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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站了一会见她果然再不开口,也不恼:“那好,我明天再来。”
如意捏了一把冷汗,直到那主仆二人相继出了门,这才冲到床边,压低了声音吼:“小姐,你不要命了?天天要我忍,你自己倒好,居然直接顶撞王爷!”
姜梅心中烦乱,瞪她一眼:“没听过吗?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他若识相点还好,真要是惹急了我……”
“惹急了你,会怎样?”
某人皮太厚
姜梅和如意两个齐齐变色,双双扭头。
窗外探进一张皎如皓月的俊容,清竣的眼睛略带些狡黠,干净纯正的音质如琉璃般透明,语调轻快里透着点戏谑。
“惹急了你,会怎样?”见屋内的主仆二人默不吭声,李煜宸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李公子,”姜梅有些不悦:“偷听似乎不是件很磊落的事情吧?何况这屋里住的都是女眷!”
“嗯~”李煜宸一本正经地点头,单手撑着下巴,手肘支着窗台,笑眯眯地望着她:“你说得对,偷听的确不妥。不过,我是刚好路过,不算偷听。另外,背后论人是非,似乎也不太光明。”
“路过?”姜梅学他的语气,一本正经地点头:“哪天有空,我也从李公子的窗下路过几次。”
“欢迎,欢迎,求之不得。”李煜宸依旧笑眯眯,半点愧疚也没有,隔着窗子向她抱拳施了一礼。
姜梅有些崩不住,弯一唇,笑了。
若是平日,美人含嗔而笑,自然是美不胜收。可是现在,她一脸大大小小的红疙瘩,连绵成片,错落有致,面部肌肉抽动,惹得峰起峦聚,起伏跌宕却是格外的滑稽。
李煜宸偏头望着她,先是哧地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一发不可收拾,指着姜梅,前仰后合地笑个不停,弄得屋里两个女人莫名其妙。
“小姐,他没事吧?”如意有些害怕地碰了碰她。
“没事,”姜梅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最多是喝多了几杯,撒撒酒疯罢了。”
李煜宸好酒在靖王府人尽皆知,姜梅如此说,不过借机讽刺罢了。
奇怪的是,平日君墨染对他诸多嫌弃,恶意谩骂他都浑不在意,姜梅这轻飘飘的一句嘲讽听在耳里却格外的闹心。
“咳,”李煜宸也知失礼,轻咳一声敛了笑容:“嫂子,身体好些了吗?”
他主动转了话题,姜梅自然也见好就收,微微一笑:“公子医术超凡,我已好了,多谢。”
“小弟正好有空,不如替嫂子再复诊一遍?”
跟他呕气,最终的结果是苦了自己。
姜梅才不做这种傻事,况且李煜宸这人她并不讨厌:“如此,有劳了。”
“红肿虽有消退,不过仍需防止反复。”李煜宸单手撑着窗台跃了进来,细细端详了她一遍。
又向如意要了纸笔,写了一张方子,末了叮嘱如意:“记得帮嫂子勤换衣服,勤抹药,这贴药煎水洗患处。这几天看护要格外小心,若有骚痒,切忌抓抠,以免感染留疤。”
这么精致漂亮的人儿,若是弄得一身的疤,自是大刹风景。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内心嘀咕,不敢再逞口舌之利。
“是。”如意不敢怠慢,牢牢记在心里。
“屋里都是女眷,天色已晚,公子在此逗留多有不便,请回吧。”
这种卸磨杀驴的事,姜梅毕竟是第一次做,说完立刻撇过头不再看他。
无奈李煜宸在君墨染面前碰惯钉子,早就练就一副铜墙铁壁的面皮,这种小儿科的逐客令哪会放在心上?
他只当未闻,自顾自地给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笑嘻嘻地道:“嫂子,史酷比……”
果然,姜梅立刻转过头来,一脸警惕地问:“史酷比怎么了?”
经他一提醒,她才醒起,早上吩咐它出去找寻毒物源头,结果到现在都未回,莫不是出事了?
李煜宸暗暗得意,立刻安抚道:“它很好,你放心。”
事实上,他从墨韵居出来,发现有人在追打史酷比,他上前喝止之后,顺便把它带了过来。
此时听到姜梅叫自己的名字,史酷比在窗外抓挠着墙壁,委屈地发出呜呜地低鸣。
我咬了春红,他们追打我,是李公子救了我。
姜梅面上的表情松懈下来:“多谢李公子。”
听得出来,这次的谢意发自肺腑,并不似前面的有口无心。
李煜宸暗暗纳罕,笑道:“嫂子心软,对狗都是一片真心。”
“嗯,”姜梅直承不讳:“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一旦认定了主人,它永远不会背叛你。比起某些笑里藏刀的人,好得太多。”
姜梅本是暗讽,也不知他是皮太厚,还是真的心怀坦荡?
