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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楚若谦端着食盘优雅地走了进来,“吃点东西吧,关在书房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看到他的瞬间,左沐清沉闷的心情便不翼而飞了,她走过去揽过他的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朝着他的耳朵呼了一口气,成功地看着他的耳朵染上了红霞,才坏笑着道:“本来不饿,看到你就饿了。”她把“饿”字咬得很重,楚若谦红着脸将她推开,“不正经,赶紧吃饭!”
“遵命,相公!你也一起啊!”左沐清将人拉到桌前。
“今天收到消息左凤羽也插了一脚,送了五百死士给左相,就在凤佑脚下,这批死士恐怕跟当初朝廷抓到的劫粮草的那些人差不多,或许又和和庄密室守护的那些铜人有些像,所以我一会儿去见见箫魅,问问应对的法子。你将这个消息带进宫,然后将爹爹和皇子偷偷接出宫安顿。”左沐清一边优雅地进餐,竟然还能将一大串话说的这么流利。
听到箫魅的名字,楚若谦皱皱眉,却也知道只能如此,只得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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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圆月高挂,白日里繁华而喧闹的凤都也如睡着般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打更的声音在这个夜晚清晰地被听到。可是,若是有还没有睡着的人,或许能从这个寂静的夜晚嗅出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泼墨般的夜突然被映红天际的火光照亮,呐喊声、厮杀声,刀剑相接的声音,也打破了夜的沉寂。
黄萼率领着一万兵马直闯皇城,守城的人们早就被她收拢,悄悄地打开城门,带头的迎上去沉声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左相放心。”
左相拍了拍她的肩膀,豪气道:“做得好,事成后重重有赏。”
那人一脸谄笑,“谢谢左相提拔。”
黄萼大笑着率领人马直捣黄龙,那些皇宫里的禁卫军虽然厉害到底架不住如此多的人马,相继的倒下,而且由于此时是选拔新人之际,宫内的禁卫军和侍卫本就抽掉了一大半去训练场,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终于,一路杀到了御书房。
黄萼从人群中走出,对着端坐在龙椅上的凤银羽道:“陛下是舍不得那把椅子吗?”
凤银羽合上手里的奏折,仰着头跟站在她身侧的凤灵清说:“任何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可明白?”
凤灵清一脸正色,“儿臣一直谨记母皇的教诲!”
“很好!”凤银羽满意地道。
“啪啪啪!”黄萼拍着手上前一步,满脸鄙夷的表情,“都死到临头了,还说这些大道理有什么用,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投降,或许我还能保你母女一个全尸。”
凤银羽仿佛旁若无人般,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优雅地起身,只是望着黄萼不说话。
黄萼被她看得心底发毛,明明都是瓮中之鳖了,怎么感觉她一点都不紧张,反倒是自己心里打鼓,想到自己身后的大批士兵,她挺了挺胸膛给自己鼓气,“看什么看?小心把你眼珠挖出来。”
凤灵清一个眼神瞪过去,“黄萼,我母皇带你不薄,你如此恩将仇报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哈哈哈。”黄萼大笑出声,“凤佑国富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她们只在乎自己过得好不好,谁会在乎上位者是谁?再说,我黄萼在民间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好,在百姓心中开仓放粮的是我,布斋施粥的是我,就算我弑君篡位,百姓也会猜测是不是皇帝太昏庸。”
凤银羽看也不看她,安稳在龙椅上坐下,沉声叹息道:“我给过你机会,但是当你踏入皇城的那步开始,便没有退路了。”
“你……你什么意思?”黄萼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很浓烈的不安。
“你的宝贝女儿已经为你的冲动付出了代价,你又何苦来自寻死路呢?”
“凤银羽,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黄萼焦急地问道,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她才让女儿负责联络左凤羽,应该不会出问题啊。
“希望她来生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凤银羽将一块翡翠玉佩放到书桌上,黄萼的眼睛几乎瞪出来,是女儿的。她怒气横生,“我女儿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要把你五马分尸。来人,把她们给我捆起来。”
看着涌过来地士兵,凤灵清幽幽叹口气,“唉,冥顽不灵。拿下吧!”
凤灵清会意,高声喊道:“动手!”
