你不用跟了。”冷卉神色平淡,说话间已走出了曼音阁:“若老夫人找,就说我睡了。”
“是。”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大家用过晚膳都在各自的院中玩耍,偌大的靖王府里除了几个轮值的侍卫,并无人走动。
冷卉又专拣冷僻的路走,是以一路走来,并未遇到人,很顺利就到了碧波亭畔。
她边走边左顾右盼,搜寻着柳无风的影子,正找得焦躁时,肩上忽地搭上一只手。
她身子一僵,正欲尖叫,熟悉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
“别说话,跟我来。”柳无风面无表情地越过她,直接拐上了小路,进了那片黑黝黝的榆树林。
这里是靖王府的后山,隔着一座山坡就是姜梅住着的忘月苑,顺着碎石小路绕过碧波湖就是一排排的下人屋。
就象所有的候门大户一样,后山是充满污秽和禁忌的神秘的地方。
府中那些急病猝死或无钱买坟下葬的仆妇杂役,通通都葬在那里。
靖王搬到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府里倒也没死几个仆役,但谁知道在前任住户手里这里究竟葬过多少冤魂?
因为乏人整理,长满了及膝的荒草,微风一过簌簌做响。
入夜之后,胆小的人根本就不敢从这里过,就连巡夜的侍卫路过这里,都会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前一后往前走,一直进到林木深处,柳无风才停下脚步,转过来面对着她。
“公子~”冷卉娇吟一声,纵身扑入他的怀中,两条手臂灵蛇一样攀了上去,环住他的脖颈,雪白齐整的牙齿咬住他的下唇:“想死我了。”
柳无风垂眼望着她,冷冷地掰开她的臂,不耐烦地叱道:“行了,小心让人瞧见。”
“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来?”冷卉不依地娇嗔着,手臂被他从颈上拉下来,便改而环住了他的腰,柔若无骨的娇躯更是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先说正事。”柳无风坚决地捉住她的手,不许她动弹。
“切~”冷卉不高兴地撇唇:“就知道你的大事,从来也不关心妾身。”
“别罗嗦,君墨染为什么要上栖云庵,死的那个明心跟他有什么关系,你查出来了吗?”
冷卉颇不情愿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递了过去:“他为什么去,我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明心跟他不认识。另外,我发现这个东西,不知有没有用?”
柳无风接过包裹,小心拆开一看,是块树皮。
他不解地抬头望向冷卉:“这是什么?”
“不知道~”冷卉耸了耸肩:“不过,看姓君的和姓江的都很重视它,还借故不让衙役查,想着应该有点用,就剥了下来。”
“没有人发现吧?”
“当然~”冷卉一脸骄傲。
“做得好。”柳无风赞赏地点头。
“那,公子是不是应该奖赏奴婢呢?”冷卉斜着眼睛,风情无限地睨着他。
“小妖精,又发浪了吧?”柳无风冷叱。
冷卉吃吃一笑,踮起脚吻住他,美丽如樱桃的小嘴,更是使尽了混身的解数吸,吮,啃,咬……极尽挑逗之能事。
“卉儿~”柳无风喉间滚动,逸出低吼,按在她肩膀的手忽地猛力一推,将她娇小的身子狠狠地抵在了树干上。
他望着她的眸光变得幽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