不仅没有半丝尴尬之色,反而频频点头:“嫂子说得对,这世上表里不一的人实在太多,人的确不如狗!”
姜梅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他始终不闪不避,面带愉悦的笑容。
“李公子~”
“小的在!嫂子有事请吩咐!”这一声回答不仅迅速,而且响亮,中气十足。
如意在外间泡茶,听到也不禁抿着唇笑了。
“我好象说过,别叫我嫂子?”姜梅无奈地睇着他。
“那叫什么?”李煜宸眨着眼,兴致勃勃地征求意见:“九夫人?湄儿?小九?湄湄……”
受不了,再不打断他,估计什么肉麻的天雷名字都会出来了。
“停停停……”姜梅忙伸手叫停,果断地下结论:“李公子叫我姜梅就好。”
她发现了,他不是坦荡,是天生皮厚,欠揍!
“好,”李煜宸欣然接受:“姜梅。”
“李公子,请喝茶。”如意听得暗自皱眉,忙端了茶进来,适时打断二人交谈。
十七十八都不错
第二日早上,柳无风带了两个小厮过来,一个阿哲一个阿泰。
如意欢天喜地接了进来,立刻给他们每人弄了把锄头,吩咐两个人把前坪的废弃菜地平整了,打算弄一个小花圃出来。
到是午时分,陆续又来了好些工匠,挖的挖,担的担。
姜梅研究了许久,才发现他们是想挖几条曲里拐弯的小径,估计弄好了就会往上铺卵石和青石板。
果不其然,到得第三天,不但卵石,石板堆了一院,居然连太湖石都弄了过来——似乎君墨染真的打算在此长住,大张旗鼓地搞建设。
姜梅瞧得胆颤心惊,一直琢磨着要怎样才打消他的蠢念头。
如意却不知多高兴,笑得合不拢嘴,走路都生风。
到晚上人去院空,主仆二人相对独处的时候,如意总免不了要唠唠叨叨地在她耳边说些做女人的道理,又说阿弥陀佛,小姐这顿板子挨得值,总算是熬出头了。
姜梅听得心烦,好在君墨染这几日忙着陪老夫人,也没空来理她。
可喜的李煜宸的药果然见效,三天下来,不但红肿消退,就连那些外伤也好得七七八八,虽不能说完好如初,下床走动却也不成问题了。
只是,她不喜去应酬,又不爱见到君墨染,一直装病不起。
到第四天早上,姜梅拖无可拖,终于在如意地逼迫下,起了个早床,梳洗完毕,去思亲堂给老夫人请安。
到得思亲堂外廊下,众位夫人见了姜梅,表情或疑或妒或恨或平淡……不一而足,却无一人上前与她打招呼。
很明显,君墨染要她搬到芙蓉轩,她恃宠而娇,不肯走,结果王爷不但没有降罪,反而在忘月苑大兴土木之举,令原本就不招人待见的她,更是四面楚歌。
“九夫人,恭喜你身体康复。”冷卉落落大方地道贺,一派大家风范。
“谢谢。”姜梅点头致谢后便默然无语。
她看了一下,几位夫人都在,独独不见宛儿。
“老夫人请各位夫人入内。”梅雪出来,打破了廊上的尴尬气氛。
众夫人鱼贯而入,老夫人在正堂坐着,君墨染在她身旁相陪。
姜梅暗暗嘀咕:看不出来,这家伙对外人冷漠蛮横,对这个奶娘倒真是至诚至孝。
众人一一见过礼之后,老夫人发下话:“今日起,每日的晨昏定省,改为初一,十五进行。没什么别的事,都散了吧。”
姜梅暗吁一口气,忙垂着头跟在大家身后离开。
“九夫人,请留步。”走到院外,兰馨追了出来。
“是。”姜梅无奈,只得应了声,跟着兰馨折返。
那日见面,只有她没送见面礼,还以为就此揭过风平浪静,到底还是逃不掉么?
冷卉咬牙,回头望了姜梅窈窕的背影一眼,绝美的脸蛋上掠过一丝狠戾之色,掉头愤然离去。
姜梅回到内堂,老夫人已上了炕,与君墨染分左右坐了。
“你身子可大好了?”见姜梅进来,老夫人淡淡地问了句。
“多谢老夫人挂念,已经好了。”姜梅垂着眼,恭敬地回了。
“既然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