黄萼有些错愕,可是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颈间就被横了一把刀。她眼神向旁边望去,自己的带的人都已经被止住,而架在颈间的那把刀的主人赫然就是慕容默,慕容水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左相大人,好久不见了。”
“你……”黄萼张大嘴巴望着她。
“怎么?是不是讶异我能回来的这么快?”慕容水含笑望着她道。
黄萼这才明白过来,确实是请君入瓮,只不过自己才是这瓮中之鳖啊。她怒视着龙椅上的人,道:“你故意的?”故意散出消息说发现了自己的罪证,故意透出风声说要捉拿自己问罪,故意迷惑众人传出慕容水半月后才能归。
“是你太心急了,蛰伏了这么多年,连这些时日都等不了,是怕慕容将军带回来的兵马吧。偷偷藏着养的兵怎么能跟从战场上舔过血的战士相比,你输得一点都不冤。”凤银羽冷声道。
“哼,你怎么说都好,胜者为王败者寇,如今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黄萼别过脸冷声道。
“是不是还寄希望于左凤羽送你的那些死士?”慕容默挑挑眉,笑出声:“你就死了那份心吧,那批死士恐怕是她手底下最劣等的吧,不过是一千慕容军就将他们全部诛杀。”
最后一抹希望也被扼杀了,黄萼眼里一片死灰,耳边只传来凤灵清的声音:“来人,将犯上作乱者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身后传来凤银羽的声音:“所以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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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佑地牢内。
“黄萼有人来看你了。”
黄萼抬抬眼睛,不由怒道:“是你?”赫然就是负责接应自己的守城官。
“是啊,是我。”墨幽在脸上一阵揉搓揭下一层膜,“是不是这幅面孔能让左相想起我是谁?”
“不可能。”不可能是左沐清的人,黄萼似乎还有些不能接受,“难道你们就不怕拖累你们的公子,他可是我的侧夫,也在诛九族的名单里。”
“唉,主子说的真对,这个世界里好人难做。您的女儿应经已经在另一个世界里等你了,你居然连唯一怀有你骨肉能帮你延续血脉的夫君都不放过,就这么想断子绝孙不留一点血脉了吗?”墨幽惋惜地道。
“你是说新河怀孕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黄萼有些欣喜,却又怀疑地问道。
“信不信随你,就算你被诛九族以我家主子的能力也能保公子平安,只不过……至于孩子……”
“你让我见见他。”黄萼要求道。
“要见可以,只要你写下和离书,我马上让你见。”墨幽望着她,笑得一派纯良。
黄萼沉默着思考,墨幽也不着急,慢慢地等。半盏茶之后,黄萼幽幽地叹口气:“罢了,不管他有没有孕,我都舍不得他死,将纸笔递给我吧。”
半响,黄萼咬破自己的指尖将印了上去,将和离书递给墨幽道:“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吧。”
墨幽接过来看了一遍折起来揣进怀里,笑得很纯良,“没问题,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见的好。”
“什么意思?你反悔了?”黄萼瞪着她,冷声问道。
墨幽无辜地耸耸肩,“既然你坚持要见,我向来说话算数。”只听她高声喊道:“柳如,进来吧!左相思念你的‘春醉’了。”
黄萼有些不好的预感,直到她看到袅袅的身影出现在牢栏外,是一张陌生的脸,她想到墨幽方才的话猜到了几分,却还是有些不甘地问道:“你是谁?”
柳如笑笑,嗔道:“妻主真没良心,前些日子还和人家夜夜笙歌,如今怎么会不认人家。”
“一直都是你?从拜堂那刻开始?”
柳如背过身将袖里的人皮面具好好地戴好,转过身笑意盈盈地问道:“您看如何?”
“你们竟敢骗我,那我的孩子是真是假?”黄萼怒声问道。
“啊?孩子?什么孩子?”柳如故作茫然,“您不过是喝了‘春醉’做了几场春梦而已,哪里来的孩子。”
“你,噗——”黄萼指着他,怒火攻心,一股鲜血喷出,怒不可止,“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好怕啊!”柳如嫌恶地转身,“等您做了鬼就来找我吧,我再招待您一些‘春醉’。”
柳如抛了个媚眼,扭着腰肢离开了。
第二日传来消息,左相黄萼犯上作乱,在牢中忏悔,