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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江湄有个闪失,就算得到藏宝图又有什么用?也不过是两张废纸,他三年的苦心孤诣,卧薪尝胆的努力岂不全都付诸东流?
“嘿嘿~”萧破天语带轻蔑地道:“你怕靖王,我可不怕!神不知鬼不觉,九夫人乖乖地跟着我来了。”
“你知道一在京城有多少人在找你们吗?”柳无风竭力忍住怒气,冷冷地训斥道:“这里是邀月的腹地,你得罪了他,还想平安地带着藏宝图回到啖星?”
萧破天满不在乎地道:“君墨染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没有用!”
“你太小看君墨染了!”柳无风冷笑:“他能在十年间从一个芨芨无名之辈爬到今天的手握半数邀月重兵的靖王之位,凭的绝不仅仅是运气!”
“我看,不是我小看了君墨染~”萧破天略带嘲弄地望着柳无风,冷冷地讥笑:“是三皇子在靖王府做了三年管家,没了当年的血性吧?”
当惯了奴才的人,怎么敢反抗主子?
柳无风眯起眼睛,声音冷凝成一线:“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萧破天懒懒地笑:“我只是想提醒三皇子,咱们的时间可不多,别为了个娘们犹犹豫豫地坏了大事!”
等图到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女人杀了!
“萧破天,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心疼那女人了?”萧破天神色转为暧昧,啧啧嘴道:“也对,那女人细皮嫩肉的,细一看还蛮有韵味……”
“别说废话,我对别人的女人没有兴趣。”柳无风忍住怒气,冷冷地打断他:“还有,这个地方不能住了,连夜搬走。”
“搬?”萧破天怔住,随即不以为然地道:“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左右图得手后就要离开,何必这么麻烦?”
“你真以为君墨染是傻子吗?我能找到,他肯定也能找到,不过是时间问题。”柳无风冷冷地道:“事情不做也已做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咱们分一下任务吧。”
萧破天立刻抢着道:“不用了,人手已够了,三皇子只需静候佳音即可,免得泄漏了身份。都已藏了三年了,最后时刻败露行藏划不来啊~谁知道呢,或许留着以后还能有用~”
嘴里一直训斥他不该绑那女人,结果到头还不是要来抢功劳?切!
“哼!”柳无风冷冷一笑:“值不值由我来判断。”
“那好,”萧破天退一步道:“君墨染就由我来对付,至少江照影就麻烦三皇子了。”
“嗯,我不能离开太久,先回去。”柳无风转身大踏步离开。
快看史酷比
姜梅咬着唇,在房里来回踱步,无意间触到头上的发簪,心中一动,撩起裙边撕下一小幅,快步走到桌前提前笔写了几个字,接着把簪子拨下来,用布包好,快步返回窗边,试着推了一下窗子,居然推开了,不禁大喜。
她把身子探出窗外观察一下,这边紧靠着墙壁,只有窄窄地一道沟,因此没有守卫:“史酷比,注意了,我要扔东西出来,你接好了。”
史酷比支愣着耳朵,听到噗地一声轻响,立刻跑过去叼在嘴里,汪汪叫了几声。
“听好了,赶快带着它回京,去找墨染来。”姜梅嘱咐:“路上小心,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那你呢,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对付那么多人?史酷比犹豫了。
“放心,他们没拿到东西,暂时不会有事。”姜梅心里其实殊无把握,这时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绑架犯是个理智冷静的智者,在绑架失败之后或许会有很多顾虑,想替自己留后路。但她面对的,是个只知一意孤行的莽汉。这种人,只凭血性一时冲动,一旦动了怒,做事是完全不计后果的。
但史酷比只是一条狗,既使留在这里也不能帮上忙,很有可能还会害了它的性命,倒不如回去搬救兵实际。
她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这个蠢蛋不会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在达成协议之前,一直把她囚在同一个地方。
姜梅的幻想很快破灭。
几乎是史酷比刚一离开,萧破天就闯了进来:“九夫人,信写好了吗?”
“没有~”姜梅强装镇定,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慢慢地回到桌边:“我还在斟酌,立刻就写,烦萧掌柜先等片刻。”
萧破天皱眉:“先别写了,到了地头再写吧~”
“地头?”姜梅心一沉,犹自抱着一线希望:“什么地头?”
“这个你不用管~”想到柳无风,萧破天一阵烦躁,提高了声音喝道:“总之,乖乖地跟着就没事,不然……哼!”
姜梅不敢再问,心知刚才叫他出去的那个人起了决定性的做用。
萧破天转身出门,走到一半,忽地回过头来,疑惑地问:“谁让你开窗?”
“不能开吗?”姜梅立持镇定,淡淡地道:“这房子靠墙通风不好,屋子里有一股霉味,所以打开透透气。”
萧破天冷然嘲讽:“看来想要九夫人住得舒服,还得预先给房子熏熏香。”
“萧掌柜说笑了。”姜梅面有愧色,讪讪地垂下头。
“走吧~”萧破天没再说话,领着她在院子里上了马车,连夜撤离。
靖王府。
李煜宸和君墨染都是一夜未眠,两人目光,灼灼地瞪着书房中的一个胡须皆白的老者——那人正蹲在地上,不停地忙碌,身前摆着一堆的画笔,颜料,以及各色药水。
“他行吗?”君墨染表示怀疑。
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糟老头的身上,会不会太勉强了些?
若是其他人,李煜宸肯定会哧之以鼻。若是天衣无缝都无法制出来的古画,那交给别人就更不可能!如果真是行行出状元,那么,他就是这一行三十年来唯一的状元郎!
可惜,这事牵涉到了姜梅,李煜宸患得患失,说出的话也就变得犹疑:“交图的时间是晚上,光线不好,应该没问题吧?”
“不行~”君墨染原就不放心,听他这么一说,当下就变了脸:“乘着还有时间,赶紧给我再找一个人来。至少也得货比三家,才知道谁最出色吧?”
他的话没说完,蹲在地上的老者已先变了脸色,手一颤差点点错了颜料,索性放下手中笔,站了起来,拱手道:“靖王若信不过老朽,尽可另请高明。”
岂有此理!半夜三更把他挖起来就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了,要他制久不做的假画就令他更窝火。只不过欠了李炳南一份人情,才勉为其难地接下这桩活。
现在他一个没长齐毛的小子,仗着王爷的身份,竟然敢小瞧他?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干了!
“季老且莫动怒~”李煜宸笑着睨了君墨染一眼,劝道:“他不过是太过心急,说话才没头脑,你就当是疯狗,吠几声就好了。”
君墨染面色铁青,沉默地退到一旁。
他心中何尝不明白天衣无缝就是这行的翘楚,若他都信不过,再没有可信之人。只是心里啊,就象住着一头暴走的兽,无情却沉默地撕扯着他,啃噬着他。
“王爷~”蓝一未经召唤,神色激动地径直闯了进来:“快看史酷比!”
“看什么?”君墨染一时没会过意。
“梅子的那条狗。”李煜宸从旁提醒:“黑色的那条,她不是一直很宝贝,天天牵出去溜的嘛?那狗怎么了?”
后面这句话,却是对蓝一说的。
“胡闹!人都顾不上,谁还有功夫管狗!”君墨染不悦地低斥道。
蓝一办事真是越来越没章法了,连轻重缓急都不知道了!
“不是~”蓝一忙禀报道:“它嘴里含着什么东西,象是衣服的碎片……”
话没说完,眼前一花,李煜宸和君墨染已双双掠过他飘然落到了院外。
史酷比正焦灼地在在院子里转圈圈,这时见到君墨染立刻冲过去,把一直死死咬在嘴里的碎片吐了出来。
君墨染俯身欲拾,李煜宸比他快上一分,已抢先捡了起来,展开一看,上面的墨迹早已被狗的口水晕成一团:“这,这是什么?”
君墨染探身过来,先把金簪拿在手里瞧了一阵,举起来不确定地问大家:“这枝簪是湄儿的吗?”
可怜几个大男人谁搞得清这些女人的头饰?个个面面相觑,事关姜梅生死,不敢胡乱答话。
扑空
“如意呢?”李煜宸忙提高了声音喝:“快叫如意来辩认。”
蓝七领命应声而去,但史酷比哪里能等,先是绕着他拼命转圈,末了见他没有反应,索性咬住君墨染的裤腿死命地往外拖。
“这狗疯了,乱咬人~”蓝四惊道。
“不对,”李煜宸若有所思地道:“我看梅子常跟它说话,莫不是通了灵性,要带着我们去找梅子?待我来问它一问。”
众蓝衣营卫士相顾失色,心道李公子莫不是疯了,希望狗能听懂人话?君墨染虽亦觉此举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